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少的替嫁新娘 第408章 脫離組織
電腦的音響裡持續不斷的傳來溫寧的聲音,有高有低,但聽起來大體正常。
蘇祁頹廢地趴在電腦桌旁邊,雙目無神地看著,依然在運作的電腦,朝著左右兩邊聚精會神的裴懷和陸鳴看了一眼,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小聲問道:“你說那兩位祖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次偷聽?”
裴懷聽得很認真,蘇祁的這番話似乎並沒有傳到他的耳朵裡,陸鳴倒是聽見了,抬眼朝著傅戰熙和宋迎晚望了一眼。
傅戰熙半靠在沙發上,眼睛半合著,一隻手隨意搭在沙發上,另一隻則緊緊的握著宋迎晚的左手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宋迎晚半躺在傅戰熙腿上,但眼睛盯著手中的平板,手指在平板上滑動,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認真傾聽的模樣。
蘇祁把腦袋探了出去,又悄悄縮回來,湊到陸鳴的耳邊:“要不咱就先讓他在這放著?反正現在沒什麼關鍵資訊。”
陸鳴也有點聽疲倦了,再加上他明天得上班,對於蘇祁的這個提議頗為心動,撇著眼看看對麵的裴懷一眼,微微點頭,做出了一副老實的模樣:
“那行,那我去跟他們說。”
蘇祁立馬瘋狂點頭,瞪著一雙大眼睛期望的望著陸鳴,給他甩手示意他趕緊過去說,自己已經從從椅子上絆站起來,就等著衝出這間辦公室。
陸鳴大大方方的站起來,慢慢的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根本就沒往宋迎晚那個方向走,而是一邊走向門口一邊用著正常的音量說道:
“蘇祁說他累了,我先把他送回去,你們繼續聽吧,這個裝置應該可以自動錄音的,有什麼事叫我就行了。”
“喂!”
看著陸鳴臉上暗戳戳得意的表情,蘇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坑了,對上傅戰熙睜開的眼睛,頓時間腳有點發軟,但又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太慫了,便蹭了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也著陸明剛才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整了一下衣服,咳嗽了兩聲清嗓子:
“啊,對,我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你們繼續啊。”
說完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邁著均勻的步子,朝著門口走去,想儘辦法的忽略掉來自於傅戰熙那一方的目光。
一邊在心裡做自我介紹,一邊自我唾棄,暗暗發誓待會回去以後就對著傅戰熙的照片開始練習,先對著她照片裡的眼睛瞪上習慣一下再說。
天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怕這個男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種族克製?
蘇祁帶著她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出了辦公室的門,一直等到坐在了地下車庫的汽車裡,是內衣股慌亂的思維才慢慢消散。
半癱在副駕駛上,隻覺得剛剛的想法才叫幼稚,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已經把鑰匙插到車裡頭的陸鳴扭頭看了半死不活的蘇祁演,十分順嘴的問到:
“你就怎麼和打了一場仗似的?難不成你怕傅戰熙?”
陸鳴問的時候眼睛裡全是八卦,身子湊的老近,放在蘇祁眼裡就是妥妥的看笑話的標準。
“老子纔不怕他!我就是看不慣他!回去多看一看就好了。”
蘇祁的話音剛落,一個白眼就直接送在他臉上,同情中帶著歎息的語氣從陸鳴口中冒出來:
“怕就怕嘛,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反正我見過的人裡麵隻有少數幾個,不怕傅戰熙的,其餘的要不是有事相求得忍著,要不就是全程低頭。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像乾你們這行的人,居然也怕他!
那你們要是遇上更凶惡的人怎麼辦?不做任務了?”
蘇祁不想解釋,隻想發呆,對於陸鳴這一連串好奇的發問,隻用一個嫌棄的眼神作回答。
在強迫陸鳴把他送回那個小型的偵探公司之後,便垂頭喪氣地進了門,然後把自己整個人都扔在了床上。
就是他實在是太累了,不僅僅是累在腦子上,更主要的是今兒他在破解溫寧手機防護牆的時候,發現那個防護牆是自家公司做的。
也就是說,溫寧應該是自家公司的保護物件。
按照規矩,他不應該去幫助宋迎晚繼續做那樣的事!
可是關鍵是……他現在算是從公司離職了吧?
雖說在他們這行裡講離職兩個字有點可笑,甚至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是自己現在離開總部已經差不多有兩三個月了,總部對他沒有任何的追查,那這個意思是不是他老闆準備放過他了?
就連上次以前那個同事給他發的那個監視宋迎晚的任務,也都是通過私人轉讓的手段發的,這就說明真的沒什麼事吧?
蘇祁把自己捂在了被子裡麵,腦袋裡反反複複都是重複著三個月前的那一幕。
三個月前他執行的最後一項任務便是組織派他潛伏在宋佳檸身邊,目的是為了保證宋迎晚和宋佳的交易順利完成。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好的,宋迎晚不禁從宋家拿回了屬於自己的股份,順便還把鄭秋影給踹進了監獄,但是對於蘇祁來講,那個接過可不太好,因為自此之後,他直接被宋佳檸給纏上了。
當時以為任務完成,自己隻需要從宋佳檸身邊離開,並且清除掉一切可以和她相互聯係的東西便可以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宋佳檸居然直接找到了總部,並且直言她清楚蘇祁的身份,要求花錢來買蘇祁的陪伴。
因為這事兒,他當時可沒少被部門裡的同事笑話。
但笑話歸笑話,所有人都知道出任務的人員秘密被泄露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組織內部也在第一時間展開了調查,但最後調查的結果不清不楚,對他的唯一交代便是:
“組織可以讓你出外避風頭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的一切費用都可以找組織報銷。”
蘇祁對於這個結果當然是不滿意的,畢竟他們建議組織裡麵乾的基本都是賣命的活,但是提出來的補償確實可以用金錢來填平的,這並不是一筆平等的交易。
這筆交易的最終結果自然是失敗,而蘇祁也曾經提出了徹底脫離組織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