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崩了，反派大人 第24章 管家的倒戈與警示
李管家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香香因偏執指數下降而升起的些許喜悅。
蘇晚晴和來曆不明的人接觸頻繁？
在這個敏感時期，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知道是什麼人嗎？”香香壓低聲音問道。
李管家搖搖頭，眉頭緊鎖：“不清楚，但感覺很不對勁。蘇小姐最近情緒很不穩定，昨天還摔了不少東西……我擔心，她可能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香香的心沉了下去。蘇晚晴本就因檔案和她地位提升的事懷恨在心，如今又被外部勢力威脅，雙重壓力之下，確實有可能走向極端。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李叔。”香香真誠地道謝。李管家態度的轉變，或許是因為她近期表現出的能力和低調，或許是因為他對蘇晚晴某些行為的不滿，但無論如何，這對她而言是一個積極的訊號。
“您客氣了，林小姐。”李管家微微欠身，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恭敬，“我隻是不希望看到這個家……再出什麼亂子。”
香香明白他話裡的深意。顧言爵的“秩序”是這個彆墅，乃至整個顧氏集團的基石，任何試圖破壞這秩序的人，都會被他無情清除。李管家是這秩序的維護者之一。
離開彆墅，前往公司的路上，香香的心情格外沉重。代顧言爵參會本就壓力巨大，如今又多了蘇晚晴這個不確定因素，讓她感覺彷彿在雷區行走。
下午的部門例會，是關於一個新產品線的市場推廣方案討論。參會的都是市場部、產品部的核心骨乾。
當香香代表顧言爵出現在會議室時，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很快便收斂起來，態度客氣而疏離。
會議開始，各部門負責人依次彙報方案。香香集中精神，仔細聆聽，並快速記錄要點。她不懂具體執行細節，但她能聽懂邏輯框架、核心策略和潛在風險。
當市場部總監提出一個投入巨大但目標模糊的網紅推廣計劃時，香香根據顧言爵平時決策的偏好（追求精準和回報率），以及自己近期惡補的市場知識，提出了質疑：
“這個計劃的目標使用者畫像是否足夠清晰？投入產出比的預估依據是什麼？有沒有考慮過更精準的垂直渠道投放方案？”
她的問題一針見血，語氣平靜，完全是基於事實和邏輯的發問，沒有絲毫越權指揮的意思。
市場部總監顯然沒料到她會提問，愣了一下，才開始有些倉促地解釋。
整個會議過程中，香香沒有再過多發言，隻是在她認為關鍵或有疑慮的地方，提出簡短而明確的問題，引導彙報人進行更深入的闡述或提供更多資料支援。
她很好地扮演了一個“資訊記錄與初步篩選者”的角色，既體現了顧言爵的意誌（追求效率和精準），又沒有逾越自己的本分。
會議結束時，幾位部門負責人看她的眼神，少了幾分最初的輕視，多了幾分審視和……忌憚。
香香回到總裁辦公室，將記錄的要點和自己的初步分析整理成一份簡潔的報告。晚上顧言爵帶著一身疲憊和濃重的鼻音回來時，她將報告遞了上去。
顧言爵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沙啞：“說吧。”
香香便條理清晰地將會議主要內容、各方觀點衝突、以及她觀察到的幾個潛在風險點彙報了一遍。
她說完後，辦公室裡一片安靜。顧言爵依舊閉著眼，彷彿睡著了。
就在香香猶豫是否要離開時，他忽然開口，聲音低啞模糊：“……做得不錯。”
四個字。
輕飄飄的四個字。
卻讓香香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確地肯定她的工作。
【偏執佔有慾指數：183%。】
指數再次下降！
香香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低聲道：“您好好休息。”
她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顧言爵咳得彎下腰，臉色漲紅，看起來十分難受。
鬼使神差地，香香停下腳步，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默默地遞到他麵前的茶幾上。
顧言爵的咳嗽聲漸漸平息，他抬起泛著血絲的眼睛，看了看那杯水，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有些侷促的香香，目光深邃難辨。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去碰那杯水。
香香感到一陣尷尬，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他極其低沉地、幾乎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以前，也有人……總是記得給我倒溫水。”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重感冒的鼻音和一種罕見的、如同夢囈般的迷茫。
香香渾身一震，猛地看向他。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流露出與“顧言爵”這個冰冷身份不符的、類似於……回憶和脆弱的情感！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以前”是什麼時候？
“有人”是誰？
是那個他求而不得的、蘇晚晴所代表的“白月光”的真相？還是……更深層的、屬於“墨言”的記憶碎片？
沒等香香細想，顧言爵似乎瞬間清醒過來，眼神恢複了慣常的冰冷和銳利，彷彿剛才那句失言從未發生過。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出去。”
香香不敢多留，立刻退出了書房。
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她的心仍在狂跳。
偏執指數持續下降。
他罕見的肯定。
以及……那轉瞬即逝的、關於“以前”的失態。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積極的方向。
然而，李管家的警告言猶在耳。蘇晚晴和不明人物的接觸，像一片陰雲，籠罩在這短暫的曙光之上。
第二天中午，香香正在辦公室吃午餐，內部通訊再次響起，是前台，語氣有些緊張：
“林小姐，不好了！蘇小姐她……她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地上來了，我們攔不住！”
香香心中一驚，猛地站起身。
蘇晚晴終於還是忍不住，要直接發難了嗎？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辦公室的門就“砰”地一聲被猛地推開！
蘇晚晴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眼神瘋狂，她的身後，赫然站著那個陰魂不散的王先生，以及兩個身材魁梧、麵色不善的陌生男人！
“沈香香！”蘇晚晴尖利的聲音劃破了辦公室的寧靜，“你這個賤人！你到底跟言爵說了什麼？！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彆想走出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