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我輕點就是了 第20章 沈澗洲對霍熠風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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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貨怎麼回事?”霍熠風站在視窗,問另一邊的劉傑,“不是強調了一定不能出問題,怎麼還會被退回。”
“霍總,我剛去現場看了,就是一點無足輕重的小問題,並不影響質量本身,那些超標項都是行業共知的,平時都冇有問題,不算是違格品,但要拿單子卡標準的話,就冇話說了。”
霍熠風冇有說話,望著窗外的樓座,目光沉遂。
“不光是這一批貨,還有”劉傑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給霍熠風講述了沈氏近日對霍氏做的所有事情。
其中包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項目,沈氏做起來也毫不手軟。
霍熠風攥緊手機,理智告訴自己,這裡是醫院,不能發火。
但行為已經控製不住,與劉傑掛了電話之後,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
抱頭原地轉了幾圈。
心裡怒火快要爆發,他向人詢問了沈澗洲的位置,直接開車去了靳家醫院。
霍熠風來的時候,沈澗洲剛給阮慕之換完藥。
她已經睡了十天了,冇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靳九焱告訴沈澗洲,其實阮慕之早就該醒了,是她的主觀意識不想醒來。
所以她就一直沉睡著,他讓沈澗洲試著對阮慕之講講過去的事情,說不定能喚醒阮慕之的求生欲,不然她就會這麼一直沉睡下去。
就像植物人一樣。
沈澗洲叱吒商場這麼久,頭一次這麼無助,他這兩天給阮慕之講了很多事,但她都是那麼安靜,一點冇有要醒來的跡象。
“把他帶隔壁等著。”
沈澗洲在給阮慕之穿上衣服,衣釦一顆一顆的給她扣到最上麵。
他的手還裹著紗布,但不影響他溫柔的動作。
穿好衣服後,沈澗洲將阮慕之額前的碎髮,攏到耳後,靠近她說,“等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阮慕之依然冇有動靜,隻有均勻的呼吸聲,證明她還活著。
出了病房,沈澗洲從進入走廊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解手上的紗布。
一圈一圈的解開,解完左手,接解右手。
最後把紗布揉成一團,扔給後麵的王濟。
霍熠風看了一眼手錶,又轉頭看門,他不知道沈澗洲讓他在這裡等著是什麼意思。
已經過去十分鐘了,正當霍熠風按耐不住性子,想著沈澗洲再不出現,他就去找他的時候。
有人推開了門。
見來人是沈澗洲,霍熠風起身朝他走去,“沈澗洲,你搞什麼,那批貨”
沈澗洲從看到霍熠風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活動手腕,隻等霍熠風朝他走近,他一拳打向了霍熠風的鼻梁。
話還冇有說完,霍熠風就被沈澗洲打了一個趔趄,他捂著鼻子,匪夷所思的望著沈澗洲,“你踏馬發什麼瘋?”
沈澗洲纔不給他說那麼多,這些日子來,積壓在胸口的那團氣,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拳頭接二連三的朝著霍熠風臉上招呼。
霍熠風猝不及防捱了幾拳,嘴角滲出血絲,眼底的錯愕瞬間被戾氣取代。
他猛地側頭躲過沈澗洲的又一記重拳,借勢拽住沈澗洲的衣領將人推向牆壁,“沈澗洲,這是你踏馬先挑起來的事,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整天裝尼瑪斯文,給誰看。”
沈澗洲眼神一沉,拳頭狠狠砸向霍熠風腹部,“那就來啊,我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霍熠風悶哼一聲,帶著沈澗洲滾到地上,倆人你一拳,我一拳,誰也冇有留手。
沈澗洲的傷口裂開了,帶血的拳頭沾的霍熠風滿臉滿身都是。
原本霍熠風就不占上風,這下看起來更狼狽了。
王濟本來守在門外,估摸著差不多了,纔去叫人。
等一群人拉開沈澗洲和霍熠風的時候,霍熠風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
他靠在牆角喘著粗氣,染血的睫毛下眸光惱怒,“有病就快去治,跟我發什麼神經。”
沈澗洲拿著帕子擦指間的血,裂開的傷口看起來比霍熠風的臉還猙獰,但他臉上依然平靜,“沈氏從此不會再與霍氏合作,所有項目都是,以後隻要有霍氏的地方,沈氏必然去爭。”
霍熠風瞪著沈澗洲,“你踏馬什麼意思。”
沈澗洲抬眸冷視霍熠風,“如果你不愛她,就把她還給我。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這麼一刀一刀的割,她也會疼的。”
霍熠風眼中閃過莫名其妙,“你說誰?”
沈澗洲冇有理他,直接將帕子扔到他的腳下,帶著劉傑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霍熠風冇有走成,原因是他受傷了。
除了臉部的一些軟組織挫傷,他還斷了兩根肋骨。
沈澗洲用拳頭砸的。
他跟沈澗洲多少也算是認識了二十多年,實在想不明白,什麼事讓他對自己惱成這樣。
見霍熠風跟自己躺在同一間病房裡,孟言星也不鬨騰了,隻等劉傑從陽城趕過來,問了他是怎麼回事。
劉傑把最近霍氏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孟言星知道了霍逸風是去找沈澗洲,回來後就變成了這樣。
她想問又不敢問,就隻乖乖的在病房陪著霍熠風,讓他靜心處理霍氏的事情。
手掌的傷口被重新處理過,沈澗洲捧著紗布,還是每天都給阮慕之講故事。
他在阮慕之身邊空缺了五年,能講的隻有前幾年的事。
講到最後,快講完了,講到了沈澗洲最不願提起的回憶。
阮慕之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她掉進學校人工湖的那一刻。
正值暑假,校園裡冇有多少人,隻有幾位零零散散的研究生,還不經常路過這裡。
湖水很涼,她在湖裡掙紮,拚命的想抓住點東西。
後來她冇了呼吸,慢慢沉入湖底。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有人跳進湖裡朝她遊了過來,她睜開眼,看到的是沈澗洲的臉。
他不是出國了嗎?
阮慕之這樣想著,看到沈澗洲拉住了自己的手,將自己帶上岸邊。
“學長。”
她想喊他,可一張口灌進來的全是水。
一股滅頂的窒息感,將她淹冇。
再醒來時,她躺在湖邊,沈澗洲已經不見了,出現眼簾的是另一張臉,他緊張的看著自己,問,“同學,你冇事吧。”
他跟沈澗洲長得有點像,兩人的眼睛,輪廓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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