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軌跡走?重生開局意外嫁魔頭 第17章 撿回一條命
楚蘿四處看了一下確定周邊無其他人,那人說的就是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蹲久了腿腳麻木,讓她不知道怎麼走路。
她本能不想靠近那堆屍體,便沒往前走。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蒙麵黑衣人沒有直接對她動手。
「我……我找野菜迷路無意間到這裡的,什……什麼都不知道,不會出去亂說」
楚蘿忐忑不安的舉了舉手中裝得滿滿當當的籃子,臉上一臉被嚇得不輕的模樣。
楚蘿在想他們這幫人恐怕很難講道理,即便她看起來再驚慌可憐都不足以讓他們放過她,生死隻在他們一念之間。
「隻有死人才能真正閉嘴,你說我是信你還是信不會開口的人」
他邊說邊舉起了劍,那把劍上還在滴血。
楚蘿不答反問對方「你們是漕幫的人嗎?」
「你聽見了?」對方問。
楚蘿點頭「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漕幫的人,但我是漕幫靳家的人」
要是她這靳家少夫人死在這裡,死在漕幫人手裡,要是讓人知道了恐怕會是個大笑話。
「假話,我沒在靳家見過你」領頭人身後一道略帶稚嫩的聲音立馬否認。
楚蘿聞言沒有慌,想了想說「我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跟著少夫人進靳家才一月,孫管家靳嬤嬤都認得我,你們送我去靳家,就能證明我說的話」
楚蘿要是以現在的打扮貿然說自己少夫人,隻怕對麵能一刀砍了她。
「空口無憑,我們可沒功夫陪你一遭拖延時間」
楚蘿本想用點什麼證明她說的話,可頭上靳家的珠翠被楚蔭镅拿走,身上再沒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她習慣性的往身上摸索,摸到荷包中有個硬物咯手。
她拿了出來,看著這個黑色骰子,燃起的希望又熄滅得徹底。
雖是靳家之物,半點靳家記號都沒有。
楚蘿歎了口氣,當時靳嬤嬤讓人給她了幾箱小東西,裡麵的珠寶釵環都有靳家特殊標記。
還有些小玩意,小玩意裡麵楚蘿唯獨對這個其貌不揚的骰子很有好感。
夏日炎炎,這骰子握在手裡很涼快,她隨手就隻拿這麼個半點標記的東西放在了荷包之中。
「這個能證明嗎,雖然它不好認也沒寫字,但它確是靳家之物」
楚蘿捧著這個骰子說得很沒底氣,死馬當成活馬醫。
對方幾人看著她手中的骰子,皆是一愣。
楚蘿看他們沒露出看傻子的神情,覺得事情有了些轉機。
果然,領頭人說「十五,你與她走一趟」
「可少主沒下令,我怎麼能去靳家」
被喚做十五的人回答,就是剛才那個說話還有些孩子氣的人。
「她能進靳家就行,你不用進去,若她不是靳家人直接帶去漕幫審問」
楚蘿鬆了口氣,又撿回了條命。
快到靳家時,那名被喚為十五的人不再靠近,隻是看著楚蘿往靳府門口走。
楚蘿邊走邊伸手在鬥笠之下抹去臉上的易容泥,進門時在門口掀起鬥笠。
門口守衛恭敬朝她行禮,她得以進入靳府,危機解除。
楚蘿到院中造景的水渠邊種下藥草根,這種藥草需在乾淨的活水旁才能長。
她把藥根放入新鮮泥土中,是為了能多留存些時日,方便日後取用,並不指望它們能活。
做完這些天漸漸黑了起來,白日看到景象並沒有隨著夜幕降臨而從她腦海裡消退。
她吩咐人備了熱水沐浴,拚命不讓自己再想起漕幫殺人、屍體遍地的景象。
楚蘿沐浴前,看著屋外多了好幾個高大挺拔的女護院,不解的問星竹。
「星竹,今天怎麼那麼多人來守著,往日我沐浴沒這麼多人啊」
「近日江州出現一個武功高強、神出鬼沒的采花賊,專挑有權勢地位名聲的大戶人家,大小姐和少婦下手,靳嬤嬤說少主不在,得加強您的守衛」
「靳家他也敢下手嗎?」
漕幫都敢招惹的人,楚蘿實在難以想象何種人纔有這樣的膽量。
星竹搖頭道「未必不敢,這人不知是技藝高超自信,還是不惜命,專挑難下手的來,越難越招惹」
楚蘿想起白日裡漕幫那幫殺手,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可這是漕幫少主的家啊」
「外人都道漕幫強,沒人敢招惹,實則大敵好擋,小賊難防,不要命的人也不少,還是小心為上」
楚蘿聞言覺得很有道理,問「星竹你是讀過書的吧」
「識得些字,不隻我,靳府裡的人大多都讀過些書,但這些話都靳嬤嬤說的」
星竹倒也不貪功,實話實說。
人一旦識字讀書,有了自己的是非觀便不那麼好管。
很多鼓吹女子無才便是德就是如此,很多大戶人家都不喜讓女兒讀太多書。
比如楚家,彆說下人就連女兒都沒怎麼給讀書,楚蔭镅上次在慶樓出醜,就是吃了沒什麼文化的虧。
讓府中伺候的人都讀書識字,這靳府在這點上屬實奇特。
「話雖如此,主主雖然不在,但隻要那采花賊敢來也輕易逃脫不掉,少夫人隻要發出呼救聲就會有人來對付他」。
星竹細細告訴楚蘿如何呼救。
楚蘿問「那采花賊長什麼樣?」
她知己知彼,纔能有點心理準備。
「聽受害的女子說,那采花賊身姿還算挺拔,臉上帶著個麵具,凡是見過他真麵目的都會被滅口,所以也沒人見過他具體什麼樣」
第二日,楚蘿便馬不停蹄的製藥。
緊趕慢趕,終於是在天黑之前把那變聲的藥弄完。
楚蘿本想把那止血藥也再做些,但時間來不及,隻得先做些防範采花賊的毒藥。
星竹說過之後,她越發覺得那個人會來靳家,有備無患。
至於止血的藥物,她打算在去紫雲台回來後再趕緊做。
靳無塵已經到了江州,要是他回來,以他的殘暴程度她該會受重傷,若想留條命沒點保命藥不行。
入夜後,她假裝睏乏早些睡下,讓人不會打擾。
實則易了容,左躲右避悄悄摸摸地出了靳家,往紫雲台去,赴那場所謂的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