表姑娘有身孕了 第256頁
抬眸去看。
顧慕正褪去身上的大氅,側首看著她,
嗓音平和道:“我當這幾日冷寒,你早已上榻歇著。”容溫將手中筆放回筆架,從書案前站起身。
嗓音淺淺的與他說著:“本是要早些上榻歇著的,
可我有幾日未見你了,
正巧也有事來找你。”她走至顧慕跟前,
上前抱了抱他,繼續說著:“我是來問你明日午後可有空閒,想讓你陪我去歲暖街的府邸上看一看。”
她抱在顧慕腰間,抬眸看著他,顧慕的手在她身後懸著,
嗓音溫潤:“我剛回朝中,
有許多公務要處理,明日午後你先坐馬車去,過上一個時辰我去陪你。”
容溫想了想,
對他應了聲。
下意識就往他書案處看了眼,她知道他公務很繁忙的,就貼心的說著:“二表哥處理公務吧,
我先回淨音院了。”
她話落,
就要鬆開抱在顧慕腰間的手,
顧慕俯身在她額間親了下,嗓音微沉:“待會再走。”他說完,又與她說著:“我剛從外麵回來,
身上寒氣重,
待我用熱水泡了手,
再來抱你。”
容溫輕輕‘哦’了聲,這才注意到適才顧慕一直都未抱她。
顧慕去一旁銅盆裡洗了手,容溫就又走回他的書案處坐下,與他閒聊著這幾日侯府裡發生的事,待到顧慕走回書案處,容溫一如往日,很自然的坐在了他懷中。
顧慕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腰肢上,將她抱著,俯身湊在她耳邊,嗓音溫和帶哄:“待這幾日忙完,便會多陪你。”
容溫在他懷裡點了點頭,隨後將腦袋側去一旁,嗓音含著笑意:“癢——”他雖剛從外麵回來,吐息間卻暖的她耳朵發癢。
她這般在他懷裡亂動,口中不住的說著癢,顧慕便在她耳垂親了下,隨後又咬。
鬨了好大一會兒,容溫往窗外瞧了眼,說著:“好似,又要落雪了。”顧慕順著她的目光去看:“歲暖街上的宅子裡也種了一大片梅樹,待下了雪,明日我在梅林撫琴給你聽。”
容溫將腦袋抵在他胸膛,跟隻狐貍一樣來回蹭了蹭。
屋內靜謐,耳畔低語,沒一會兒,便吻在了一處。
容溫回到淨音院時已是亥時,沐浴後剛上了榻,葉一上前與她道:“姑娘,外麵已經開始飄雪了,明兒去歲暖街披那件繡梅狐裘罷。”
容溫往窗外瞧了眼,雖然什麼也瞧不到,對葉一應了聲:“好。”葉一上前來給她掖了掖被角,溫聲說著:jsg“姑娘日後也有自個的家了。”
容溫漆黑的眸子盯著帳頂,唇角露出淺淺笑意。
葉一給她落下床帳後,她也不闔上眼,就直直的盯著。
早幾日她去老夫人那裡請安,老夫人給了她一張地契。
是歲暖街上的一處府宅。
溫府。
是老夫人在她剛來到上京城後就命人置買下的,給她的嫁妝。本是一直空置著,並未讓人修繕,可因著前段時日她離開了。
說會時常回來看望。
老夫人心中怕她因著與顧慕的關係住在恒遠侯府裡不自在。就在她離開後,讓人著手去修繕,也在顧慕離開上京城去找她後。
將此事交給了大夫人林亭去做。
當時,林亭也在老夫人的靜安堂裡,嗓音溫和的與容溫說著:“我是不知你的喜好,可書瑤說當初觀南的彆苑就是她和你一道佈置的,我就讓她陪著我一起,把溫府給修繕了一番,改日你去瞧瞧喜不喜歡,若不喜歡,還可再重新佈置。”
去歲,容溫剛來到恒遠侯府時,覺得大舅母待她不如二舅母親切,可這會兒,大舅母與她說話時的神色語氣,儼然已與從前不同。
對她,開始親了。
她知道,大舅母如今這般待她,定是因著顧慕的緣故,可她也能感覺到,大舅母這會兒對她的親切不是裝出來的。
或許,日後,她就會有一個母親疼愛她了。
她當時被老夫人和林亭的言語說的差點沒落淚,還好有顧書瑤在一旁不停的說笑,她才收了某些情動的思緒。
當日,她就與顧書瑤坐上馬車去歲暖街上瞧過了,正門前寬敞,兩隻石獅子巍峨,門匾之上儼然寫著的是——溫府。
她的家。
溫家。
顧書瑤在一旁與她說著:“表妹瞧瞧,這門匾之上的字可熟悉?”容溫思緒適纔不在這裡,聞言去認真瞧時。
確實熟悉。
顧書瑤對她笑著說:“我哥哥親自題的字。”
如今,溫府裡的一切都已修繕好,一應用具也都佈置好,她與顧慕下月就要大婚,她想先回溫府裡去住,也想讓顧慕陪著她來看一看。
容溫思緒流轉,盯著帳頂的眼眸有些泛酸,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睏意上湧,眼睫顫了又顫,闔上眼眸睡去。
這邊,顧慕送容溫回了淨音院後,一如往日,坐在書案前處理公務,淨思和雲燭在後罩房處一個飲酒,一個吃肉。淨思前段時日因著他家公子和容溫的事,可虧著自個了。
許久未大口大口的吃肉,這會兒吃的格外的香。
他吃的香,還時不時的提醒雲燭:“你身上有傷,還是少飲些酒吧。”前些日子回京的路上,他和雲燭突然離開。
是去了另一輛馬車處護著‘公子’。
為了將戲做的真切,雲燭自是也要拚了命的護著,假公子受了傷,雲燭也受了傷,淨思雖是也很拚命,卻隻是擦破了點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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