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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人設崩塌了他的小難哄 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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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數都給她

宋媽對謝淮一直心裡有感激,這孩子對家裡的事很上心,她自然挑不出什麼話,隻是作為宋暖的媽媽,肯定很擔心她。

他們搜過謝淮,才知道平時規規矩矩的女婿是謝氏集團的總裁。

如果他對宋暖不好,他們什麼做不了。

“我們知道,就是怕你過不好。”

“我很好,我除了上班,其他的是他操心,我們之間的事沒辦法跟你們說清楚,但我很認真保證,我們很好。”

宋暖很少說保證的話,宋媽手一頓,溫婉的臉看向她,欲言又止,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宋暖出去,宋爸高興看向她道:“小淮讓我,你讓他彆讓。”

都說謝淮不會人際,但實際上看他願不願意哄,至少在宋爸宋媽麵前,他這個女婿很合格。

宋暖看了一眼謝淮,身形挺直,明顯是刻意規矩,她走到他旁邊,手搭在他的肩頭上。

謝淮緩慢抬頭看向她,肩膀漸漸鬆懈幾分,低沉道:“我棋意不好。”

宋爸下了好多年的棋,怎麼會不知道這些,笑了一聲,起身道:“暖暖你來,我去廚房幫忙,你媽不會做牛肉。”

宋暖點頭,她坐在謝淮的對麵,伸手將棋恢複到原味,下賭注道:“三局兩勝,輸了洗碗。”

謝淮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磁性的嗓音,指出這個不平等的賭注,“你什麼時候洗過碗?”

宋暖:“……”

最開始不洗碗是因為謝淮,後來是……習慣了。

知道謝淮會去洗碗。

“換一個,贏了親我一下。”謝淮低聲道。

做好準備挨宋暖的瞪眼,結果她隻是紅著臉點頭,淡定道:“你輸了我揪你一下。”

謝淮眼皮一抬,這會有勝負欲了,看著她道:“輸了不能惱人。”

“我還是挺講理。”宋暖一本正經道。

謝淮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誰高中體育課追不上他惱人,但他纔不會說出來逗她生氣。

宋暖除了談戀愛,其他各方麵都挺拔尖,象棋也不例外。

謝淮連著被吃了幾顆棋,眉頭緊蹙,宋暖自通道:“我讓你一顆。”

男人抬起下巴,很快又把視線聚集在棋盤上,第一局,他輸了。

他側臉麵對宋暖,宋暖伸手揪了他一下,謝淮又重新恢複棋盤。

第二局,宋暖依舊贏了。

看著男人鬱悶的俊臉,似乎不太能接受,她忍不住笑了一聲,“還玩不玩?”

謝淮抿唇,“玩。”

連續幾把,宋暖都贏了,饒是她揪人的動作輕,謝淮側臉也泛著不均勻的紅暈。

突然,謝淮站起身,一本正經道:“換位置。”

宋暖一愣,臉上的梨渦明顯掛著,她笑了一聲,站起身換到對麵,解釋道:“我象棋在市裡是二等獎。”

宋爸宋媽是知識分子,很注重興趣愛好培養,她恰好喜歡學一樣東西就專心學。

謝淮盯著她臉上的梨渦,目光幽深,有種勢在必得的架勢,幽幽道:“我一等獎。”

宋暖:“……”

這一次謝淮他每一步都深思熟慮,宋暖輸了,對上他炙熱的視線,做不到在爸媽家的客廳,側臉讓他親。

“欠著。”

話音剛落,黑影撲麵而來,緊接著後腦被人掌住,側臉溫熱又帶著幾分勁。

謝淮重新坐回位置,揚眉道:“繼續。”

宋暖下意識看向廚房,見爸媽沒注意,心的臊意消失幾分,但還是紅了臉,她站起身道:“不來了。”

謝淮伸手拉著她,低沉道:“說好了不惱人。”

“我沒惱。”宋暖低聲道。

“你看我。”

謝淮認真打量她的神色,見她神色越發紅,後知後覺她是不好意思,下一秒,宋暖就瞪了他一眼。

隨即欲蓋彌彰的逃離現場。

沙發上的謝淮靠著椅背,嘴角一勾,半晌後,收拾好棋盤,再起身去找老婆。

宋暖這會在陽台澆水,謝淮就靠牆邊,看她裝模作樣澆水,眉眼含笑,這時,隔壁的陽台傳來聲音。

“好的,老闆,我這就趕回來。”南益站在隔壁的陽台,手拿電話。

他一抬頭,就看見隔壁陽台的一男一女,女人簡單的穿著,那張臉依舊美到精緻。

她旁邊的男人,一如高中,一身金貴,高高在上。

他剛想挪開視線,男人彎腰親了旁邊的女人,女人一臉嬌羞。

他轉身就往客廳走。

宋暖回過神,對上謝淮懶洋洋又得逞的模樣,跟高中沒什麼兩樣,他好像就喜歡炫耀。

炫耀她。

她有時候想謝淮被愛矇蔽了眼睛,她的缺點視而不見。

這時,宋媽喊道:“小淮,暖暖,吃飯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客廳,宋媽拿筷子給謝淮夾了幾塊牛肉,“嘗一下好不好吃,暖暖最喜歡這樣做。”

說話間又給宋暖夾了一些。

宋暖聞了一下,誇道:“好香,還是爸的廚藝好。”

往常做飯的謝傭人沒得過她的一句誇獎,餘光瞥見她真切的笑容,心裡竟然有些嫉妒。

“謝謝媽。”

“謝什麼,有空就回來吃飯,我們工作不忙,要不是知道你們養貓,我就讓你們回來住一段時間。”宋媽道。

“好。”謝淮點頭。

一家人吃完飯,待了半個小時,謝淮和宋暖就回家了,回家的路上也是坐公交車,回到家已經九點鐘。

宋暖窩在沙發上躺著,明顯累不動了。謝淮解開在宋家扣好的領子,往下再解兩顆。

緊接著彎腰抱起沙發上的女人,朝著臥室走,進臥室,放在洗手檯上。

整個人擋在她麵前,防止她摔倒,擠好牙膏遞給她。

隨後打濕棉帕微微擰乾,從襯衣探進去,宋暖瞬間僵直身體,“謝淮!”

謝淮笑了一聲,哄道:“擦一下。”

“我自己擦。”宋暖按住他的手腕。

謝淮另一手拿來她的手,繼續擦,帶著**的聲音,“明天還要上班,彆動。”

“否則後果自負。”

知道她今天的運動量過了,他也不折騰她,明天她還要上班。

擦完,他又拿了睡衣給她換上,等她刷完牙,抱著她上床。

謝淮彎腰湊近盯著她,親了兩下,最後又深吻,宋暖如同棉花糖一樣,絲絲甜味,化入心口。

剛才還不想折騰她,這會拋之腦後,大手輕輕摩擦她的側臉,最後宋暖還是去洗了一趟澡。

……

星期五,恒陽律所

宋暖感受到冷空氣太冷,起身去找前台,“去問物管,空調能不能調高?”

前台也冷,這會穿著外套,已經聯係過物業,“聯係物業了,物業說這一層的調溫器壞了,要麼不開,要麼就隻能這樣。”

這個天不開空調,又有些悶熱。

就算關,其他公司也不同意。

宋暖“嗯”了一聲,看了一下時間,馬上當事人要來,也不方便去買外套。

她“嗯”了一聲,叮囑道:“你讓她們多穿點,催物業儘快解決。”

“好。”前台點頭。

當事人走已經是一兩個小時後,宋暖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走出公司,走廊比公司裡麵還冷。

她坐電梯下去,在附近買了一件外套,饒是這樣,下班的時候,頭昏昏沉沉。

看見謝淮的專車,隱隱約約有重影,她搖了一下頭,裹緊衣服,走到副駕駛坐下。

謝淮彎腰替她係安全帶,宋暖沒說她有些不舒服,在她看來隻是受涼,但對他來說,大概就很嚴重。

她強忍著不舒服,回到家裡,趁謝淮做飯,她吃了兩顆感冒藥。

之後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謝淮幾次出廚房,見她睡著,以為是昨晚上沒睡好,刻意動作放輕,等飯菜做好,才喊她起來。

“吃飯了。”

隔著衣服,感受到不正常的體溫,謝淮反射性的抬手探她額頭,臉色一變,連忙拿電話,急吼道:“快過來!”

宋暖還有意識,想睜開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作用,有些睜不開,又昏昏沉沉睡著。

謝淮彎腰將她抱進臥室,緊接著翻箱倒櫃找出退燒貼,貼在她額頭上。

他一張臉煞白,低啞道:“宋暖?宋暖!”

他喊了幾聲,宋暖也不應他一個字,一股眩暈籠罩謝淮,他強行甩開那股想要束縛他寒冷,握緊她的手,喃喃道:“彆……”

扔下我。

後麵幾個字發不出聲音。

他真的隻有她了。

家庭醫生趕來的時候,謝淮的臉上毫無血色,就連嘴唇也沒有,看起來比宋暖嚴重多了。

“謝總,你怎麼了?”

“快給她看!”謝淮控製不住的戾氣吼道。

家庭醫生嚇了一跳,連忙走到宋暖旁邊,測體溫,39.2,還好,不是很嚴重。

“謝總,她受涼了,問題不大,等會輸幾瓶水就沒事。”

他看向謝淮,猶豫又道:“謝總,你的情況看著不太好,我幫你看一下吧。”

謝淮盯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明明昨天還跟他一起下象棋,他握緊她的手,來回揉動,嘗試喚醒她。

他啞道:“不用。”

家庭醫生就沒有說什麼,畢竟也不能強行讓他看病。

……

深夜,宋暖口乾舌燥,睜開眼睛,入目一片漆黑,渾身如同被汗水浸透,左手的被什麼禁錮。

她微微一動,驚醒了什麼,下一秒,男人沙啞無力的聲音,“宋暖。”

光聽聲音,宋暖就察覺他的狀態不佳,果然,燈光一開啟,就看見男人血紅的眸子,以及沒有氣血的臉。

她心驚又心疼,“謝淮,我沒事。”

“我想喝水。”

床邊的男人好一會才從床邊站起身,緩慢機械往外走,很快,又端著水跑進來,扶起她喝水。

宋暖靠著床頭,望著他近距離憔悴的臉,伸出手輕挨著他的臉,“我隻是受涼了,沒事。”

簡單的舉動,卻安撫謝淮找不到方向,亂七八糟的情緒,他緩緩將她抱在懷裡,緊緊抱住,“宋暖,我把命給你用。”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他所有的命數都給她,隻要她好好活著。

這句話砸到宋暖心頭一顫,久久不能平靜,因為她說不出這樣的話。

謝淮到底對她有多愛……

她伸手環抱他的腰身,沒說什麼,隻是輕輕拍他的背部。

往日寬大的後背,這會脆弱如同一張紙,好似稍微用力就會碰壞。

謝淮一夜未睡,守著宋暖,偶爾聽不見她的呼吸聲,心跳驟停,隨後緩慢又恐懼的貼近她的臉。

微弱的氣息讓他心跳漸漸恢複正常。

週末兩天,宋爸宋媽知道宋暖生病後,就過來幫忙照顧,他們說話的時候,謝淮就安安靜靜坐在宋暖的旁邊。

星期一的時候,金墨突然接到謝淮的電話,“陪我去寺廟。”

謝淮從來不信鬼神,唯一信神,就高中那會,後來說是庸神就不再信。

金墨卻極度相信,倒不是迷信,就是信奉神。

金墨調侃道:“怎麼?又哄宋暖哄到坎上了?”

高中的謝淮就是這樣,明明真心哄,但總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因為這事,他還問過寺廟的住持,是不是謝淮命裡有九九八十一道坎?

主持倒是沒說謝淮苦命,甚至說他是有福之人,晚年子孫滿堂。

那是他唯一一次懷疑不準。

因為謝淮從小到大,沒有一件事有福,甚至在貴圈裡,私下彆人會討論他是不是被惡鬼附身。

謝淮似乎沒有心情和他調侃,冷聲道:“快點。”

“好,馬上來。”

金墨看見謝淮,發現他比前一段時間奶奶去世的時候狀態差,雖然一身乾淨利索,但毫無精神可言。

他張口道:“你怎麼了?”

“宋暖生病了?”

去寺廟的人大多數是心裡無能為力,隻能信神,一種心神寄托。

除了宋暖,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彆人能讓他有這種想法。

謝淮“嗯”了一聲,“感冒了。”

他閉著眼睛又道:“上次你說替你媽祈福後,你媽再也沒有生病。”

他不像是在問,彷彿在說服自己。

金墨眼神複雜,他想說隻是一個小感冒,不至於祈福,但轉念一想,那個是宋暖,彆說是感冒,就算是輕碰一下。

氣勢凜然的“謝將軍”,會立馬丟盔棄甲,不戰而逃。

謝淮愛宋暖,沒有任何的解法。

“你可以給宋暖點一盞長壽燈,每天有住持念經文。”

“嗯。”謝淮道。

住持點長壽燈的時候,立在旁邊頎長的男人,語氣低沉又真摯,“能不能把我的壽命給她?”

金墨第一時間變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盯著他,想說他瘋了,最後也隻是吐出一句話,“你不想和宋暖活到老?”

這個問題顯然在謝淮這裡,沒有什麼比宋暖好好活著更重要,他看著主持。

住持彷彿第一次聽見有人會把命數給另外一個人,半晌後道:“命裡自有定數,不可強求。”

“你若心誠,空閒之餘上幾柱香,平時裡多行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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