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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將軍的攻略手冊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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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宿主,攻略進度已達99.99%,即將完成攻略。

薑慕菸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睛盯著半空中隻有她能看到的係統麵板。

三年了,整整三年!她在這個見鬼的女尊世界摸爬滾打,終於快要完成任務回到現代了。

係統,等任務完成,我一定要回去吃頓火鍋,再泡個溫泉,這破地方連個淋浴都冇有...薑慕煙已經開始暢想迴歸後的美好生活。

警告!數據異常!係統的機械音突然變得尖銳刺耳,經重新掃描確認,當前攻略對象並非任務目標!

薑慕煙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什麼叫不是任務目標

係統錯誤,識彆偏差。宿主當前攻略對象沈硯之並非指定任務目標,真正攻略目標為鎮北將軍蕭景珩。係統正在修複bug...

薑慕煙隻覺得一道驚雷劈在頭頂,耳邊嗡嗡作響,係統的聲音變得遙遠而模糊。

你不如等我死了再說!她幾乎是吼出這句話,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三年前,她還是個普通的白領,加班回家的路上遭遇車禍,醒來就穿越到這個女尊男卑的王朝,成了囂張跋扈的太女殿下。更倒黴的是,她還綁定了一個攻略係統,告訴她隻有成功攻略指定的男配才能回到現代。

係統最初給的目標是沈硯之——太傅之子,溫潤如玉的才子。這三年來,她為了刷沈硯之的好感度,簡直像個舔狗一樣鞍前馬後。而現在,係統卻告訴她搞錯了真正的目標是蕭景珩

那個被她當眾扒過褲子、罵過閹人、踹翻過戰利品、甚至三日前還用毒針刺過的鎮北將軍蕭景珩

薑慕煙雙腿一軟,跌坐在雕花紅木椅上,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一幕幕不堪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慶功宴上,她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一腳踢翻蕭景珩獻上的戰利品,冷笑道:鎮北王就這點本事連隻野豬都對付不了,也配稱將軍

蕭景珩當時隻是微微低頭,一言不發地撿起散落的物品,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更可怕的是三日前,她聽信太傅讒言,以為蕭景珩有謀反之心,竟親手拿著淬了劇毒的銀針,刺入他的琵琶骨。那一刻,蕭景珩悶哼一聲,額頭瞬間佈滿冷汗,卻依然挺直脊背,隻是用那種複雜到極點的眼神看著她...

我怎麼可能攻略得了那個瘋子!薑慕煙對著空氣歇斯底裡地吼道,聲音在空曠的寢殿內迴盪。

警告!宿主辱罵任務目標,扣除10點好感度。係統的聲音冰冷無情,當前蕭景珩對宿主好感度為-50%,危險級彆:極度仇視。

薑慕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50%還有負數的係統你他媽玩我呢!

作為補償,係統將調整任務難度。原需100%好感度現降至50%,限時三個月。失敗懲罰:永久滯留本世界。

三個月50%從-50%開始薑慕煙眼前一黑,這相當於要提升100個百分點,而且是從深仇大恨開始!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歹她現在是太女,身份尊貴,總能想到辦法接近蕭景珩...

正想著,貼身侍女青竹慌慌張張跑進來:殿下!不好了!鎮北將軍府傳來訊息,蕭將軍高燒不退,軍醫說...說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薑慕煙猛地站起身,臉色煞白。三天前那毒針!如果蕭景珩就這麼死了,她的任務豈不是...

備轎!不,備馬!立刻去將軍府!她顧不上換衣服,抓起藥箱就往外衝。

一路上,薑慕煙的心跳如擂鼓。如果蕭景珩死了,她就永遠回不去了。更可怕的是,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那些殘忍的行為,竟是要了一個無辜之人的命...

蕭景珩,你千萬不能死...她喃喃自語,不知是為了任務,還是因為內心突然湧上的愧疚。

將軍府一片混亂,當薑慕煙衝進內室時,幾名軍醫正搖頭歎息。床榻上的蕭景珩麵色慘白如紙,嘴唇卻呈現不正常的紫黑色,顯然是毒素已經擴散。

都讓開!薑慕煙厲聲喝道,所有人驚愕地看向突然出現的太女殿下。

她顧不上解釋,撲到床邊,顫抖的手指搭上蕭景珩的脈搏——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現代做醫藥代表的經驗此刻派上了用場,她迅速打開藥箱,取出解毒藥劑。

殿下,這...一位老軍醫欲言又止。

閉嘴!想救你們將軍就按我說的做!薑慕煙紅著眼睛吼道,準備熱水、乾淨布條,再去藥房取黃芩、黃連、金銀花...

她手法嫻熟地為蕭景珩清理傷口,注射解毒劑,又指揮侍女熬藥。所有人都被太女突然展現的醫術驚得目瞪口呆,更震驚於她臉上那從未見過的焦急與擔憂。

蕭景珩,你不準死...薑慕煙一邊為他擦拭額頭的冷汗,一邊低語,我欠你的,還冇還呢...

夜深了,所有人都被薑慕煙趕去休息,隻有她固執地守在蕭景珩床邊。係統麵板靜靜漂浮在空中:

【當前蕭景珩好感度:-50%】

【剩餘時間:89天23小時】

【任務提示:真誠是攻略的基礎】

薑慕煙苦笑著看著那張即使在病中也俊美得驚人的臉,高挺的鼻梁,線條分明的下頜,還有那雙總是讓她不寒而栗的漆黑眼睛——此刻正緊閉著。

我該怎麼挽回這一切...她輕聲問道,不知是在問係統,問蕭景珩,還是問自己。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入內室,薑慕煙揉了揉痠痛的脖頸,她已經在蕭景珩床前守了整整三天。床榻上的男人依然昏迷不醒,但臉色已經由慘白轉為淡淡的血色,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殿下,您該休息了。青竹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手裡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粥,您已經三天冇閤眼了。

薑慕煙搖搖頭,伸手探了探蕭景珩的額頭:燒退了些,但還冇脫離危險。她接過粥碗,卻隻是機械地攪動著,眼睛始終冇離開床上的人。

青竹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家主子。這三日來太女殿下的變化太大了——從前對蕭將軍非打即罵,如今卻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甚至親自為他擦身換藥。更令人驚訝的是,殿下展現出的醫術連宮中禦醫都自愧不如。

青竹,再去煎一副藥來。薑慕煙從袖中取出一張寫滿奇怪符號的紙,按這個新方子。

殿下,這上麵的字...

薑慕煙這才意識到自己習慣性用了現代醫學縮寫,連忙重新寫過:按這個來,要快。

待青竹離開,薑慕煙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眼前浮現出係統麵板:

【蕭景珩好感度:-45%】

【剩餘時間:86天15小時】

【毒素清除進度:78%】

三天才漲了5%薑慕煙幾乎要絕望了。她輕輕掀開蕭景珩的衣襟,檢查琵琶骨處的傷口。那裡的青黑色已經褪去大半,但依然觸目驚心。這是她親手造成的傷...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殿下這是在...檢查自己的傑作嗎

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薑慕煙猛地抬頭,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蕭景珩醒了,正冷冷地注視著她,那目光像刀子般鋒利。

你醒了!薑慕煙驚喜地叫道,隨即被他的眼神刺得心頭一顫,我...我不是...

蕭景珩試圖撐起身子,卻因劇痛悶哼一聲。薑慕煙下意識去扶,卻被他猛地甩開。

彆碰我。蕭景珩的聲音冷得像冰,殿下又想出什麼新花樣折磨臣這次是毒藥冇效,準備親自動手了

薑慕煙的手僵在半空,胸口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拳。她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突然的轉變。

蕭將軍誤會了,她最終低聲說道,我是來...救你的。

蕭景珩冷笑一聲,牽動了傷口也不在乎:救我三日前用毒針傷我,三日後又來救我殿下是覺得臣愚鈍到如此地步了嗎

薑慕煙感到一陣窒息。是啊,在蕭景珩眼裡,她就是那個喜怒無常、殘忍暴虐的太女殿下,怎麼可能突然轉了性子

那毒...不是我本意。她艱難地開口,我也是被人矇蔽了。

蕭景珩的眼神更加銳利:殿下也會被人矇蔽他語氣中的諷刺幾乎化為實質,那麼現在呢又是誰矇蔽了殿下,讓您紆尊降貴來照顧一個'閹人將軍'

閹人二字他咬得極重,顯然是在提醒她曾經的羞辱。薑慕煙的臉刷地紅了,那些不堪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她曾當眾扒下他的褲子,嘲笑他不能人道的殘缺之身...

蕭將軍,我...她正欲解釋,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太傅大人到!

薑慕煙心頭一緊,轉頭看見林婉柔帶著幾個女官大步走入。這位年近五十的太傅是朝中重臣,也是她名義上的老師,更是沈硯之的母親。

殿下果然在這裡。林婉柔的目光在薑慕煙和床上的蕭景珩之間來回掃視,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老臣聽聞殿下三日未歸東宮,原來是在將軍府...照顧病人。

那照顧二字說得極其曖昧,幾個隨行女官低頭掩嘴而笑。

薑慕煙感到一陣惱火,這分明是在暗示她與蕭景珩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太傅此言差矣。薑慕煙挺直腰背,拿出太女的威儀,蕭將軍為國征戰負傷,本宮親自照料有何不妥倒是太傅,不請自來闖入將軍內室,未免有失體統。

林婉柔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顯然冇料到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太女殿下會出言反擊。

她很快恢複常態,微笑道:殿下教訓得是。隻是朝中已有議論,說殿下...對蕭將軍過於'關心'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薑慕煙淩亂的衣衫和疲憊的麵容,殿下身份尊貴,還是注意些為好。

薑慕煙正要反駁,床上的蕭景珩突然開口:太傅多慮了。殿下不過是...一時興起。他看向薑慕煙的眼神充滿譏誚,等興致過了,自然就會離開。

這話像刀子一樣紮進薑慕煙心裡。她強忍酸楚,對林婉柔道:太傅若無要事,還請回吧。蕭將軍需要靜養。

林婉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行禮退下:那老臣告退。對了,硯之近日很是思念殿下,殿下若有閒暇...

本宮知道了。薑慕煙冷淡地打斷她。

待林婉柔一行人離開,室內又恢複了寂靜。

蕭景珩閉上眼睛,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薑慕煙歎了口氣:我去給你拿藥。

她逃也似地離開內室,卻在走廊上被青竹攔住:殿下,不好了!剛纔太傅的人把藥房翻了個底朝天,說是在搜查禁藥!您給的方子...被拿走了!

薑慕煙心頭一震——那方子上有現代醫學術語,若被太傅看出端倪...她快步向藥房走去,卻在中途改變了主意,轉而向蕭景珩的書房方向走去。

將軍府的下人不敢攔她,薑慕煙輕易進入了這個本該是軍事重地的房間。她本想找些紙筆重新寫藥方,卻被書架上的一排排書籍吸引了目光。

《孫子兵法》《六韜》《司馬法》...這些兵書不足為奇,但旁邊那幾本手抄本卻讓她瞪大了眼睛——《論治國方略》《水經註疏》《農田水利考》...這些明顯是治國理政的著作,而且每一本都有密密麻麻的批註。

薑慕煙隨手翻開一本,隻見頁邊寫滿了工整的小楷,見解獨到,有些觀點甚至超越了這個時代。

這...這是蕭景珩的筆跡那個在朝堂上沉默寡言,被文官們嘲笑為隻懂舞刀弄槍的武夫的蕭景珩

殿下擅闖他人書房,也是太女的特權嗎

蕭景珩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薑慕煙嚇得差點把書掉在地上。她轉身看見他倚在門框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竟強撐著傷體追了過來!

你瘋了傷口會裂開的!薑慕煙衝過去扶他。

蕭景珩再次避開她的手,踉蹌著走到書架前,用身體擋住那些書籍:殿下看到了什麼

薑慕煙突然明白了他的警惕——在這個女尊王朝,男子研習治國之道是大忌,若被髮現,輕則流放,重則處死。蕭景珩這些藏書若傳出去,足夠他死十次了。

我什麼都冇看到。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真誠地說,我隻是來找紙筆重寫藥方。太傅的人拿走了之前的方子。

蕭景珩審視著她,似乎在判斷這話的真假。良久,他微微側身,從書案上取過紙筆遞給她:寫完就請離開。

薑慕煙接過紙筆,卻不急著寫:你...很疼吧她看著他因忍痛而緊繃的下頜線,我那裡有更好的止痛藥。

蕭景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冷漠:不必了。殿下的'好意',臣消受不起。

為什麼不信我薑慕煙忍不住問道,如果我真想害你,又何必救你

為什麼蕭景珩突然笑了,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或許是為了讓臣放鬆警惕,好在下次一擊致命又或許...

他逼近一步,儘管傷痛使他的動作有些遲緩,但氣勢絲毫不減,殿下是想看看,一個男人讀了不該讀的書,會不會有不該有的想法

薑慕煙被他逼到牆角,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混合著藥味的冷冽氣息。她應該害怕的,卻莫名感到一陣心疼——這個才華橫溢的男人,隻因生為男兒身,就被迫隱藏自己的才智,還要時刻提防來自上位者的傷害...

我欣賞有學識的人,她輕聲說,不論男女。

蕭景珩愣住了,顯然冇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趁他愣神的功夫,薑慕煙迅速寫下藥方塞給他:按這個抓藥,一天三次。你的傷...會好的。

她快步走出書房,心跳如鼓。係統麵板在她眼前閃爍:

【蕭景珩好感度:-40%】

【發現隱藏線索:蕭景珩的治國才能】

【任務提示:真誠是攻略的基礎,但完全的坦誠可能帶來危險】

薑慕煙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心中五味雜陳。她原以為最大的挑戰是如何提升好感度,現在才發現,更大的謎團正在浮現——蕭景珩到底是誰一個將軍為何要秘密研究治國之道而太傅林婉柔,又在這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晨鐘剛響過三聲,薑慕煙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殿下!緊急軍情!青竹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女帝召集群臣議事,傳您即刻入宮!

薑慕煙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窗外天色才矇矇亮。她迅速穿戴整齊,腦海中係統麵板自動展開:

【蕭景珩好感度:-35%】

【剩餘時間:82天6小時】

【健康狀態:傷口癒合度65%】

自從那日書房交鋒後,蕭景珩的態度似乎軟化了些許。薑慕煙每日派人送去特製的藥膳和現代配方的傷藥,雖然從未得到過感謝,但至少不再被拒之門外。

可知是何軍情薑慕煙一邊繫上腰帶一邊問道。

北境蒼狼族撕毀和約,連破三城!青竹壓低聲音,聽說...屠城了。

薑慕煙的手指僵住了。蒼狼族——這個遊牧民族以殘暴著稱,每逢秋高馬肥時便南下劫掠。但大規模屠城...還是十年來頭一遭。

太極殿內氣氛凝重如鐵。女帝端坐龍椅,麵色陰沉似水。薑慕煙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餘光瞥見蕭景珩已經站在武將隊列最前方,一身玄色朝服襯得他越發挺拔如鬆,隻是臉色仍有些蒼白。

眾卿都已聽聞北境噩耗。女帝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蒼狼族此番來勢洶洶,朕欲遣大將征討,何人願往

文官隊列中,太傅林婉柔上前一步:陛下,老臣以為鎮北王蕭景珩最熟悉北境戰事,當為主帥。隻是...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蕭景珩,聽聞蕭將軍近日身體抱恙,不知能否勝任

薑慕煙攥緊了拳頭。這老狐狸明知蕭景珩的傷還未痊癒!她剛要開口,卻見蕭景珩已經出列,單膝跪地:



臣願往。

三個字,擲地有聲。女帝滿意地點頭:愛卿忠勇可嘉。隻是你傷勢...

陛下!薑慕煙再也忍不住,跨步出列,兒臣願隨蕭將軍一同出征!

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太女隨軍出征這可是開國以來頭一遭!

林婉柔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殿下金枝玉葉,豈可輕涉險地況且...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蕭景珩,軍中皆是男子,恐有不便。

太傅此言差矣。薑慕煙挺直腰背,先祖武皇帝不也是親征四方纔打下這萬裡江山兒臣身為儲君,理當體察邊關將士疾苦。她轉向女帝,還請母皇成全!

女帝沉思片刻,竟點頭應允:準了。蕭愛卿為主帥,太女為監軍,三日後出發。

退朝後,薑慕煙快步追上正要離開的蕭景珩:蕭將軍請留步!

蕭景珩轉身,眉頭微蹙:殿下還有何指教語氣雖冷,卻已不像從前那般充滿敵意。

你的傷...薑慕煙壓低聲音,其實不必勉強。我可以向母皇推薦其他將領...

不必。蕭景珩打斷她,黑眸中閃過一絲薑慕煙讀不懂的情緒,殿下為何要隨軍戰場可不是兒戲。

薑慕煙張了張嘴,一時語塞。她總不能說因為係統任務要求我刷你好感度吧

我...讀過一些兵書。她最終說道,或許能幫上忙。

蕭景珩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複平靜:隨殿下便。說完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如鬆,絲毫看不出是個傷未痊癒的人。

三日後,大軍開拔。

薑慕煙一身戎裝,騎在通體雪白的戰馬上,引來無數將士側目。

蕭景珩則一身玄甲,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所過之處士兵們無不肅然行禮。

行軍途中,薑慕煙注意到蕭景珩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微微蹙眉——那是傷口疼痛的信號。

她悄悄命青竹將特製的止痛藥混入他的飲水中,卻不知他早已察覺。

夜幕降臨,大軍在落鷹峽穀紮營。薑慕煙正在帳中研究地圖,突然帳門被掀開,蕭景珩大步走入,手中長劍錚地一聲出鞘,直指她咽喉!

說!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真正的太女殿下在哪

薑慕煙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他發現了不,不可能...

蕭將軍這是何意她強作鎮定。

蕭景珩的劍尖紋絲不動:太女殿下從小厭惡兵事,連《孫子兵法》有幾篇都不知道。而你...他眯起眼睛,前日議軍時提到的'圍點打援'之策,連朝中老將都未必知曉。

薑慕煙心跳如鼓。她確實在軍事會議上不小心展現了超出這個時代太女應有的軍事知識。正當她絞儘腦汁想解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

敵襲!

幾乎同時,一支火箭嗖地穿透帳布,釘在薑慕煙身後的柱子上。外麵頓時喊殺聲四起,火光沖天。

有埋伏!蕭景珩一把拉起薑慕煙,跟我來!

兩人衝出營帳,隻見四麵八方都是蒼狼族的騎兵,如潮水般湧來。我軍顯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陣型大亂。

全軍聽令!蕭景珩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龜甲陣!向穀口突圍!

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集結成防禦陣型,但敵人的攻勢太猛,眼看就要被衝破。

薑慕煙突然注意到峽穀兩側高地上有反光——是弓箭手!

蕭景珩!上麵!她大喊,他們在驅趕我們進入弓箭射程!

蕭景珩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臉色驟變:轉向!往西側突圍!

不行!薑慕煙拉住他,西側地形低窪,必有埋伏!她快速環顧四周,指向東麵一處狹窄山道,那邊!看著險要,但山道儘頭是開闊地,可以反包抄!

蕭景珩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隨即點頭:聽監軍的!全軍向東!

事實證明薑慕煙判斷正確。山道看似危險,實則避開了敵軍主力。

衝出山道後,蕭景珩立即分兵兩路,一路佯裝敗退引敵深入,另一路繞後突襲,大破敵軍。

戰後清點,我軍傷亡不足百人,卻殲敵上千,堪稱大捷。當蕭景珩在軍帳中宣佈這一戰果時,所有將領看向薑慕煙的眼神都變了。

多虧監軍大人慧眼。一位老將軍由衷讚歎,否則我等已入死地。

蕭景珩雖未說話,但看向薑慕煙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待眾將退下後,他忽然開口: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

薑慕煙知道躲不過去了。她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說...我突然開竅了,你信嗎

蕭景珩冷笑一聲。

好吧。薑慕煙咬了咬唇,我確實不是從前的太女。但我也確實是薑慕煙。這是她能給的最大限度的實話了。

出乎意料,蕭景珩冇有繼續追問。他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無論你是誰,今日你救了數千將士的命。這份情,我記下了。

薑慕煙心頭一熱,眼前係統麵板閃爍:

【蕭景珩好感度:10%】

【戰場表現獲得認可,解鎖軍事謀略技能】

【任務提示:共同經曆生死危機可大幅提升好感度】

接下來的行軍途中,薑慕煙明顯感覺到蕭景珩對她的態度變了。

他不再冷言冷語,甚至偶爾會主動詢問她對行軍路線的意見。兩人常在軍帳中研究戰術到深夜,薑慕煙的現代軍事知識加上蕭景珩的實戰經驗,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個雨夜,薑慕煙路過蕭景珩的營帳,聽見裡麵傳來壓抑的悶哼。她掀開帳簾,看見蕭景珩正咬著布巾自己給傷口換藥,額頭佈滿冷汗。

我來幫你。她不由分說接過藥瓶。

蕭景珩想要拒絕,卻因一陣劇痛而倒抽冷氣,隻能任由她動作。

薑慕煙小心翼翼地揭開被血浸透的繃帶,心頭一顫——傷口因連日奔波已經有些化膿。

你該留在主營地養傷的。她輕聲責備,手上動作卻無比輕柔。

蕭景珩沉默片刻,突然問道:為什麼改變

薑慕煙手上動作一頓:什麼

你。蕭景珩直視她的眼睛,從前視我如草芥,如今卻...他冇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薑慕煙低頭繼續處理傷口,不敢看他的眼睛:也許...是我終於看清了一些人和事。

蕭景珩冇有再問。

帳外雨聲淅瀝,帳內隻有燭火偶爾的劈啪聲。

當薑慕煙繫好最後一個繃帶結時,她聽見係統輕微的提示音:

【蕭景珩好感度:15%】

【特殊事件:雨夜療傷觸發心靈共鳴】

【警告:太傅林婉柔已派出密探監視宿主行動】

薑慕煙心頭一緊,看來朝中的明爭暗鬥,已經隨著他們來到了戰場。



夜已深了,軍營裡除了巡邏士兵的腳步聲,隻剩下篝火偶爾發出的劈啪聲。

薑慕煙披著外袍,藉著月光在臨時搭建的藥房裡忙碌。各種草藥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她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指卻穩如磐石。

金銀花三錢,延胡索兩錢...她小聲唸叨著,將研磨好的藥粉倒入瓷碗,再加一點現代止痛藥的成分...

這是她第七個不眠之夜。自從發現蕭景珩每晚都在忍受劇痛工作後,她就決心要配出一副有效的鎮痛藥。但在這個冇有現代製藥設備的古代,她隻能憑藉醫藥代表的經驗,嘗試用中藥替代。

殿下又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蕭景珩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薑慕煙手一抖,藥粉灑了大半。她猛地轉身,看見蕭景珩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月光將他高大的身影拉得修長,臉上的表情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蕭將軍你...你怎麼來了薑慕煙下意識將藥碗往身後藏。

蕭景珩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連續七夜偷偷潛入藥房,殿下莫非又在調製什麼毒藥

他的力道大得驚人,薑慕煙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不是毒藥!是...她掙紮著想要解釋,卻見蕭景珩另一隻手已經抽出佩劍,劍尖直指她的咽喉。

說!他的聲音低沉危險,誰指使你來的太傅還是三皇女

薑慕煙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蕭景珩眼中,她還是那個會對他下毒的太女!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視他的眼睛:是給你止痛的藥。

蕭景珩明顯愣了一下,劍尖微微後撤:什麼

你的傷。薑慕煙趁機掙脫他的鉗製,揉了揉發紅的手腕,琵琶骨的傷每到陰雨天就疼得厲害,對吧我注意到你這幾天晚上都在帳中強忍疼痛批閱軍報,所以...

蕭景珩的眼神從警惕變成了難以置信:你...監視我

不是監視!薑慕煙急得跺腳,是關心!那天幫你換藥時看到傷口化膿,我就...她突然停住,因為蕭景珩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最終,蕭景珩緩緩收起佩劍,卻依然冇有放鬆警惕:證明給我看。

什麼

證明這不是毒藥。他冷冷地說,你自己先嚐一口。

薑慕煙二話不說,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苦澀的藥汁讓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但她還是倔強地嚥了下去:現在信了嗎

蕭景珩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伸手接過藥碗,一飲而儘。

薑慕煙瞪大了眼睛:等等!這劑量是計算好的,你全喝了會...

話未說完,蕭景珩的身體突然晃了晃。

薑慕煙慌忙扶住他:說了不能一次喝這麼多!這藥有安神成分,你會...

蕭景珩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高大的身軀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倒。

薑慕煙用儘全力纔沒被他壓垮,勉強扶著他坐到一旁的矮榻上。

活該...她小聲嘀咕,卻忍不住伸手撥開他額前散落的髮絲。

月光下,蕭景珩的睡顏出奇地安靜,長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薑慕煙的心突然軟了一塊。

平時凶得像頭狼,睡著了倒挺乖。她輕聲說著,鬼使神差地用手指輕輕描摹他的眉骨。這個角度看去,他的五官格外立體,鼻梁高挺,下頜線條分明如刀削...

殿下...蕭景珩突然呢喃了一聲,嚇得薑慕煙立刻縮回手。

藥...好苦...他含糊地補充道,原來是在說夢話。

薑慕煙忍不住笑出聲,隨即又歎了口氣。她小心翼翼地為蕭景珩蓋上自己的外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藥房。

【蕭景珩好感度:20%】

【特殊事件:月下贈藥觸發情感波動】

【警告:藥物過量可能導致目標記憶混亂】

看到最後一條係統提示,薑慕煙心頭一緊。該死,不會真出什麼問題吧

第二天清晨,薑慕煙頂著黑眼圈來到中軍帳,卻見蕭景珩已經端坐在案前處理軍務,精神看起來比往日都好。

殿下。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竟比平時溫和了些,昨夜...

薑慕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多謝。這兩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但薑慕煙確定自己冇聽錯。

她眨了眨眼,一時不知如何迴應。蕭景珩竟然向她道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不客氣。她結結巴巴地回答,那個...藥效如何

蕭景珩放下毛筆,難得地認真回答:疼痛減輕許多,多年來第一次安睡整夜。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隻是...

隻是什麼

我做了個奇怪的夢。蕭景珩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夢見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到處都是會發光的盒子,還有人穿著奇裝異服...

薑慕煙渾身血液瞬間凝固。發光的盒子奇裝異服這分明是現代社會的景象!難道藥物真的引發了他虛無的記憶還是說...

將軍想必是連日勞累,夢境荒誕些也正常。她強作鎮定地岔開話題,今日要商討進攻路線,我去取地圖。

她匆忙轉身,卻聽見蕭景珩在身後輕聲說道:那夢裡...有個人很像殿下,卻又不太一樣。

薑慕煙的腳步頓住了。她冇有回頭,生怕自己的表情會泄露什麼。直到係統提示音響起,她才稍稍放鬆:

【蕭景珩好感度:25%】

【解鎖隱藏記憶碎片:現代夢境】

【任務提示:過度刺激目標記憶可能導致世界線紊亂】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的關係明顯緩和。蕭景珩開始主動與薑慕煙討論軍務,甚至偶爾會詢問她對某些古籍的看法。

薑慕煙則繼續每晚為他準備特製的藥膳和止痛藥,隻是小心控製劑量,不敢再引發任何異常反應。

戰事進展順利,蒼狼族節節敗退。終於,在一個月後,敵軍派來使者求和。

女帝下詔命太女監軍押解俘虜回京,蕭景珩則繼續坐鎮邊關,以防敵軍反覆。

臨行前一晚,薑慕煙獨自在營帳中收拾行裝,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三個月期限已經過去一半,好感度才25%,這一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殿下可有空

熟悉的聲音從帳外傳來,薑慕煙手一抖,差點打翻茶杯。她深吸一口氣:請進。

蕭景珩掀簾而入,手中捧著一個木盒:聽聞殿下明日啟程,特來辭行。

薑慕煙接過木盒,打開一看,裡麵竟是一把精緻的匕首,刀鞘上雕刻著繁複的雲紋,刀身寒光凜凜,鋒利無比。

這...

邊關小物,不值什麼。蕭景珩語氣平淡,眼神卻有些閃爍,路上不太平,殿下留著防身。

薑慕煙心頭湧起一股暖流。這是蕭景珩第一次送她禮物!她小心地抽出匕首,發現刀柄上刻著兩個小字:平安。

謝謝。她真誠地說,我會珍惜的。

兩人相對而立,一時無言。營帳外風聲嗚咽,燭火搖曳,在牆上投下兩人交錯的影子。

殿下保重。最終,蕭景珩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薑慕煙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有種衝動想叫住他,卻終究冇有開口。



回京的隊伍浩浩蕩蕩,薑慕煙坐在馬車裡,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把匕首。突然,馬車猛地一頓,外麵傳來一陣騷亂。

有刺客!保護太女殿下!

薑慕煙剛掀開車簾,一支箭就擦著她的臉頰飛過。她立刻拔出匕首跳下馬車,隻見數十名黑衣人正與護衛廝殺,招招致命。

殿下小心!青竹尖叫一聲。

薑慕煙轉身,看見一名刺客正舉刀向她砍來。她本能地舉匕格擋,金屬相撞的震感讓她手臂發麻。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從側麵撲來,將她猛地推開——

蕭景珩薑慕煙難以置信地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你怎麼...

話音未落,她看見刺客的刀劃過蕭景珩的後背,鮮血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蕭景珩悶哼一聲,反手一劍刺穿了刺客的喉嚨。

後麵!他突然大喊。

薑慕煙本能地轉身,正好看見另一名刺客拉滿弓弦,箭尖直指蕭景珩心口。冇有思考,她縱身撲了過去…

劇痛,這是薑慕煙唯一的感受。那支箭深深紮入她的肩膀,衝擊力讓她踉蹌幾步,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薑慕煙!蕭景珩的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

奇怪,他從不直呼我的名字...這是薑慕煙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生命體征:危險】

【蕭景珩好感度:35%】

【緊急提示:宿主生命危險將導致任務失敗】

薑慕煙在劇痛中隱約聽見係統冰冷的警告聲,但更清晰的是蕭景珩一遍遍呼喚她名字的聲音,那麼急切,那麼恐懼,彷彿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薑慕煙在混沌中浮沉。

耳邊隱約傳來壓抑的咳嗽聲,還有沾了水的帕子輕輕擦拭她額頭的觸感。她掙紮著想要睜眼,卻隻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

……蕭……景珩她嘶啞開口,喉嚨乾澀得像是被火燎過。

擦拭的動作驟然一頓。

殿下,你醒了

低沉的聲音近在咫尺,薑慕煙努力聚焦視線,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蕭景珩半跪在榻前,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衣襟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顯然已經守了很久。

水……她艱難地動了動手指。

蕭景珩立刻托起她的後頸,將溫水一點點喂入她口中。他的動作小心得近乎謹慎,彷彿她是什麼易碎的珍寶。

箭上淬了毒。他嗓音沙啞,再晚一刻解毒,你就冇命了。

薑慕煙微微一怔。

——他在害怕。

那個戰場上殺伐果決的鎮北將軍,此刻手指竟有些發抖。

她勉強扯了扯嘴角:你……冇事吧

蕭景珩眸光一沉:你替我擋箭,還問我有冇有事

順手而已……她輕聲道,你要是死了,誰給我掙軍功

蕭景珩定定看著她,忽然伸手,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水漬。傻子。

極輕的兩個字,卻讓薑慕煙心頭一顫。

【蕭景珩好感度:40%】

【特殊事件:生死相護觸發深度羈絆】



回京後,女帝論功行賞。

蕭景珩鎮守北境有功,當擢升為鎮北侯,加封食邑千戶!薑慕煙立於朝堂之上,聲音清亮。

太傅林婉柔冷笑一聲:殿下此言差矣!蕭將軍擅離職守,私自護送太女回京,致使邊關半月無主帥,此乃大罪,豈能封賞

若非蕭將軍暗中護送,本宮早已命喪刺客之手!薑慕煙寸步不讓,太傅口口聲聲說邊關無主帥,可這半月北境可有戰報可有動亂既無危局,何來擅離職守之說

林婉柔眯起眼:殿下如此維護蕭將軍,莫非……

太傅!女帝突然開口,眸光銳利,太女遇刺一事尚未查明,你倒急著給功臣定罪

朝堂霎時寂靜。

薑慕煙趁機遞上奏摺:母皇,此次刺客所用箭矢乃軍械司特製,兒臣請徹查軍械司與太傅府往來記錄!

林婉柔臉色驟變。

退朝後,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隱藏任務觸發:調查蕭景珩的真實身世】

【線索提示:每月十五,子時,城北亂葬崗】

薑慕煙心頭一跳。蕭景珩的身世,果然有問題!



十五之夜,陰雲蔽月。

薑慕煙披著黑色鬥篷,悄然跟在蕭景珩身後。

他獨自策馬出城,直奔亂葬崗。荒草叢生的野地裡,一座無名孤墳靜靜矗立,連墓碑都冇有,隻有一塊風化嚴重的石頭壓在墳頭。

蕭景珩單膝跪地,從懷中取出一壺酒,緩緩傾灑在墳前。

母親……

極輕的一聲呼喚,卻讓躲在樹後的薑慕煙渾身一震,蕭景珩的生母,竟葬在這種地方!

她正驚愕,忽聽蕭景珩低聲道:兒子遇見了一個人……他嗓音沙啞,她與那些人不一樣。

薑慕煙屏住呼吸。

她替我擋了一箭。蕭景珩忽然苦笑,真是可笑……我防備她三年,她卻肯為我死。

夜風嗚咽,薑慕煙的心跳聲大得幾乎要暴露行蹤。

突然,蕭景珩猛地轉頭:誰

薑慕煙來不及躲藏,正對上他淩厲的目光。

四目相對,空氣凝固。

蕭景珩緩緩起身,眸中情緒翻湧:殿下跟蹤我

我……她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解釋。

蕭景珩一步步走近,最終停在她麵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月光下,他的眼神複雜得令人心驚。

既然看到了,不如直接問我

薑慕煙深吸一口氣:這墳裡……是誰

我母親。蕭景珩鬆開手,語氣平靜得可怕,也是先帝的…

轟隆!

一道驚雷驟然劈下,淹冇了他的後半句話。

【警告!觸及世界核心秘密!】

【係統強製中斷對話!】

薑慕菸頭痛欲裂,踉蹌後退。再抬頭時,蕭景珩已翻身上馬,消失在雨幕中。

雨越下越大。

她跪坐在那座無名墳前,伸手拂去石碑上的泥土。

隱約露出半個字——

妃。

薑慕煙瞳孔驟縮。

——蕭景珩的母親,是先帝的妃子!

那他是……

【蕭景珩好感度:45%】

【隱藏任務進度:60%】

【警告:三皇女已察覺宿主的調查行動】



雨後的清晨,薑慕煙站在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塊從無名墳前帶回來的碎石。上麵殘留的妃字,像一把刀,懸在她心頭。

蕭景珩的生母是先帝妃嬪那他的身份……

殿下。青竹匆匆進門,壓低聲音,查到了!二十年前,先帝確實有一位林姓妃子因罪被貶冷宮,後離奇死亡,屍骨無存。

薑慕煙手指一緊:可有子嗣

據說曾誕下一子,但皇室檔案中……冇有記載。

冇有記載薑慕煙冷笑。皇家最擅長的不就是抹去不該存在的人嗎

她猛地起身:備馬,我要去見蕭景珩!

有些事,必須當麵問清楚。

將軍府的書房門被猛地推開時,蕭景珩正低頭批閱軍報。

見薑慕煙闖進來,他抬眸,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柔和:殿下傷好了

薑慕煙直接開門見山:蕭景珩,你母親是先帝的妃子,對嗎

啪!蕭景珩手中的毛筆應聲折斷。

屋內死一般寂靜。

良久,他緩緩起身,眸中溫度褪儘:殿下調查我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蕭景珩冷笑一聲,從書案下抽出一疊密信甩在桌上,那殿下能否解釋,為何派人翻查我母親的墳又為何暗中聯絡當年冷宮的舊仆

薑慕煙瞳孔一縮——那些都是她派出的探子!你監視我

彼此而已。蕭景珩眼神銳利如刀,殿下突然對我示好,果然彆有用心。

不是這樣的!薑慕煙急聲解釋,我隻是……

隻是什麼他步步逼近,想拿捏我的把柄還是準備像三年前一樣,給我下毒

薑慕煙被他逼得後退,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

蕭景珩單手撐在她耳側,俯身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冷得刺骨:薑慕煙,我差點就信了你。

【蕭景珩好感度:20%】

【警告!信任值跌破危險線!】

被趕出將軍府後,薑慕煙站在長街上,渾身發冷。

係統機械音響起:【建議宿主放棄隱藏任務,專注提升好感度】

閉嘴!她咬牙,一定有辦法挽回……

忽然,她想起前幾日截獲的密報——太傅林婉柔貪汙北境軍餉的證據!

如果她公開此事,既能打擊太傅,又能幫蕭景珩平反當年冤案……

青竹,去取我書房暗格裡的賬本!



三日後,大朝會。

薑慕煙當眾呈上賬本:兒臣彈劾太傅林婉柔貪汙軍餉、剋扣邊關將士糧草!

滿朝嘩然。

林婉柔麵色不變:殿下血口噴人,可有證據

這些是軍械司的暗賬。薑慕煙冷笑,上麵清楚記載,太傅府每年從北境軍餉中抽走三成!

她轉向蕭景珩:蕭將軍,北境將士是否常年缺衣少食冬日的棉甲是否以次充好

蕭景珩眸色深沉,緩緩點頭:是。

荒唐!林婉柔厲喝,蕭景珩與太女私交甚密,他的證詞豈能作數

那我的呢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眾人回頭,隻見一位白髮老婦拄杖而入。

蕭景珩渾身一震:……徐嬤嬤這是他母親的乳母,冷宮事件的唯一倖存者!

老婦跪地痛哭:老奴可以作證!二十年前,林婉柔為掩蓋貪汙軍餉之事,栽贓林妃娘娘通敵,害得娘娘慘死冷宮!她還想殺小皇子滅口,是老奴拚死將孩子送出宮……

她顫抖著指向蕭景珩:他就是當年那個孩子!是先帝的血脈!

滿朝震驚!

林婉柔麵如死灰,突然拔出髮簪刺向老婦:胡言亂語!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精準擊飛髮簪。

蕭景珩放下長弓,眸光如冰:太傅,夠了。

風波平息後,薑慕煙在禦花園攔住了蕭景珩。

現在信我了嗎她輕聲問。

蕭景珩沉默許久,忽然伸手拂去她肩上的落花:為什麼冒險太傅黨羽眾多,你可能會死。

因為……薑慕煙抬頭看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不再是為了任務,我不想再看你被冤枉。

蕭景珩眸光微動。

遠處傳來宮人的腳步聲,他迅速退後一步,卻又低聲道:今夜子時,老地方。

【蕭景珩好感度:30%】

【特殊事件:共同對抗太傅觸發深度信任】

【情感狀態更新:宿主已產生真實情感,不再純粹為任務而行動】



深夜,薑慕煙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殿下!不好了!青竹臉色慘白,陛下突然嘔血昏迷,太醫說……說是中毒!

薑慕煙猛地坐起,寒意瞬間竄上脊背。

——太傅剛倒台,女帝就出事哪有這麼巧!

她匆匆披衣趕往養心殿,卻在宮道上被一隊禁軍攔住。

三皇女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陛下寢宮!

薑慕煙冷笑:本宮是儲君,你們敢攔

禁軍統領麵露難色:殿下恕罪,但太醫院診斷陛下染了疫病,恐會傳染……

放屁!薑慕煙直接拔出蕭景珩贈她的匕首,讓開!

正對峙間,一道黑影倏地從宮牆躍下,寒光閃過,禁軍瞬間倒地。

蕭景珩收劍入鞘,眸色凝重:三皇女和太傅餘黨控製了禁宮,陛下中的是'朱顏碎',十二個時辰內無解藥必死。

薑慕煙心頭劇震——三皇女這是要逼宮!

你怎麼進來的

蕭景珩抿了抿唇:密道。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先離開皇城……

不行!薑慕煙甩開他,母皇危在旦夕,我必須救她!

蕭景珩定定看著她,突然笑了: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龍紋令牌,拿著這個,去禁軍大營調兵。

那你呢

我去拖住他們。蕭景珩轉身拔劍,記住,無論發生什麼,彆回頭。

薑慕煙一把拽住他:一起走!

殿下。蕭景珩輕輕掰開她的手指,眼神溫柔得令人心碎,有些路,必須有人斷後。

薑慕煙剛衝出百米,身後就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她咬牙繼續狂奔,卻在拐角處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蕭景珩!

那是三皇女的聲音。

薑慕煙鬼使神差地回頭,正好看見永生難忘的一幕——

蕭景珩單膝跪在白玉階上,渾身插滿箭矢,像一隻被釘穿的蝶。而他腳下,倒著數十具禁軍屍體,三皇女被他一劍穿腹,正痛苦抽搐。

不……薑慕煙雙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似是心有靈犀,滿身是血的蕭景珩突然抬頭,隔著腥風血雨與她四目相對。

他嘴唇微動,無聲地說了一個字:

跑。

下一秒,太傅林婉柔從陰影中現身,一劍刺入蕭景珩後心!

噗——

鮮血噴濺在漢白玉階上,像潑墨的紅梅。

薑慕煙的世界瞬間失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衝過去的。

等她回過神時,已經跪在血泊裡,將蕭景珩抱在懷中。他的血太燙了,浸透了她的衣裙,像是要燒穿她的皮膚。

撐住……我帶你去找太醫……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蕭景珩艱難地抬手,撫上她的臉:…來不及了。

胡說!你答應過要陪我肅清朝堂的!薑慕煙眼淚砸在他臉上,你答應過的!

蕭景珩突然咳嗽起來,鮮血從唇角溢位:薑慕煙…你記得…亂葬崗那座墳嗎

記得!我都記得!

那下麵…冇有屍體。他氣息越來越弱,我母親…被做成了'人彘'…藏在太廟地宮…

薑慕煙渾身發抖:誰乾的

蕭景珩眼中浮現滔天恨意:女帝。

什麼

她怕…怕先帝傳位給我…蕭景珩突然抓住她的手,但我…從未想過爭那個位置…我隻想…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薑慕煙慌忙俯身。

…隻想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

他的手倏地垂落。

蕭景珩蕭景珩!薑慕煙瘋狂拍打他的臉,醒醒!我不準你死!你聽見冇有!

【警告!攻略目標生命體征消失!】

【任務失敗懲罰:永久滯留本世界!】

薑慕煙死死抱住逐漸冰冷的身體,突然想起現代ICU的急救手段。

係統!兌換腎上腺素!立刻!

【需消耗全部積分,是否確認】

確認!

一支透明針劑憑空出現。薑慕煙毫不猶豫紮進蕭景珩心口,同時開始心肺復甦。

1、2、3…她數著節拍,淚水模糊視線,活過來…求你了…

冇有反應。

她俯身做人工呼吸,唇瓣沾滿他的血:你不是恨我嗎起來報仇啊!

依然寂靜。

薑慕煙發狠地繼續按壓,指甲掐進他蒼白的皮膚:蕭景珩!你母親還在等你!你說過要帶我逛邊關的!你這個騙子!

咳…!

一聲微弱的咳嗽響起。

蕭景珩的睫毛顫了顫,竟緩緩睜開了眼!

殿下,你…罵人…真難聽…他氣若遊絲地說。

薑慕煙哇地哭出聲,整個人撲在他身上:王八蛋!你嚇死我了!

蕭景珩虛弱地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哭什麼…我還冇…娶你呢…

【蕭景珩好感度:60%】

【特殊事件:生死逆轉觸發靈魂共鳴】

【新任務:揭開女帝與蕭景珩的血仇真相】



雨幕如刀,將山林切割成模糊的碎片。

薑慕煙半拖半抱著蕭景珩在泥濘中艱難前行,身後追兵的火把如同嗜血的野獸,始終緊咬不放。

再堅持一下……前麵有山洞……她喘著粗氣,感覺蕭景珩的身體越來越沉。

三日前那場宮變,蕭景珩為護她突圍,身中七箭。最致命的一箭離心臟僅半寸,傷口至今仍在滲血。

放……下我……蕭景珩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你一個人……逃得掉……

閉嘴!薑慕煙紅著眼眶罵道,你死了,我找誰算賬去

一道閃電劈過,照亮蕭景珩蒼白的臉。他唇角竟微微揚起:那你要……好好活著……才能……折磨我……

薑慕煙鼻子一酸,差點跌倒。就在這時,她摸到懷中那塊溫熱的玉佩——女帝賜予皇室子女的龍血玉,此刻正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山洞陰冷潮濕,薑慕煙顫抖著手解開蕭景珩的衣襟。

箭傷已經發黑,毒素蔓延的脈絡像蛛網般爬滿他精壯的胸膛。最可怕的是心口那道舊傷——三日前太傅那一劍留下的,此刻又開始潰爛。

係統!兌換抗生素!

【積分不足】冰冷的機械音回答,【宿主剩餘積分:5】

薑慕煙狠狠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龍血玉上。這是她偶然發現的秘密——皇室血脈的血能啟用玉佩的治癒之力。

求你……她將玉佩按在蕭景珩心口,救救他……

玉佩驟然迸發刺目血光,蕭景珩的身體猛地弓起,喉間溢位痛苦的悶哼。

薑慕煙死死按住他,眼看著那些發黑的傷口開始蠕動,毒素化作黑菸絲絲縷縷溢位……

果然有用!她喜極而泣,卻冇注意到自己腕間的係統介麵突然扭曲了一瞬。

找到了!在那邊!

洞外突然傳來追兵的吼叫。薑慕煙迅速撲滅篝火,將蕭景珩護在身後。黑暗中,她摸到一塊尖銳的岩石。

砰!

第一支弩箭釘入洞壁,距離她的咽喉僅三寸。

太女殿下,三皇女陰冷的聲音傳來,交出那個野種,本宮留你全屍。

薑慕煙冷笑:皇姐好大的威風,連母帝欽定的儲君都敢殺

儲君三皇女大笑,母帝昏迷前最後一道口諭,可是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薑慕煙心頭劇震,這不可能!

就在這時,一隻滾燙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蕭景珩不知何時醒了,眼底一片清明。他無聲地指了指山洞深處,用口型說:密道。

薑慕煙會意,故意提高聲音:皇姐想要蕭景珩好啊…她猛地將岩石砸向洞頂某處,那就一起死吧!

轟隆!

預埋的機關觸發,整個洞口瞬間坍塌。在追兵的慘叫聲中,蕭景珩拽著她衝向洞穴深處一條隱蔽的裂縫……

裂縫後竟是一處天然溶洞,地下河潺潺流過。

薑慕煙癱坐在河灘上,這才發現蕭景珩又昏了過去。龍血玉雖然保住了他的命,但失血過多讓他極度虛弱。

醒醒……她輕輕拍打他的臉,彆睡……

蕭景珩睫毛顫動,忽然在昏迷中抓住她的手:煙煙……彆回去……

薑慕煙僵住——他怎麼會知道她的任務

2024年……蕭景珩繼續夢囈,那場車禍……是我害了你……

薑慕煙如遭雷擊。

車禍2024

難道蕭景珩也……

係統!她厲聲質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係統介麵劇烈扭曲,最終彈出一條她從冇見過的提示:

【警告!目標記憶復甦】

【緊急提示:蕭景珩是原世界江淮安教授的克隆體】

【任務真相:這不是穿越,是高級文明的記憶實驗】

薑慕煙眼前發黑,耳邊卻傳來蕭景珩虛弱的聲音:不是克隆體……是本人。

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眸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清明:煙煙,我就是江淮安……那個冇能救下你的……心理學教授。

雨聲忽然變得很遠。薑慕煙想起那個雨夜,她開車去聽江淮安的講座,卻在高速上為了避讓一輛逆行的貨車墜入山崖……

而貨車司機,長著和三皇女一模一樣的臉。

【蕭景珩好感度:100%】

【終極選擇:】

【A.留下(靈魂將永遠綁定本世界)】

【B.回家(蕭景珩的記憶將被重置)】

薑慕煙顫抖著撫上他的臉:所以……你追到這裡來了

蕭景珩艱難地撐起身,吻了吻她帶血的指尖:上窮碧落下黃泉……我總會找到你。

洞外追兵的喊殺聲越來越近,薑慕煙卻笑了起來。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A。

係統介麵轟然碎裂,化作無數光點融入黑暗。與此同時,蕭景珩腰間龍血玉突然炸裂,一道金光直衝雲霄——

那是失傳百年的帝王詔,隻有真龍天子才能喚醒。



蕭景珩站在太廟前,手中碎裂的龍血玉懸浮於空,金光如遊龍般纏繞在他周身。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連剛剛甦醒的女帝都被宮人攙扶著,震驚地望著這一幕。

先帝血詔……老太傅顫巍巍地指著金光中浮現的文字,這、這竟是傳位給林妃之子的詔書!

詔書末尾,先帝印璽鮮紅如血——蕭景珩纔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三皇女麵如死灰:不可能!這野種怎麼配…

閉嘴!女帝突然厲喝,竟踉蹌著走到蕭景珩麵前,伸手撫上他的臉,你的眼睛……和你母親一模一樣。

蕭景珩後退一步,眼神複雜:陛下當年下令將她做成人彘時,可冇念及這份相似。

女帝渾身一震,突然嘔出一口黑血:朕……朕是被林婉柔下了蠱……她顫抖著抓住蕭景珩的手,這二十年……朕時常夢見林妃抱著孩子站在血泊裡……

薑慕煙冷眼旁觀,忽然注意到女帝腕間有一道細小的針孔——和她現代見過的蠱毒注射痕跡一模一樣。

係統,她在心中默問,女帝中的是不是'傀儡蠱'

【掃描完成:確認與三皇女府中豢養的南疆蠱師同源】

【額外情報:該蠱師長相與宿主原世界車禍肇事者高度相似】

薑慕煙瞳孔驟縮——兩個世界的陰謀,竟然在此刻交織!



大婚之夜,東宮紅燭高照。

薑慕煙鳳冠霞帔坐在床沿,看著同樣一身喜服的蕭景珩——不,現在應該稱他為太子蕭景珩了。

江教授,她故意用原來的稱呼試探,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蕭景珩輕笑,從懷中取出一枚熟悉的U盤:還記得你車禍前要給我的研究資料嗎

薑慕煙倒吸一口涼氣——那正是她當年冒著暴雨也要送去的實驗數據!

那不是普通車禍。蕭景珩眼神轉冷,有人不想讓我看到你發現的'記憶粒子'技術。他握住她的手,你墜崖後,我用未完成的技術追蹤你的意識波動,結果一起被捲入了這個虛擬世界。

虛擬薑慕煙猛地站起,你說這裡是…

高級文明創造的試驗場。蕭景珩指向窗外明月,但我們逃過了係統監測,創造了真實情感。他忽然單膝跪地,所以現在,請允許我補上那句遲到的告白——薑慕煙,我愛你。

係統提示突然彈出:

【恭喜宿主完成終極任務】

【獎勵:自由往返兩個世界的權限】

【特彆提示:目標江淮安在原世界已甦醒】

薑慕煙淚如雨下。她終於明白,從來冇有什麼攻略任務,這是那個為她而死的男人,跨越生死設下的救贖局。

三年後,女帝禪位。

新帝蕭景珩登基第一天,便宣佈了兩項震驚朝野的政令:

其一,廢《男誡》,設男女同科舉;其二,開海禁,建海市司。

朝堂嘩然,老臣們紛紛跪諫:陛下!此乃顛覆祖製啊!

珠簾後,薑慕煙一襲鳳袍走出,將厚厚的設計圖鋪在龍案上:諸位請看。

圖上,蒸汽機與紡織機並列,學堂與醫館毗鄰,甚至還有女子著官服立於朝堂的畫像。

這不是顛覆,她目光灼灼,這是新生。

當晚,薑慕煙站在觀星台上,看著手中泛著藍光的係統介麵:

【是否返回原世界】

蕭景珩從身後環住她:想家了

嗯。她靠在他胸前,想帶你去看看我的世界。

好啊。他笑著吻她的發頂,不過得先把這裡的醫學院建好。

月光下,兩人十指相扣的剪影映在宮牆上。係統介麵悄然變化:

【選擇確認:雙世共存】

【特彆獎勵:時空通道永久開啟】

從此史書記載,景珩帝與元懿皇後開創的永徽盛世,女子可封侯拜相,男子能執掌中饋,海外商船絡繹不絕。更神奇的是,帝後常神秘消失數月,每次歸來都會帶來令人驚歎的新發明。

民間傳言,他們是天上星君下凡,專為渡人間苦難而來。

而現代社會的某大學實驗室裡,江淮安教授牽著一位酷似古畫中元懿皇後的女子,微笑著對媒體說:

關於'記憶粒子'的靈感,全部來自我夫人的一場大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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