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有身孕了 第46頁
容溫趴在老夫人肩上撒嬌:“我並未拋頭露麵,
隻是我的布坊裡都是從揚州運來的絲玉錦,我要上些心。”
說到這裡,容溫隨意與老夫人提起:“我聽聞小舅舅在上京城裡開了好幾家布坊,
上京城裡的貴人都喜歡去他的鋪子裡購置布料裁衣呢。”
老夫人衝她點點頭:“可不是,
他呀,
無心官場,做些個生意倒是精明。”老夫人看著容溫,眼眸含笑,吩咐人:“去把三爺喊來。”
顧譚來靜安堂的路上一直低著頭,直到走近老夫人跟前纔敢抬頭,看的老夫人‘哎呀’了一聲:“你這,這是怎麼整的了?”
顧譚瞥了眼一旁的容溫,隨後擠出笑意回老夫人:“是我自個吃多了酒,摔的,嚇著母親了。”顧譚心虛的說著,他這滿臉的傷如何才能摔成這樣?
已經有好幾日,這會兒渾身上下都還疼著呢。
老夫人問了他幾句,說起正事來:“阿梵她在上京城也開了家布坊,這上京城裡的布坊生意數你做的最大,那些掌櫃的也都聽你的,你照顧著些。”
提到這件事,顧譚牙關咬緊。
雖說他掌管的產業很龐大,可十之**都是顧慕名下的產業,他隻不過是在暗中為顧慕打理,而他自個名下最大的生意也就隻有上京城裡的布坊。
容溫這個小丫頭卻是在上京城裡跟他搶生意,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能從揚州官府手中弄來樣式新穎的絲玉錦,價格還遠低於上京城裡上好的綢緞。
他正有意讓上京城裡所有做布坊的掌櫃都孤立排擠她,讓她的生意做不下去,老夫人這就對他說了這些話。
心眼偏的很。
怎會不知容溫此舉是在搶他的生意。
容溫順著老夫人的話道:“祖母放心,我昨個去找過大舅舅,大舅舅說了,若是我做生意有人敢欺負我,他第一個不同意。”
顧譚臉色越發的黑,隻立在那裡聽著老夫人偏著她這外孫女。咬碎牙往肚子裡咽。
容溫在一旁看著他,那日她跟著顧碩親眼看到顧譚被打,若不是顧碩攔著,她自個都要上前去跺上幾腳。
她的本意是讓顧譚成個不能人事的,不過,顧碩找來的那些人下手沒那麼狠,終是留了些餘地。
——
中書令府。
六部尚書晨起時來,夜色暗下時離去。顧慕坐在書案前,雙眸闔上,冷白指尖按在眉心,閉目休憩。
淨思走進來,見他家公子在休息,本欲退出去,顧慕睜開雙眸,嗓音微冷:“何jsg事?”
淨思上前稟道:“公子,三爺一早來了府上,說有人在查他的錢莊,若任由被查下去,他,就無法再幫公子做事了。”
顧慕:“何人在查?”
淨思嚥了咽口水,遲疑著:“是,是表姑娘和三公子,而且這事是二爺這個刑部侍郎特批給三公子去查的。”
顧慕眉心微動,薄潤的唇勾出一抹淡笑,指腹輕撫桌上杯盞:“她還做了什麼?”
“三公子幫著表姑娘找人打了三爺一頓,表姑娘還得了侯爺和老夫人的話,在上京城裡明目張膽的搶三爺的生意,三爺這會兒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一點手段都用不得。”
顧慕應了聲:“下去吧。”
淨思退了一步,又問:“那,三爺錢莊的事——”
顧慕垂眸翻開了本書,並未回話。
淨思便懂了。
公子並不言明要護下三爺,刑部的人不敢貿然行事,二爺自會等著公子的態度,這樣一來,時間就拖延了。
顧慕翻開的是淨思放在書案上的那本《心經》,入目卻未能讓他清心,他吩咐淨思:“讓容溫來見我。”
淨思離開後,顧慕看向放在桌案一角的那本手劄,心中沒來由的起了燥氣,那日她給他寫書信,說她不會再提及此事。
看似示弱,實則是以退為進的反抗。
顧慕不由得想起了宣州城外的那個雪夜,漫天飛雪,她身上連件披風都沒有,被他手下的暗衛帶著跪在他麵前。
他那時未去看她,想來,那般寒冷的深夜,她身上一定很冷,抬起扯他衣角的手應是顫抖的,就連口中的那句‘公子,救我。’也是牙關打著顫,唇色青紫。
他隻知麵前跪著的是與平江王世子一同進京的女子,就算心中起了或許她是被平江王世子擄來的念頭,也未去動惻隱之心,他有意放平江王世子一命,那個女子本也不該活。
顧慕不得不承認,那時他不知是她,心境可以如無波的湖水一般沉靜,而此時再去想起,他的心裡卻是刺痛了一下。
他的目光又落在手劄上,勾了勾唇,低聲輕語:“這般不好惹,誰都欺負不得。”
——
顧慕的中書令府與恒遠候府隔了三條街道,兩刻鐘後,淨思又回到書房,頗有些灰頭土臉,對他家公子回稟道:“公子,表姑娘——說她身子不適,不便來府中。”
顧慕嗓音淡淡的:“知道了。”
淨思來到院中,長長的籲了口氣,這些日子他也是雲裡霧裡的,當初在侯府梅林,不是表姑娘意圖勾引他家公子嗎?
怎麼這些日子他瞧下來,倒是他家公子這欲遁入空門的人突然對女子起了興致?而且,表姑娘好似在生公子的氣,很不喜公子。
淨思‘唉’了聲,他家公子就是他的命,可,表姑娘給他買過糖葫蘆,甜滋滋的,若表姑娘能與他家公子成一對,那表姑娘就是他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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