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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大家閨秀後_我打遍全京城 第306章 菌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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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長生觀該不會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少女嗚咽著出聲,顯然是已經被嚇破了膽。

“可這裡不是道觀嗎?為什麼那些臟東西連道觀都敢進?不是說天師最能捉這個了嗎?”

眾人此時早就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連安靜思考的本能也無。

尤其是剛剛,手臂全都乾枯,隻剩下一層皮肉裹著的那姑娘。

她此時正泣不成聲。

“嗚嗚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該不會真的會死吧?我真的會變成楊清那個樣子,救救我,誰能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她哭的淒慘,在這寂靜的夜晚裡,讓人本就緊繃著,滿是恐懼的心,更加悚然。

“誒呀!你彆哭了。”

“等下,就是沒有臟東西,也要被你給招來了。”

“哭哭哭,哭有什麼用?”

“能解決問題不成?”

厲聲嗬斥的姑娘,倒是讓宋瀾多了幾分注意。

她抬眼看了過去,很快就有了這姑孃的身份資訊。

林芝繡,父親是工部的小吏,母親經營這一家白事鋪子……白事鋪子?

宋瀾微微有些詫異。

世家主母,自然也都是會料理生意的,也有投資的眼光。

否則一大家子吃吃喝喝,總不能指望著那點俸銀。

三品以上大員,家中有房產田地還好,旁的小官小吏,若是不能夠開源節流,僅僅是指望著那些許俸祿,倒是可以做到一人吃飽,甚至是吃好。

可想要養活一大家子,那可就難辦了。

更不要說有些京官兒京吏,本身並非是京城人士。

在京中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更是置不起房產。

宋瀾想到,她當初想要買房,在瞭解了京中房價之後,也望而卻步。

……她父親當年可是朝廷三品大員。

她母親更善經商,家中已並非略有薄產可以形容。

她阿孃與爹爹在世時,宋家乃是江州首富,樹大根深。

可京城的房價對於她來說,仍舊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倒也不至於說完全買不起。

隻是手中能夠調動的現銀,若真買了這房子,生活上可就要捉襟見肘了。

是以各家各戶,做些生意,也是維持生計的最主要來源。

當一個小官兒太太,哪怕是不入流的小吏,也沒見過哪個,是會做白事生意的。

這林芝繡的母親,倒是還蠻有意思的。

宋瀾著意檢視了下,林芝繡母親的身份資訊。

林芝繡的母親姓馬,孃家從前在關外,確實有些出馬仙的傳承。

不過,馬氏並沒有繼承到家中衣缽。

隻不過常年在家中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另外就是,金元寶疊的特彆好。

宋瀾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此時,被林芝繡數落的少女趙月梨,也不哭了,怒目瞪著這個毫無同情之心的女人:“你話說的倒是輕巧!那你倒是說說,還能怎麼辦?還能如何解決?你有解決的辦法嗎?”

“你倒是不哭!事情沒有落到你的身上,你當然不害怕。”

林芝繡臉色難看了一瞬,卻也沒有與趙月梨爭辯,彷彿她真的隻是想找出一個解決的辦法,而並非嘲諷趙月梨。

“薛琬!我們都是你請過來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個解釋?”

林芝繡目光看向攢局張羅這次事情的薛琬。

薛琬不以為意:“我有什麼要解釋的?你們該不會真的是相信了宋瀾的話吧?”

“她不過是妖言惑眾。”

眾人這時,不由得紛紛看向宋瀾。

是啊!如今發生的這一切,可都是被宋瀾給說中了。

那宋瀾會有解決的辦法嗎?

“可楊清現在還趴在那裡生死不知……”

這句生死不知,說的其實已經很是委婉了。

楊清就在那裡,乾乾巴巴的,就隻剩下了一層皮兒,緊緊的包裹在骨頭架子上,連一丁點兒血肉都沒有。

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隻是眾人都不願意將這個事實說出口。

彷彿隻要這樣,大家就還有生還的希望。

“是啊!”

趙月梨也跟著道:“就算楊清是假的,她不過是在跟我們惡作劇,故意裝出來的樣子,難道我手上剛剛發生的也是假的嗎?”

“大家剛剛可都是親眼所見!”

薛琬不以為意:“是啊!你們這是喝多了酒,出現幻覺了。”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什麼解釋的**。

既然隻要離開這裡,這些人自然而然就會死,那他又何必多費唇舌。

如果剛剛沒有看到趙月梨也變成楊清那個賤人的慘樣,他還真是有些愁,該怎麼解釋,才能不引起事端,壞了他的好事。

現在嘛……

隻要這些人走出去全部都會死,他還有什麼好慌張,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安安心心等著她們死掉就好了。

“大家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少聽那個妖女胡說八道。”

“楊清現如今,指不定早就已經回去了。”

薛琬說著,也扭頭就走。

彷彿是在跟人炫耀:看吧看吧,我走出去,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嗎?

眾人還想說什麼,看著薛婉朝著火光籠罩之外的地方走去,頓時全都屏氣凝神,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

“薛琬怎麼沒事兒!”

當薛婉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再也尋不到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驚撥出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楊清的惡作劇?”

“是她故意做了什麼,在這裡嚇唬我們?”

“但怎麼可能啊?我們明明就是眼睜睜看著她,在我們的麵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何況還有月梨……”

眾人心裡七上八下,搖擺不定,全都在打鼓。

“就算楊清不是真的,難道月梨的也不是嗎?”

“還說我們喝醉了……”

“怎麼可能呢?出現這樣大的幻覺,怎麼可能是喝醉?總不能我們喝的是菌子酒吧。”

趙月梨也立馬說道:“是啊是啊,我剛剛胳膊變成那個樣子,大家也都看見了,不是嗎?”

“現在又來說我們喝多了,豈非荒謬?”

“更何況,你們看啊,楊清現在,可是又變回去了!”

“這一切,難道也能是假的不成?”

眾人對薛琬的話,全都表示懷疑。

可話又說回來了——“雖然我們都看見了,楊清現如今還趴在那裡,不知道是因為與我們惡作劇,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故意恐嚇我們,還是真的……月梨身上剛剛發生的事情,也還近在眼前。”

“但,薛婉剛剛,毫發無傷,大搖大擺的從這裡走了出去,也是咱們親眼所見,不是嗎?”

眾人此時更加搖擺不定了。

不知道究竟該相信哪一個?

哪一個都是親眼所見。

“我不管,反正我就留在這裡,你們若是還想要追隨薛婉而去,那儘管去好了。”

林芝繡最先出聲,也最是果決。

聽了她的話,趙月梨雖然心裡頭還記恨著林芝繡剛剛數落她的事兒,但也很快就跟著表態了。

“我也留在這裡。”

“反正我是無論如何,不管說什麼。都不會再離開火光籠罩的範圍。”

剛剛那遭經曆,已經足以讓她嚇破膽。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經曆一次的。

如果留下,也終究難逃最終走向那樣的結局,那就讓這件事情來的再晚一些好了!

反正死到臨頭,逃無可逃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能認命。

但既然現如今還有的選,她自然要選擇,所以慢慢死的那種。

萬一就在這個時間,事情發生什麼轉機了呢?

接二連三的有人表態,選擇留下的是大多數。

但也有人,追隨著薛琬,選擇離開。

她們來此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與薛婉交好,幫著自家父兄,搭上薛家的關係。

隻是很快,她們就後悔了。

在走出火光籠罩範圍的那一刹那,這幾個人,也很快就變得跟楊清一個下場。

甚至連一聲驚吼,都沒能來得及發出來。

“天啊!”

“怎麼會這樣?”

眾人全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到了。

好幾個人,就這樣在她們的麵前,突然間……

“明明薛婉剛剛走出去時,是安然無恙的呀。”

有個剛剛遲疑著,不知道是選擇留下,還是選擇跟這些人一同離開的少女,呐呐出聲。

差一點兒,隻差一點點,她就也跟這些人一樣,要變成一具乾屍躺在那裡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玲也忍不住的問。

如果說,離開火光籠罩的範圍,她們就會變成乾屍死去。

那剛剛薛琬,為什麼沒事?

大家可都是親眼目睹著薛婉離開的!

林芝繡冷笑了一聲:“這難道還不夠清楚嗎?你們難道都是傻子不成?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想不明白為什麼?”

眾人冷不防的就被罵了,臉色都有些難看。

“為什麼?”

相比於被罵,葉玲更想知道答案。

她也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為什麼,索性問林芝繡。

葉玲這般不恥下問,倒是把一向喜歡陰陽怪氣說話,嘴巴淬了毒似的林芝繡,給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為薛婉就是幕後主使啊!”

“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嗎?薛婉為什麼要這般大費周章的,在長生觀這樣偏僻的地方,辦什麼賞花詩會?難道京中還沒個可以辦賞花詩會的地方給她了?”

“就算京中沒有,難道薛家也會沒有嗎?”

“薛家作為百年世家,難道還養不出幾株新奇的花?”

“更不要說,這京中就算是沒有花可以看,但隻要是薛婉以薛家的名義,給咱們這些人遞了帖子,難道誰還會拒絕?”

說白了,她們這些人上趕著過來湊熱鬨,無非就是因為,想要與薛家搭上些關係。

“更何況,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奇怪?”

“她薛琬舉辦賞花詩會,會沒有平時相處往來的世家小姐們出席嗎?”

“可是你們看看,除了咱們這些家世相當的,哪有一個高門貴女出現?”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隻能說薛婉是早有預謀。”

“她算計的就是我們這些小門小戶!”

林芝繡心生哀慼:“隻怕她還想著,我們這些人出身寒微,家中父兄官不及薛家男丁,門庭也不如薛家風光體麵,即便薛婉約咱們出來,最後隻有她一個人安然無恙的活著回去了,咱們的父兄家人,礙於薛家的權勢地位,隻怕也不敢去討要說法。”

到時候,隻怕她們死也是白死。

甚至,也可能不是白死,但卻是換個好的價錢。

依然沒有人會在意她們的死活。

眾人聽了林芝繡這話,也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兒。

是啊!

薛婉既然辦了賞花詩會,怎麼會不想著邀請往日交好的那些人呢?

除非……

這賞花詩會,原本就是不懷好意的。

是充滿算計的!

是想要拿走她們性命的!

與薛婉平日裡較好的會是什麼人?大多都是與薛家地位相當,又或者是皇親國戚。

真有哪一個在薛婉的詩會上出了事兒,他們如何會與薛家善罷甘休?

可她們就不一樣了。

就算她們家人視她們為珍寶,但在麵對高門大戶的薛家時,隻怕也是無能為力。

蜉蝣撼樹……

想到這些,她們心中頓時更加可悲。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趙月梨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林芝繡瞅了她一眼:“還能怎麼辦?”

她嗤笑了聲:“始作俑者如今都已經走了,就算是,想要對方交出解藥,都沒有辦法了。”

更何況這件事情,隻怕也不是中毒。

而是歪門邪術!

林芝繡心有鬱悶,她很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更惱火,為什麼自己沒有學會母親的家傳絕學。

若是她也有出馬的本事,現在也不至於全然束手無策了。

就在眾人麵生絕望,眼神灰暗之時,蘇嫻韻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是完全不懂她們為何如此悲觀。

“你們是不是都忘記了?”

蘇嫻韻突然出聲,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大家的目光,紛紛望過去,悉數落在她身上。

小姑娘冷不丁被這麼多人齊刷刷的注視,還有些不大習慣,下意識的就看向宋瀾。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宋瀾啊!

剛剛就是宋瀾跟她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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