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有身孕了 第54頁
一旁的三空若有所思,問鴻源大師:“師父,你說誰在躲?”
鴻源大師哈哈笑了聲:“為師也是開了眼界,那般一個心誌堅毅之人,靜心半月,不過隻一眼,就全作廢了。”此時,鴻源大師再想起那日與顧慕在此間下棋,顧慕抬眸的那一瞬,他就覺得顧中書與那位女施主相識,偏生他還說不認識。
若傳出去,運籌帷幄的中書令大人本欲靜心出脫紅塵,卻被心上人給接回了家,怕是要被世人笑話了。
三空恍然大悟:“原來那位女施主是來接她夫君回家的,難怪呢,弟子今兒一早見到那位大人,就覺著與前些日子不同。”
鴻源大師點了點三空的腦袋:“有何不同啊?”
三空嘿笑:“前些日子,他六根尚且清靜,今兒一早弟子見他和那位女施主在一處,他已落入俗世紅塵中。”
鴻源大師哈哈大笑。
——
容溫的馬車行了有一個時辰,突然放慢了速度,車夫輕敲了下車門,說著:“表姑娘,前麵有官府中人攔路,我去問一下發生了何事。”
容溫應了聲,掀開車簾朝著外麵看去。
不遠處的官道上,密密麻麻站了許多人,瞧著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普通,怕不是普通官府中的人,更像是皇宮裡的侍衛。
容溫四下瞧了眼,也對,此處應是二表哥所說皇家寺廟的附近,淨思上山時神色匆匆的,想必是發生了大事。
車夫上前問了領頭的將軍:“這位官爺,可否通融一二,讓我們的馬車過一下,急著回上京城。”
一旁的侍衛手持長劍,瞥了車夫一眼,冷冷道:“繞路吧,這裡今兒一隻蒼蠅都不能過去。”
車夫躬身笑著回:“這——是恒遠侯府裡的馬車,官爺,您看這會兒再繞路的話,天黑都不一定能趕回上京城了。”
身著銀甲的將軍聽到恒遠侯府幾字後朝著馬車處看了眼,問道:“車內是何人?”他抬步就要上前:“我先檢查一遍,若無問題,會讓人去告知傅將軍,若傅將軍讓放行,你們就可以離開。”
車夫急忙跟上:“官爺,這裡麵坐著的是位未出閣的姑娘,您,不好檢查。”車夫顫顫的說著,身子都是抖的。
銀甲將軍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重話,讓身邊一個侍衛去尋傅將軍。
一刻鐘後,與侍衛同時過來的還有一人,銀甲將軍看到傅瞻親自過來,急忙上前行禮:“傅將軍。”
傅瞻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開啟馬車檢查了?”
傅瞻剛罵完,話又說的凶,銀甲將軍有些摸不著頭腦,就算是恒遠侯府的馬車,也不至於如此——大動肝火吧,他小心翼翼回著:“屬下不敢,並未打擾車內貴人。”
傅瞻看了他一眼,徑直朝著馬車處走去,走近了才喚道:“容姑娘,我傅尋之,可否下馬車來說幾句話?”
容溫這會正在馬車內翻看鴻源大師送她的佛經,聽到傅瞻略顯粗獷的聲音皺了皺眉,掀開布簾朝外望了一眼,詢問道:“傅將軍可否讓人放行,好讓我回上京城。”
傅瞻聞言走至車窗前,他個頭高,容溫在馬車裡坐著還要抬眸看他,傅瞻嘿笑了聲:“怕是放不了行,容姑娘這麼急著回去做什麼?”
容溫打量著傅瞻的神色,想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問他:“這裡發生了何事,要將整個官道都給攔jsg封了?”
傅瞻不回她的話,倒是悠閒的說起笑來:“清明過後,很快就要入夏,容姑娘若是願意給我繡隻防蚊蟲的香囊,我這就讓人放行。”
容溫:……
看來,是能放行。
容溫看了他一眼:“傅將軍這是要以權謀私,利用職務不給人通行,還與人索要賄賂?”容溫看著傅瞻對她笑的意有所圖,下意識將身子往馬車裡撤了撤。
傅瞻還就跟她耍無賴了:“怎麼著,答應不答應?你們姑孃家都會女紅,繡個香囊也費不了什麼勁,你若不答應,今兒我就不放行。”
傅瞻無賴的樣子有些惹惱容溫,容溫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繡香囊雖簡單,可香囊是女子送給——”容溫頓了頓,不再說了,她若說是女子送給心上人或是夫君的,傅瞻定是又要在言語上占她的便宜。
容溫就算沒說完,傅瞻也懂,他隻是在邊疆染上了粗魯的習慣,又不是傻:“送給什麼?我覺著你送給我最合適。”
容溫將車簾一拉,不再理他。
傅瞻嘿嘿笑了幾聲:“容姑娘,彆生氣,真不是我不放行,實在是你兄長讓我與你說,讓你在這裡等他,與他一同回侯府。”
容溫聞言又掀開布簾,問傅瞻:“二表哥真是這麼說的?他讓我等他做什麼,我自己可以回侯府的。”
傅瞻朝她攤了攤手,臉上掛著笑意的歎了聲:“這我就不知道了,你隻管在這裡等著,”傅瞻想了想:“估摸著半個時辰,觀南就來了。”
容溫抬眸看了眼天色,此時已是申時五刻,再過半個時辰,天色就要暗下了,今夜還能回到侯府嗎?
——
半個時辰後,守在官道上的侍衛果真都散去了,傅瞻與容溫說了幾句話後也離開了,容溫下了馬車,剛活動了一下身子,就瞧見顧慕從不遠處走過來。
他長身玉立,身後跟了幾人,雖未著官袍卻讓人望而生畏,直到走至容溫跟前眉目間才溫和些許,嗓音平和道:“我在皇家寺廟為你安排了居所,容溫,明日一早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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