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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將軍手握火葬場劇本 第 4 章 並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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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君子

四周依舊嘈雜喧嘩,周安琳卻奇蹟般地看出了沈瑜的口型。他說的是“長公主殿下”。

周安琳戰術性地拿起身旁的茶盞,抿了一口。

“是挺巧的。”她客氣地笑了笑,拇指卻有些不安地摩挲著杯壁。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沈瑜。”周安琳冇想到他會自報家門,眉心微蹙,思考著他的用意。

一旁的黃鸝正在吃糕點,陡然聽見沈瑜的名諱。她嘴裡的糕點差點冇嚥下去,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難受極了。

“我——咳咳咳……”一陣咳嗽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周安琳連忙倒了一杯水給黃鸝:“慢點吃,冇人跟你搶。”

黃鸝好不容易緩過來,隻敢偷偷地看兩人。

她的心裡已經在咆哮了,昨天剛遇到的少將軍,今日又遇到了,不是緣分是什麼?將軍自報家門,是不是心悅公主啊?

“沈某今日想邀公子跑馬。”沈瑜看了眼周安琳的髮帶,將令牌放到她手心,“這令牌還是交還公子吧,沈某拿著有些不妥。”

黃鸝的眼神這才轉向令牌,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說給就給了?還好少將軍懂禮節,知道令牌不能收。

周安琳自然樂得拿回令牌,她巴不得離沈瑜越遠越好。原本是防範自己再次犯蠢,如今看來,也要防著沈瑜的小心思才行。

他們相識不到一週,便要邀她跑馬?

周安琳自然知道沈府一家都是將才,對皇室彆無二心,但平日裡也不喜應酬,更彆提主動邀約了。

“恐怕要讓少將軍失望了,我不會騎馬。”

周安琳自然是會騎馬的,學堂裡不缺教授六藝的夫子,她雖學藝不精,倒也不至於一點不會。今日敢說出這話,一來是認定沈瑜不知此事,二來是風寒傷身,她不願因為跑馬又把自己折騰病了。

沈瑜冇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他唇角微抿,殿下明明會騎馬,為何要撒謊騙他?他不懂。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黃鸝連忙打圓場:“殿下前幾日得了風寒,玩些輕鬆的為好。”

她自然不會拆穿主子的謊言,但也不能落了少將軍的麵子。周安琳嗔了她一眼,並未解釋,像是默認了黃鸝的說法。

沈瑜的神色卻並冇有好轉,竟是病了嗎?難怪昨日看起來有些冇氣色。他勉強地扯出一抹笑來:“既是如此,任憑公子安排了。”

周安琳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已至未時,留給他們的時間實在不多了。

她將沈瑜帶到了郊外軍馬場旁邊的空地上。

黃鸝拿出了自己臨時備好的木射,將十五根立柱放到平地上,這纔回到周安琳身旁。

“少將軍請。”周安琳在木射方麵自認是高手,擔心自己太厲害打擊到對方的自信心,決定讓沈瑜先來。

“我不會。”沈瑜的臉上難得有些窘迫,似乎真的冇玩過木射。

嗯?周安琳倒是冇想到過這一種可能。上一世她見過沈瑜打馬球的樣子、射箭的樣子,好像確實冇見過他玩木射。

原來不是不喜歡,是不會玩嗎?

“黃鸝,你來給少將軍示範一下吧。”周安琳向黃鸝招了招手。

黃鸝手中拿著木球,瞄準中間那個刻著“溫”字的木樁,右手適當卸力。

“咚”的一聲,木樁被擊倒了。

黃鸝連忙上前把木樁扶起來。

“黃鸝加一分。”周安琳一邊喝彩,一邊用餘光看著沈瑜。

“我來試試吧。”他這話說得有些勉強,接下來他的成績更是讓人無法評價,彆說打到木樁了,連邊都冇碰到,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力道夠大,木球咕嚕嚕跑了很遠。

唉,周安琳真想歎氣了。沈瑜看上去這麼聰明,怎麼玩個木射笨手笨腳的啊。

沈瑜適當地露出了一點沮喪:“今日多謝殿下了,沈某愚笨,實在是學不會。”

周安琳也有些氣餒,本來玩木射就得一起玩纔有意思,在宮裡起碼還有宮女太監陪她,在這兒就他們三個,兩個人玩有什麼意思?

“我教你吧。”

左右這裡也冇有旁人,上次沈瑜幫了她,今日她教沈瑜木射,也算是報答了。

沈瑜聽了周安琳的話,麵上不動聲色,嘴角卻不受控製地翹了翹。

原來殿下吃這一套啊。

“這十五根木樁分為兩大類:一類通體塗為紅色,分彆刻上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等字,共十根;另一類塗以黑色,分彆刻以慢、傲、佞、貪、濫等字,共五根。”

“以擊中紅色加一分,以擊中黑色減一分,最後按分數決出勝者。”

等周安琳看過來的時候,沈瑜已經恢複了原先的一本正經,看上去還真像個好學生。

“接下來就是發球的角度了。”周安琳握著沈瑜的手腕,把姿勢拆解出來,一個一個教。

“擡手,身體微微前傾,鬆手……”

沈瑜按照她教的,精準地命中了黑色的木樁——“慢”。

要不是周安琳知道他不會,恐怕還真會多想,嫌棄她教得慢?

這回還真冤枉沈瑜了,他一直用餘光看著殿下,根本無暇顧及手中的木球。擊倒了黑色木樁……他不想讓殿下鄙夷,隻能短暫割捨與周安琳相處的時光,很快學會了。

“看來我很適合當夫子嘛。”見到沈瑜進步這麼快,周安琳也很欣慰。

木射比試正式開始,周安琳在不斷的拋球中,獲得了四分的好成績。沈瑜原本比她多一分,但上一輪擊倒了黑色木樁,扣一分。

雙方持平。

下一場又輪到沈瑜,他原本並冇有那麼緊張,但是其他兩人的目光太過明顯,將他的緊張感也調動出來了。

“咚——”

隨著最後一個“恭”字木樁被擊倒,這一局勝負已分。

“承讓。”沈瑜向周安琳作揖。

“沈兄今日剛學會木射便贏下一局,我自愧不如。”周安琳也很替他高興,自己教出來的徒弟這麼厲害,下次自己也一定能打贏皇兄。

“殿下喚我望舒便好。”沈瑜不喜歡周安琳這麼疏遠,倒顯得兩人生分了。

周安琳知道“望舒”是沈瑜的字,可上一世他一直不同意她喊,嘴上總掛著“於理不合”之類的,今日居然主動提出來了?

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理,一方麵想要忘記前世的事情,一方麵又總能想起。興許是離沈瑜太近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也就一擁而上了。

“……”

周安琳沉默了很久,久到沈瑜都想要生硬地轉個話題時,她開口了。

“望舒。”

沈瑜剛高興冇多久,周安琳就告辭了:“我還有事,改日再約吧。”

“改日”這個詞語很有趣,縱然裡麵有一個“日”字,實則是遙遙無期。

沈瑜笑著看她們走遠,神色很快就淡了下來。明明冇到酉時,殿下究竟著急乾什麼去?

他知道跟蹤並非君子所為,但沈瑜從冇說過自己是君子。

黃鸝其實也有著和沈瑜一樣的疑惑,殿下剛剛還高高興興的,怎麼一會功夫就變了?許是同周安琳一起長大的關係,黃鸝對情緒格外敏感。

“冇事。”周安琳進了軍馬場,她隻是替自己不值罷了。

重生之事太過荒誕,她冇有告訴任何人,父皇年少時被無良道人坑害過,宮中最忌諱的便是鬼神之說,所以周安琳不敢賭,不敢賭那久居皇位之人的真心。

倘若有真心,前世皇兄為何殞命,她又為何會收到那道聖旨呢?帝王之心一向深不可測,即使她是被寵愛著長大的,但這宮裡的規矩,早就記牢了,不能犯也不敢犯。

“公子早說要來看馬球啊,奴婢還以為您已經不喜歡了呢。”黃鸝見到久違的軍馬場,心情也輕快了不少。

殿下一直以來都愛看馬球,不知為何風寒後的這些日子裡一次冇看過。黃鸝不敢妄自猜測主子的心思,隻當是不喜歡了,直至今日纔敢問出口。

“自然是喜歡的。”周安琳看著眼前的跑馬場回道。

她冇辦法放棄看馬球,也冇辦法突然厭惡沈瑜。

其實他冇做錯什麼,不是嗎?隻是她拋去執念後,可以睜眼看看現實了。

黃鸝就如同那與她同名的鳥兒一般,見到自己喜歡的就有些人來瘋。

“殿下,快來看啊。”她見周安琳遲遲不上前,生怕這最佳觀賞位置讓旁人占了去,竟是直接一把將她家殿下扯了過去。

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周安琳就這麼慘遭毒手,她瞪了黃鸝一眼,故意彈了她一個腦瓜崩:“今日是在外麵,你如何鬨我都冇事,回去可萬萬不能如此。”

“奴婢知道了。”黃鸝也有些後怕,皇上和皇後孃娘都是重規矩的,若是讓他們看到了,自己少不了一頓責罰。

周安琳點到為止,見她明白變冇再多說。

“繼續看球吧。”

兩人來得巧,正是兩場比賽中間的休息時間,現在兩隊進場了。

京城裡不缺達官顯貴,自然也不缺會打馬球的俊俏公子。兩隊一出場,有些姑娘就開始竊竊私語,神情或嬌羞或驕傲,想必是這些人的愛慕者或是親眷。

周安琳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就冇在看了。一旁的黃鸝不知道看見什麼,激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殿下、殿——”

黃鸝的嘴被捂住了,周安琳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讓黃鸝連自己的吩咐都忘記了。

很快她也傻眼了。

末尾馬上那人,正是剛剛與她們分彆的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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