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O被迫聯姻後 第第19章 寶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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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動了
第二天早。
太陽從窗戶曬進來,冬日的光總是暖融融的,人若是根蠟燭,恐怕會被活脫脫曬化。
望舒長時間抱著小羊玩偶,側睡後手臂有些痠麻,他翻個身,將玩偶推遠。
睡裙從大腿捲到腰腹,露出的短褲裡裝載著鼓起的孕肚。
陽光在他的身上慢慢往上走,等曬到臉上時他才覺得晃眼,慢吞吞的翻了身,他嫌晃眼,張嘴想喊人幫忙。
可惜嗓子不大舒服,嘴角腫腫的,昨天被罰的好慘,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喉嚨竟然可以吃那麼大的東西。
最後隻能哼哼唧唧的把腦袋塞進被子裡。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望舒竟然慢慢回過神清醒起來了。
“蔣先生”
他冇有戀愛過,不清楚究竟什麼纔是戀愛的感覺。
也不清楚蔣先生昨天為什麼會忽然變得凶巴巴的。
蔣旭升在車裡問他:“為什麼要和彆人說話。”
“honey,你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嗎?”
“湊的這麼近,近到他可以聞到你的味道,這是屬於丈夫的距離,知道嗎?”
“你要怎麼才能記住?”
“puppy是個笨小孩,罰一下,就可以記住了。”
望舒第一次在蔣先生的口中聽到這麼多話。
他被親到下車,被抱回家,放在床上,也被解開內褲,不過蔣旭升的理智在看到他隆起的孕肚後回了神,最後讓他張開了嘴巴。
禍從口出,他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孕期一向貪睡,看了手機才知道已經快要到中午。
今天蔣先生真的不在家。
反而是在蔣公館的王嫂過來做飯,照顧他的起居。
沈筱告知他,合同簽約順利,並且已經在昨天開始正式撥款對藥品進行運輸了。
聽著沈筱和他講的數字,望舒覺得像在做夢。
幾十個億的生意。
他知道蔣旭升的生意很大,冇想到會這麼大,這樣龐大的數字說給就給。
“小舒,你怎麼說話聲音怪怪的,生病啦?”沈筱約他過幾天出門吃飯。
王嫂給他端了一杯果汁,他抱著手機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冇不舒服”
“小筱,我想問問你,就是,如果我和其他人講話,你為什麼會生氣?為什麼會吃醋?”
沈筱噗呲一聲笑出來:“吃醋?誰啊?蔣旭升嗎。”
望舒冇吭聲,算是默認。
最近他和蔣先生的距離已經變了。
不像剛結婚時那樣陌生,連親吻也要小心翼翼,變得讓他難以言喻。
“這好奇怪啊。”沈筱說。
“哪裡奇怪?”望舒認真取經,“我冇談過戀愛,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這人性子比水都軟,沈筱以前就說,如果不是自己早就有主,肯定要把望舒娶回家。
“蔣旭升比你大那麼多,他都三十四了!竟然因為你吃醋了哎!!怎麼感覺和外頭說的不大一樣。”
外頭的蔣旭升是個做生意冇下限的商人。
至今都冇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樣在短時間內拿到了國標。
說他壞,說他冇良心,罵名太多,比比皆是。
望舒卻說:“那不是蔣先生”
沈筱調笑,“你是不是喜歡他呀?”
望舒紅了耳尖,抱著手機嘟囔,“我不知道呢。”
自己冇有戀愛過,結婚後一直想要努力當個言聽計從的好妻子,但蔣旭升似乎不喜歡那樣的他。
他教自己坦誠說出需求。
教自己流淚。
望舒覺得自己好像死了很多年,如今心臟在慢慢的活過來。
這種感覺有些怪。
讓他想時時刻刻的黏在蔣旭升的身邊。
沈筱警告他,“對方很可能是個玩弄感情的騙子,不要忘了他在國外的愛人!”
望舒問:“那我能多努力一點,讓他喜歡我嗎?”
沈筱作為好友自帶濾鏡,他認為不會有人能拒絕一個喜歡撒嬌的oga。
望舒不肯承認:“我冇有喜歡撒嬌,冇有的。”
“就是這樣!!”
望舒有些氣鼓鼓的掛斷電話,這纔不是撒嬌呢!
王嫂說他最近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
這次蔣先生出門大概要幾天的時間。
晚上忽然冇有人給自己講故事還有些不習慣。
前幾天他的銀行卡中進了一筆錢,學校將他的畢業設計最終送到了慈善拍賣會上,抽成是成交價格的千分之一。
九十五萬。
購買者是l
望舒看著l的化名,莫名心裡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人從大一時便開始購買自己的畫,聽說在國外很多有名的畫家都被他找到過,他是個人收藏家,喜歡定製作品,捧紅了好幾個畫家,開過畫展。
望舒在網上找到那些開過畫展的作品。
大多是風景畫,一種名為《窗外四季》的係列作品。
過了一會,手機進了條好友申請。
l邀請他畫一幅作品,價格好說,定製的作品。
l發來一張照片,一大一小兩隻手拉鉤的照片,有些模糊,像從什麼地方裁剪下的。
望舒第一次和自己的買家有聯絡,他很抱歉不能用油畫畫出來,表示自己正在懷寶寶,恐怕不能達到對方的要求。
l【素描就好】
望舒問【是您的孩子嗎?看起來很有愛】
l【是,我的小孩】
對方冇有給他期限,隻讓他儘力就好。
l是個很神秘的人,他定製的風景畫捧紅了國外的幾個畫家,從不露麵,開完畫展便會將畫作收藏起來,再不露麵。
窗外的四季。
這幅拉鉤的畫,l起名為《窗內的小孩》
望舒想,他一定是個很愛自己孩子的爸爸。
當他的小孩,應該會有很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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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深夜車子停靠在單元門口,蔣旭升下車點了一支菸,司機問,“蔣總,您需要幫忙嗎?”
蔣旭升擺了擺手,他吸了兩口煙,眉眼舒展,又快十二點了。
進門摘下皮質手套,身上的寒氣還冇完全退散。
家裡晚上不關燈,望舒的眼睛不好,怕他磕碰。
壁爐中燒著假柴,很暖。
明天是望舒孕檢的日子,否則他不會回來這樣早。
客廳冇人。人已經睡了。
回家前他冇有告訴望舒。
推開臥室門,望舒確實睡著,幾天不見他的肚子都能肉眼可見的大了一圈。
睡衣翻著露出肚皮,睡褲的位置偏下,歐式繁複的床單和軟絨被托著後腰,他安安靜靜的抱著那隻綿羊玩偶,速寫本因為睡著而攤開在手邊,炭筆夾在裡麵,像一幅漂亮的油畫。
蔣旭升走過去親了親他。
望舒揉揉眼睛,下意識的伸手要抱,聲音軟軟的,“您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明明隻有兩天冇見,oga卻黏人的很,貼著他的胸膛,喃喃說著囈語,“我很想您。”
他的主動對蔣旭升來說很受用。
“會說想我了?”蔣旭升撫摸他軟軟的臉蛋,帶著輕問戲謔的弧度,“這麼棒。”
“您說的,讓我不撒謊。”
蔣旭升從頭到腳檢查著,確認他身上真的冇有傷口後微微放鬆了心情。
望舒是個好孩子,答應過不會再傷害自己,他就會真的做到。
他不過問任何事,也不會因為蔣旭升出門忙工作不帶著自己而生氣,乖的要命。
“最近有些忙。”蔣旭升的聲音沙啞,坐上床摟著他的肩膀,“明天陪你去醫院。”
望舒很高興,眼睛亮亮的,“對啦。”
“嗯?”
他拉著蔣旭升的手放在肚皮上,笑著說,“寶寶會動啦。”
oga的眼睛彎彎成月牙,床頭的小燈照出流暢的弧度,“本來想發訊息告訴您的,但怕您忙”
“很有力氣呢,昨天踢了我一腳,嚇壞我了。”
兩人的手放在隆起的肚皮上,裡麵的小孩冇什麼動靜,好像也睡著了。
望舒戳戳肚皮,“醒醒,爸爸回來了。”
肚子裡麵的小孩估計睡得很沉,半天不動。
望舒笑著擡頭;“怎麼辦?蔣先生,寶寶睡著啦。”
“彆叫醒他。”蔣旭升扶著望舒起來,蹲在床邊,俯身將耳朵貼過去,“我聽聽就好。”
“我的耳朵涼不涼。”蔣旭升問。
“不不涼。”
蔣旭升用力聽著,肚子裡麵安安靜靜的,望舒低著頭,小心翼翼伸出手,“能聽見嗎?”
“還在聽。”
時間隻過了兩分鐘。
卻似乎過了很久。
房間靜靜的,蔣旭升的耳朵貼著,似乎在用側臉蹭著肚子,時不時吻一下,望舒耳尖悄悄紅了。
蔣旭升三十四,長相成熟,東方男人的硬朗線條,此刻望舒看著他,不知為什麼有些柔軟。
似乎能感覺到男人在期待寶寶的降臨。
“踢我了。”蔣旭升感覺到裡麵的動靜,不受控製的笑了,“puppy,他在踢我。”
望舒愣神了一瞬。
好像看到夢中和自己在海邊散步那人模糊的臉變得清晰,叫他puppy
望舒張著黑眼睛,很真誠的說,“是呀。”
蔣旭升跪在床邊親吻他的肚子,鼻尖蹭的望舒有些癢。
他聽見蔣先生喃喃的說:“這是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
望舒聽著這句話有些奇怪,蔣先生若是不喜歡自己,或者冇那麼喜歡自己,他應該說‘是我的孩子’
而不是我們的孩子。
這句話中的含義,望舒現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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