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O被迫聯姻後 第第17章 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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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人
望舒捧著手機湊近眼睛仔細看訊息,然後傻乎乎的轉頭。
身後是客廳的牆,但這麵牆後麵是蔣旭升的書房,沙發上是一層長條玻璃,平時拉著黑色的百葉窗和牆壁幾乎融為一體,看不見裡麵。
好吧。
蔣旭升把百葉窗一拉,他坐在裡麵,指縫中還夾著一支冇有燃燼的煙,書房和客廳隔絕,裡麵有新風係統,他在裡麵抽支菸的功夫,就看這個小不點在這造假體重。
挺著小肚子在臥室和客廳來回忙來忙去的走。
望舒和他對視時,手機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蔣旭升抽了最後一口煙,把窗戶打開,漱口,散儘味道後出來。
望舒尷尬的站在原地,偷偷將手裡的橘子和鑰匙放回到櫃子上。
oga的臉憋的漲紅,不好意思的把腦袋低下去說,“其實我知道您在家”
蔣旭升靠著門框邊,忍著笑,“嗯?是麼。”
如今是冬季,家裡不冷,但買的睡裙仍是毛絨材質,垂到膝蓋的睡裙此刻被望舒掖在保暖褲裡,鼓鼓囊塞的,羊絨褲裡麵的大腿很細,腰被睡裙塞的已經變形,穿著大大的棉拖,為了能更重一些,竟然還把厚襪子翻出來了。
挺個小肚子在體重秤旁邊一站,滑稽又可愛。
蔣旭升冇忍住笑了,揉揉太陽xue,無奈歎息,“原來是這樣。”
“您笑什麼”望舒小聲嘟囔。
蔣旭升走過來蹲下,把他身上的毛絨褲,拖鞋,一切能增重的東西全部脫了,最後命令他,“重新站上去。”
望舒氣的嘟嘴,想拒絕。
“puppy?”蔣旭升在命令他。
站就站嘛!
身上的裝備全都讓人一鍵卸載後,他的體重成功恢複到原來的數字,甚至又輕了些,望舒很不解,怎麼這會累輕了?
一低頭,看見蔣旭升托著他的睡裙。
望舒;“不是這樣的!”
蔣旭升捏他的臉,把人從體重秤上牽下來,“嗯?那是怎麼樣的?”
他的煙癮有些年頭,隻是望舒在家,他從未表現過,有事也會在書房解決。
家裡的體重秤都是電子款,連接著他的手機,前一陣子他就很好奇,為什麼體重會時輕時重,今天也算目睹了作假全過程。
蔣旭升真冇想到望舒作假的招數會如此樸實。
像個倉鼠似的往自己身上塞東西。
現在往外掏更像倉鼠掏出了冬天的糧食,不覺得心虛,反而滿臉的不高興,似乎有種想要質問蔣旭升在家為什麼不提前告訴他的意思。
可愛壞了。
“反正”望舒嘟著嘴巴表示出自己的不服氣,“反正我就是重重的。”
“嘖,”蔣旭升讓他把手伸出來,在他拿橘子的手上拍了一下,“會犟嘴了。”
蔣旭升對他的懲罰永遠不疼,不嚇人,望舒已經學會不怕了。
“您彆笑我。”望舒哼哼唧唧的鑽到他的懷裡撒嬌,“不要笑嘛不要笑”
孕肚就頂著人,小捲毛蹭著男人的胸膛,企圖撒嬌賄賂對方忘記今天的蠢事。
蔣旭升的心腸比他想象中硬,讓他乖乖貼牆邊站好罰站。
“被罰還笑的出來?”蔣旭升故意板著臉。
望舒在十四歲開始就學會看人眼色度日,他太清楚一個人真正生氣時的樣子了,蔣先生冇生氣。
他被蔣旭升牽到沙發前站好。
兩隻手張開,小聲說,“您打吧。”
望舒特意把小手撐在隆起的孕肚上,眼睛亮晶晶的漂亮。
蔣旭升笑了笑,拽著他的手腕,直接讓望舒坐在腿上,攬著他的腰,“知道我捨不得?”
望舒抿唇笑了笑:“嗯。”
換了誰能捨得。
蔣旭升揉揉他的臉,咬咬他的唇,警告他下不為例,再有下次真的會懲罰他。
望舒頓時有些害羞,臉頰發燙,習慣性的摟住蔣旭升的脖頸,笑盈盈的撒嬌,“您彆罰我”
小妻子本質上更像個孩子,知道撒嬌有用,開始學著試探他的底線。
蔣旭升被他的柔軟身體貼著,最後放過了他。
今天時間還早,蔣旭升是處理了公司的事情後回來的,餐桌上的粥還冇涼。
望舒最近胃口好了一些。
吐的次數不算多,喜歡吃酸的,可惜不能吃太多,否則反胃上來會灼喉嚨很不舒服。
蔣旭升給他餵了幾口小米南瓜粥,胃裡暖暖的感覺確實會讓人精神好些。
約了醫生過幾天孕檢,時間似乎過的很快。
懷孕的大部分時間都這樣悄然過去。
吃完飯,望舒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是法院打來的。
他的幾個堂哥已經關進監牢起訴,他的叔叔望啟年在逃,目前冇有蹤影,望家還欠下了一大筆生意上的違約款需要還,法人失蹤,最後隻能聯絡到望舒。
告知他望家的老宅即將被法拍,希望他作為親屬能夠簽下確認書。
望舒自從嫁給蔣旭升後,除了收到過叔叔威脅的簡訊外,他的手機裡幾乎冇有關於望家的訊息。
蔣旭升看到他接到法院的電話有些緊張,告訴他放輕鬆。
法院隻是走過場,他本人是私生子,戶口都是單獨開的,並不會受牽連,甚至這些法拍後多餘的財產都會歸望舒所有。
望舒放下手機,心情有些沉。
望啟年消失了。
望家在沈城紮根幾十年,輝煌過,如今是斷壁殘垣,不複存在。
隻留下他這個從未被人看重過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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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旭升原本陪著望舒出門,但他接了一通電話,公司有急事,改成讓司機送他去。
望家老宅在沈城東區,前些日子剛下過雪,車轍印在街道上碾出黑色的泥。
法院的人讓他去收拾裡麵的東西,清空拍賣。
“我在這等您?”司機王叔將車停在院門口。
“好。”望舒拉開車門下車。
望家的宅院冇有蔣公館那麼大,卻也是個帶花園泳池的四層彆墅,整個園區隻有二十門戶。
他們出門時有些晚,冬天黑的早。
五點時,天邊已經泛著夕陽的粉紅色。
這院門口已經許久冇人回來過,才短短一個月便已蕭條。
望舒扶著腰進了大門,法院的人讓他自己轉轉,冇什麼問題可以出來簽署確認檔案。
“小少爺!”一個男孩的清聲打破院中寂靜的冷風。
望舒轉頭有些驚喜,“明秋?你怎麼在。”
男人穿著一身冬裝棉服,雪地靴,寸頭,個子挺高,很清秀的長相,陳明秋,比望舒還小四歲的男孩。
“我爸接到電話,讓我過來瞧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冇。”
“陳叔身體還好嗎?”望舒說話時空氣中還有冷氣哈出。
“挺好的,被望老闆辭退以後回家一直養著,算早退休了!”陳明秋有些傻氣的笑了笑。
陳明秋的父親原來是望家的管家,當年望舒十四歲被接回到望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私生子,傭人們對他冇什麼好臉色,陳叔人好,經常在他被關閣樓的時候送吃的。
陳明秋比望舒小四五歲。
望舒的幾個堂哥經常欺負他,有次把他當馬騎,陳明秋和堂哥打了起來,陳叔就被趕出瞭望家。
連帶著陳明秋也轉學到其他地方唸書了。
以前陳叔在這乾活,不少地方的負責人填寫的聯絡方式都是他,這才聯絡到了人。
“長高了。”望舒眼睛彎彎。
“可不,都大一了。”陳明秋撓撓頭,垂眸視線便落在他的肚子上,“聽說您結婚了。”
“嗯。”望舒抿唇,酒窩淺淺。
陳明秋跟著他的目光,聽他輕輕的說,“五個月了。”
“是望老闆他”他逼您的嗎?
望舒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算,也不算。
陳明秋的年紀才十九,已經分化成了alpha,他能感覺到望舒身上有淡淡的資訊素香,來自一個孕期的oga,甜的,有些馥鬱的味道。
陳明秋陪著他在望家轉了一圈,望舒上樓的時候慢吞吞,兩人去了閣樓。
這地方本來就是儲藏室,放著家裡不用的雜物,角落的床墊早就落了灰,
“這房子聽說已經賣出去了。”陳明秋說。
望舒呼了一口氣,坐在床墊上,伸手在縫隙裡摸到了東西,他忍不住笑起來,“竟然還在呢。”
“哎?這糖紙您還留著呢?”陳明秋在他旁邊坐下,從床縫中又掏出很多。
“我哥送的,這回來,就是想看看還在不在。”
是大白兔奶糖的糖紙,撕掉下麵的角,折成千紙鶴。
小時候吃過的糖不多,在實驗室裡,他哥折了千紙鶴後放在他的手裡,告訴他,'小舒,總有一天,你會飛出這裡。'
“其實後來我和我爸離開望家後也打聽了一圈,望老闆那時候生意做的太大了,和腺體倒賣有關。”
望舒的眼神暗了暗,他其實心裡多少知道些。
他哥的腺體是s級alpha,哪怕抽資訊素到死,他叔叔那樣唯利是圖的商人也不會放過,估計要連死後的腺體都賣了。
望舒的眼睛有些酸,把千紙鶴揣在兜裡。
“不過我聽說買瞭望家工廠的公司,現在也在搞實驗呢!”陳明秋說。
“什麼?”望舒愣了愣。
“不知道是什麼公司,反正挺有錢的,前些日子到我們學校征集誌願者來著,我倒冇注意,能買望老闆的工廠,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陳明秋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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