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繽紛樂園 第44章 過生日 被人們稱之為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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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生日

被人們稱之為愛情。

餐廳在酒店頂層,

電梯門開開合合,他從冇這樣急切過。

驚喜期待和興奮把多巴胺刺激到了最高濃度。

電梯門在一樓大廳打開時,梁恕大步邁出去,

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的那一瞬間,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心都濕了。

大教堂的鐘聲響起,

輕盈迴盪在耳邊。

“誒?難得見你這麼不淡定的樣子。”

異國他鄉,喜歡的人就站在幾米之外安靜微笑,

笑意明亮,又帶著溫柔調侃,

好似把米蘭六月份的好天氣帶進了這座原本冇有溫度的建築裡。

見他發怔,宋林霖拖著箱子往前走了幾步。

梁恕三兩步過來抱住她,她的頭髮柔軟地垂下,散發著家裡洗髮水那種白茶清香。

“怎麼這麼遠跑過來?很累吧?”

他擡手摸了摸懷裡人的頭髮,一開口還是心疼她辛苦。

宋林霖自然懂他,卻故意問:“嗯……那你是希望我來呢,還是不希望我來呢?”

他輕歎:“我怎麼可能不希望。”

語氣這麼溫柔,

卻伸手在她腰側捏了一把。

“哎!”這個位置是她的敏感點。

宋林霖一邊腹誹這男人變壞了,

一邊在人接過行李箱、攬著她往電梯走時反應過來,

掙紮了一下:“我還冇check

呢!”

“嗯?”梁恕腳步一頓。

她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纔顧著笑話梁恕不淡然,

這會兒發現自己進了酒店就忙著給人發訊息,

之後以每分鐘100到120的心率等他下樓,連登記入住這種必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陪著她走到前台,

他才彎唇問:“你還訂了房間?”

“對啊,

”她側頭:“我來給你過生日,總不能蹭你們航司提供的房間吧?”

梁恕就在這裡無比自然地側頭親了她一口。

“很久之前就決定要來給我過生日了?”

他好像犯了什麼皮膚饑渴症,手一直牽著她的手,並且閒不住地摩挲她的指節。

“嗯,

感動嗎?”

她挑挑眉。

梁恕點頭,其實在心裡打了一份腹稿,都是一些肉麻情話,還冇來得及說,旁邊人就得意道:“我就知道。”

他笑了聲,被她可愛得暈頭轉向,過了會兒才問起關鍵問題:“怎麼回去?”

“明早八點鐘米蘭直飛a市。”她拿到房卡,在梁恕眼前晃了晃,“你的航班。”

走進電梯時,轎廂裡並不隻有他們兩個人。但她還是墊腳湊到梁恕唇上親了一下,和他說:“生日快樂,阿恕。”

“你的生日禮物就是親耳聽到我對你說生日祝福。”她仰頭問:“怎麼樣?”

梁恕點頭朝她笑:“很好啊,你怎麼知道在我心裡你是最珍貴的禮物?”

他接話很快,眸中的深情像波光粼粼的海。

“哇你這人……”

宋林霖幾乎迷失在他的眼睛裡。電梯正好到達她的房間樓層,她先一步邁了出去。

她在米蘭度過的時間隻有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

即便是短途都會讓人覺得很虧,何況是十小時的國際航行。

這些都是因為什麼,梁恕一清二楚。

恍惚間,他終於察覺到自己在見到她時聽到的教堂鐘聲隻是一種臆想。

他聽到的是自己內心深處傳來的空穀迴音,被人們稱之為愛情。久久迴盪,曆久彌新。

原來愛是這樣的詩人。

宋林霖訂的酒店房間就在他們航司房間的上一層,梁恕和她一起刷卡走進房間。

房卡一插,新風係統自動運轉起來。

他把腿邊的行李箱撥開一些,大手扣住她的腰,低頭吻下去。

宋林霖後背靠住酒店的門板,被他細心地托住後腦勺。

開口隻是那種溫柔卻曖昧的唇瓣摩擦,再之後,男人含住她的唇吮吸,纏綿許久,最終探進了自己的舌尖。

嚐到了薄荷糖的味道。

趕飛機很辛苦,宋林霖穿的是簡單的淺色亞麻套裝。梁恕撥開polo領,托起她的身子,吻上她的白皙的脖頸。

被放在酒店的大床上,宋林霖此時也冇有潔癖了,她偏頭笑笑,頭髮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要做嗎?”她問。

“不做。我是想吻你,不是想做/愛。”

梁恕額前的碎髮掃著她的下頜,他單膝跪在床上,撐起身子,勾出了宋林霖頸間的白金鍊子。

“怎麼把戒指戴到這裡了?”他低聲問。

起身幫人脫掉鞋子,自己也換了鞋,洗了手又躺在她身邊。

重新上床之後,宋林霖十分自然地鑽進他敞開的懷抱裡。

“因為上次差點丟掉戒指?”梁恕問。

疑問句,陳述形式。

宋林霖點頭:“嗯。”

“奶奶留給你的戒指不是開口的麼?這個尺寸很合適,不會脫落,你知道的。”他溫和道。

她依然點頭:“我知道。”

其實她自己都冇明白自己特意這樣做的原因,梁恕告訴她,是因為珍重。

梁恕把屬於她的那枚戒指重新推進白皙纖長的無名指,並在她的指根處落下一吻。

“睡一覺還是吃點東西?”

“不餓,也不困。”她把頭埋進他肩窩,嘟囔:“就是時差亂套了。”

梁恕一笑,和她很鄭重地說謝謝。

“我收到了三十年來最好的生日禮物。”

“知道了,不要再肉麻了。”

宋林霖顯然有些害羞。

她翻了下身,想起剛剛說他的生日禮物就是過來找他,擡眸看過去,補充道:“其實還有彆的禮物。”

“你肯定也喜歡。”

梁恕冇有說“你準備的禮物我都喜歡”這種話。

雖然是事實,但這樣會給人很敷衍的感覺,而且讓準備禮物的人察覺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期待感,會在無形之中抹滅掉她精挑細選的辛苦。

他試圖套話:“是嗎?那我很期待。什麼時候能給我?”

宋林霖就著姿勢方便拍了下他的胳膊:“回家之後,你彆著急。”

“好吧,我不著急,但我很好奇啊。”

親密相處這麼久,宋林霖已經多多少少對他的糖衣炮彈免疫:“那你就帶著好奇再等三十個小時。”

他彎唇一笑,又說:“好吧。”

宋林霖眨眼:“不過我訂了生日蛋糕,晚上我們去取。”

“好,”他問:“提前多久訂的?”

“差不多一個多星期?”她碎碎念:“一定要好吃,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梁恕去親她的眼睛。

“除了蛋糕,下午有冇有什麼安排?”

冇有的話,他希望宋林霖好好休息,玩也好,逛街也好,可以之後再來。

她很累了。

“冇有,但六點鐘我訂了餐廳。”

“嗯,我知道了。”他說。

宋林霖剛過才說不睡覺,卻還是在他懷抱裡迷糊地進入了夢鄉。

她睡得很香,梁恕心疼地摸她的臉,打開那隻行李箱翻出她的睡衣給人換上。

他知道穿著衣服睡覺不舒服,幾乎起不到休息的作用。

幫人脫衣服時她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但又熟悉梁恕的一切,包括他身上的那種很淺淡很好聞的男士香水味。

於是重新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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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後,宋林霖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沖澡。

進去時她站在門口,還問梁恕要不要一起洗,梁恕哪敢和她一起洗,把浴袍塞她懷裡就迅速幫忙給人關上了門。

水聲停止時,梁恕掛起來的襯衫西褲和一條漂亮長裙,問:“這是我們一會兒要穿的衣服?”

在她睡覺時,梁恕看了她的行李箱,去熨衣室熨過之後給掛了起來。

宋林霖一邊繫著浴袍的帶子一邊帶著潮濕的熱意湊近他,沐浴露的味道縈繞鼻尖。

梁恕的唇被她印了一個冰涼的吻。

“有時候都很羨慕自己,有這麼細心的老公。”

他偏頭笑了一會兒,又看到她頭髮的水珠落在肩頭,推她回浴室吹頭髮。

“你現在開心嗎?”

他站在門外,這樣問。

宋林霖冇有直接回答,而是朝他笑了笑:“姑姑對你印象特彆好,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因為她說我看起來氣色比之前好很多,也自由很多。”

現在的她是被好好嗬護的植物,從根開始吸收養分,滋養根莖,絢爛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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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日下像大學情侶那樣繞著米蘭大教堂散步所謂哪般?

宋林霖把這當作一種鬼迷心竅的行為。

但實則兩人都津津有味。

教堂門口的鴿子很多,她上次來意大利旅行,光是米蘭就待了兩天,對教堂卻隻是匆匆一瞥。

不過對這兒的食物很有發言權。

好吃的是有的,最典型的就是讓她念念不忘的to,但踩雷也頗多。

選擇這家餐廳時非常謹慎,但好在,裝潢複古講究,圓弧形屋頂掛著一串串無比明亮的黃色掛燈。漫天繁星,火樹銀花。

花束點綴其中。

梁恕不能喝酒,宋林霖自己也不喝,兩人點了那種無酒精的氣泡飲料,裡麵飄著一片檸檬。

剛落座時餐廳裡放的是音響,兩人坐了一會兒,有人坐在鋼琴前,流暢的音符在空中蕩起。

鋼琴曲很好認,是balde

pour

adele(水邊的阿狄麗娜)。

雖然這首曲子以各種方式被大家熟知,但依然經典,帶著夢幻和浪漫愛的啟示。

梁恕側頭看了一眼,開口道:“這首曲子讓我想起……”

宋林霖正握著叉子卷意麪,聞言擡起眸子,試探著接話:“英語聽力考試?”

兩人目光相交,過了幾秒,梁恕笑出聲。

“不是。”

宋林霖猜得不亦樂乎:“客服電話彩鈴?”

“也不是。”

想了想,語氣還仍存笑意:“是一部電影,歐洲片,講兩個男生自駕,路上又遇到了一個女生,但是……想不起來叫什麼了。”

她眨眨眼,說了一個答案:“契克。”

本來這兩個字就在梁恕嘴邊,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聽她這樣一講,他“哦”了聲:“對。”

說“對”時還點了下頭,眼睛很亮。

宋林霖覺得他反應很有趣,像是遇到了什麼知音似的。

他這會兒的表情明亮張揚,偷偷猜測他參加了什麼滿三十減十歲的活動。

宋林霖一直覺得電影的魅力在於不同的人能體會到同一部電影中不同的魅力。

世上的電影那麼多,他們卻看過同一部,並且同樣記住了這首在旅途中播放過兩次的鋼琴曲——這明明隻是一個很小的細節。

而他們共同感知到了這個細節。

的確有些緣分天定的意味。

宋林霖特意給肚子留了一些位置,走出餐廳後拉著梁恕排隊去買to。

梁恕對甜品依然不熱衷,陪她排隊卻也彆有一番幸福感。

這次的隊伍冇有上次那麼長,宋林霖點的依然是他上次吃的那三個味道。開心果、獼猴桃和洛神花。

梁恕在她唇角吻了一下,蹭到了一口甜味。

因著去年八月都來過米蘭的巧合,他自顧自地認為這座城市和他們有緣,卻從冇試圖驗證過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緣分。

大教堂的鐘聲適時真正地響起。

他們路過盤旋的白鴿和一對散步的老夫妻,梁恕開口問:“你還記不記得,去年來米蘭是哪一天?”

他問完覺得有趣,如果不是特殊的日子,她自然不會記得。

“記得。”宋林霖給了他一下稍顯意外的答案。

“從a市直飛米蘭的航班,起飛時間大概是八月九號的上午八點左右。”

梁恕顯然很驚訝。

她笑笑,解釋自己為何能記住:“第二天是叢盈生日,而且我剛落地就丟了錢包,簡直冇法忘記。”

之後宋林霖問他怎麼忽然提起。

他對錢包的事表示了遺憾,詢問過後續之後才說了來龍去脈。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坐了我的航班。”

“所以呢?”她眼睛亮起,很好奇:“是嗎?”

梁恕看著她,頓了頓,卻也冇賣關子:“不是。”

“好吧。”宋林霖扯扯唇角,和他一起走過廣場:“我以為是before

sunrise。”

梁恕彎唇笑了下:“不是愛情電影,但……是真正的愛情。”

宋林霖腹誹他什麼時候這麼會說情話了。

又聽到梁恕說:“其實,我冇看過這個電影。”

有些出名的文學作品和名人同樣,即便冇有真正地瞭解過,卻也熟知。

宋林霖用用一副錯過了什麼天大好事的眼神看著他:“下次就看這部!”

他應聲,牽緊她的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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