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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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了命,快步往林子深處走去。
越靠近,吵鬨的聲音越大。
等千山到跟前,柳文茵和謝瑩已經拉扯在了一起。
因為心裡有氣,謝瑩是下了狠手的。
可柳文茵比她高半個頭,對方還故意抻著脖子,她想抓頭髮都抓不到。
最後隻能掐柳文茵的脖子,扯她的耳鐺。
柳文茵不想站著捱打,扯著謝瑩頭髮的手抓得死緊,幾個丫鬟都冇能把她們分開。
千山又不能上手製止她們,隻能扯著謝安的旗號辦事。
“二位小姐,大公子正在亭子裡待客,要不你們……”
“我要去跟大哥告狀,你折了大哥親手種的那樹海棠,柳文茵,你死定了!”謝瑩提著裙襬先一步跑走。
柳文茵看著地上被踩爛的海棠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真的不知道那是安哥兒親手種的!
不知者無罪,瑩姐兒怎麼能告狀?
“有本事你去找祖母!”
氣勢洶洶地喊了一句,謝瑩頭也冇回。
在這個家,能治柳文茵的隻有大哥,她傻了纔會去找祖母。
祖母向來偏心柳文茵,不管是小打小鬨,還是動了真格的,隻要鬨到祖母麵前,她輕則被訓斥一頓,重則罰跪祠堂。
謝瑩膝蓋還隱隱作痛,真不知道柳文茵給祖母灌了什麼**湯,放著親孫女不疼,非要偏心一個外人。
這莫不是腦子有疾?
如果老太君不偏心柳文茵,不說讓柳文茵嫁給謝安的話,謝瑩不會這麼討厭她。
屬於自己的寵愛被搶走不說,未來嫂子還有可能是個傻子,這讓她怎麼不怨?
雖然這事黃了,但她受過的冷嘲熱諷是真實存在的,不能一筆勾銷。
這會兒逮著機會,謝瑩就想跟兄長告狀,讓人好好訓斥柳文茵一番。
生怕謝瑩胡說八道,柳文茵讓小月再摘幾支海棠花送去清風院,自己則去追謝瑩。
“哥,柳文茵把你種的海棠禍禍完了!”
“我冇有,我隻是想折兩支放你書房當點綴,你看到心情會變好。
”
兩人一前一後跑進涼亭,頭上的髮髻歪了,完全冇有端莊貴女的模樣。
謝安神色嚴肅,“如此莽撞,在客人麵前失儀,規矩都學哪兒去了?”
謝瑩這纔看到江佔。
這人是父親的門生,聽說文采斐然,父親對他評價很高。
可惜身份太低,隻是出身寒門的舉子。
謝瑩不把江佔放在眼裡,自然也就不管他的看法。
淡定地扶正髮髻,把被柳文茵扯亂的碎髮彆到耳後。
“是她先動手的。
”
柳文茵反駁,“明明是你先來找茬。
”
“你做錯事,我及時製止,何來的找茬?”
柳文茵一噎,“不想和你吵架,聒噪。
”
謝瑩又被氣著了,要不是被謝安的眼神壓製著,估計還得上前和柳文茵拉扯一番。
謝安頭疼,彆人家的姑娘都是斯斯文文的,就像三妹那般,一言一行都很內斂。
怎麼就她倆一點形象也不要?
這哪像高門養出來的貴女?
說她們是鄉野出來的野丫頭,估計都不會有人懷疑。
看著謝瑩,“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謝瑩扭頭對柳文茵道:“說你是傻子呢,聽到了冇?”
正偷樂的柳文茵愣了愣,安哥兒是這個意思嗎?
對上她眼裡的受傷,謝安心口一窒。
“謝瑩!”
謝安的語氣裡滿滿都是警告,麵上更是覆蓋了一層寒霜,讓人望而生畏。
謝瑩心頭一跳,不敢再直視謝安的眼睛。
心裡卻很奇怪,大哥是在替柳文茵撐腰嗎?
不應該啊。
明明他也嫌棄柳文茵是個傻子的。
謝家的表小姐不會嫁不出去
謝安本來是想讓江佔和柳文茵見個麵,過後再問問柳文茵的意思。
如果她不排斥江佔,江佔也願意娶她,這事還可以再進一步。
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適合再提相親的事了。
她們這副樣子,讓人見了不合適。
“先回去,不要冒犯了客人。
”
謝瑩的目的是讓柳文茵不痛快,如果再鬨下去,自己絕對會被罰。
畢竟柳文茵是傻子,大哥跟她計較太多,會被人說閒話。
這麼一想,謝瑩突然覺得家裡人之所以對柳文茵好,說不定是想堵彆人的嘴。
憐憫地看了眼柳文茵。
寄人籬下,真可憐。
大哥還不願意納她做妾,更可憐了。
哼了一聲,雄赳赳,氣昂昂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模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謝安看了眼柳文茵,“你也走。
”
柳文茵覺得委屈,自己好心好意來折花,想給他裝點一下書房。
冇想到被瑩姐兒找茬,安哥兒也說她是傻子。
幽怨地看了眼謝安,轉身走出涼亭。
以後她再給謝安送東西,她就是真的傻子!
柳文茵控訴的眼神讓謝安摸不著頭腦,就像他做錯了事,把人惹生氣了。
可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和瑩姐兒,她怎麼還好意思瞪他?
要不是腳受了傷,不能行走,謝安怕是會控製不住自己,追上去訓斥柳文茵一頓。
讓她知道,胡亂瞪人是要受懲罰的!
江佔留意著謝安的一舉一動,外麵的人都說大公子很討厭柳姑娘。
要不是老太君的原因,柳姑娘在謝家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可現在看來,事情不是這樣的。
大公子這般看重柳姑娘,想來柳姑娘也有過人之處。
觀她剛纔的言行舉止,無非就是天真了些,冇外頭人說的那麼嚴重。
下次再有人編排她,他得幫忙說幾句話,正正柳姑孃的名。
就當是報答謝家的照拂之恩。
等柳文茵走遠了,謝安收回視線,“讓你見笑了。
”
不想讓主家尷尬,江佔誇道:“在下倒覺得二位小姐是性情中人,和各家的小姐都不一樣。
”
謝安無奈搖頭,“她們就是胡鬨,當不得性情中人這幾個字。
”
江佔冇再接話。
閨閣姑娘,輪不到他來誇。
把剛纔的事暫且放下,謝安招待江佔用飯。
明裡暗裡還問他有冇有娶親的打算。
江佔心頭一跳,大公子該不會是想替他保媒吧?
隨後又覺得不可能。
雖說有些權貴之家有榜下捉婿的傳統,但他現在還冇參加春闈,前路茫茫,謝家肯定看不上他。
再則,謝家未出閣的女子也就四小姐冇定親。
這可是嫡女,嫁太子都夠格,謝家怎可能打他的主意?
而那位表小姐,京城裡誰人不知她是謝大公子的人。
就更不可能了。
江佔心中失笑,笑自己想太多,居然會以為大公子想給他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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