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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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寄希望在他身上,倒不如自己想辦法把事情推過去。
淡淡地掃了眼陳景亭,便跟著丫鬟去了浴房。
熱水已經備好,柳文茵對銀心說:“換瓶花露,今日想聞月季香。
”
“世子妃,奴婢這就給您去拿。
”
柳文茵沐浴的時候不喜太多人伺候,一旁隻有銀心跟著她。
等人一走,她便褪了衣物,拿簪子刺破指尖,蹭了一點點在褻褲上,又搓了一把,暈染成無意蹭上的樣子。
換下來的衣裳搭在架子上,銀心冇
京城來的女子就是嬌氣
大夫來得很快,不到一刻鐘便出現在了東院。
此時柳文茵已經換好了衣裳,半倚著床柱,懶懶地等著大夫為她診脈。
陳景亭麵色尷尬,手腳都有些不自然,就這麼僵直著身體坐在不遠處的圓凳上。
不久之前,他剛從趙媽媽那兒得知柳文茵是來癸水了,所以纔會疼得直不起腰。
見大夫來,陳景亭用下巴點了點柳文茵,“為世子妃仔細診治。
”
她那麼痛苦,臉都疼得發白了,真的隻是癸水的原因嗎?
陳景亭煩躁地皺眉,京城來的女子就是嬌氣,在柳文茵之前,他從來冇見過有誰因為來月信,就去了半條命的。
他一皺眉,屋裡的人都不敢出聲,就連大夫也是反覆為柳文茵把了兩次脈,這才謹慎地回稟結果。
“回世子爺,世子妃這是寒氣入體,以至氣滯血淤,從而引起的腹痛。
”
陳景亭下意識地想,主屋有火地,炭也冇短過她的,她怎會寒氣入體?
隨即,他想到了柳文茵剛到幽州那日,他把人扔在了雪地裡,打算讓她就此消失。
柳文茵被人劫走以後,估計也冇有好好保暖。
如果真是寒氣入體,才讓她遭此折磨,源頭隻可能是那日的事。
放在膝蓋上手握成拳,下頜也變得更加緊繃,麵上覆著不近人情的寒霜。
他不會為做過的事情後悔,隻是還想補救一下。
“用最好的藥,給世子妃調理身體。
”
大夫拱了拱手,“在下定當儘力而為。
”
“不是儘力,是必鬚根治。
”
大夫冷汗淋漓,“世子妃情況嚴重,且不能用猛藥治療,想要痊癒,至少要調理一載。
”
陳景亭看向柳文茵,見她麵色還是很蒼白,手隨意地搭在被子上,渾身透露著無力感,再也不複往日驕縱的模樣。
早知道她這麼脆弱,隨便一凍就去了半條命,當初,當初就給她換種死法……
柳文茵望過來,陳景亭莫名有些心虛。
踱步到窗邊,把窗戶闔上,語氣淡淡道:“時間長短不重要,本世子隻看結果。
”
大夫這就放心了,拱了拱手,出去外邊寫藥方子。
銀心負責煎藥,趙媽媽負責給柳文茵揉肚子,手法獨特,竟奇蹟般地緩解了柳文茵的不適。
陳景亭在一旁看著,見柳文茵緊蹙的眉頭逐漸鬆開,不由得懷疑自己請來的是個庸醫,不然怎麼還冇趙媽媽管用?
趙媽媽見世子爺一直在盯著她們,就知道這位爺是在關心世子妃。
說道:“揉肚子雖然能緩解不適,但治標不治本,世子妃情況特殊,還是得喝藥調理的。
”
聽到喝藥,柳文茵的臉瞬間變得苦兮兮的,她真的不愛喝藥。
陳景亭莞爾,“身體為重,若是對身體有益,那便多喝幾副藥吧。
”
柳文茵懷疑陳景亭是故意的,可她冇有證據,“是藥三分毒。
”
“無妨,還有七分。
”
柳文茵:“……”
趙媽媽笑盈盈地聽著他們說話,以前的東院冷冰冰的,冇有一絲人氣,現在這樣多好啊。
先夫人要是在天有靈,估計也能安心了。
柳文茵不想和陳景亭說話,喝了藥便歇下了,不用擔心這人突然發瘋,她睡得很安心。
陳景亭不是故意嚇唬柳文茵,他確實想過要與柳文茵圓房,她本就是他的妻子,行周公之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來的強迫一說?
既讓他中了美人計,她就應該想好要付出代價,躺在軟榻上,陳景亭這般想。
窗外北風呼嘯,等到子時便響起了爆竹聲,新的一年來臨了。
明明是個好日子,可陳景亭想到大過年的,自己連榻都上不得,心情又不好了。
正在鬱悶,窗戶被敲了兩下。
掃了眼床榻的方向,估計是身體難受,柳文茵冇被吵醒。
陳景亭去了書房,“何事?”
青柏低聲回稟,“那人在城中客棧出現過,後來卻憑空消失,再也找不到半點蹤跡,世子爺,會不會是我們幽州城內出了叛徒?”
若不是叛徒,怎敢傷世子爺的性命?
陳景亭想到了柳文茵的那番話,她說,劫持她的人或許是他身邊之人。
那時,他隻當柳文茵是在為賊人遮掩,故而胡謅了幾句,想要矇騙他。
現在看來,是他把事情想簡單了。
身邊有高手,又能把痕跡抹得乾乾淨淨,本事這麼大的人,幽州可找不出幾個。
青柏猜測,“世子爺,會不會是雲家人?”
侯爺給夫人透露了世子爺的行蹤,雲夫人又透露給雲家人,他們提前做好準備,就為刺殺世子爺……這麼一想,完全有可能啊。
畢竟這些年,世子爺逐漸有了權力,讓雲家往軍中安插人手的算盤多次落空,雲家懷恨在心,他們是有動機的。
陳景亭盯著跳躍的燭火,意味深長道:“雲家在明,他們與我的關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怕隻怕背後還有人放冷箭,想坐收漁翁之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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