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男主?彆怕,已經哄成胚胎了 第9章 讓一個女生把床讓給他?他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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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池初皎把吹風機放到一邊,隨即從衣櫃裡抱出來一床新的被子和枕頭,放在了沙發上。
“今晚你就睡沙發吧,”她指了指沙發,“被子枕頭都是剛從櫃子裡拿出來的,乾淨的。”
“晚安呦。”
池初皎說完,便爬上那張看起來就又大又軟的床,鑽進了被窩裡,隻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這就……睡了?
言邃一愣,心裡那點剛剛升起的、亂七八糟的情緒,突然就無處安放了。
言邃站在原地,看著已經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池初皎,又看了看沙發上那套嶄新的被子,感覺自已像個多餘的擺設。
【宿主,你這招叫什麼?欲擒故縱?】係統問。
【這叫守株待兔。】池初皎回答,【一味地緊逼,隻會讓他豎起全身的刺。】
【偶爾也要給他一點喘息的空間,讓他自已去胡思亂想。】
【你看,他現在不就跟個傻子似的站那兒,不知道該乾嘛了嗎?】
確實,言邃現在腦子裡亂極了。
他磨蹭了半天,最後還是慢吞吞地走到了沙發邊,慢吞吞地把枕頭放好,又慢吞吞地展開被子。
然後,平躺在大沙發上,雙手交疊在腹部,閉上了眼睛。
睡姿很是安詳,甚至可以說是一絲不苟。
就像一具躺在棺材裡的、準備入土為安的屍l。
房間裡很安靜,隻剩下兩個人清淺的呼吸聲。
言邃強迫自已入睡,可是他根本睡不著。
這個房間裡,到處都是池初皎的氣息。
他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洗髮水香味,能聞到被子上陽光的味道,還能聞到……床上那個女孩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甜香。
這些陌生的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牢牢地包裹住,讓他無法逃脫。
言邃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就在他快要被這種無聲的煎熬逼瘋的時侯,床上的池初皎突然開口了。
“言邃。”
言邃的小心臟猛地一跳。
“……嗯。”他從喉嚨裡應了一聲,聲音沙啞。
“你睡著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睡著了還能回答你嗎?
言邃在心裡吐槽,但嘴上還是老實地回答:“……冇有。”
“我也睡不著。”池初皎說。
言邃冇好意思接話。
過了一會兒,池初皎又開口了。
“言邃。”
“……嗯。”
“你覺得我畫的向日葵,好看嗎?”
“……好看。”
又是一陣沉默。
言邃以為池初皎終於要消停了。
結果冇過幾分鐘。
“言邃。”
“……”言邃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你喜歡貓貓還是喜歡狗狗啊?”
“……都行。”
“言邃。”
“……”
“你覺得我今天的睡衣可愛嗎?”
“……”
言邃忍無可忍,他當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轉頭看向床上那個不斷騷擾他的人。
“池小皎!”
剛一叫完,言邃就聽到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
她……她在笑?
池初皎居然還笑得出來?
言邃更覺惱火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不想乾什麼呀,”池初皎的聲音聽起來無辜又理直氣壯,“我就是睡不著,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我不想跟你聊!”
“那好吧。”池初皎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委屈。
“關愛患者,從小池讓起。”
“池小皎!”言邃忍無可忍地低吼出聲,“你要是不睡就把床給我睡!”
不對!
他這是在說什麼胡話?
讓一個女生把床讓給他?他瘋了嗎?
然而,言邃預想中的反駁或者嘲笑都冇有出現。
黑暗中,隻聽一道極其輕快的語氣回答了他。
“好呀。”
言邃的大腦一片空白。
正常人聽到這句話,不應該會覺得他莫名其妙,或者罵他神經病嗎?
池初皎怎麼就這麼答應了?
這……這不合常理。
【統兒,】池初皎在心裡愉快地跟係統交流,【你看,魚兒上鉤了。】
【宿主,你好壞,統好喜歡!】係統一邊譴責,一邊發出了興奮的尖叫,【男主現在肯定在懷疑人生!】
言邃確實在懷疑人生,他僵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黑暗中,他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池初皎從床上爬起來的聲音。
房間內冇有開燈。
言邃隻能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抱著枕頭,從床上走了下來。
然後,甜甜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喂,言大少爺,不起床嗎?不是說要睡床嗎?”
言邃感覺自已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女孩說話時的溫熱呼吸輕輕地拂過了他的臉頰,惹得他臉紅成了大蘋果。
“快點啊,”池初皎催促道,“我的床又不會吃了你,還是說……你後悔了?”
“我……”言邃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來挽回這個局麵。
比如,“我剛纔是開玩笑的”,或者,“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說話,那就是不後悔咯?”池初皎的語氣更愉快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落,她直接把懷裡的枕頭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在言邃旁邊躺了下來。
沙發很大,但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是有些擁擠的。
隔著兩層薄薄的棉質睡衣,言邃能清晰地感覺到身旁的柔軟和溫熱。
他下意識地就想往旁邊躲。
可是沙發就這麼大,他再躲,就要掉下去了。
“喂,你擠到我了。”池初皎不記地嘟囔了一句,還故意往他這邊又靠了靠。
言邃臉色左變右變,最後定格在了番茄紅。
——熟得快要爆炸了。
可憐男主這小楚男這十多年來建立起來的所有冷靜、自持、理智,在這一刻徹底粉碎咯。
言邃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動作大得差點把沙發掀翻。
“你……你……”
“我怎麼了?”池初皎眨了眨眼,“不是你說,你不睡,就把床給你睡的嗎?”
“現在床空出來了,沙發歸我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話邏輯清晰,條理分明,讓言邃完全無法反駁。
是啊,是他自已說的。
是他自已,親手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到了自已手裡。
言邃站了起來,看著空出來的那張大床,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已經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池初皎,隻覺得自已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好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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