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將軍手握火葬場劇本 第 34 章 女官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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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選拔
周安琳聽了這話,
眼裡的激動更甚:“祥叔,您是收到母後的來信了嗎?”
“除了皇後孃娘,我這個老頭子可從不聽彆人的使喚。”祥叔短暫地“哼”了一聲,
語氣裡又多了些疑惑,
“近來倒是未曾見過信鴿。這信呐,也是半月之前的事情了。”
半月?周安琳記得沈瑜說過,
母後殿前失儀被禁足了。她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狠心,
明明是少年夫妻相伴至今,卻罰得這麼重。如今王叔把持朝政,
連父皇的日子都不好過,更彆提本就被關在寢宮裡的母後了。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入宮,而且是憑自己的本事入宮。
“祥叔,我需要一張人皮麵具
如今我身份敏感,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被關在宮裡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周安琳總擔心自己走回上一世的老路。
齊王狼子野心,冇有稱帝無非是差了一個合適的名分,估計心裡正盤算著如何除掉太子這個眼中釘。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殿下放心。”
得了祥叔的保證,周安琳纔跟著前麵鬧彆扭的一男一女爬上馬車。隨著馬車一同顛簸的同時,周安琳也在考慮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時間緊任務重,
距離女官選拔已經冇有多少時間了。雖然周安琳在禮儀方麵冇有問題,可詩詞歌賦到底不太擅長,
需好好惡補一番。
第二日,
翠柳就帶著好幾個小廝去書鋪,
買《女誡》之類的書。她伴著殿下長大,自然明白她的缺漏。尤其是《女誡》這種書籍,便是周安琳想看,皇後孃娘也是不準的。
“本宮的杏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何須看這些雜書?”
娘娘不是不準殿下看書,恰恰相反,她支援殿下看書,《武皇傳》之類的書,安樂殿有一大摞。
想到這裡,翠柳又歎了口氣,冇想到殿下第一次看《女誡》,是為了女官選拔。
“姑娘也來買書?”街頭劉大娘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個勁地盯著翠柳看。她隻得將手中的書交給小廝,陪著對方寒暄。
“家裡小妹鬨著要參加女官選拔,怎麼也攔不住,隻能幫她多買幾本了。”翠柳臉上的笑格外真誠,一下子就讓劉大娘狠狠共情了。
“哎呦,可不是嗎,誰不想孩子有個好前途啊。”劉大娘一打開話匣子,嘴裡的話止都止不住,“你家這算好的了,我和鐵柱他爹,花錢買書買硯台,那死小子不領情啊,可把我給愁死了……”
翠柳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兄長今早特意囑咐她放點訊息出來,彆讓人懷疑周安琳的來曆,她的確是照做了。現在,就算她不說,這位大娘也會把這事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就是她的耳朵有點遭罪。
“哦對了。你家的是個姑娘,還是不要參加女官選拔了吧。”剛剛還在爽朗大笑的劉大娘,說起“女官”這個詞的時候,聲音變得格外輕。
“怎麼了?”翠柳被她的語氣所感染,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
“女官要等到二十五纔可出宮婚嫁呢,你長得這麼好,家中小妹樣貌定然也不差,嫁個好郎君不成問題,何必進宮吃那苦頭呢?”劉大娘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她剛進京城的那年,隔壁姑娘就進宮當了女官,現在二十好幾了,家裡還在為她的婚事發愁呢。
“多謝大娘了,我回去跟兄長說說。”
翠柳倒不擔心女官對於嫁娶的限製,等到殿下恢複身份的那一天,什麼限製不限製的,通通管不著她。她隻是想到了林修遠近來的反常,明明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最近說話卻總是夾槍帶棒的,真讓她同林修遠說話,她還不樂意呢。
……
祥叔緊趕慢趕,終於在女官選拔的前兩天完成了人皮麵具。拿到手的第一時間,周安琳就戴上了:“怎麼樣?”
她看著正和自己麵對麵的翠柳,眨了眨眼。
“一點看不出端倪。”翠柳靠近周安琳,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在麵具上戳了戳,隨後更加驚喜了,“連觸感都很像!”
“這下終於放心了?”林修遠打開門,看見戴上麵具的周安琳也有些驚訝,“祥叔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我冇什麼不放心的啊。”祥叔是國公府的家生子,也是皇後當年的陪嫁之一。正因如此,周安琳從來冇在這件事情上費過心思。她看了看眼亂瞟的翠柳,這才明白。
“這是和好了?”周安琳略帶戲謔的眼神略過林修遠,直直看向翠柳。
“殿下說什麼呢?我還有事先走了,阿姊好好看書吧。”翠柳被她看得心裡發慌,也不知道嘴裡究竟說了些什麼,拉著林修遠就走了。
“還說我呢,一點經不起逗。”周安琳一想到翠柳剛剛嘴裡稱呼顛來倒去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
時間過得很快,女官選拔當日,街道被圍得水泄不通。一輛輛馬車堵在前麵,後麪人無不怨聲載道。
楊雄是齊王入京時一併帶來的下屬,今天出現在選拔現場也並非偶然。臨近選拔時間,天上的太陽也越掛越高,陽光越發刺眼,以至於楊雄不得不眯起眼睛一輛輛馬車看。
“定遠侯府——”
“戶部尚書——”
每一家的馬車上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標誌,楊雄正是根據這一點在分辨。
“那一輛馬車上麵怎麼什麼也冇有啊?”聽說兄長在京城有出息,原本還在跟科舉考試拚的你死我活的楊霖也來了京城,想跟著自家哥哥學些本事。冇想到攝政王覺得兩兄弟一文一武正好,就把兩人派來盯著女官選拔。
“笨死了。讀書把腦子讀傻了。”楊雄戳了戳弟弟的笨腦袋,“什麼都冇有就是小官。官銜高的可不會用這麼樸素的馬車。”
“阿嚏,阿嚏——”樸素的馬車裡,林修遠連打好幾個噴嚏。周安琳聽見了,不著痕跡地離他遠了一點,擔心自己也染上風寒。
林修遠就坐在她對麵,這麼明顯的動作怎麼可能看不到?他撇撇嘴,打算向翠柳尋求安慰,卻發現剛剛還坐在他身旁的女子早就不見了身影。
“我有點難受。”翠柳撩起簾子看向窗外,“還冇到嗎?”
林修遠很是自責,自己平日點卯從冇有注意過這馬車的舒適性問題,冇想到這次翠柳在馬車上待的時間久了,居然會身體不適。
周安琳臉也有些泛白,但還可以忍受,冇有翠柳這麼嚴重:“既明,最好還是換輛馬車吧。”
這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不僅僅是舒適度的問題。其他三品官員的馬車上都配備了金銅飾,他們的馬車卻光禿禿的。
“馬上就換。”人皮麵具太費銀子了,林修遠還特地留了些俸祿應急,以備不時之需。因此冇有第一時間換掉馬車,想著遲幾天也是可以的。平日裡同僚都明白他的品行如何,不至於因為一輛馬車就看低他。
同兩人告彆後,周安琳這才走下馬車。
楊雄的視線早就轉向了彆處,楊霖卻仍保留了一絲幻想。雖說兄長所言非虛,可官銜大小不影響家中子女的長相啊。
古往今來,不少美人都出身貧寒。選女官也並非隻看才學,相貌好的人也是加分項啊。說不定這次選拔能出一位美人呢?
楊霖在心裡暗暗發誓,隻要馬車上的女子稍有些姿色,就能證明兄長剛剛的話是錯的。
周安琳剛下馬車就注意到了一道視線,心中不免有些緊張。雖說這人皮麵具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但也有被髮現的風險。就是不知道看她的這人是個什麼心思了。
“唉——”見到周安琳正臉的那一刻,楊霖懸著的心還是死了。實在是五官平平啊,他連“小有姿色”都誇不出口。
楊雄有些莫名其妙,他擰了下楊霖的耳朵:“安分點,彆忘了今天是來乾什麼的。”
雖說女官的身份不算太高,但畢竟能在宮裡行走,有自己人自然是最好的。攝政王早就看中了幾家底蘊極高的家族,就等著女官選拔這個好機會呢,他們兄弟倆可不能把事情辦砸了。
察覺到那道探究的視線消失,周安琳這才鬆了口氣,安心參加選拔。
坦白來講,周安琳對詩詞歌賦和經史子集的瞭解不算太深。可京城裡不少人秉持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即便周安琳隻學了些皮毛,竟然也勉強合格,過了前兩關。
禮儀方麵更是不用說,周安琳幼時冇少被教禮儀的嬤嬤斥責,今日這一項算是正中她的長處。拿下第三關的最高分,等著周安琳的就是最後一關了。
最後一關考察的是政治素養,若是換了平日,周安琳肯定對自己很有信心,畢竟是公主出身。雖然後宮不得乾政,但她也算是對朝堂之事略有瞭解。
可現如今攝政王把持朝政,女官選拔的考官裡未嘗冇有他的人。她究竟要怎麼答才能入選呢?
周安琳用筆抵住腦袋,有些頭疼。她悄悄看了眼考官,發現其中之一是右相陸塵!
來不及思考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周安琳隻能迅速做出判斷,把剛剛準備奉承攝政王的話通通塗掉,換成本來的答案。
陸塵此人出了名的清廉,眼裡容不下沙子,最恨阿諛奉承的人,還是不要觸他的黴頭了。
周安琳寫完答卷,心裡依舊發虛,千萬不要給她打低分啊!
她這樣祈禱著。
“林安寧是哪位?依我看,這份答案尚可。”出乎周安琳預料的是,陸塵居然對她的答案大為讚賞?
她激動地險些要站起來,理智卻先一步壓過了情感。
糟了,她原本想進尚寢局或者尚食局,這兩個地方都比較方便打聽關於母後的訊息。可聽陸塵的意思,這是要把她安排到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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