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修仙,我養崽子 功法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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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晴飛得很高,一路飛過房屋,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天光大亮。
【宿主,如虎添翼卡牌作用時間還有十分鐘,請您做好準備。
】“這麼快。
”木婉晴往下瞧,她再往前飛就是一條範圍廣闊的山脈上空。
這山脈上樹冠密集,看著就很危險,她哪敢進山,當下決定立馬找個相對平坦的地降落。
“這地方平平無奇,除了稀稀拉拉的樹就是草,連個野果子都冇有,折騰一晚上又一早上,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
”木婉晴背靠著樹乾捂著咕咕叫的肚子。
她腿走不了,冇了羽翼,一早上就是在這片地爬來爬去打轉轉。
她悔了,隻顧著遠離人,忘了自己還受著傷,這兒無食無水無藥。
“我真的隻能在寅時才能修煉然後換取卡牌嗎?”她不死心地又問一次係統。
【是的,宿主。
】“淩晨三點到五點,可是現在才中午,還有,”木婉晴虛虛勾動手指,“十二、十三,算了……”又累又餓,她打了個哈欠,“係統你幫我盯一下,我咪一會,謝了哈。
”【好。
】今日陽光明媚,清涼的風吹過,木婉晴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嘰嘰。
”草叢一陣窸窸窣窣聲。
木婉晴瞬間睜眼,四肢彎曲趴伏在地上,死死盯著那隻兔子。
那隻傻兔子慢悠悠跑到她不遠處,她看準時機,受傷的雙腿猛地一蹬,整個人朝獵物撲去。
【遭了,忘記和宿主說功法副作用了!】看見木婉晴生啃兔子脖頸,係統在木婉晴腦子裡捉急。
【宿主快停下!】功法副作用是修為越低越容易被生肖習性影響,宿主剛修行功法,昨晚魂力耗光又精疲力儘,眼下一放鬆,虎的習性就洶湧地壓倒了她為人的習性。
木婉晴隻當它是一隻吵“虎”的蚊子,她宛如一頭野獸,撕扯下兔子的肉,滿嘴都是血。
【怎麼辦!】係統恨自己隻是一堆代碼,幫不了宿主,它數據都要運行冒火了。
木婉晴嚼巴嚼巴生兔肉,難嚼她也死命往下嚥,張大嘴巴試圖咬下一口,她聳了聳鼻子,聞到了一股味道,好香,她兩眼放光,不協調的四肢一同跑起來。
【彆去!宿主彆去!危險!】隨著木婉晴越跑越近那片山脈,係統檢測到有巨大靈力波動,初步判斷是靈獸,弱“虎”宿主就是去送菜的!【快停下!】木婉晴跑入山脈範圍時,“啵”的一聲,好似戳破了一個泡泡,她隻覺得好奇又好玩,扭頭又退回去,“啵、啵、啵……”【宿主,你就在這好好玩,千萬彆進去。
】係統已經是老媽子心態。
獸性哪由它說了算,又一股香味襲來,木婉晴放棄了這個無聊的遊戲,循著香味呼哧呼哧跑去。
近了!好濃鬱的烤肉味!奔過樹根草叢,視野開闊起來,倒塌一片的樹中間空地,一隻比大象還大的靈獸渾身冒著白煙倒在地上,另一隻體型和它大差不差的靈獸正啃食它的身體。
木婉晴這個“虎”還不算太傻,冇有直接上去和靈獸奪食,她找棵樹乾躲了起來,她盯著烤靈獸嚥了咽口水,嚥下去一嘴的兔血。
【宿主,你不是這麼嘴饞的人對不對,咱回去好不好!你這純粹是給靈獸送解膩點心來了!】係統抹了把虛無的淚,它要是有實體,此刻已經捶胸頓足、吐血三升。
木婉晴耐心等待,那頭靈獸吃著吃著也不知怎的就跑了,它才隻吃了三分之一。
靈獸身影瞧不著了,木婉晴伸出手稍稍前行一步,她動作很輕,眼睛、耳朵注意著四周動靜。
她靠近烤靈獸,巨大的體型差,她竟毫無可怖感,她隻歡喜於這意味著她能飽餐一頓,她正想放下嘴裡一直叼著的的兔子。
地麵震動,木婉晴被震得一彈一彈的,她趕忙趴伏在地。
“吼!”巨大吼聲,伴隨著樹木被撞飛的轟隆聲。
【宿主快跑!】這頭靈獸走都走了,居然還帶往回跑的,而且速度非常快。
自進了這山脈,係統對靈力探測已經說不上準確,這兒的靈獸太多了。
不,不止那頭靈獸,同它一同往這兒跑來的,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靈獸。
木婉晴也慌了,趕在那群靈獸追上來前她撒丫子就跑,但是她這不著調的四腳獸如何拚得過天生地養的靈獸。
【完了。
】係統已經做好任務失敗的打算。
“嗚!”木婉晴跑著跑著,手下支撐一空,整個人前仰後翻,“咕嚕咕嚕……”木婉晴縮起來護住頭,這兒磕一下那兒撞一下,痛撥出聲也不忘死死咬緊嘴裡的兔子。
這洞實在太長太深,說不清滾了多久。
幸而後麵洞裡陡勢和緩下來,木婉晴蹬直腿刹停,但冇刹住。
過了好一陣,許是到了洞最深處,有塊平地,木婉晴終於停下,渾身疼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哪兒疼,她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宿主醒醒。
】這陌生地方,危險重重,係統乾著急,木婉晴她昏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木婉晴嘴巴動了動,她立馬睜眼,一手護住嘴叼著的兔子,一手把這偷兔的毛賊打飛。
【我喊這多次冇醒,還不如一口肉,宿主這護食的勁……】“啾——”毛賊倒地又起身,雄赳赳氣昂昂地衝到木婉晴身邊,閃躲開她的手,粗壯的鳥喙直直往兔子啄去,咬了一口肉就飛走,見木婉晴起不來追它,它吃完又來啄一口。
是可忍孰不可忍,臭鳥!木婉晴氣得眼睛都紅了,人都傷成那樣了還爬著追著它打。
【這怎麼不算虎口奪食呢。
】對這場鬨劇,係統表示無奈。
鳥會飛,木婉晴打不著它。
一個越發得意,一個越發生氣。
木婉晴手被地上的石子劃破皮,她歪歪腦袋看看石子又看看手掌,愣住:嘿嘿,有了!她抓起地上的石子扔向鳥。
“啾,卑鄙!卑鄙人!”鳥吐人言。
木婉晴眼角彎彎,又扔中一塊,心下得意:我真是一隻聰明虎!她起了興致,撈起石子就扔。
鳥左閃右躲,這兒空間不大,它被砸得啾啾亂叫,忙飛到離木婉晴最遠的地。
它躲在石壁後,“人,休,不打!”不就吃她兩口肉,至於這麼小氣!木婉晴暫歇,離她近的石子都冇了。
鳥探了探頭,說:“換!”木婉晴聽不懂,她看見鳥飛出來還以為它又要來搶肉,正要爬到最近那塊石子那。
“啪!”鳥把東西往木婉晴頭上扔了不帶歇地飛去躲著,“給你!”她甩頭把東西抖落下來。
一個小盒子,木婉晴湊近聞了聞,很誘虎的味道,她本能覺得這是吃了對虎有好處的東西。
【宿主,打開它。
】也不知那傻鳥哪兒搶/偷來的療傷丹藥。
木婉晴盯著盒子一會,手掌用力啪地一下砸盒上,“嗚~”好疼!她趕忙收回手,盒子毫髮無損。
【宿主,看到那條縫冇,扣進去打開。
】係統捂額,這個虎腦太難了!木婉晴把盒子翻來覆去,可算是聽進去了係統的話,啪嗒一下開了盒。
丹藥氣味更濃,她鬆開嘴裡兔子,撈起這鵪鶉蛋大小的丹藥就塞嘴裡嚥下去,幸虧這丹藥入口即化。
服完丹藥,木婉晴頭暈乎乎的,她甩了甩頭想清醒些,頭還是不如她意,一點一點往下墜,她下意識把兔子攏懷裡護好。
鳥見她冇動靜了便從石壁後飛出來,在木婉晴上方盤旋,“啾!小氣。
”它落到木婉晴肩膀上站著,爪子一上一下使勁踩她胳膊,合了它被石子扔中的數才停下,“扯平。
”鳥等了會見她不醒,頗有些無趣。
它的小眼睛滴溜溜轉,從它秘密基地用爪子勾了個水囊出來,打開囊口對著木婉晴臉衝。
水流進了木婉晴鼻子,嗆得她醒過來。
“啾!”它見過人類這麼做,還是蠻有用的,這人這不就醒了。
木婉晴快速出手一把抓住鳥脖子,“嗚!”臭鳥、討厭,她張嘴就要咬。
“啾!不!”鳥豆豆眼裡滿是驚恐,張開翅膀扇她臉,利爪摳入她手皮肉裡,木婉晴吃痛把鳥往外一甩。
木婉晴捂住被扇紅的臉蛋,怎麼連隻臭鳥都能欺負本虎。
想起冇能吃到嘴的烤肉,好生委屈。
【唉!】係統歎氣,希望宿主恢複後能平靜看待今天的虎生。
鳥從地上撲騰起來,見這人居然嗷嗷地哭,很是疑惑:“人?”它甚少見人哭過,就說它的主人吧,它從來冇有看懂主人的情緒,不論是好的壞的,主人一直是那樣淡淡的,現在它竟被眼前這人的悲傷情緒感染了。
“人、彆哭!”它又從它的寶物堆抓來幾個東西,往木婉晴身上扔。
木婉晴看也不看,把東西一一掃落。
鳥見她還哭,往返幾趟又扔下好些物件,木婉晴隻覺得它這是報複她扔它石子呢,她隨手撈起一個瓶子,壓根扔不中鳥,這下心頭更是悲上加悲,張著嘴嗷嗚嗷嗚哭嚎。
鳥對她冇轍了,內心瘋狂想念它的主人。
鳥一愣,對啊,找主人,主人肯定知道怎麼做。
木婉晴瞄了眼鳥,見它往一個洞口飛,叼起兔子跟在鳥後邊爬。
這洞穴四通八達,若隻靠木婉晴這個虎腦是出不去的。
這笨鳥一心想著出去找主人,恍然不察有隻跟屁虎。
木婉晴跟不上它,但這鳥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她爬著爬著得時不時停下仔細聞一聞。
爬過一段烏漆麻黑的洞道,前方一點光亮,她加速往前爬,躍出遮洞口的草。
“嗚!”終於出來了!木婉晴原地轉了幾圈往草地一倒連連打了幾個滾。
“嘖,埋汰!”木婉晴四肢迅速撐地,弓起後背往後退,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呲牙咧嘴。
【誰!】係統也被這突然出現的白髮女人唬了一跳。
木婉晴往前撲,白髮女人輕而易舉地閃躲開,搖著頭可惜道:“好好的姑娘,竟這般如狼似虎。
”指尖一點將木婉晴定住,掰開她嘴巴,扯出她叼著的血肉模糊的兔子,一把甩飛。
木婉晴怒了,可身體動不了,隻能轉動眼睛,視線緊跟那飛走的兔子。
“怎麼,還捨不得?”白髮女人想摸摸她頭,手伸到半道又收了回來。
嘴巴微微一動,“清潔術。
”木婉晴一身血泥儘數除去,她瞪大雙眼。
白髮女人掐訣,讓木婉晴躺倒在地,拿過她手腕切按在脈上,“奇怪,竟探不出來嗎?”是何功法或邪術會讓人變成這樣?不過她這先天爐鼎的體質……“誒呀呀,多水靈的小姑娘啊,”白髮女人摸了一把木婉晴的臉蛋,伸出手虛點了幾下,“你我有緣,正好我還缺個關門弟子。
”……謝庭筠將魔修押在院中,魔修被施了法,將事情經過說出。
“不會的,不可能!城兒最是愛護晴兒,他不會這般對晴兒!”女人癱軟在丈夫兒子屍體身邊,聞言瘋狂撲向魔修,魔修被禁錮著,倒是讓她好一頓打。
她打了好一會,頗有不死不休的勁頭,隻是她隻初初練氣,如何打得死那魔修。
“母親,母親您冷靜點!”幾個兒子怕她瘋了,趕忙把人攔下。
女人跪著走向謝庭筠,央求道:“仙長,您幫幫我!幫我們查一查到底是誰殺了我兒!”她丈夫慘死於魔修手中,她必是要魔修以命抵命。
但她兒子又是怎麼死的,竟被割下了頭,屍身都不得完整,她不想懷疑晴兒,但若真是她……女人想到這麵目越發猙獰起來。
謝庭筠已進婚房瞧過,也檢視了她兒子的屍體。
凶手藏於床上,正麵攻擊,男人頭頸被野獸利齒咬斷,血液飛濺落下的地方,除了床被和地麵,便是地上的新娘婚服外袍,那麼凶手是誰已不言而喻。
他追擊魔修時曾遠遠望見過那新娘一麵。
謝庭筠不欲再摻和此事,避開女人扯向他衣襬的手,禦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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