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耽誤我修機! 第3章 搗蛋裘克
搗蛋裘克
咖啡豆講得口乾舌燥,末了還意猶未儘,一杯水囫圇下肚,連許修霽什麼時候邀他進的排位都不知道。
直到排到車的聲音響起,他才反應過來:“嗯?!我什麼時候開的遊戲?!”
“我邀的。”
“我怎麼沒印象。”咖啡豆語氣透露著驚恐,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好像許修霽確實給他發了組隊邀請,當時他正講到興頭兒上,肢體已經習慣性地替他接受了組隊。
“怎麼不等我講完。”
許修霽回他:“彆耽誤我修機。”
咖啡豆:“其實是想讓我閉嘴對吧~”
許修霽本來是想借著排到車的機會讓咖啡豆閉嘴的,沒想到第五人格不幫他,硬是等咖啡豆講完了才排到。
“再亂說我就單排去了。”
“乾嘛呀~彆生氣嘛哥哥。”咖啡豆一邊道歉一邊哄許修霽,“好哥哥,原諒我吧。”
“”許修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好惡心啊。”
【咖啡豆:知道錯了,下次還敢。(嬌弱jpg)】
【不行!不許單排!咖啡豆走了誰來逗我們笑啊,你嗎?】
【修機哥逗我們笑?開什麼玩笑!我們逗他還差不多。(陰陽怪氣jpg)】
愉快的上分之旅總是短暫的,最後一局末班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咖啡豆勾起回憶的原因,許修霽思索片刻選擇了機械師。
“停停停,彆修了,監管找你兒子去了。”
耳麥裡傳來咖啡豆的提醒,許修霽迅速切換到機械傀儡的視角遠遠就看見一個矮矮胖胖的輪廓拉著鋸子狂奔而來,儘管如此許修霽還是讓娃娃多摸了兩下電機才依依不捨地操控機械玩偶蹲到板子後。
【修機哥名不虛傳!】
【你懂什麼叫傳奇修機王!】
【真是名副其實的愛修機。】
【你好,請問這樣蹲板子後麵能起到一個什麼作用呢?(豬豬俠的凝視jpg)】
【出其不意!】
【掩耳盜鈴!!】
【賭監管者是“邦邦玩家”。】
【你好,可以刪掉嗎?我一個朋友有點兒破防!】
[搗蛋裘克]的麵板醜萌醜萌的,但拎著火箭筒衝過來就很沒有禮貌了。
眼見著火紅的身影越來越近,許修霽還要切回本體摸一下電機再迅速切回機械傀儡的視角,在小醜拉鋸即將趕到的瞬間下了一個木板。
小醜幾乎是原地850度扭頭企圖繞到另一側給機械傀儡一刀。
有板,有窗,有長牆,小醜的鋸子沒那麼容易把他的機械傀儡處理掉,許修霽操作機械傀儡和小醜博弈,一個不肯放棄自己的鋸子,一個不肯放棄自己的“兒子”。
兩人就像是二人轉一般,在這片小小的區域裡表演。
【我jio得你們倆有點兒曖昧了。】
【這鋸子非得拉嗎?這娃娃早就能處理掉了,等什麼呢?!】
【明顯上頭哈,小醜沉迷於拉鋸的世界裡無法自拔了。】
【人之常情,我玩小醜的時候拉了個漂亮的鋸也想看看自己能拉多久,就是不想斷。(阿門jpg)】
監管者沉迷於拉鋸的世界裡無法自拔的時候,求生者們已經修機修得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就這樣隊友半天沒等到娃娃被處理的訊息,沒等到機械師爆點,更沒發現機械師吃刀,於是事情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和許修霽連麥的咖啡豆忍不住問:“監管是佛了嗎?”
許修霽還心心念念自己的密碼機,一想到隊友們可以安安穩穩地修機,他有氣無力的語氣中含有一絲羨慕:“沒佛,他忘開鋸子防沉迷係統了。”
感受到許修霽語氣中隱含的羨慕,咖啡豆笑他:“你是真的很愛修機了,我一個前鋒修機你都那麼羨慕啊,我也不想修啊,可前鋒沒有你的小機械師吃香。”
許修霽哼唧兩聲:“前鋒可以修得久一點。”
【這是在說前鋒修機慢是吧?是的!】
【其實修機哥真正的推是莊園密碼機對吧?對的!】
【我們修機哥能有什麼壞心思,他隻是想和密碼機多待一會兒,他又有什麼錯,怎麼連機都不讓孩子修!】
“我娃娃要沒了。”許修霽語氣埋怨。
“算算耐久也差不多了,剛才還幫調香師抗了一刀呢。”咖啡豆修完自己的密碼機就往機械師本體的方向趕,順路還在起飛的椅子旁撿了個落地的好東西,他樂嗬道:“調香師還剩了一瓶香水呢,我給你撿過去啊。”
許修霽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五秒後機械傀儡原地消失。
回歸本體操控的機械師迅速摸向自己麵前的密碼機,等待前鋒非法搬運道具過來給他。
隻是前鋒還沒來,小醜已經意識模糊但目標明確地朝他衝了過來。
【停停停寶子,你是說,他用娃娃遛監管不僅娃娃沒被處理掉,甚至是遛到沒耐久了嗎?】
【是這樣的。(黃豆點頭jpg)但其實機械傀儡的耐久本來就沒多少了,加上這個小醜沉迷於自己的藝術,給了大機會。】
【兒子難道不是用來抗刀的嗎?!】
【就記得“母慈子孝”了是吧。(指指點點jpg)】
【鋸子可以斷,機械師必須死。】
【從對自己的沉迷到對機械師的沉迷,監管者將沉迷貫徹到底了。】
【畢竟是第五人格,人之常情。】
跟求生者差不多高的監管者氣勢洶洶,一個鋸子讓木板支離破碎,拎著火箭筒就開始追許修霽操控的機械師。
“”許修霽痛心疾首:“大遺產,來補,我帶走。”
咖啡豆聽到他的語氣止不住笑:“香水給你放地窖上了,路過就能撿。”
“叫聲豆哥,哥幫你撞他。”
許修霽:“讓你補我的密碼機已經是恩賜了。”
“就剩最後一絲球皮了,騙誰呢。”
“好好好,”咖啡豆拿他沒辦法,“哄你說句好聽話怎麼那麼難呢。”
許修霽沒空搭理他,羸弱機械師和監管者博弈還是要專注一些,但博弈想要勝利,大膽就是第一要義。
在小醜自信大膽跟著機械師過板區之後,距離兩個身位的機械師回頭下板。
小醜猝不及防被蓋了一個板子,左下角瞬間跳出局內演繹加分情況:「修機npc-砸板命中監管
500」
同時,隊友先知傳送快捷訊息:【監管者是小醜。】
咖啡豆像是被戳中了笑點一般,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哈哈哈哈,我不行了!這個快捷訊息發得真是時候,隊友真是天才!哈哈哈哈”
【我不行了,誰懂這一刻的含金量。】
【又是一個名場麵。(我有一計jpg)】
【簡直就是我和我朋友的日常,到底是哪位人才發明的監管者菜就傳送“監管者是小醜”,但這個也太適配了,一語雙關,我真的要不行了。(沒有嘲笑任何玩家的意思,就是覺得太搞笑了,疊個甲,父母健在。)】
【原來在我們監管者看不到的地方,你們就是這樣嘲笑我們的嗎?(命苦jpg)】
【怎麼會,被打爆的我們纔是真joker。(來自命更苦的菜雞玩家)】
水友們的彈幕刷得飛起,好在許修霽隻開了10的區域顯示,滾動的比流水還快的彈幕並不影響他的視線。
要是關掉彈幕水友們又要喊天喊地,說修機哥沒人權,連直播間的彈幕自由都不給水友,也不和彈幕互動,出門看看哪家主播這樣啊——
許修霽拿水友們沒辦法又自覺理虧,索性他退一步,水友們退九步,達成了雙方都接受的,不平等的“平等”。
咖啡豆操作前鋒摸上許修霽的遺產機時,機械師也撿到了調香師留下的遺產香水。
先知破譯完自己的密碼機,正想著要不要去參與一下小醜和機械師的“愛恨糾葛”,再趁機吸個鳥,就收到了隊友的傳信。
前鋒:【先知去側門。】
先知:【我先走了。】
咖啡豆:“受寵若驚啊修機哥,你竟然捨得把82的大遺產機讓給我。”
你聽聽這說的話多氣人,許修霽陰測測道:“那你彆修,還我。”
咖啡豆:“那可不行,萬一我被賽後怎麼辦,找個好遛的地方,我讓先知貼門去了,等你訊號直接開。”
找個好遛的地方?
許修霽嘴角抽搐了一下,開門站說這個,就像對彆人說挑個風水寶地收拾收拾準備等死吧,有什麼區彆?
許修霽:“開吧,我死地窖。”
“ok,英勇就義吧修機弟弟~”咖啡豆用溺死人的做作氣泡音惡心許修霽。
“”投了吧,投了好嗎?
要不是還有個路人隊友在,許修霽真的要發起投降了。
“開。”
話音落下的瞬間密碼機破譯完成,大門通電,早早站在門前等候的先知一點兒都沒耽誤就點起了大門。
咖啡豆操作著前鋒想去點距離自己更近一些的大門,被許修霽出聲製止。
“去側門,我走地窖。”
許修霽說得十分篤定,咖啡豆猶豫都不帶猶豫,衝著側門方向馬不停蹄地狂奔,翻窗又翻板,哪裡近走哪裡,途中還拉完了最後一絲球皮。
咖啡豆生怕自己跑得不夠快耽誤自己的雙排大哥跳地窖,嘴巴不停:“我馬上到,你堅持住。”
“嗯。”
許修霽現在和小醜的距離還算安全,手裡捏著一瓶香水,卡個位置視野搏一搏還是有機會走地窖的。
隻是他似乎忘了,監管者寧願吃一個三層巨力的蓋板,都沒有交出金身是為了什麼
底牌切換的聲音響了一瞬,許修霽隻來得急從喉嚨裡溢位一聲:“誒——”
小醜閃現過板,機械師啪唧一下就趴到地上了。
距離側門還有一步之遙的前鋒硬生生停下,隨即在門口跳起了舞,咖啡豆:“喲,修機哥,沒走成啊~~~”
真欠啊——
許修霽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聞言隻是頂著張“自以為是”的臭臉道:“那你留下來陪我。”
“喂喂喂,聽不見啊,我走了哈。”話音剛落,前鋒就和先知一起逃離了莊園。
許修霽秒點投降,結束了這一局抽象的戰鬥。
【你好,真的不是在撒嬌嗎?這語氣這表情——】
【救命,修機哥不會以為自己現在這樣很凶吧?】
【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人說娃娃臉生氣都像是在撒嬌了。】
咖啡豆:“晚上還是準時來?”
許修霽難得搖搖頭:“今晚不播了,接下來三天都不播。”
【你要造反啊修機哥!】
【有啥事啊,能讓你連遊戲都不打了!】
【咋了,你去結婚啊?】
直播間關閉前,水友們聽到許修霽一句輕飄飄的:
“去隨份子。”
“這婚誰愛結誰結,反正我不可能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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