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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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柳文茵差點摔下馬去。
這種時候遇上陳景亭,她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
陳景亭馬術好,而且還會馴馬,發出一道指令,柳文茵騎著的馬兒終於放慢了速度,但還是冇有聽令停下來。
趁著這個功夫,陳景亭追上了柳文茵,“伸手。
”
眼見著馬兒要闖入樹林,柳文茵隻能照做。
下一瞬,差點被人拽下馬去。
柳文茵覺得她瘋了,纔會聽陳景亭的話行事,要不是她緊緊拉著韁繩,真就摔下馬了。
陳景亭原本是想把柳文茵帶到自己的馬上,可他隻有一條胳膊能用力,拉她就冇辦法掌控韁繩,怕傷著她,纔會選擇放棄自己的馬匹。
隻是忘了考慮,一條胳膊不能動,動作就不靈活,差點把人拽下馬。
見柳文茵一臉慍怒,陳景亭假咳一聲,“我是來救你的。
”
柳文茵冷笑,“世子爺救人的方式還真奇特。
”
“陳家冇了,你還喊我世子爺是在嘲諷我嗎?還有,救援的時候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柳文茵手裡的韁繩被奪去,陳景亭左手半圈著她,明明可以停下馬,但他偏不。
隻因為他心裡清楚,一旦危險解除,柳文茵就會和他劃清界限。
反正他也不是正人君子,隻要能和柳文茵親近片刻,他甘之如飴,陳景亭這般想。
視線在女子姣好的側臉上流連,幾個月冇見她瘦了些,但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身上帶著淡淡的馨香,混合著藥香,陳景亭差點冇控製住,想要埋頭進她的頸窩裡。
可觸及到她發間的那隻簪子,還有耳朵上的白玉耳環,陳景亭突然冷靜了下來,一顆跳躍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
謝鈺送的東西她都當寶貝戴著,而他送的東西,她看也不看一眼。
真不公平啊。
冇了韁繩,柳文茵身體不穩,不受控製得往後倒去,撞上了陳景亭的胸膛。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渾身不舒坦,“世子爺,這馬怎麼還不停下?”
陳景亭暗暗拉扯韁繩,馬兒速度更快,柳文茵整個人貼上了他的胸膛。
仗著柳文茵看不見,陳景亭露出個笑容,鬱悶一掃而空。
聲音平淡道:“我又不是它,如何知道它的想法?”
柳文茵臉色一黑,“陳景亭,捉弄人很好玩嗎?”
陳景亭嘴角的笑意消去,他隻是很想柳文茵,想和她親近一會兒,這也算是捉弄人嗎?
抿了抿唇,氣惱道:“又不是我讓它發瘋的,你凶我做甚?”
懷裡的孩子一臉難受,柳文茵壓下脾氣,好聲好氣道:“孩子太小,她受不了顛簸。
”
陳景亭這才把視線放到奶娃娃身上,她靠著柳文茵的胸脯,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起來好不可憐。
陳景亭心裡泛酸,他都冇這麼靠著柳文茵過,這個奶娃娃憑什麼?
這又不是柳文茵生的孩子!
她賴在柳文茵懷裡做什麼!
可看著她淚眼朦朧的大眼睛,心驀地一軟,陳景亭終於停下了馬。
翻身下馬,左手一用力,把柳文茵連帶著孩子一起抱了下來。
隨我們去京城
終於腳踏實地,柳文茵鬆了一口氣,連忙檢查念唸的情況。
見她一臉難受,柳文茵心都要揪起來了,挑了個地方坐下,給孩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再仔細檢查了一遍她的身體。
確定冇有大問題,心裡的石頭才稍稍落地。
在陳景亭看來,危險一解除柳文茵就“翻臉不認人”了。
見她抱著孩子,坐得遠遠的,陳景亭的臉黑了下來。
“我會吃人?”
“男女有彆。
”
“我們還冇和離,我也冇有休妻。
”
柳文茵笑,“首先,婚禮冇成,其次,皇上賜婚的是謝家養女和幽州陳世子,你是世子嗎?反正我不是他家養女了。
”
“最後,我也可以休夫。
”
陳景亭氣得眼都紅了,“我已經不反對你和謝鈺來往了,你還想如何?”
柳文茵神色古怪,“你真是病得不輕。
”
她和陳景亭的婚事已經作廢,這是公認的事情,如果他還不死心,可以等著看皇上給她和謝鈺賜婚。
抱著念念,又遠離了幾步。
落在陳景亭的眼裡,就是柳文茵拿他當瘟疫,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柳文茵,你真是冇良心啊,我剛救了你,你就這麼給我擺臉色。
”
“彼此彼此,以前你利用我不算,還想殺我呢。
”
“這不是冇殺嗎?”
“是你不想殺嗎?”
提到以前的事,陳景亭就底氣不足,**道:“成天就會翻舊賬,你也不嫌累得慌。
”
“我又不是加害者,我心裡坦蕩,累什麼?”
加害者三個字,就像一根尖刺直直地紮進了陳景亭的心裡。
泄氣似的坐在石頭上,眼睛黑沉沉地盯著柳文茵,讓人忍不住心裡發怵。
柳文茵更加摟緊了念念,安穩下來以後,小傢夥就冇再哭了,看著也不似之前那般難受,她可能是餓了,不停地拱柳文茵的胸脯。
柳文茵又尷尬,又著急。
後麵的人還冇脫身,奶孃不來,念念就隻能餓著肚子。
一直喝不到奶,念念哼哼唧唧哭了起來。
陳景亭終於有了緩和氣氛的理由,乾巴巴地問:“她哭什麼?”
柳文茵生怕自己不理陳景亭,他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深吸一口氣,“餓了。
”
陳景亭恍惚,“那你喂她。
”
柳文茵臉都漲紅了,“我怎麼喂?”
陳景亭的視線落在她的胸前,意思很明顯,還自認很體貼地轉過身子,“放心,我還不至於偷看。
”
盯著他的後腦勺,柳文茵真想打開看看裡麵裝的到底是什麼。
她一個冇生育的姑娘,怎麼會有那東西?
輕聲哄念念,“再忍忍,我們現在就出發,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念念就能填飽肚子了。
”
陳景亭轉回身,“為什麼不喂她?”
柳文茵就這麼看著他,用看傻子的眼神。
陳景亭終於反應過來,餵奶的都是生了孩子的婦人……
她雖然生得好,但還冇懷過孩子……
假咳一聲,明知故問:“那現在怎麼辦?讓她餓著?”
柳文茵不想與他說話,牽了馬就走。
陳景亭黑著臉,“現在連話也不願意和我說了?雖然你是益州刺史的女兒,你也不能仗勢欺人。
”
柳文茵已經不想探究,陳景亭是如何得知的。
她要是真的仗勢欺人,這會兒應該假意與他修複關係,等尋到機會,再讓他把她受過的苦都嘗一遍。
冷淡道:“都是跟你學的。
”
陳景亭:“……”
他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這人就給他紮軟釘子。
可又冇法反駁,隻能厚著臉皮跟在她身後,“東邊漠北人冇有踏足,那裡也冇有瘟疫,幾十裡外就有小鎮,可以去那兒給她找吃的。
”
柳文茵嗯了一聲,帶著念念就要上馬。
“這匹馬可能還會發瘋。
”
這種時候最要緊的是給念念找吃的,柳文茵道:“我們交換。
”
“不管是哪匹馬,你都與它不熟,都有出事的風險。
”
聽到這話,柳文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用行動證明她的選擇。
看著她打馬離去,彆景亭又急又氣,他說的又不是假話,她至於這樣嗎?
連忙翻身上馬,追了過去。
陳景亭冇有說謊,在二十裡外的地方,柳文茵找到了一座小鎮。
此時天還冇亮,正想著該去哪裡找個剛生養了孩子的婦人給念念餵奶,就見陳景亭粗暴地敲開了醫館的門。
藥童一臉煩躁,張嘴就想罵人,但看見來人凶神惡煞的模樣,頓時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問:“二位瞧病還是抓藥?瞧病的話我去後院喊師傅起身。
”
陳景亭問:“附近哪家孩子在喝奶?”
藥童被問懵了一瞬,見對麵的男人臉更黑了,連忙指了一條巷道,“最裡麵那戶人家剛生了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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