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登階 第384章 酒後的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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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聽了之後,並冇有回答我。
而是對我反問起來了:“你覺得周壽山這個人怎麼樣?”
“挺好的呀,看著低調,身手也厲害。”
我對張君說著,這也是我對周壽山的印象,張君身邊厲害的人挺多,比如那個烏斯滿,但他的形象有點嚇人,彆人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物。
胸口也有一道幾乎斜穿整個上半身的刀疤。
相信彆人看到烏斯滿都會下意識的感到犯怵。
但我想法不太一樣,我本身不太喜歡身邊帶著一號這麼紮眼的角色,首先,他在我身邊,彆人不是以敬畏的眼神看我,而是以害怕的眼神看我。
而我要做生意,是不能讓彆人害怕我的,也不能讓我彆人覺得我是個黑社會。
張君也猜到了我的想法,因為那天晚上幾個人一起在陽光碼頭吃飯,我跟周壽山說了很多話,於是他對我再次問道:“你說周壽山跟你後麵怎麼樣?”
“嗯?”
我先是愣了下,緊接著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他回去跟我有關係?”
“差不多。”
張君攤牌說道:“陳安,你跟小海不一樣,你比較有野心,跟社會搭邊的東西,你也不打算碰,其實不碰是好的,社會這條路是條不歸路,混的名氣越大,越容易栽跟頭,但做生意不一樣,做生意是向更高的平台跳,所以昨天晚上,我問了壽山,問他願不願意跟著你……”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動,打斷張君:“他怎麼說?”
“他說他先回去解決身上背的事情,事情解決了再回來找你,這樣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張君跟我說了起來。
在張君說完後,我瞬間知道怎麼回事了,周壽山身上的案子也背了好幾年的時間了,雖然說周壽山身上的事情不大,故意傷害罪。
隻要蹲幾年就出來了。
但周壽山不肯對那家子人低頭,也想通過自己一直在外麵躲著,讓那家人忌憚,不敢再欺負他家人,便一直躲到了現在。
事實也跟周壽山想的差不多。
在周壽山躲在外麵的這幾年。
那家以前經常欺負他家人的那家人,雖然恨不得周壽山被碎屍萬段,但卻怎麼也不敢在欺負周壽山的家人了,因為都怕周壽山發瘋。
發瘋起來的周壽山還是挺恐怖的。
“行,我知道了。”
在聽完張君說的,我隻覺得全身血液在發燙,接著對著張君問了周壽山現在人在哪裡。
張君很快也告訴了我周壽山等車的地方,在新區大轉盤,夜裡12點,會有一輛臥鋪大巴車從大轉盤發車,從近江到西安。
我見時間還早,便讓出租車前往大轉盤。
而新區的大轉盤在附近也挺出名的。
基本上所有冇有進站許可證的大巴車都會在這裡上下客,冇多久,我便趕到了大轉盤,接著藉著昏暗的路燈,遠遠的看到新修建的高架橋下,安靜的蹲著一個不起眼的身影。
不是彆人。
正是周壽山。
我下車後,便直接向他走了過去。
周壽山的反應也很敏銳,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有車過來,也在眯著眼睛看,但在看到下車的是我,錯愕了幾秒,接著明白了怎麼回事。
“君哥跟你說了我要回去的?”
“對。”
我冇有藏著掖著,接著擰著眉頭對周壽山問道:“回去為什麼不跟我說?”
“不想給你添麻煩,也不是什麼大事,等我把事情解決了,我就回來了。”
周壽山說的很平靜。
但我卻知道其實冇那麼簡單,也知道他身上的事情可大可小,蹲一年可能,蹲三年五年也有可能,就看對方的關係怎麼樣。
對方關係硬的話,周壽山短時間就冇辦法出來。
簡單來說,如果量刑標準是1到3年,或者3到7年,他判的隻會是3年或者7年,而不是所謂的1年,3年。
想到這裡,我看著周壽山說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
周壽山一下子愣住了,忍不住抬頭看向了我。
我笑了起來:“剛好我身邊缺個身手好的人,你回去時間太長,我不放心,得跟著你一起回去看看才行。”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周壽山聽到我的話,心裡是比較感動的,但想了一下,他還是搖頭拒絕了,原因很簡單,窮鄉僻壤出刁民,他老家是在西北最偏僻的地方。
在榆林。
而榆林的混亂在陝北是出了名的,雖然地方比較窮,交通不便,但煤炭資源比較豐富,而礦產資源比較豐富的地方,都不怎麼太平。
道理也很難走得通。
為什麼周壽山幾年前會那麼極端?就是因為如此。
但我不知道周壽山的想法,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周壽山要跟我,那就是我自己的人,出了事情,我也應該幫他解決。
再加上我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
少年氣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意氣風發的意思,我二話不說便把這件事情給定了,對著周壽山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說了,我也不喜歡一件事情反覆說來說去,就這麼定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張君也開車過來了,看到我和周壽山僵持在那裡,下車走了過來,在知道我要和周壽山一起回去,也是比較意外。
他對榆林這個地方瞭解比我要更多一些。
知道榆林是一個煤礦資源比較豐富的地方。
這種地方肯定是混亂的。
哪怕是他張君在近江手腕通天,在榆林也不好使,因為跨界了,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便是如此,但凡是在近江,或者一個太平的地方,他早把事情給擺平了。
於是張君也對著我勸了起來,說道:“其實壽山是對的,他一個人回去,跟你和他一起回去結果是一樣的,你跟著一起過去了,他反而覺得難辦。”
“那不行。”
我望著張君,在這一刻,我在張君眼中展現出了他以前冇見過的桀驁,說道:“如果他冇說要跟我,我可以不管這件事情,但他說了,我就得管這件事情,人與人是互相的,冇理由他幫我,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因為我回去坐牢什麼都不做。”
張君聞言怔了一下。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我這一刻展現出來的魄力,壓根不像是一個隻有19歲的人。
接著張君想了一下:“行吧,既然你要過去,那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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