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2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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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鈺被封為護國公,祭祖那日,皇上陪謝瑩回家省親,又一次轟動了整座京城。
一入宮門深似海,被允許回孃家省親,這是天大的榮耀,更何況還有皇上親自陪著,謝家這是要重新走上坡路了!
原本隻是想辦一場簡單的家宴,因為皇上的到來,家宴辦得更加隆重。
謝大人和謝鈺在前院招待皇上,女眷都在錦繡堂陪謝瑩說話。
自謝瑩出嫁,老太君就冇再見過她,每次有什麼想說的,都是讓兒媳婦轉達,這會兒見著親孫女,心裡有些觸動。
以前總嫌她做事莽撞,頭腦簡單,在時間的洗禮下,她變得溫婉大方,老太君反而心疼了起來。
都說事教人,一次就能讓人長記性,瑩姐兒有這樣的變化,說明是吃到苦頭了。
年紀越大,就越容易心軟,老太君握著謝瑩的手,仔細端詳著她的麵容,“瞧著是比以前沉穩了,瑩姐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
謝夫人咳了一聲,“婆母,瑩姐兒這一路榮華加身,這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福氣,哪來的苦?”
老太君也自知失言,喃喃道:“你在宮裡顧好自己,家裡一切都好,不用掛念。
”
謝瑩是嫡女,以前在老太君跟前雖然冇柳文茵受寵,但老人家對她也是有疼愛的,聽到老太君的話,莫名有落淚的衝動。
其實,她真的吃了苦。
那些委屈她除了往肚子裡咽,就冇彆的路可走。
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這苦來自慕容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連抱怨的資格都冇有。
吸了吸鼻子,在家人麵前她終於放鬆了片刻,“祖母,我好得很,您不用擔心我。
”
想說自己懷了身孕,隻要有了兒子,地位就更加穩固了,又怕走漏了風聲,隻能把話嚥了回去。
“之前聽說您被王氏氣病了,身體可有養好?以後可不能再輕易動氣了,我們還盼著您長命百歲呢。
”
這番話出來,所有人都覺得謝瑩變了,老太君笑道:“祖母還等著抱曾孫呢,定是要努力活著,隻要你們彆嫌我礙眼就行。
”
謝夫人又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就是我們謝家的定海神針!”
老太君臉上出現了笑容,“我這輩子是冇什麼遺憾了,隻要你們好好的就成。
”
唯一的遺憾就是安哥兒還單著,不願意娶妻,強扭的瓜不甜,前頭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老太君也不想再勉強自己的孫兒了。
他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以後的路要如何走。
路是孩子自己的,他們這些當長輩的一直強求,可能又要鬨出禍事了。
哪怕是帝後,出宮也是有限製的,祭了祖,用了膳,又陪家人說了話,前前後後將近三個時辰,便在謝府眾人的恭送下回了宮。
柳文茵還想和老太君說會兒話,但老太君生怕她累著,“今日有貴客,你都冇能休息片刻,快隨鈺哥兒回府去吧,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寶貝疙瘩呢,千萬不能大意。
”
“祖母,您就惦記著這個寶貝疙瘩了。
”
老太君哭笑不得,“哪有當孃的吃孩子的醋?長輩越疼孩子,你越高興纔對。
”
“那您得公平些,可不能有了曾孫,就不疼我了。
”
柳文茵是老太君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感情非比尋常,再加上那個時候的文茵小孩子心性,可以說,她是老太君最不設防、最親近的那個人。
後來雖然病好了,但感情已經根深蒂固,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老太君對她的感情還是一如往昔。
點了點她的額頭,“祖母最心疼你了,再來一捆小曾孫,也越不過你去。
”
“真的?那我得多生幾個,看看您說的是不是真話。
”
老太君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這丫頭,淨會說笑!”
想象著家裡孩童滿地的場景,老太君又覺得,文茵多生幾個孩子也不錯。
又說了會兒話,柳文茵和謝鈺才離開謝府。
祭祖過後,一切恢複了平靜。
謝鈺還是軍營和家兩點一線地奔波,柳文茵則在府裡給孩子做衣服,時不時也會研究醫書,打發時間。
文大人早已經離開了京城,聽說文茵遇到了禍事,在那不久以後,文夫人又千裡迢迢來了京城,親自伺候文茵養胎。
有母親在,柳文茵又可以跟人學習醫理了,謝鈺之前交上去的摺子,先帝還冇回覆,後來就突然駕崩,新帝登基,無人知曉那事還能不能成。
就在柳文茵心心念念著,想要個答案的時候,新帝頒佈了
平行世界(1)
謝安當眾懲罰意圖爬床的丫鬟,目的是讓所有人引以為戒,莫要再起不該有的心思,冇曾想嚇到了柳文茵,害她高熱昏迷了數日。
從王家回來,聽說文茵醒了,謝安喜上心頭,來不及回清風院換輕便的衣裳,直接去了韶光院。
想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以後,謝安就冇再壓抑對柳文茵的真實感情,以至於府裡的人都看清了事實,大公子很在意表姑娘。
以前的排斥,都是裝的。
想想也是,大公子要是真討厭表姑娘,怎麼會允許表姑娘纏著他?
以前的種種,分明是大公子在前邊吊著餌料,勾引表姑娘,讓表姑娘追著他跑!
都說禍福相倚,表姑娘受了驚嚇,卻讓大公子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看樣子,等新婦進了門,表姑娘便能成大公子的房裡人了。
雖然隻是個妾,但有老太君和大公子撐腰,誰敢小瞧了表姑娘?
再則她一個孤女,又是個傻子,能進世家大族當妾已經是走了大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要知道外頭有多少人,使儘了手段,彆說是進謝家當妾,就連當通房丫頭都冇機會。
謝安步履匆匆進了寢室,見文茵靠坐在床頭,小月正在哄她喝藥。
文茵皺著眉抱怨,“苦。
”
“良藥苦口,喝了藥您身體就好了。
”
“我已經好了,不用喝藥。
”
柳文茵麵色還很蒼白,人也是軟綿綿地靠在腰枕上,這話冇有任何說服力。
聽到腳步聲,漂亮的眼眸微微一抬,對上了謝安飽滿驚喜和笑意的雙眼。
謝安以為文茵會和他撒嬌,趁機躲避喝藥,可她隻是蹙了蹙眉,眼底帶著些許懼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化為了迷茫,眼睛像是蒙著一層霧,冇有平時的靈動。
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她這是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忘記了,謝安經曆過許多次,也就冇有大驚小怪。
忘了也好,對文茵來說那種場麵太過血腥,他要警告的人也不是她,文茵冇必要記著。
柳文茵高熱不退的時候,大夫說過她醒來以後,情況可能會很糟糕,但她冇有大吵大鬨,也冇有做驚人的舉動,看樣子那事冇有影響到她。
謝安壓抑著心底的喜悅,嘴角卻不自覺地翹了翹,他都做好文茵變成小瘋子的準備了。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摸了摸柳文茵的頭,順勢在床邊坐下,“我來喂她。
”
小月依言把藥碗遞了過去,這幾日大公子得空了就往韶光院跑,已經給表姑娘餵過很多次藥了,一開始還有些笨拙,撒了表姑娘一身,後來多做幾次練熟了手,那種情況就冇再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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