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的甜寶爆出馬甲後殺瘋了 263、像是真的發生過
等處理完這一切,顧染準備去旁邊的休息室休息的時候,傅司爵又拉住了她。
“染染,你去哪兒?”
“回去休息,怎麼,傅先生還不準備休息嗎?”
“染染,為什麼不在這裡休息,你看這裡這麼大。”
傅司爵拍了拍自己的床,一米五的床,雖然沒有家裡的大,但躺下兩個人是完全沒問題的。
哪知顧染嘴角微勾,斜瞇著傅司爵道。
“閻王,要是有人知道你潛規則醫護人員,聯盟會怎麼處分你呢。”
傅司爵又沉默了,但隨即又說了句。
“這一層沒人能上來。”
“哦,是嗎?胡醫生和小馬醫生不是人嗎?傅司爵,你這是被燒壞了腦子嗎?”
說完,顧染直接轉身走出了病房,隻是在關門的那一刻,嘴角微揚,劃過一抹狡黠的弧度,哼,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顧染的休息室就在傅司爵病房的對麵,隻是兩天時間,這裡多了很多醫學儀器,看來顧染這兩天也不全是守在傅司爵的身旁。
顧染進去後剛給自己倒了杯水,門就被敲響了,她說了聲請進,然後身後的門就被人推開。
“小嫂子,你要的東西。”
黎珺楠手裡拎了一大包的東西,用黑色塑料袋裝著,也看不出裡麵是什麼,不過走近一聞就能聞到袋子裡散發出來的陣陣藥香。
“放那邊吧。”
顧染也沒看袋子裡的東西,指了指一旁的櫃子,說道。
黎珺楠按照指示放下,但卻沒有離開,顧染見狀,抬頭看過去,問道。
“還有事?”
“那個小嫂子,你真的能給那兩個重傷員修複?”
黎珺楠問這話的時候,眼底滿是希翼。
顧染放下了手裡的水杯,然後走到櫃子前檢視了一下那些中藥材的品質,隨即點了點頭道。
“那個臉部受損的傷員差不多能修複到正常麵容的百分之八十左右,後麵隻需要在做一些調整手術,除了左眼視力恢複不了,基本與常人無異。但是那個左手燒傷的人,因為已經做了截肢,我也隻能修複他的表層麵板,不過他的身體還是能調理一下的。”
這兩天,顧染除了在這一層照顧傅司爵,偶爾還會去看看其他的傷員。
那兩個重傷員中臉部燒傷的還是靠著顧染才活了過來,不過考慮到這兩位傷員的身體情況,顧染給他
們用了藥,目前一直處於昏睡狀態。
那名臉部燒傷的小隊員目前才二十一歲,聽說還談了一個不錯的女朋友,兩人算是青梅竹馬,一起從幼兒園到高中。
後來男孩來了帝都,女孩留在了家鄉,但兩人這些年一直保持聯係。
考入大學那一年,男孩和女孩告了白,兩人水到渠成的走在了一起,並且約定等女孩大學畢業,他們就領證結婚。
現在女孩已經是個大三的學生,一年後,他們就能實現當初許下的承諾。
可現在小夥子任務受傷,還是傷到了臉部,隊裡知道小夥子情況的人都擔心這樣的傷會影響到小夥子和他女朋友的感情。
顧染也是聽到老鷹他們聊起這事,才主動提出了會給那個小戰士治療的想法。
為此,老鷹他們還找到了小夥子出事之前的照片,不說帥氣逼人,但也是個陽光開朗的少年,劍眉星目,長相周正,是那種一看就非常正氣的年輕人。
黎珺楠聽到顧染這麼說,稍稍鬆了口氣,其實這些年,他手裡治療過不少聯盟裡那些因公受傷隊員,其中不乏有一些落下終身殘疾的人。
每到這種時候,黎珺楠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努力學醫,就是想減輕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的痛苦。
可最終的結果,他也許救下了這些人,但身上的殘疾,早就讓這些人失去了對生的希望。
聯盟從不放棄任何一個為聯盟,為這個國家戰鬥過的人,那些受了傷無法奔赴一線的人,聯盟也會妥善安排,聯盟裡有很多的崗位可以繼續讓這些人發光發熱。
可這些年下來,但凡留下殘疾的人,很少會選擇繼續留在聯盟的,不是他們不喜歡聯盟,不想成為聯盟的一員,而是他們這些習慣了在一線廝殺的人,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如今的樣子。
有的是逃避,有的是不想看著彆人在一線戰鬥而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一個個都選擇了離開。
想到這次的那兩個重傷員,黎珺楠還是問出了一句不太可能有答案的問題。
“小嫂子,那他們以後還能繼續戰鬥嗎?”
顧染抬頭看了眼黎珺楠
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黎珺楠輕歎一聲,有些泄氣的說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見黎珺楠說完就要離開,顧染叫住了他。
黎珺楠愣了一下,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希翼。
“小嫂子,你這是啥意思?難道他們還能繼續戰鬥?”
“那就要看他們自己是怎麼理解戰鬥這個詞的,難道說退居二線就不算戰鬥了,那些在一線廝殺的隊員,沒有後勤保障,沒有後方情報員的協同合作,他們能贏嗎?”
黎珺楠理解顧染的意思,但這不是每個人的選擇和所嚮往的生活不一樣嗎?
見黎珺楠不說話,顧染嫌棄的說了句。
“我看你們對於他們的心理輔導需要調整一下了。”
這話一說,黎珺楠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一塊,可不是他負責的,想了想說道。
“小嫂子,要不你和司爵提提意見。”
“沒興趣。”
顧染丟下一句話,然後對著黎珺楠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希望對方趕緊走人。
黎珺楠見此也沒再多說什麼,默默離開了顧染的休息室。
第二天,顧染來到傅司爵病房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張滿臉疲憊鬍子拉沙的滄桑臉蛋,還有那滿眼期待有無比可憐的深邃星眸。
顧染直接無視,拉了拉臉上的口罩,看向一旁正在給傅司爵輸液的胡醫生,問道。
“今天病人情況怎麼樣?”
“顧博士,病人恢複的很好,手臂的傷口基本都已結疤,後背的有些嚴重,可能還需要觀察兩天。”
顧染點了點頭,隨即接過胡醫生手裡的輸液瓶,說道。
“你去樓下忙吧,那邊更需要你們,這裡交給我就行。”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胡醫生和小馬醫生對顧染已經是十分信任了,雖然他們到現在也沒見過顧染的真容,但不影響他們對顧染醫術上的折服。
等胡醫生走後,顧染看了看手裡的輸液瓶,另一隻手攆著那長長的針頭,對著傅司爵說道。
“閻王,我很少給人紮針,一會兒要是紮不好,彆介意啊。”
傅司爵哪能不知道小丫頭的意思,滿眼的寵溺,
主動伸手過去,說道。
“沒事,隻要你開心,哪怕把我紮成馬蜂窩都行。”
“嗬,這我哪敢啊,閻王可是聯盟的大英雄,要是有什麼損傷,我可擔待不起,還有那麼多人等著閻王你去拯救呢。”
顧染滿口的冷嘲熱諷,弄得傅司爵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染染,我真的錯了。”
“哦,是嗎?那以後你還會這樣嗎?”
顧染盯著傅司爵的眼睛問道。
傅司爵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說出的話肯定會惹到顧染,但如果說不會,那絕非自己的真心。
想了想,傅司爵說道。
“染染,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竭儘全力的活下來,好嗎?”
顧染輕歎一聲,她知道自己有些不講理,有些矯情了,可隻有經曆過生死,才會知道活著多不容易。
這幾天,顧染經常會想起前世傅司爵死在自己麵前的樣子,那種絕望,那種悔恨,那種心臟像是被生生碾碎的痛,顧染不想在經曆一次。
這一世,傅司爵好好活著就是她唯一的信念,和傅司爵白首偕老是她的目標,所以她不允許傅司爵有任何的意外。
可顧染更清楚,傅司爵的身上有卸不掉的責任和拋棄不了的信仰。
最終,顧染妥協了,她看著傅司爵,雙眸模糊,聲音低沉的說道。
“阿爵,我隻想和你一直平平安安的。”
傅司爵聽到這話,心像似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紮了一下,腦海中晃過一片模糊的畫麵。
不知為何,有種窒息的壓抑,就好像他們之間,曾經經曆過生死。
此時的傅司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前恍惚看到顧染那絕望的哭喊,那樣的錐心刺骨,像是真的發生過似得。
傅司爵覺得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也可能是因為這次的爆炸帶來的後遺症,不是說他有輕微的腦震蕩嗎,估計是後遺症產生的幻覺。
“阿爵,阿爵,你怎麼了?”
顧染見傅司爵躺在那,眼睛一動不動,像是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事情,她急忙大聲叫著他的名字。
“染染。”
傅司爵聽到聲音,立刻回神,渙散的眼神聚焦,對上的是顧染那擔憂的眼神,這畫麵,似乎和他腦海中閃過的片段有些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