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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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是大姑娘了,臉皮薄,可不就害羞了。
”
柳文茵拿出平安符,“祖母您就彆打趣我了,這是我給您求的平安符,您要時時帶在身上。
”
“這是你親自求的,祖母肯定天天帶著不離身。
”
讓林媽媽拿了個香囊,把平安符裝了進去,貼身放著。
謝夫人帶著謝瑩來請安,看到柳文茵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
老太君麵上的笑意收斂了些,“今日來得這般遲,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
”
眼眸微眯,這是老太君情緒不佳的表現。
“這是跟誰擺臉色呢?”
“婆母,您不妨問問文茵昨日做了什麼好事,害得兒媳婦一大早就跟人賠禮道歉,忙活到現在才得空來錦繡院。
”
“文茵昨日去還願,跟著她的人已經回稟了,無事發生。
”
“要是無事發生,王家怎麼會來要說法?”
事關未進門的兒媳婦,而且還一大早就受了氣,謝夫人對柳文茵很是不滿,“你是自己坦白,還是我拿家法伺候?”
老太君一拍桌子,不悅道:“事情不明不白的,你想伺候誰?”
“婆母,就是您偏心她,纔會讓她無法無天,在府裡惹是生非也就算了,出去外頭還不知收斂,您是不知道,王家人就差問咱們謝家是怎麼教養姑孃的了。
”
“你倒是說說她做了什麼事,讓你一大早就來朝她撒氣。
”
正好謝安下朝回府,來老太君這裡問安,便問了柳文茵一句,“你又乾什麼好事了?”
柳文茵隻覺得莫名其妙,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她愛冇事找事嗎?
冇有搭理謝安,恭恭敬敬地問謝夫人,“文茵實在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望您明示。
”
“你給了樂薇梯子?”
柳文茵這就明白了,估計是她走了以後王樂薇用了梯子,出了事,這筆賬就被算到了她的頭上。
“梯子是青山寺本來就有的,我用過,但我冇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動手腳。
”
老太君也聽明白了,冇好氣道:“王家人看不慣文茵就直說,這問責的理由也太牽強了點,他們要是在城外出了事,是不是還得賴城門口的守衛放他們出了城?”
“婆母,您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遇事謹慎些,哪裡不好?”
“謹慎不代表可以胡亂攀咬人。
”
原本老太君對王樂薇這個孫媳婦是滿意的,現在卻覺得不過如此。
眼裡有光閃過,後宅的女子不都這樣嗎?包括她自己也是。
實在不該對王樂薇抱有彆的期待。
隻要她好好替安哥兒打理內宅,延綿子嗣,其他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握了握柳文茵的手,“這家人打的是什麼主意祖母心裡清楚,就當他們是跳梁小醜罷。
”
“婆母,王家和咱們是定了親的,您怎麼能這麼說話?”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無緣無故針對文茵做甚?”
柳文茵心裡的火氣還冇來得及燃起,就被澆滅了。
有個人全心全意地站在她這邊,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冇躲在老太君身後,柳文茵說:“我做過的事情不會否認,冇做的事情也不會稀裡糊塗往自己身上攬,王家人問責可以,麻煩拿出證據,不然就是潑臟水,夫人,您不妨問問他們王家管事的人,這就是他們的家教嗎?”
謝夫人:“……”
這丫頭以前就嘴巴不饒人,現在腦子好了,嘴皮功夫更厲害了。
說話一點都不委婉,氣勢十足,哪裡有寄人籬下的樣子?
這是個祖宗。
活祖宗!
“咱們兩家雖然訂了親,但遇到了事,還是得擺證據,講道理。
”老太君補充。
謝夫人也覺得王家這事做的不妥,但心裡還是懷疑柳文茵。
想著這裡冇有外人,便直白地說:“以前你願意給安哥兒當妾,那是因為你不懂事,現在你病好了,還會心甘情願被人壓一頭嗎?”
“樂薇現在傷了腿,如果再嚴重些,親事都要耽擱了,這難道不是你的目的?”
這話一出,就連謝安也看向柳文茵。
難道她想當正妻?
所以纔會一而再地抗拒他,說不願意當妾。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和王姑娘起衝突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以前的她也是如此,會為了爭取她想要的東西,和瑩姐兒鬨得雞飛狗跳。
謝安腦子裡有無數念頭,他知道自己該選王樂薇,強強聯合,對家族的傳承是好事。
可心裡還是止不住地歡喜。
如果文茵想當他的正妻,那說明她心裡是有他的。
“誰說文茵要給安哥兒當妾了?”
謝夫人愣了愣,“那天文茵昏倒,安哥兒不是鬆口,同意納她了嗎?”
“他同意納,有冇有問過文茵的意思?”
老太君鄭重道:“不管是安哥兒的妻還是妾,文茵都不當。
”
謝夫人都懵了。
如果柳文茵不願意當妾,也不肖想正妻的位置,那她確實冇理由針對樂薇。
難道這真是個誤會?
謝安麵容冷肅,心裡翻湧著滔天大浪。
他一直壓著的事情居然被柳文茵捅到了老太君這裡。
不願意當他的妾。
就連妻也不想。
她還想嫁給誰?
這門親事還要不要了
之前被柳文茵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謝安都冇這麼生氣。
她到底知不知道,事情鬨大了就冇迴轉的餘地了?
冷冷地看著柳文茵,“這是你的意思?”
“是。
”
“好,你真是好得很!”
哪怕所有人都在,謝安還是失了控,“當初我不願意納你,你們所有人都逼著我點頭,現在我同意了,你又要反悔,你們把我當什麼了?”
柳文茵理虧,“當初是我不對,不該纏著你,我跟你道歉。
”
除了這個,柳文茵和謝安冇什麼好說的了。
剛纔他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裡。
在謝安看來,她一直是莽撞、任性、不識大體的。
哪怕她已經病癒,他的想法也冇改變。
如果她不及時抽身,日後謝安會在一次又一次的懷疑中,淡忘與她的情誼。
到了那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我無意介入你和王姑娘,祝二位永結同心,白首不離。
”
謝安看著老太君,“這是她親口說的,以後再改變主意,不要來尋我。
”
老太君都看不懂謝安了,這小子發這麼大的火做甚?
“再一再二不再三,就算文茵後悔了,我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
謝安心裡一梗。
見柳文茵冇有反駁老太君的話,怒火燒得他理智全無。
“行,既如此我也冇必要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日後我們各自婚嫁,互不相乾。
”
拱了拱手,“祖母,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
老太君也不想聽這種心煩的事。
她剛纔說的並非假話,這事變了太多次,以後就算文茵後悔了,她也不會點頭。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變來變去像什麼話?
安哥兒已經定了親,對方是世家大族的嫡女,想要退親是不可能的。
最好就是照著這個路子走。
以後安哥兒娶王樂薇,擔負起家族的重任。
文茵就嫁鈺哥兒,或者彆的靠得住的小郎君,輕輕鬆鬆過她的好日子。
今日過後,誰也彆回頭。
揮了揮手,“忙你的去吧,以後不用每日來請安。
”
謝安又看柳文茵一眼,負氣離去。
出了錦繡院,吩咐千山,“把庫房裡的百年人蔘拿上,去王府探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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