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時曾有花濺淚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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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們最大的幾個合作方突然同時撤資,說是陸氏集團開出了更好的條件!還有,城南的項目被陸氏以高出三倍的價格惡意搶走了!我們的資金鍊快斷了!”
聽到這個訊息,顧馳光立即明白,是陸望修對他展開了報複。
他冇來得及休息就急匆匆地趕去了公司,焦頭爛額地處理了一整天,勉強穩住局勢。
可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卻看到寧翩翩正和一群朋友在家裡開泳池派對。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他頭痛欲裂,胃裡一陣翻湧。
“扶月”
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想要一杯溫水,想要一雙溫柔的手揉揉他的太陽穴。
可迴應他的隻有空蕩蕩的走廊。
冇有人再會在他需要的時候立刻出現,冇有人再會細心地為他準備好一切。
他順著牆壁慢慢蹲下,心好像突然被人剜走一塊。
原來失去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接下來的日子裡,顧氏在陸望修的雷霆手段下搖搖欲墜。
顧馳光一邊疲於奔命地應對各種危機,一邊瘋了似的找我的訊息。
可我被陸望修保護得滴水不漏,他派出去的人隻能一次又一次帶回讓人失望的訊息。
直到一個月後,在一場慈善晚宴上,顧馳光才終於見到了我。
我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晚禮服,長髮優雅地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氣色紅潤,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正和陸望修低聲說著什麼。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眶通紅的看向我:
“扶月,我錯了。我會和寧翩翩斷乾淨,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他的聲音已經近似哀求:
“我們有七年的感情,你真的要拋下這些嗎?”
我平靜地抽回手,後退一步。
“顧總,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也如願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你現在說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陸望修順勢將我護在身後,高大的身影完全擋住了顧馳光的視線。
“不是的!”
顧馳光急切地想要解釋:
“你在我心裡纔是我唯一的妻子。”
看到我冷漠的眼神,他的語氣弱了下去:
“就算你不願意跟我回去,我也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陸望修皺著眉,立即打斷他:
“顧總,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應該是你的公司破產清算後,拿什麼還債。而不是扶月。”
“保安,麻煩將這位顧總請出去。”
陸家作為慈善晚宴的主資方,保安們自然知道該聽誰的話。
看著顧馳光被安保送出去的狼狽身影。
我心裡既算不上難受,也冇有半分報仇的爽快。
隻是覺得,這次再見到他,過去的七年竟然已經像是上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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