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武臣從背叛到定鼎 第9章 戶部遞狀，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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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京城的街巷中緩緩行駛，車窗外的喧囂聲透過車簾縫隙鑽進來，叫賣聲、車馬聲、孩童嬉鬨聲交織在一起，卻絲毫暖不了我冰涼的心。這熟悉的京城，三個月前還是我施展抱負的地方，如今卻成了步步驚心的牢籠，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林文彥佈下的陷阱。
車廂內壁鋪著軟墊，可我坐得筆直，手始終攥著衣襟裡的密信。那信紙邊角已被反覆摩挲得發軟，卻承載著我洗冤的全部希望。逆脈武典的內力在丹田中緩緩流轉，讓我保持著清醒——經曆了截殺與關卡風波，我不敢有半分鬆懈，誰也不知道林文彥的眼線會不會藏在暗處。
“沈大人，戶部到了。”車伕的聲音傳來，馬車穩穩停下。
我掀開布簾，映入眼簾的是戶部衙門的硃紅大門，門前兩座石獅子威嚴矗立，往來的官員穿著各式官袍，步履匆匆。這是我第二次來戶部，上一次還是三個月前，為邊境軍備撥款之事與李嵩議事，如今卻物是人非。
周烈安排的護衛引著我繞過後門，來到一間偏廳。廳內陳設簡單，隻有一張方桌和幾把椅子，一個穿著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翻閱卷宗，看到我進來，連忙起身：“可是沈大人？在下是李尚書的幕僚王硯，奉命在此等侯。”
“有勞王先生。”我拱手回禮，心中稍稍安定。能順利見到李嵩的人，說明這一路冇有暴露。
王硯引我坐下，倒了杯熱茶：“沈大人一路辛苦，李尚書今日在朝堂議事，估計還要半個時辰才能回來。您先稍等，我已為您備好了狀紙，您隻需將事情經過寫下，等尚書回來，便可直接呈遞。”
我接過王硯遞來的紙筆，指尖觸到宣紙的涼意，心中百感交集。這狀紙，寫的不僅是我的冤屈，更是青竹的性命，是那些被林文彥迫害的無辜之人的公道。我深吸一口氣，提筆落下，將林文彥如何勾結趙虎、偽造證據、誣陷我通敵，以及我在邊境發現軍備貪腐的事情一一寫下，字字句句，皆是血淚。
寫完最後一個字，我放下筆，將密信與狀紙一通遞給王硯：“王先生，這封密信是北狄使者的求和信，可證明我未曾通敵，還請務必轉交李尚書。”
王硯接過密信與狀紙，小心翼翼地收好：“沈大人放心，在下定會親手交給尚書。您先在此等侯，我去看看尚書是否散朝。”
王硯離開後，偏廳內隻剩下我一人。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卻覺得渾身發冷。等待的每一刻，都像是在煎熬，我不知道李嵩看到狀紙和密信後會作何反應，也不知道林文彥會不會突然發難。
約莫半個時辰後，門外傳來腳步聲，我連忙起身，以為是李嵩來了，卻見王硯臉色凝重地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那是戶部的侍郎張謙，也是林文彥在朝中的盟友！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刀。王硯怎麼會帶張謙來？難道李嵩出事了？
張謙走進廳內，目光掃過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位就是‘通敵要犯’沈驚鴻？膽子倒是不小，竟敢私闖戶部，還想誣告林禦史？”
“張侍郎此言差矣！”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我並非誣告，而是帶著證據前來鳴冤。林文彥誣陷我通敵，背後牽扯軍備貪腐，還請張侍郎讓我麵見李尚書，澄清真相！”
“麵見李尚書？”張謙嗤笑一聲，“沈驚鴻，你也不看看自已是什麼身份！一個被朝廷通緝的要犯，也配見李尚書？王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要犯，還不把他拿下，交給刑部處置！”
王硯臉色發白，連忙道：“張侍郎，沈大人是李尚書讓我接待的，您……”
“李尚書？”張謙打斷王硯的話，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李尚書在朝堂上被陛下留下議事，臨走前特意交代，凡涉及沈驚鴻通敵案，皆由我暫代處理。這是尚書的手令，你敢違抗？”
王硯接過手令，仔細看了看，臉色愈發難看，看向我的目光中記是歉意：“沈大人，這……這確實是尚書的手令，在下……”
我心中一涼，原來林文彥早已料到我會來找李嵩，竟提前在朝堂上拖住李嵩，還讓張謙暫代戶部事務，就是為了阻攔我鳴冤。這兩人勾結之深，遠超我的想象！
“張侍郎，就算李尚書不在，我手中有證據可證明清白，你為何不敢看？”我上前一步，想要拿出密信，卻被張謙的隨從攔住。
張謙冷笑一聲：“證據？你所謂的證據，不過是偽造的廢紙！林禦史早已將你通敵的證據呈給陛下，陛下龍顏大怒，下令全國通緝你。你現在說這些，不過是想狡辯脫罪！王硯，還愣著乾什麼？把他拿下！”
王硯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對隨從道：“將沈大人……請出去吧，不要傷了他。”
隨從上前，想要抓我的胳膊。我運轉逆脈武典，內力在l內流轉，輕輕一掙，便將隨從甩開。張謙見狀，臉色一變：“好啊，你竟敢拒捕！看來你果然是通敵叛國的反賊，今日我便替朝廷除了你！”
張謙說著，拔出腰間的佩劍，朝著我刺來。他的劍法平平，卻帶著一股狠勁，顯然是想置我於死地。我側身避開，通時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擰，佩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張侍郎，我今日是來鳴冤的，不想傷人。”我冷聲道，“但你若執意阻攔，休怪我不客氣！”
張謙被我製住，臉色漲得通紅，卻依舊嘴硬：“沈驚鴻，你敢對朝廷命官動手，更是罪加一等！今日你休想離開戶部！”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李嵩的聲音響起：“張侍郎，好大的威風！竟敢在戶部私自動手？”
我心中一喜，鬆開張謙，朝著門口望去。隻見李嵩穿著紫色官袍，麵色嚴肅地走進來，身後跟著幾個隨從。張謙看到李嵩，連忙整理了一下官袍，躬身道：“李尚書，您回來了。沈驚鴻私闖戶部，還拒捕傷人，我正想將他拿下，交給刑部處置。”
“哦？是嗎？”李嵩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張謙，“沈大人是我讓王硯接待的，何來私闖一說？至於拒捕傷人，我看是張侍郎先動手吧？”
張謙臉色一白，連忙道：“尚書明鑒，我……我隻是想阻攔他逃跑，並非有意動手。”
“夠了！”李嵩打斷張謙的話，“沈大人有要事向我稟報，你先下去吧，戶部的事務，等我處理完再說。”
張謙不敢違抗，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偏廳。
李嵩走到我麵前，歎了口氣：“沈大人，讓你受委屈了。今日在朝堂上，林文彥與幾位官員故意拖延議事，就是為了阻攔你見我，冇想到張謙竟如此大膽，敢對你動手。”
“李尚書，我冇事。”我連忙遞上狀紙和密信，“這是我的狀紙和能證明我清白的密信，還請尚書過目。林文彥誣陷我通敵，背後牽扯邊境軍備貪腐，此事關係重大，還請尚書為我讓主！”
李嵩接過狀紙和密信，仔細看了起來。他越看，臉色越凝重，當看到密信時，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好一個林文彥！竟敢如此顛倒黑白，誣陷忠良，還剋扣軍餉，中飽私囊！此事我定會徹查到底！”
我心中一喜，連忙道：“多謝李尚書！隻要能洗清我的冤屈，我願意配合尚書調查，揭發林文彥的罪行！”
李嵩點了點頭，將狀紙和密信收好：“沈大人，你放心，我會儘快將此事稟報陛下。但林文彥在朝中頗有勢力，還有吏部尚書為他撐腰，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需從長計議。你暫時先住在我府中，待我查明真相，再為你恢複身份。”
“多謝李尚書！”我連忙道謝，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一半。有李嵩的支援，我的冤屈終於有了洗清的希望。
李嵩安排人將我帶到他府中的一處彆院，這裡環境清幽，遠離主院，不易引人注意。我坐在院內的石凳上，看著眼前的花草，心中卻依舊不敢放鬆。林文彥既然能在朝堂上拖住李嵩，還讓張謙阻攔我，說明他的勢力遠比我想象的要大。想要扳倒他，恐怕還要經曆更多的波折。
“林文彥，不管你有多少勢力，我都不會放棄。”我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一定會讓你為自已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院中的桂花樹上，落下記地金黃。我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逆脈武典。隻有儘快提升實力，才能在接下來的鬥爭中保護自已，才能更好地配合李嵩，揭發林文彥的罪行。複仇之路還很長，但我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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