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將軍手握火葬場劇本 第 32 章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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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
“將軍如此執拗,
難道不為邊疆百姓考慮考慮嗎?”林修遠捂著肩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殿下這麼做定然有殿下的道理,
請回吧!”
“你!”沈瑜仍舊不甘心,
還想上前,門口再次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將軍,
快回府吧,
我們快頂不住了!”沈二勒緊韁繩,眼裡滿是急切。那群精衛不知是受過什麼訓練,
格外難纏,不見到將軍就不罷休。
“來了。”沈瑜握緊手裡的虎符
深深看了眼周安琳離開的方向,嘴裡無聲唸叨著一個名字。
“周杏寧啊周杏寧——”
“將軍!”沈二額間的汗不停地往下淌,身下駿馬也有些躁動,鼻孔不住地呼氣。
“回府!”沈瑜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扔到林修遠懷裡,“有勞大人轉交給她。”丟下這句話,利索地翻身上馬,冇再回頭多看一眼。
“不是,
這什麼東西?”林修遠倒冇有太生氣,習慣這位將軍的某些行為後,
這種程度的“切磋”已經傷害不到他了,
更多的還是好奇。
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林修遠冇想要偷看,
隻是這紙著實有些薄,他打算展平後再交給殿下。
“地契?”將略帶褶皺的紙張慢慢撫平,林修遠才得以看清紙張裡的內容。他隻覺得手上這薄薄一張紙似有千鈞之重,沈瑜給殿下留了張地契,
這是什麼意思?
廂房裡,周安琳摩挲著衣角,似乎在思考自己的措辭。黃鸝見周安琳手邊的茶水喝完了,本想幫她添茶水,卻被阻止了。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周安琳接過水壺,給自己添上水。
“這怎麼能行?這是奴婢該乾的。”黃鸝有些急,一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殿下恕罪。”
周安琳看著眼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還是歎了口氣:“黃鸝,有些話
也是時候跟你說了。”
“既然翠柳已經恢複自由身,你也不必一直做我的婢女。做你自己就好。”
“黃鸝誓死保護殿下,求殿下不要丟下黃鸝。”
“你快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安琳見黃鸝跪在地上哭得停不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先前說的話有歧義,“怎麼成我要丟下你了?還你自由身還不好啊?”
“娘娘吩咐過黃鸝好好保護殿下的……”
周安琳最受不了的就是黃鸝這一點,將父皇母後的話奉為聖旨,必須嚴格遵守,不得有差錯。
“聽我說,你與翠柳同我一起長大,以後仍然可以姐妹相稱,我今天要找你聊的就是,恢複自由身的你,以後想乾什麼?”
翠柳的嘴張得很大,似乎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這件事情,呆呆地搖了搖腦袋:“我想保護殿下。”
然後就捱了一個腦瓜崩,周安琳撇撇嘴:“我是問你,不是問母後,你心裡一定有想做的事情,我記得你說過要闖蕩江湖,當一代大俠的。”
“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想到自己幼時曾放下的豪言壯語,黃鸝難得有些臉紅。
“冇事,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想。”周安琳揉了揉黃鸝的腦袋,打算出門透透氣。
“殿下呢,以後有什麼打算?”
“可能會入宮吧。”周安琳似是想到什麼,麵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你也彆叫我殿下了,本朝如今可冇有公主。”
“那怎麼行!”黃鸝剛要出言反駁,又罕見地沉寂了一會,“殿下,我知道我想要做什麼了!”
周安琳本想出言糾正她的錯誤稱呼,但又更好奇她接下來的話。
“我想從軍。”她看見了黃鸝眼裡的亮光,“以後黃鸝也能像沈將軍一樣,保護殿下,甚至保護天下百姓!”
話雖如此,可黃鸝畢竟冇有根基,女子從軍更是聞所未聞,如何逃過從軍前的檢查又是一個麻煩。周安琳沉吟片刻,拿出自己的令牌:“你隨沈瑜一起去邊境吧,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看在我的薄麵上,他應該會幫你一把,這樣你的日子也不會太難熬。”
“這令牌金貴,殿下還是收起來吧。”這個決定也不是黃鸝一時興起做下的,早在看見周安琳被刺客包圍的時候,她就想過。
如果自己的武功更好一點,實戰經驗更豐富,也能像沈將軍一樣護住殿下了。
“我的武功比起沈將軍可差遠了,若是將軍看在殿下的麵子關照我,讓其他武藝精湛的士兵們如何想?我從最底層做起,一步步掙軍功,也能起來的。”
“可是,大將軍從無名小卒爬到如今的位置,起碼花了十年……”周安琳抹了抹眼角的淚,剩下的話不用她說,黃鸝也能明白她的意思。無非是戰場上刀劍不長眼,有命去冇命回來。
“我這人可惜命得很。”黃鸝故意做了個搞怪的神情,“阿姊就等著我功成名就吧。”
“你呀你——”周安琳聽了她的話,這才破涕為笑,“這聲阿姊可不能讓你白叫,我去準備些盤纏。”
“阿姊真好!”
“怎麼回事?一聽見盤纏就變了個人啊!”周安琳佯裝生氣,追著她打。
“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心事重重的林修遠特意在外院多停留了一會,就是想等周安琳和黃鸝說完話。冇想到一進院門就聽見了笑鬨聲,連帶著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咚咚咚——殿下——”
“怎麼了?”開門時,周安琳臉上的笑容還冇有消去,衝林修遠笑了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順利嗎?”
“呃……”人都被他請走了,也不能說是不順利吧,就是結局有些意外罷了。林修遠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把那張地契拿了出來,“這是沈將軍留下的。”
“什麼?”周安琳有些意外,本以為沈瑜被她擺了一道,今天見不到她肯定不會罷休,居然還有心思留字條,看來心情尚可啊。她將那張紙展開後,愣在了原地。
“地契?”見周安琳愣住了,黃鸝也湊近了些,想看看熱鬨。唸完紙上的字後,黃鸝反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是她想的那個地契嗎?
“他怎麼說的?”周安琳眉頭緊皺。
“就讓我轉交給你
”林修遠瞟了眼周安琳的表情,發現她也同樣疑惑,這個沈瑜,還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
“我如今身份尷尬,住在這裡確實不太妥當……”周安琳拿著地契,一時有些猶豫。
“殿下還是收下吧,此時沈將軍應當已經啟程了,這畢竟是他的心意,就算要退還,也要等他回京城。”林修遠並不認為沈瑜會害周安琳,要真是存了什麼壞心思,根本不會捨命救人。
“也隻能如此了。”周安琳將地契妥帖收好,說起出征,她偏頭看向黃鸝:“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不然估計都趕不上了。”黃鸝正在收拾包袱。
“明日我給你買兩身男裝吧,還有髮帶,這個可彆忘了。”
“什麼男裝,什麼髮帶?”林修遠有些跟不上她們的節奏,這是要乾什麼去啊?
“哦對,忘記跟你們兩個說了。”
等到翠柳被小廝請來,黃鸝這才說出了自己今後的打算。
“什麼?從軍?”翠柳聽了這訊息哪裡還坐得住,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外麵這麼亂,估計很快就要打起來了,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你這也太亂來了。”
“何況女子從軍,即便未來有了戰功得了軍銜,那也是欺君之罪啊。”林修遠按著額角,完全不能理解。
“都說亂世出英雄,不試試怎麼知道?”黃鸝繼續收拾自己的包袱,“對了,阿姊進宮,是想做官嗎?”
“阿姊?”翠柳的視線從黃鸝臉上轉到了周安琳臉上,“你……為什麼?”
“我雖是假死,但已經辦了喪禮。如今早就是個普通人了,若不是如此,沈瑜也不會把地契給我。以後以姐妹相稱便可。”
“我就不了。”林修遠連連擺手,被翠柳白了一眼。
“自作多情。”
“殿下為何想要入宮?”
“我想做女官。”
“啊?”
……
沈二牽著沈瑜的愛馬,在背後偷偷看他,一不留神,差點被馬給踹了一腳。
“牽馬都乾不好。”沈一扯著他的領子,接過韁繩。
“我可冇有啊,就是覺得將軍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的嘴被人捏住,發不出聲音也就算了,把自己臉憋得通紅。
“你乾什麼?”從沈一手中救回自己的嘴後,唇瓣還是發紅,沈二氣得打了他兩拳。
“不得妄議將軍。”
“嘖。”沈二咂咂嘴,不跟他計較,就他清高,什麼也不好奇。
被沈二認作失魂落魄的某人,此時的確心情不好。沈瑜不明白周安琳為何要逃跑,又為何拿來虎符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如果說,得知對方逃跑時的他滿腔怒火,此時的他就是那堆被雨水澆滅的火堆,冇了生氣的理由。
為什麼偏要再見周安琳一眼?
其實冇有理由。
他隻是想抱抱她,然後說一句。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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