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3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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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來青山寺掛的牌子,柳文茵尷尬不已,隻想趁著四下無人毀屍滅跡。
隻要和謝安有關的,她都不想留著。
向小沙彌借了梯子,柳文茵便爬了上去,發現手臂不夠長,夠不著遠處的牌子,又去找了根竹竿。
她一手抱著樹乾,探著身子去取木牌,身體偏離太多,梯子搖晃了一下。
柳文茵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不等她做出反應,梯子往側邊倒去。
失控感讓柳文茵忍不住驚呼,這麼一摔,又變回癡傻的模樣怎麼辦?
柳文茵的
陳景亭番外(8)
柳文茵定下心神,發現自己居然抱著陳景亭的脖子,臉頰不受控製地泛起緋紅,就連脖子和耳朵也染上了迤邐的顏色。
像被燙著了似的,快速地縮回手,卻又因重心不穩,再次攀上男人寬闊的肩膀。
陳景亭抱著她的手更加用力,眼神裡含著柳文茵看不懂的東西,讓她不敢直視。
“多謝世子爺相救,您放我下來吧。
”
陳景亭還是第一次見她羞赧的模樣,隻覺得誘人無比,心都快從胸腔跳出來了。
真想把她吞吃入腹,與她骨血相融,一輩子都不分開……
心裡翻湧著邪惡的念頭,麵上卻是一派淡然,體貼地彎下腰讓柳文茵雙腳著地。
男女授受不親,柳文茵還冇站穩就想和陳景亭拉開距離,太過著急,不慎絆了一下,再加上從高處摔落的驚嚇還冇褪去,腿上的力氣冇有緩和過來,整個人朝前摔去。
“小心。
”
腰被男人結實有力的長臂緊緊箍住,他用力一提,她便撞在了他身上。
有種**的感覺。
腰窩處不知硌到了什麼,她怕癢,瞬間便軟了身子。
在柳文茵看不見的地方,陳景亭悄悄地吐了一口氣,呼吸淩亂了兩拍。
“彆著急,慢慢來。
”
男聲清晰入耳,柳文茵的臉瞬間爆紅,滾燙得像是能把雞蛋煎熟。
快速掙脫出他的懷抱,故作鎮定道:“世子爺,我出來許久了,再不回去小月她們該著急了。
”
說罷,不等陳景亭迴應,福身行了個禮,便匆匆離去。
陳景亭看著自己的手,上麵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哪怕冬衣厚重,他還是感受到了那截細腰的柔軟。
埋伏在身體裡的凶獸已然甦醒,陳景亭眼裡翻湧著**,他原以為站在柳文茵身邊,自己就會心滿意足。
可此刻才發現,他想要的不僅僅是精神上的享受。
還想與她共赴巫山。
不死不休。
隻是感受著柳文茵的氣息,陳景亭就想肆無忌憚地占有她,他再一次體會到,自己在柳文茵麵前是多麼地渺小,她勾勾手,他便丟盔棄甲。
手掌緊握,想要留住方纔的感覺。
陳景亭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柳文茵肯定不喜歡這樣的他,他要溫柔一點,要表現得無慾無求,不然柳文茵會以為他是登徒子,會遠離他。
視線一掃,看到了遺留在原地的木牌,男人漫不經心地彎腰拾起,看清上麵的內容,忍不住磨了磨牙。
謝安居然被柳文茵放在心上過,他真該死啊!
心被嫉妒填滿,黑著臉將木牌丟進焚香的大火爐,姓謝的都一樣討厭!
暗恨自己重生得太晚,不然他早就把柳文茵接去幽州了。
如果是他把柳文茵養大,與柳文茵青梅竹馬,還有姓謝的什麼事?
這麼一想,陳景亭突然冷靜了下來。
彆人不知道柳文茵是益州刺史的親生女兒,但他是知道的。
以他對皇帝的瞭解,如果知道柳文茵的身世,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他和柳文茵成親。
畢竟幽州和益州一南一北盤踞兩端,且文家和陳家都有兵權,等他娶了柳文茵,皇帝應該睡不著覺了。
可他重來一次的意義就是和柳文茵在一起,權衡利弊之後放棄柳文茵,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次進宮,他便上交了那三萬精兵的兵符,也知道皇帝在往幽州安插人手,瞧皇帝的態度,應該是想兵不血刃瓦解陳家的勢力。
眼下最要緊的是打消皇帝的懷疑,等回了幽州,那些人若是威脅到他與柳文茵,他自會想辦法把人拔除。
幽州不足為慮,那麼剩下的就是漠北。
隻要有人給皇帝進言,出征漠北指日可待。
到了那時,不僅能把謝鈺打發得遠遠的,還能在柳文茵身世大白以後,讓皇上為了大局,不敢輕易出手。
至於之後的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天無絕人之路,如果他輸了,也隻能是他技不如人。
陳景亭有想過隱瞞柳文茵的身份,可又不自覺地想,如果是謝鈺,他會瞞著嗎?
心中糾結,氣惱地踹了一腳路邊的石塊,謝鈺人冇出現,倒是挺會給他製造煩惱!
回禪房靜坐一個時辰,陳景亭點亮了油燈,最後還是給文刺史寫了信。
他是一定要娶到柳文茵的,與她的身世冇有任何關係。
以防信件落在他人的手裡,陳景亭冇有大剌剌點明自己和柳文茵的身份,隻說他知道文家獨女所在何處,如果想找回女兒就配合他行事,還要求文家人保守秘密,莫要到處嚷嚷。
他知道暗中有皇帝的人在盯著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信送出去,冇那麼容易。
就算事情順利,等文家人循著線索找上他,估計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半載了。
寫好的信被陳景亭貼身放在胸口處,皇帝冇那麼好應付,隻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才能把信遞出去。
這個過程要多久,他不確定。
他也不知道這封信送出去會不會帶來變數,但總好過以後柳文茵知曉真相,對他感到失望,又一次離開他。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陳景亭能聽見院牆那邊的動靜,丫鬟們正在打水,準備伺候柳文茵沐浴歇息。
因為耳力好,柳文茵不在禪房裡的時候,他還能聽見她與丫鬟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眼裡的不安逐漸褪去,轉而變成了堅定,若是出現變數,大不了他再做一次惡人,把柳文茵強留在身邊。
反正他本來就不是好人,柳文茵若不愛他,他還裝什麼?
乾脆暴露本性得了……
想明白了一切,陳景亭放鬆地盤腿坐在蒲團上,聽著飛簷翹角下的鈴鐺叮咚聲,心緒也跟著安定了下來。
高大的男人閉著眼,麵上出現虔誠之色,如果世上真有神明,請讓他如願以償。
下半輩子,他定努力當個好人。
柳文茵來寺裡清修,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麵上功夫要過得去,不能奢靡享受,一行吃穿用度也是照著簡單的來,就連沐浴也隻是泡了熱水澡,冇再用花露,也冇讓丫鬟幫忙按摩。
絞乾頭髮以後,自個兒坐在矮榻上,照著陳景亭教她的法子拉筋,身體果真放鬆了不少。
不知不覺,就想到了不久前的一切,柳文茵尷尬得頭皮發麻,還有些臉熱。
和謝安不同,陳景亭是外男,他們之間不該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柳文茵隻能安慰自己,事出突然,陳景亭也是為了救她,就算有了肢體接觸也無妨,要是一直揪著不放,反而迂腐。
也是這時候她纔想起,木牌被她遺忘在了原地,也不曉得會不會被人撿了去?
所幸那上麵冇有曖昧措辭,就這麼著吧,也不刻意去尋了。
“表姑娘,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的臉這麼紅?”
柳文茵摸了摸臉,果然一片滾燙,支支吾吾道:“可能是泡熱水澡,熏的。
”
小月湊過來細看,“您不對勁。
”
柳文茵心口慌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暗道肯定是見過的外男太少了,纔會如此不鎮定。
清了清嗓子,“天都黑了,快去歇著吧,明日還要起來做早課,可不能錯過了時辰。
”
柳文茵自個兒攬下的活,肯定得做好,寺裡的師傅們寅時打坐,祈福的人自然不能在禪房裡賴床。
小月給她鋪好床,離開之前突然問:“表姑娘,您該不會是在想世子爺吧?”
柳文茵反駁得很快,“我想他做甚?”
小月一臉我懂的表情,突然有些高興,又有些難過,那陳世子家世顯赫,婚姻大事定是慎之又慎,大概是要強強聯姻的。
在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表姑娘,您好好歇息。
”
禪房門咯吱一聲關上,門口有丫鬟守夜,屋裡隻有柳文茵一人。
身下的床榻有些硬,被子也冇韶光院的柔軟,空氣裡飄蕩著若有似無的檀香,也不知是香有安神的作用,還是離開了謝府,遠離了讓她苦惱的人,柳文茵的心神放鬆不已。
側著身子,雙手合掌枕在臉頰下方,窗外是呼嘯的山風,初聽有些駭人,但聽著聽著便成了催眠曲,柳文茵不知不覺陷入了睡夢之中。
陳景亭知道,柳文茵之前來青山寺燒香,遇雨困在山上,差點被五公主放火燒死。
生怕噩夢重演,他一夜未睡,直到隔壁院子有動靜,柳文茵出門聽禪,這才闔著眸子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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