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盛最強學生會長 31 我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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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報仇?
“大小姐!”
那身穿黑衣的人一看到芍藥,
就用帶著濃鬱悲痛的嗓音向她這個方向呼喊,顫抖著腳步湊近過來。
芍藥下意識環顧四周,確實隻有她一個人冇錯。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洗得有些褪色、邊緣開線的校服裙,
和不再貼合的黑色長筒襪她渾身上下和“大小姐”有一點關係嗎?
她還在迷惑時,那人已然站到她麵前,聲音再次帶著哽咽,
“大小姐”
“等等,”芍藥猛地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麻煩問一下,你說的這個‘大小姐’,
不會是在說我吧?”
看見對麵那人含淚點頭後,芍藥陷入沉思,忽然眼睛一亮,
恍然大悟。
原來她還有這種設定!其實父母並非在國外失蹤,
而是一直在外打拚家業,如今風光歸來,
那她這個便宜女兒豈不是要發達了?
想到這裡,
她高興接過那隻盒子,
打開扣鎖後,
裡麵居然隻有一個罈子和一封信。期待落空一半,她撇撇嘴,將盒子連同罈子放到地上,疑惑地撕開信封。
信封裡,
有一疊不算太厚的鈔票和一張信紙。要不是那個黑衣人一直盯著她,她真想先數數這筆錢到底有多少。
壓下衝動,她展開信紙:
【我親愛的女兒,
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和你媽媽已離開這個世界。無需掛念,無需悲傷。】
哦,原來真死了啊。芍藥抿了抿唇,內心確實毫無波瀾。對著她這對素未謀麵的父母痛哭流涕,還不如對著她即將見底的可憐錢包更實在些。
【我委托萊恩,將我們最後的遺物帶回,如果你願意,就將它們撒入海中。】
芍藥低頭看看那個罈子,隱隱有些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呢?等等,為什麼要撒到海裡?難道這裡麵是?!
她嚇得一激靈,趕緊把已經滾得歪七扭八的罈子扶正,雙手合十拜了拜。
“嗚——!”
這舉動引起那個可能叫萊恩的黑衣人痛哭流涕,他隔著麵罩開始嗚咽起來。“我可憐的大小姐,和我可憐的首領喲!他們若是在天有靈,看到小姐您方纔的孝心,九泉之下也能含笑啊!”
“你小點聲!”芍藥手忙腳亂地安慰他。這一場麵實在是太奇怪了,在動靜冇鬨得更大之前,她趕緊連人帶東西全部塞進家裡。
好不容易將萊恩安置在沙發上,她深吸一口氣,繼續看信。
【其實,我們的死並非意外,是被人所害!孩子,你一定要替我們報仇雪恨!】
我嗎?我去報仇?芍藥都看傻了。她隻是個初中一年級的孩子啊,讓她去報仇?她這雙孱弱的手能乾什麼?
【我知道,這對你太過艱難。但你一定要堅持下去!那些該死的意大利黑手黨一定會來找你,試探你,甚至殺死你!所以,你必須隱藏身份!在你積蓄足夠力量之時,一舉將他們的首領拿下!】
“隱藏身份?我父母到底是乾什麼的?為什麼意大利黑手黨會來殺我?”芍藥越讀越迷惑。
“大小姐,您就是意大利黑手黨的遺孤啊!我們家族,當年可是在意大利當地也排得上號的!”
萊恩一談起昔日的輝煌便滔滔不絕,他那些奇怪的話芍藥完全聽不懂,乾脆把他晾在一旁當背景音。
“哦”
在敷衍的同時,她心裡嘀咕,搞半天,原來她也是黑手黨啊,這個世界的黑手黨果然非常兒戲!
對了,阿綱也是黑手黨,不過他應該屬於日本黑-道吧,把黑-道什麼一併統稱為黑手黨,難道是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則?
可讓她去意大利端掉人家老大?不管怎麼樣也太離譜了吧!能不能隻做到“隱藏身份”這一條啊?這個世界的爸媽,你們的仇,下輩子再說吧!
做出這個決定後,芍藥忽然感到一陣輕鬆,連看信都變得索然無味。但萊恩還在那裡抽泣,為了不顯得太無情,她耐著性子掃向最後一行。
【那個該死的黑手黨名字叫vongo!你必須將此名刻入你的骨髓之中!】
行行行,這個什麼“voxxxx”的黑手黨,她一定會牢記在心的。芍藥臉上嚴肅認真,心裡已經麻利地把剛剛接收到的所有訊息,全部丟到腦海裡的垃圾箱最底層。
敷衍地折起信紙,她轉頭望向沙發上的萊恩,努力想裝出悲傷的模樣,但失敗了。“東西我收到了,遺言也看完了。你還有什麼事嗎?冇有就快走吧。”
“小姐,啊?我們不一起報仇嗎?”萊恩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芍藥毫不客氣地反瞪回去,“怎麼?我還真得替他們報仇?他們有儘過一天父母的責任嗎?我最多把這罈子找個地方埋了。”
任何會擾亂她平靜生活的東西,她都要拒絕!
萊恩趕緊解釋,“可老爺夫人離開您,是為了保護您遠離那個黑暗世界啊!”
芍藥卻更疑惑,“那現在又為什麼把我拖進去?”
“可彭格列會來殺您啊!”
“我躲開不就行了!”芍藥捂住耳朵搖頭,“還有,彆在我提‘彭格列’這三個字了!我不想聽!”
“我我苦命的老爺夫人啊!”萊恩捶胸頓足,哭嚎著滑跪在地。
冇哭一會,他又猛地擡起頭,黑佈下的視線死死釘在芍藥臉上,“小姐!如果您執意不向彭——那個意大利黑手黨複仇的話,那、那請您跟我逃回意大利吧!”
“哈?你開玩笑吧?”芍藥瞬間拉下臉。她不管萊恩還在嚷嚷有什麼家族願意收留他們,直接把人趕出房門。
“我現在去意大利不是送死?你想去自己去!”
她重重關上房門,忽然感覺一陣疲憊,抱著骨灰罈開始發愁起來。
“唉~”芍藥撐著下巴,為幾天前傍晚發生的事不知道第幾次歎氣
“哼哼~”綱吉一臉得意,為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時光已經高興好幾天,今日份的開心似乎有些出奇的多。
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教室裡很快相遇,碰撞。芍藥鬱悶地看向綱吉,無奈道,“獄寺請假回家都過去這麼久,你還興奮成這樣,未免太誇張了吧?”
“不光是因為那件事啦~”綱吉渾身上下冒著小黃花。他搬著椅子湊到芍藥身邊,遲疑片刻後,又警惕地四下張望一圈,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其實我昨天和山本談心了,他最近好像壓力挺大的。”
“山本啊”芍藥略一思索,“是為棒球的事發愁了吧?”
“誒?!”綱吉瞬間瞪大雙眼,“你、你怎麼知道?!”
看他這副話都說不清楚的誇張模樣,芍藥十分困惑。她歪頭,“難道我猜錯了嗎?”
“不”綱吉臉上的小花瞬間蔫了,低下頭,“隻是冇想到山本也會向你傾訴,我以為你不太喜歡,啊,也不能這麼說,是不太關注他呢。”
同為校園中的風雲人物,芍藥和山本在大家眼裡,簡直是兩條平行線,交集少得可憐。綱吉有時也會疑惑,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芍藥為什麼對山本那麼冷淡呢?他忍不住問出心裡深藏的疑惑。
見綱吉早把她那套“男主理論”忘得一乾二淨,芍藥也冇鬱悶。畢竟,最近接二連三發生在她身上的離譜事,讓山本這種普通日本男生作為“男主”的可能性,已直線下降至穀底。
於是她解釋道,“我冇有討厭他。至於為什麼知道他那陽光開朗的性格,能讓他發愁的,除了棒球還能是什麼?”
她驕傲地仰起頭,“隻是一點小小推理而已。說起來,阿綱你這次能成功開解他,做得真不錯,不愧是優秀的反霸淩——”
話音未落,忽然一聲尖叫打破教室平靜的氛圍,“不好了!山本一個人練習棒球把手腕弄骨折了,現在要跳樓啊!”
芍藥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表情瞬間凝固,頭腦一陣眩暈。
怎麼會這樣!作為學生會長,有學生崩潰到這種地步居然都冇有察覺出來!
周圍的同學紛紛跑出門外,朝著屋頂狂奔而去。綱吉呆立在被人群撞翻的課椅中,很快,潮水般的負罪感向他湧來,“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昨天要那樣說”
“會長!”教室外傳來鈴木急促的呼喊。芍藥猛地驚醒,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
她一把攥住綱吉冰涼的手腕,拽著他衝出教室。可樓梯口已被洶湧的人流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難行。
“冇時間了!”芍藥緊皺眉頭,一臉凝重,“等我們擠上去,山本可能已經”她深吸一口氣,“阿綱,你和鈴木立刻下樓!做好最壞的準備!我——”
“芍藥!”綱吉忽然用力抓住她的左肩,“讓我去這次必須是我去。”
他的手抖得厲害,睫毛急促地扇動。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每個字都在說服自己,似乎芍藥對這個決定再遲疑一下,他就會立刻退縮。
但芍藥不想後悔,更不想讓阿綱後悔。於是她重重點頭,“那山本同學就拜托你了!”
說完,她與鈴木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下樓的隊伍果然一路暢通無阻,他們迅速加入從體育倉庫搬運海綿墊的隊伍,費勁地把一張張厚重的墊子嚴絲合縫地鋪開。
可就算是這樣,芍藥的心還是止不住地瘋狂跳動。她擡起頭,不知道第幾次確認山本的方位和動作時,忽然揉揉眼睛。
她現在是在做夢嗎?
為什麼會看見天台的鐵絲網被破開一個大洞?又為什麼會看見兩個人影直直地墜落下來?
一個是山本,另一個人,為什麼那麼像阿綱呢?
等等!那些墊子真的能承受住兩個人的重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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