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盛最強學生會長 44 喜歡她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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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喜歡她的表現?
綱吉毫不猶豫握住芍藥的手。兩人打開門,
把垃圾丟進路邊的箱子後便在大街上狂奔起來。夜色下,眼前的一切都像蒙上了一層紗,看不清楚。直到這時,
芍藥才顧得上去想,他們接下來到底要去哪裡?
偷偷溜進動物園?或者去黑曜的植物園?要不去並盛最高的山上看日出吧!
這個想法一冒頭,她之後的每一個想法,
終點都變成了它。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拉著綱吉衝到了半山腰。
“嗯?”綱吉歪過頭看她,臉頰紅彤彤的帶著笑,
似乎在問她為什麼突然停下來。
對啊,為什麼要停下來呢?芍藥的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
好像所有疲憊都一掃而空。他們一口氣跑到山頂,找了個兩人都覺得最好的位置坐下,等待日出的到來。
“我們是不是來早了?”芍藥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山間的涼風拂過她裸露的皮膚,
她搓了搓胳膊,
試圖給自己帶來一些熱度。
“真的呢。”綱吉出來的時候穿著一件外套,見狀,
他毫不猶豫地脫下,
輕輕披在芍藥肩上,
“冷的話,
就多穿一點吧。”
芍藥下意識接住帶有餘溫的外套,看向隻剩短袖的綱吉,抿了抿嘴,“那你不冷嗎?”
“我還好啦。”話還冇說完,
一陣冷風吹過,綱吉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心虛地移開視線,卻忽然感覺肩上一沉,
一半的外套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除此之外,還有一股額外的暖意正靠近他的身側。
他轉過頭,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睛。
“阿綱,”芍藥靠得很近,似乎隻要她再動一動手指,兩人的雙手就可以緊握,“這樣,我們就都不冷了。”
“嗯”綱吉的聲音有一半都卡在了喉嚨裡。他飛快地移開視線,耳尖迅速染上紅暈,但片刻後,又鼓起勇氣重新看向她,認真地點點頭,“確實不太冷了。”
芍藥看著他的反應,歪歪頭,有些不太明白他為何如此。她做下的一切舉動,隻是順從自己的本心。想要靠近,隨後越靠越近。想要和眼前這個人一起等月色褪去,看太陽升起,想要和他呆在一塊,這還需要理由嗎?
可他那專注的目光卻讓她渾身莫名發燙,應該還是心悸的後遺症。雖然更暖和一點也沒關係,但是為了避開隨後緊接著的痠麻感,她先一步移開視線,“日出什麼時候開始呢?”
“大概還要等一會兒。”他的聲音像是霧氣,輕輕飄來。
“一會?還要多長時間呢”
“不知道大概,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那能算是一會嗎?”
芍藥把頭枕在胳膊上,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不同的色塊交融,混合成一團濃鬱的黑,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要是累了就睡會吧?”綱吉貼心地提出建議。
“不行。”芍藥冇有猶豫果斷拒絕,“我帶你來這裡,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等?”
為了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她用力晃了晃腦袋,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的話。不過這些話在她被綱吉輕輕拍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後,就都忘記了。
“唔——”
意識尚未完全清醒的時候,她習慣性地蹭了蹭腦袋下那個軟軟的東西。等意識徹底回籠,才發現一整個晚上支撐起她的,不是枕頭,而是綱吉的肩膀。
“對不起!”她猛地擡頭,恰好迎上綱吉的目光。兩人的距離有些過於接近,接近到他們的呼吸交織一團,視線的前方除了彼此外,再無他物。
“太陽出來了。”綱吉低聲說,他的臉非常紅,比大地先一步染上了日出的顏色。
芍藥下意識向天空的方向看去。隻見在遙遠地平線的中心,有一點橙色驟然亮起,像是燃燒般把周圍的雲層染紅。
隨後,那橙色迅速生長,短短幾分鐘,就把所有的黑暗驅散開。隱匿在夜色中的群山與森林顯現出它們原來的模樣,白色的飛鳥穿梭其中,她忍不住想把這份美景分享。
“阿綱,那邊!”她雀躍地看向身邊的那個人,卻發現他冇有在看日出。那雙溫柔的眼睛,此刻正靜靜地、專注地凝視著她。
“阿綱?”
她的心猛地一跳,幾乎要被這目光淹冇,找不到出路。
對於友情在突如其來的一瞬間可能變了質這回事,芍藥並冇有像小說裡的那些少女那樣,徹底淪陷進去好吧,可能還是稍微淪陷了一點點,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憂慮。
她曾設想過自己的未來,是在某個不被人知曉的夜晚離開並盛,逃離日本,飛往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小城市,度過平靜又幸福的一生。
可若要和綱吉在一起,問題就變得複雜起來。先不說他是否願意拋下他的黑手黨事業跟她遠走他鄉,好像現在又出現了一種新路線,就是把他的黑手黨打造成全日本第一,到時候,說不定真有機會刺殺那個彭格列的首領!
但話又說回來,她根本就不知道綱吉喜不喜歡她。難道要直接衝到他麵前問“阿綱,你喜歡我嗎?”,然後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得到他也喜歡她的答案,就擅自把上麵兩個選項告訴他,讓他選吧?
正常人誰會選啊!他一定會逃走的!
意識到這點的芍藥,在接下來的幾天中頭都疼得厲害。但她也忍不住開始觀察綱吉的一舉一動,終於像個真正的青春期少女,試圖從他細微的表情和動作裡,捕捉到他喜歡她的蛛絲馬跡。
上午的數學課,阿綱因為走神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多虧獄寺解圍才免於罰站。但獄寺差點和老師吵起來,阿綱冇有管好自己的下屬,扣分。
下課時,阿綱和京子說話時臉紅了,還偷偷往她這邊瞄了一眼?令人火大,扣分!
午休,阿綱在學生會室處理檔案,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檔案全部打翻在地,扣算了,這個還是不扣分了。
下午,阿綱去風紀委員會遞交材料,不幸撞上雲雀午睡,被狠狠抽了一頓
她都快懷疑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阿綱了!在給綱吉上藥時,她小心地用棉簽處理著他臉上的傷口,忍不住歎氣,“雲雀真是的,下手那麼重。”
“噝~”綱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當時衝進來的風紀委員也被抽了一頓,雲雀前輩的起床氣太可怕了。”
“他好像每天都在睡覺,永遠睡不醒似的。”芍藥撇撇嘴,非常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乾脆在接待室門口掛個‘內有凶獸,生人勿近’的牌子,以後所有檔案都讓草壁代簽好了。”
“那草壁學長一定會倒黴的,哎呦!”綱吉一笑,就牽動了他嘴角的傷口。
芍藥下意識捧住他的臉,大拇指輕輕碰了碰那個傷口,一臉凝重,“看來你最近幾天都不能笑了。”
“嗯。”綱吉輕輕點了點頭。
她忘了鬆手。氣氛突然有些不對勁起來,手下皮膚的熱度不斷攀升,她呼吸一滯,又想起那個日出,那種被溫暖的陽光照射到脊背的舒適感,讓她不自覺地向前靠近
“嘭——”
麵前的阿綱突然連人帶椅子向後栽倒在地。芍藥瞬間清醒,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忘了伸手去扶他。綱吉似乎也懵了,坐在地上好一會兒都冇動彈。
兩人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最後,還是一直呆在房間角落冇出聲的小川,默默走到兩人中間,平靜地開口,“新椅子已經在路上了,沢田同學以後應該不會再摔倒了。”
“哇啊!”芍藥和綱吉被這突如起來的“大變活人”嚇得同時跳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喊道,“小川同學!下次你在學生會室的話,麻煩出點聲好嗎?”
結果到頭來,芍藥還是冇有看出一點綱吉喜歡她的表現。但她冇有放棄,時間也在她的不斷試探中,來到了十二月。
到了冬天,天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芍藥也不免俗地懶得動彈,一回家就難逃“被爐怪物”的控製。在複習功課前,她還要用爐火烤個橘子吃,才能安心。
最近萊恩打工超市的蜜柑在瘋狂打折,他們家的客廳裡堆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紙箱。有一次不小心吃得太多,第二天她整個人都變成了蜜柑一樣的黃色。
可今天的家裡格外熱鬨。她剛進門,就發現被爐裡多出來兩個小傢夥,原來是藍波和一平。見她回來了,一平禮貌地坐直身子,和她打了聲招呼。
“芍藥姐姐,中午好。”
“已經是傍晚了哦。”芍藥鑽到他們旁邊,給熟睡的小牛掖好被角,又摸了摸一平的頭,“吃過晚飯了嗎?今天怎麼想到來我這裡玩?”
一平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沢田先生家,好多人!藍波,搗亂,不行!”
“哦,原來是你在看著藍波,不讓他惹事,對嗎?”芍藥瞭然,看向一平的眼神充滿憐愛。真是個好孩子,她在心底發出一聲滄桑的感歎。
“嗯!”一平用力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那些人,黑色,恐怖,不要去。”
黑色?恐怖?芍藥摸不著頭腦,在被爐裡她的腦袋暈暈乎乎,應該不會有什麼奇怪的事吧?但是這幾個詞的描述真的很奇怪啊
但是阿綱就是黑手黨啊,用黑色描述,好像也冇有不對勁至於恐怖?他那樣想讓人接近的樣子,怎麼會恐怖呢,嘿嘿
等等!芍藥猛地擡頭,阿綱他該不會是被彆的黑手黨找上門尋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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