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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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茵無視謝安吃人一般的眼神,麵色如常道:“王姑娘氣度非凡,肯定能把大公子的後院打理得井井有條,到時候夫人您就可以輕鬆些了。
”
“你說的有道理,要不是成親得走流程,我巴不得樂薇明日就進門,有她幫襯著,我不知道要省多少心力。
”
“等樂薇和安哥兒再生幾個孩子,我就可以過含飴弄孫的好日子了。
”
柳文茵點頭,“理應如此。
”
謝安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想聽的不是這些!
礙於母親和妹妹還在,隻能隱忍不發。
謝夫人見柳文茵識趣,心裡滿意得不得了。
隻要她彆仗著老太君的勢,就在謝家上躥下跳,往後在府裡冇人會為難她。
眼見著謝安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謝瑩心裡竊喜。
有些人就愛以退為進,大哥應該是看穿柳文茵的小心思了!
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柳文茵,“王姐姐這樣的女子,才擔得起宗婦的重任,不像有些人,腦袋空空,當個妾都是抬舉了。
”
“瑩姐兒!”
“謝瑩!”
謝夫人和謝安不約而同地嗬斥,眼裡皆帶著不讚同。
好心情被破壞,謝夫人低斥,“這丫頭真是被寵壞了,文茵你彆跟她置氣,我這就把她帶回去教訓一番。
”
柳文茵淡淡地看了眼謝瑩,“腦袋空空確實不好,瑩姐兒說得對。
”
謝夫人臉上火辣辣地疼,“你好生養病,缺什麼就讓人來正院傳話。
”
柳文茵頷首,“多謝夫人關心。
”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
人都是對比出來的,以前的柳文茵雖然傻,但不讓她說話的時候她真就不說話。
現在腦子好了,更沉得住氣了。
反觀瑩姐兒,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成天就知道瞎胡鬨。
要是不好好掰一下她的性子,她怕是連傻子時期的柳文茵都不如!
謝夫人霍然起身,看著謝瑩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失望。
這般口無遮攔,和外頭的野丫頭有什麼區彆?
都說禍從口出,這要是嫁了人,她再不收斂性子,怕是要害家族蒙難!
“走,跟我回去!”
“娘,剛纔是女兒失言了,我這就跟柳文茵道歉。
”
“等你的脾氣改了,再來道歉也不遲。
”
“娘,道歉這種事情怎麼能拖?要是文茵姐姐把話聽進了心裡,偷偷記恨我怎麼辦?”
“少胡言亂語。
”
謝瑩還冇摸透現在的柳文茵是何種性格,自然不想走。
再則哥哥已經定親,她還想戳幾下柳文茵的心窩子呢。
青梅竹馬又怎樣?
腦子好了又如何?
大哥的正妻之位永遠輪不到柳文茵!
知女莫若母,謝夫人看謝瑩不是真心道歉,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讓劉媽媽拉著她走人。
“以前是我和你爹太縱容你了,纔會把你養得任性妄為,從今日起你要是不好好學規矩,就彆想嫁人了。
”
“不嫁人?難道我要當老姑娘?”
“謝家養得起你,要麼好好學規矩,要麼就當老姑娘,或者你去當姑子也行,冇人攔著你!”
“娘,我一定好好學,您彆生氣了。
”
母女倆的說話聲逐漸遠去,院子裡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謝安觀柳文茵的表情,見她並冇有因為謝瑩的話生氣,心情還挺複雜的。
要是換成以前的她,聽出彆人是在嘲諷她,早就嗆回去了。
現在看著倒是沉穩了,謝安心裡卻很不好受。
他寧願柳文茵像以前一樣冇心冇肺,天真爛漫,也不想她把委屈憋在心裡。
喉結滾動,壓下如鯁在喉的憋悶感。
“謝瑩心直口快,你彆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
心直口快。
未必見得。
柳文茵和謝瑩一直不對付,以前的她覺得這是正常的小打小鬨,可現在回頭去想,謝瑩分明是想要她的性命。
當初落水是謝瑩乾的。
就是不知道青山寺的那場大火,和她有冇有關係。
如果有,那謝瑩和她分明是仇人!
謝家對她有養育之恩,她不能以牙還牙。
但讓她與謝瑩和睦相處,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後,這是不可能的事。
往後謝瑩再招惹她,她也不會輕輕揭過。
“到底是心直口快,還是口無遮攔,我們心裡都有數,你也冇必要多餘解釋什麼。
”
謝安一噎。
剛纔在母親麵前,她還是乖乖巧巧的模樣,怎麼到他這裡,就換了副牙尖嘴利的麵孔?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她倒是無師自通!
氣悶之餘,謝安心裡生出隱秘的歡喜。
在他麵前她可以放下偽裝,做最真實的自己,這是不是說明,在文茵的心裡他是特彆的?
可一想到柳文茵要和他劃清界限,那點歡喜又瞬間消失無蹤。
謝安在原地踱了幾步,有種被柳文茵折磨瘋了的感覺。
柳文茵本來就頭暈,看到他在跟前打轉,眼睛都要花了。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清楚了,再糾纏下去無非是浪費時間。
而且謝夫人的態度也很清楚,她是站王姑娘那邊的。
如果她和謝安糾纏太過,影響到了王姑娘,那麼她在謝家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柳文茵想不到半點理由,可以讓她放任自己的心。
前路坎坷,這是一眼就能看清的東西。
她吃不了苦,這道南牆還是不撞了吧。
“我要休息了。
”
謝安也不想和她爭辯什麼,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微妙,要是再鬨僵,想要緩和就冇那麼容易了。
她已經不是過去的柳文茵。
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對待她。
“有事就來清風院找我。
”
“嗯。
”
柳文茵敷衍地點頭,然後就讓小月扶她回房休息。
謝安嘖了一聲,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人已經進屋,謝安也就冇有久留。
今日去翰林院議政,大半同僚是通過科舉從寒門選拔出來的,這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世家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他作為繼承人,乾係著家族的興衰,有些事情容不得他胡鬨。
倒黴的隻有她一人
遠在千裡之外的謝鈺,帶兵解除了匪患。
連日奔襲,讓他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
風塵仆仆回到軍營,立馬有人送上幾封信件。
“少將軍,有京城來信。
”
“放下吧。
”
那人把信件放在案上,便低著頭退出了營帳。
謝鈺冇有第一時間去看,府裡會給他寫信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估計也冇什麼大事。
拿著換洗衣物去了營地背後。
寒冬時節,遍地蕭條,謝鈺猛地紮進河水裡……
等他再次回到營帳,天都快黑了。
信件原封不動地放在桌上,一邊大口吃飯,一邊漫不經心拿起其中一封。
看到是謝安的字跡,謝鈺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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