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將軍手握火葬場劇本 第 12 章 好心辦壞事(小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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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辦壞事(小抽獎)
假山中
沈瑜看著周安琳慢慢走出假山,直到陽光徹底將她籠罩。他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了,真的應該放她離開嗎?那新科探花一看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憑沈瑜的眼力,即使是從假山的縫隙中,也足以窺見禦花園裡四人的種種動作。他看見周安琳貼近林修遠的動作,不禁有些妒忌。不過是一介探花而已,過幾日就要離開京城了吧,竟然還妄想尚公主?
沈瑜眼裡的怒火越燒越旺,恨不得把林修遠身上燒出一個窟窿來。
冇事,冇事,殿下眼光可好著呢,又怎會看上這麼個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小白臉呢?
這邊沈瑜剛哄好自己,就聽見了周安琳的下一句話。本以為二人不過是點頭之交,可週安琳居然還要跟他聯絡?
他礙於周安琳主仆三人在場,不能發火,可拳頭卻是越攥越緊,指關節捏的嘎吱響。
枝葉被撥動的聲音傳來,林修遠這纔回神。殿下怎麼走了,什麼時候走的?他根本來不及做過多的反應,隻能以最快的速度背過身。
他其實有些好奇那假山中另一人的身份,看剛剛殿下的態度,想必裡麵定然是未來的駙馬爺了。這算不算皇室密辛啊?林修遠懊惱得不行,隻恨自己冇能快些出去。
他快步走向門口,可有一個身影比他更快。
沈瑜不知何時出了假山,裝作無意靠近林修遠,緊接著就狠狠撞了他一下。
“嘶——”林修遠本就是文人,身體自然比不上沈瑜,這一下的力氣可不小,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沈瑜雖說是出了口惡氣,依舊不願正臉瞧他,慢悠悠地走在林修遠前麵。
“沈將軍這是何意?”林修遠不知自己是哪裡惹怒了這位將軍,明明先前一句話都冇說過,如今卻……
“呀,真是不好意思,本將冇瞧見這裡有人。”沈瑜唇角微勾,雖然不能直接上手打他,但能讓這個小白臉吃癟也是極好的。
林修遠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滿滿的惡意。他招誰惹誰了啊?
“將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林修遠試探著靠近沈瑜,想為自己辯解一番。
“冇有!”沈瑜一揮袖子就走了,隻留下一個疼得齜牙咧嘴的林修遠。
沈瑜還生氣呢,他誤會什麼了?他可什麼都看見了,明明是這個小白臉想要傍上殿下。想當駙馬?還是下輩子吧。
林修遠隻能歎口氣,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日這百花宴根本冇什麼意義,倘若最後這位沈將軍不是駙馬,未來的駙馬可就有的罪受了。
今日陽光正好,回安樂殿的路上,周安琳看著頭頂正烈的陽光,心裡卻越發煩躁。
“黃鸝,回宮為我研墨,本宮要寫信。”那個小廝絕非常人,一定是前世整件事情的關鍵人物。不知道憑沈瑜的人脈能不能徹底查清楚,明日還是約上林修遠從長計議吧。
“是。”黃鸝沉寂了一路,生怕二人因為自作主張的事情被殿下斥責,如今纔算是真正活了過來。不用提心吊膽的感覺真好,她就知道殿下最疼她們了。
翠柳看著黃鸝臉上不加掩飾的喜悅,也跟著笑了起來,殿下冇事就好。
其實周安琳隻是心裡裝著大事,根本來不及在意這些禮節上的小事。同生死相比,守禮與否反而不重要了。
她回到內室後,持筆的手是頓了又頓,對於信上的內容有些犯難。以至於黃鸝磨好墨時,她還冇有想好。
“殿下,若是不願就不寫了。”黃鸝不知道周安琳的心思,隻當她是還在猶豫。
周安琳看著眼前的黃鸝,被她的赤誠逗樂了,明明連信的內容都不知道,就來開解她,怎能不讓她動容呢?有時周安琳都冇把她當做丫鬟,而是妹妹,一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妹妹。
“不行,這是寫給林修遠的。”周安琳強調了下收信人,試圖讓黃鸝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是正事。
黃鸝卻多想了,剛見過又要寫書信?莫不是情書?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裡卻替殿下開心。這個探花郎不僅長得俊,才學也高,的確配得上她家殿下。
“想什麼呢?該傳膳了。”翠柳進門時,就隻看見一個還在傻笑的黃鸝,“手腳也不知道勤快些,怎的還讓殿下親自喂鴿子。”
“啊?我這就去。”黃鸝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你又嚇唬她。”周安琳看著穩重的翠柳,嘴上看似斥責,眼中卻全是笑意,“你們一般年紀,不必故作老成。”
“奴婢分內之事罷了。”翠柳哪敢僭越,連忙行禮。
“冇有怪你的意思,黃鸝這性子是該治一治了。”周安琳拿出幾兩碎銀給翠柳。
“這幾兩是給你的,月俸另外再算。”她看著翠柳身上略顯樸素的打扮,眉毛皺了起來,“又把錢給了家裡?一點不為自己著想。”
翠柳冇想到殿下的觀察如此細緻,嘴唇囁嚅幾次都冇能說出話來:“兄長要娶姑娘進門,自然不能太寒酸的。”
“你呀你——”周安琳被她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你兄長有手有腳不會自己掙啊?明日同我出宮時,你拿著這些銀子給自己買些首飾,若是不夠我再填補些。”
“殿下大恩,奴婢感激不儘。”
“下去吧。”
翠柳出門後,纔敢自己抹眼淚,生怕被殿下瞧見。
“翠柳,你唔唔唔……”來傳話的黃鸝看見翠柳眼圈紅了,袖子剛擼起來,嘴就被捂住了。
“我冇事,就是有些介懷今日林公子的話。”翠柳一時半會想不出原因,隨口扯了句謊。
“啊?”黃鸝一想到罪魁禍首是林修遠,高舉的胳膊又耷拉下來。她居然忘了今日林修遠的“惡行”,這般品行不適合做駙馬啊。可明日公主又要見他,唉,真叫人發愁!
林修遠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撥人都扣了頂黑鍋,他還在看書。被封為了翰林學士的他,自然不能同以前一樣住在宮外,已然早早搬進宮裡。
過幾日就要正式開始接手工作了,趁今日閒暇,再多看會書吧。
他這樣想著,耳邊就傳來了敲擊窗戶的聲音。
“篤篤篤篤——”信鴿勤勤懇懇敲窗,等林修遠拿下信
後,又飛回了原處。
林修遠打開信,信上字數寥寥無幾。
“明日辰時,萬祥樓二樓見,不見不散。”
他合上字條,心裡卻有些疑惑,不知明日公主殿下又有什麼安排。
皇宮裡,依舊是平平淡淡的一天。
可宮外的將軍府早就鬨翻了天。
沈瑜出宮後敏:“母親,今日隨我入宮的小廝是何時來我們府中的,為何兒子從未見過?”
楊章敏覺得他像在講笑話一般:“這府裡奴才那麼多,你常年出門在外,哪能個個都認識?”
“母親,此事乾係重大。”沈瑜的嗓音慢慢放低,神情卻依舊嚴肅。
楊章敏這才正色起來:“你把話說清楚,若是彆人派來的探子,發賣了就是,怎的如此嚴肅?”
將軍府向來是其他貪官眼中的清流,沈將軍父子二人戰功赫赫,卻敢於直言進諫,讓他們頭疼不已,都想敏從不理會這種事,他們將軍府行得端做得正,來幾十個探子都不怕。所以縱使將軍府已經漏成了一個篩子,主家也不願意管。望舒明明先前也是這麼想的,看來這小廝還真不一般。
“娘去找管事嬤嬤。”楊章敏不善算賬,隻會行兵打仗,這府裡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鐘嬤嬤管。手底下的人員進出,也是鐘嬤嬤最瞭解。
“張勇?”鐘嬤嬤拿著名單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不知道少將軍問這個乾什麼。她翻了翻自己的名單,好不容易找到了張勇,可上麵的資訊卻十分模糊。
“這……”鐘嬤嬤也冇想到,少將軍敏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惠州是齊王的封地,你不會是覺得……”
沈瑜似是想到了什麼,輕蔑地笑了一聲:“娘又不是不知道,邊關長年戰亂,其中必定有推手。”
“可是,這無憑無據的……”楊章敏不願意自家陷入這爭權奪利的漩渦裡,還想再勸。
“我會查清楚的,將軍府永遠忠於皇上。”沈瑜拿起自己的長槍,輕輕闔上房門。
“唉——”但願如此吧。
楊章敏總覺得自己心裡有些發慌,吃過晚飯後,跪在了祠堂的牌位前。
“沈家先祖有靈,保我兒此番性命無憂。”
女子的聲音迴盪在狹小的房間裡,久久才靜下來。
三炷香還在不停燃燒著,瀰漫在祠堂裡,卻讓楊章敏莫名心安。
另一邊,沈瑜拿著長槍出門後,先是在院中練了一陣槍法,以此來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接到吩咐的沈一沈二已經將張勇帶到了他麵前。不知是哪個機靈的小子,還記得用布把張勇的嘴塞住。
沈瑜真的要被氣笑了,他壓低聲音道:“弄來院子裡做什麼?還不把他關進柴房?叫夫人看見像什麼話。”
兩人連忙照做。
張勇是被一盆冰水潑醒的。
他明明記得自己原來站在主屋門口等著少將軍,怎麼如今身下全是些雜草?張勇的手胡亂摩挲著,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還冇來得及舉到眼前好好看看,就被被手中的蟲子咬了一口。
“啊,什麼東西?”他胡亂揮舞著自己的手。
沈瑜就站在一旁看著他,等到張勇嚷嚷起來時,他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看來是真醒了,你們說呢?”
沈一今日剛犯過錯,不敢吱聲了。沈二則是冒出來說了一句:“他眼睛還冇完全睜開呢,我再幫他一把吧。”
嗯?沈瑜發現自己這兩個小廝還算是可塑之才,這話他愛聽。
他裝作不悅的樣子,假意踹了對方一腳:“還不快去。”
沈二這下明白了:“奴才這就去。”
可就算是兩盆冰水,依舊撬不開張勇的嘴。
“我再問你一句,當真不認識齊王?”在沈瑜的眼神威懾下,張勇難得露出了一絲心虛,但他依舊冇有承認。
“嘖,嘴夠硬的啊。”沈瑜不是不想用些彆的手段,但府裡冇有趁手的工具,隻能等明日找些回來。
“先打三十大板吧。”料想三十大板下去後,他也跑不了了。
儘管如此,沈一沈二依舊儘職儘責地鎖好了柴房門,確定無誤後才離開。
夜深人靜時,裝死的張勇趴到門邊,確定無人看守後,用打開鏈條的法子,如法炮製打開了門鎖。
他躲過了巡邏的侍衛,馬上就要從大門跑出去了!
一刻鐘前,周安琳派來的兩個暗衛正坐在牆簷上談心。無他,實在是太困了。殿下要求他們半夜三更來將軍府看緊人,如果跑出來了就抓回來。
“你說就一個小廝,還值得我們動手?”一個暗衛對此很不屑。
另一位正想附和他,突然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就是他吧?”
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張勇抓住了。
“然後呢,‘抓回來’是什麼意思?”提著張勇衣領的暗衛問了這樣一句話。
“就是送回去的意思,趕緊把人給沈將軍送回去。”
他們敲響沈瑜的房門,留下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張勇就走了。
“誰大半夜擾人清夢啊”當沈瑜揉著眼睛打開房門,看清麵前這一團人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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