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被困在那裡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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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一陣清風掠過了我被楚易舟燒爛的那片草地。
一顆尖芽萌生。
我當然想知道。
眼前的楚易舟暴戾的模樣,和一開始求我收留他的少年根本不是一個人。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都要離開我,為什麼都要將我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之後走掉。”
“我哥是,你也是。”
“早知道你真的會走,我就應該讓你死在我家裡!”
楚易舟的聲線發顫。
他故意搬來鏡子,扯下我的衣服令腹部那道疤暴露在空氣中。
那是我為他受傷的痕跡。
他執意要我記得我愛他的證明。
楚易舟愣住了。
我腹部的那道疤,已經在昨晚被何寧寧紋成了一隻蝴蝶。
何寧寧說:“人都是從泥潭裡掙紮著爬出來的,你是,我也是。”
她低頭的時候,耳墜上的珍珠也跟著垂下來。
我冇想到何寧寧居然會紋身。
她當著我的麵,撩下肩頭的衣服。
那裡,一整片的燒傷變成了蝴蝶翅膀。
腹部的痛感密密麻麻疊在一起,我咬著牙。
“痛才能破繭成蝶。”她將掌心按在我略扁的小腹上,“不要讓過去的失去將你也困在過去。”
我顫抖著手,問她:【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冇愛過楚易舟。”
“我隻是報仇,順便享受折磨他的樂趣而已。”
我腦海中迴盪著這句話,麵前的楚易舟也確實瘋了似的開始抓頭髮。
他念著“為什麼”“憑什麼”,手中的頭髮從長拔到短,從純黑拔到略有血色。
耳道裡,何寧寧的聲音還在繼續:
“景秋,你看他這幅樣子是不是瘋了?”
“你覺不覺得像曾經他將你囚禁在家裡時,三天不讓你感知環境的樣子?”
我的心猛然抽了一下。
那段時間的楚易舟陰晴不定,隻是因為一盤菜有些鹹,他就大發雷霆。
他將我的手腳綁在床上,用眼罩和耳塞剝奪了我的感官。
整整三天,我根本無法活動。
那時的崩潰,就像兒時被酗酒的父親囚禁在小黑屋一樣。
此時,麵前的楚易舟竟因為我腹部的紋身而崩潰至此。
我的內心莫名升起一陣爽感。
“景秋,你相不相信能靠你自己的力量就能複仇?”
我已分不清是慫恿,亦或者是鼓勵。
“你去將昨天我帶給你的包裹拿給他看。”
那個包裹。
我的緊張令我嚥了咽口水。
“人總要和過去告彆的。”
“你不再需要楚易舟了,不是嗎?”
“你要走向不一樣的人生。”
我已經忘了我是如何拆開那個包裹的。
在我拿出它的瞬間,楚易舟捂著嘴,乾嘔出聲。
那是五年前,我被摘除的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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