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的甜寶爆出馬甲後殺瘋了 428、我很早很早就見過你
顧染四下張望了一下,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彆的,周圍全是密林,要不是這裡有這麼個醒目的牌子和崗亭,顧染還以為這隻是一處荒山。
“國內都是這樣的嗎?”
顧染輕聲說道,傅司爵揉了揉顧染的小腦袋,說道。
“所有的國家都是這樣的,都有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地方。”
額,好吧,顧染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大驚小怪了,想想她的銀狐組織,不也搞得神神秘秘的嗎?
大約等了五六分鐘,從遠處駛來一輛越野車,然後又是一頓身份覈查,最後顧染和傅司爵上了車。
不過這輛車很特殊,後座是一個密閉空間,嗯,就是所有的車窗都被遮擋住的,坐在裡麵是看不清外麵的。
還好顧染沒有那種幽閉恐懼症,不然坐這種車絕逼犯病。
又是五六分鐘的路程,搖搖晃晃,顧染感覺車子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
等車停穩後,前排就有聲音傳來。
“下車後跟著我,彆到處亂看。”
然後,車門被開啟,是剛才那個接他們的司機,隻聽對方說了句。
“跟著我。”
然後,三人便朝著一個門口走去。
嗯,此時他們在一棟建築裡,也不知道是山洞,還是地下建築,反正這裡就是一個停車場,除了各種車子,也看不出其他的。
這裡的防守非常嚴密,一路各種刷卡,指紋識彆,人臉識彆,差不多走了十多分鐘,顧染和傅司爵被帶到了一間像牢房,又像是一間審訊室。
嗯,裡麵是隔開的兩個房間,最裡麵是一個十多平的牢房,一張一米寬的單人床,角落處有一個馬桶和水池,床的對麵放著一個透明塑料箱,裡麵是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外間看著就有些滲人了,這就是一個審訊室,牆上掛著各種審訊刑具,有些刑具顧染都不知道是怎麼用的。
看著這牆上各種道具,有些上麵似乎還有血跡,顧染隻覺得寒毛直豎,這裡絕對不是常規的審訊室。
哐當哐當……
房間裡傳來鐵鏈和地麵摩擦的聲音,顧染看著遠處被兩名審訊人員押送出來的男人,一時都沒認出對方就是韓沐澤。
顧染的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之色,但隨即便收斂消散。
最後一次見到韓沐澤應該是在西部邊境的那次營救行動,也是那次的行動,讓韓沐澤徹底的暴露了身份。
不過那一次隻是顧染單方麵的看到韓沐澤
而韓沐澤根本就沒認出顧染。
傅司爵不知從哪兒找到一把椅子,放在了顧染的身後,扯了扯她的小手,隨即兩人入座。
在他們的一米外,有一個專門給犯人坐的審訊椅,韓沐澤被兩名審訊人員連拉帶拖的壓坐在了審訊椅上。
現在的韓沐澤早已沒有昔日的神采和儒雅。
一套藍白相間的犯人服,光頭。
一米八多的個子,此時瘦的皮包骨,凹陷的臉頰和凸起的顴骨,眼睛因為太瘦也高高凸起,整個人看的像是那種未進化完全的猿人。
審訊員粗暴的將韓沐澤的雙手銬在審訊椅上,雙腿也用鐵鏈綁在椅腿上,雖然是坐著,但極其羞辱,毫無尊嚴。
韓沐澤目光無神,眼神呆滯,垂著眼,也不知道是沒有清醒還是在迴避什麼。
等一切忙完,其中一位審訊員對著傅司爵和顧染點了點頭,說了句。
“兩位,我們就在門外,有事請立刻通知我們。”
說完,兩人便走出了房間,一道鐵門重重關上。
傅司爵慵懶隨意的靠坐著,一手搭在椅背上,從前麵看,就像是摟著顧染。
而顧染目光隻一開始落在韓沐澤的身上,此時的她,無聊的環顧四周,嗯,牆上的那些審訊工具很有意思,讓她產生了興趣。
房間裡,忽然一片寂靜,似乎隻能聽到幾個人的呼吸聲。
這種狀況大約持續了三四分鐘,顧染有些無聊了,腦袋半倚在傅司爵的肩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了句。
“阿爵哥哥,不是說這個家夥找我們嗎?難道是請我們來欣賞這滿牆的刑具的?”
說著,顧染又伸了個懶腰,慵慵懶懶的說道。
“要不,咱們走吧,這裡挺滲人的。”
傅司爵嘴角微勾,望著顧染的眼神滿是寵溺,就算這個小丫頭現在說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定想辦法滿足。
而就在此時,對麵的韓沐澤終於有了動靜,那雙低垂半瞇的眼眸微微上揚,露出那幾乎毫無光彩的眼睛。
韓沐澤先是看了眼傅司爵,也不知道是不是顧染的錯覺,她似乎從韓沐澤的眼底
捕捉到了一絲嫉妒的眼神。
顧染蹙了蹙眉,嫉妒,好像也應該嫉妒,畢竟一個現在是失去自由即將走向死亡的囚徒,而傅司爵則是軟香在懷的成功人士。
下一秒,韓沐澤便將目光落在了顧染的身上。
這一下,顧染更有些看不懂了,如果她眼神沒問題的話,她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懺悔。
怎麼可能,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韓沐澤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他對顧染隻有利用。
難道是死前的明悟,或是害怕自己壞事做儘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可就在這時,韓沐澤開口了。
“傅先生,哦,不,或許我該尊稱你一聲統帥先生,又或是閻王。”
一瞬間,傅司爵和顧染全都心神一凜,兩人都神情嚴肅的看向麵前的韓沐澤。
韓沐澤似乎是覺得抓住了兩人的弱點,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隻是配上他此刻瘦削的隻剩下骨頭的臉,看的無比猙獰醜陋。
傅司爵微微蹙眉,他在回憶是不是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
事實上,在聯盟裡,很多人都以為統帥和閻王是兩個人,而知道這兩人就是一人的隻有猛虎隊還有傅司爵最信任的那幾個,加起來不滿二十人。
這一直是聯盟裡的最高機密,因為統帥是整個聯盟的靈魂,按理說作為統帥就不能在一線戰鬥,所以當時的傅司爵又給自己取了個閻王的代號。
就猛虎隊後麵新招的那些個人,也隻知道傅司爵是閻王,根本沒把統帥和閻王聯係到一起。
此時的顧染,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她想的是韓沐澤從何而知,有多少人知道,她要做的是,讓這些人全都閉嘴。
而就在這時,韓沐澤眸光一閃,神色複雜的望向顧染,低沉粗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顧染,如果我沒有利用你,沒有用那些肮臟的手段控製你,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這問題,讓顧染很費解,她怎麼感覺韓沐澤是因為後悔了才問這樣的問題的。
可韓沐澤從始至終對自己隻有利用,何來後悔一說。
顧染看著韓沐澤,兩人視線交彙。
顧染眉頭緊蹙,她感覺韓沐澤有些不一樣,很不一樣,就感覺這人經曆了幾世輪回,眼裡藏儘一生的坎坷和波瀾。
忽的
顧染感覺自己的手一疼,低頭一看,傅司爵這家夥正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
轉頭,正好對上傅司爵那深邃如海的眼眸,那家夥的眼底竟透著濃烈的警告。
顧染嘴角微勾,手指輕撓著傅司爵的掌心,隨即纔看著韓沐澤緩緩開口。
“從沒喜歡過,何來在一起,韓沐澤,我們之前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欺騙,從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用一張照片欺騙了我。”
想想當初,顧染都覺得自己很蠢,有沒有感情她是真的感覺不出來嗎?
隻是當初的自己太孤獨,太渴望被愛,被重視,太想要融入那個看似溫暖的家庭,於是矇蔽自己的眼睛,寧願就這樣被傻傻的利用。
隻是老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顧染知道奢求而來的溫情都是虛假的,因為溫情從不需要求來。
韓沐澤聽到這話,表情有些皸裂,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忽的,韓沐澤笑了,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哈哈,哈哈哈,顧染,那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哈哈哈,我們都被騙了,顧染,我很早很早就見過你,我,哈哈哈,我居然認錯了人,嗬嗬嗬……”
審訊室裡,想起韓沐澤的苦笑聲,似哭似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隻是這話顧染很不解,什麼意思,她和韓沐澤很早以前見過,可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啊。
顧染的眼底滿是疑惑,韓沐澤看到這表情後,又是一陣狂笑,可笑著笑著,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然後,一滴,兩滴,最後,韓沐澤直接趴在審訊椅上嚎啕大哭。
這下徹底把顧染和傅司爵整不會了,難道這家夥真的被關太久,精神失常了。
這時,傅司爵終於開口了。
“韓沐澤,如果你把我們找來就說為了說這些,那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了。”
說著,傅司爵便要拉著顧染離開,顧染也很配合,主要她這次來完全是為了幫傅司爵儘快問出那位幕後大佬的身份。
“不,你們不能走,我還沒說完,傅司爵,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身份全都說出來。相信有很多人都想殺了聯盟基地的統帥吧,還有閻王的人頭在暗網可是高達好幾個億。”
赤祼祼的威脅,顧染心口一緊,如果韓沐澤真的說出來,傅司爵的確會有一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