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手 0008 8.林伯承,你肮臟
0008
8林伯承,你肮臟
正當鹿嘉猶豫之時,樓下傳來了異響。
“小嘉,我回來了。”
是林伯承回來了。
曖昧瞬間被消解,兩人徑直從沙發上彈起,迅速整理自己的儀容和表情,各整各的。
林仲啟率先出去,鹿嘉隔了一段時間後也從房間裡出來,造成不在一起的假象。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慌張地好似什麼都做了。
鹿嘉親昵地給丈夫一個擁抱,這個擁抱比以往更加地用力黏膩,好像能彌補愧疚似的。
“你這是怎麼了,突然這麼愛我?”
林伯承笑著回抱她,工作的疲憊一掃而空,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嗯。特彆愛你。”
鹿嘉不撒手,貓似地蹭蹭丈夫的側頸。
她知道林仲啟在某處看著呢,這是用行動告誡自己,也告誡林仲啟。
他們都是成年人,馬上三十了,都知道有些事萬萬不能做。
地獄的大門不會因為愛情而關閉。
三個人一起吃晚飯,“其樂融融”。
林伯承丟來一串鑰匙,語氣平常:“阿啟,我給你買了套房子。你也馬上三十了,該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林仲啟眼神陰霾地瞥了一眼,鬱鬱道:“當年我向你要,你不給。如今我四海為家,你倒是送我了。”
“……”林伯承皺眉,沒有接茬,他知道弟弟指的是哪件事。
那年林仲啟22歲,林伯承27歲。林仲啟還在讀大四,林伯承已在公司管理層任職。
林仲啟興衝衝地跑到林伯承的辦公室,央求他的好哥哥:“哥,我求你個事兒,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兒。”
林伯承西裝革履地批閱檔案,頭也不擡:“小事還找我乾嘛?”
“對你是小事,對我是難事呀!”林仲啟奪走了林伯承手裡的筆,一臉的討好。
“哥,送我套房,好不好?”
“你要房做什麼?”林伯承意識到不對勁。
林仲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得一臉不值錢。
“哥,我終於和嘉嘉談戀愛了,我們同居要用房呀。”
林伯承瞳孔放大,呼吸一滯,平日良好的情緒管理也失控了。
“你們談多久了?”
“快兩個月咯!”
林伯承一腳踢到了弟弟的屁股上,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麼管教不成器的弟弟,隻是這次帶了頗多的私人恩怨。
“哥,你不應該是祝賀我嗎!”林仲啟捂著屁股跳開,怕再受攻擊。
“才兩個月,同什麼居!這麼不珍惜女孩子的名聲嗎!”
林伯承拿起桌上的裝飾球往弟弟身上砸。
林仲啟眼疾手快地接住,委屈極了。
“哥,你冷靜一點。若有房,我和嘉嘉平常約會更方便啊!而且我們馬上就畢業了,早晚要住一塊。我要是有套房,按嘉嘉的心意裝修佈置,那不是更好嗎!”
“再說了,嘉嘉肯定是我老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家父母早就說好的事情,我又不會不負責,早點承擔我丈夫的責任啊!”
林伯承一時語塞,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突然的打擊,隻能憤恨地又在弟弟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彆找我要房。等你們真結婚再給!”
林仲啟嘟嘟囔囔地走了,而林伯承則在弟弟走後做了整整一個多星期的噩夢。
夢裡的場景幾乎都是一致的。
教堂中,他穿著精緻的西服,一臉幸福。鹿嘉穿著白婚紗,嬌羞地向他走了。
正當他們互相宣誓要成為彼此的唯一時,教堂的大門“碰”的一聲開啟。
“我不同意!”
從教堂大門的發白的光影裡跑來一個同樣穿黑西裝的男人。
是林仲啟,來搶婚啦!
他想抓住鹿嘉的手,可鹿嘉像看見了天神一般,連抱歉的眼神都沒有,立刻拋下自己,瘋狂地奔向林仲啟。
這噩夢太真實了,林伯承每次嚇得從床上醒來,都要捂著心臟痛好久。
夢都是反的,他安慰自己。
是啊,夢都是反的,弟弟林仲啟纔是和鹿嘉青梅竹馬且定娃娃親的人,要搶婚也是他林伯承搶……
也是在那時,他才驚覺,他根本無法接受鹿嘉嫁給彆人,哪怕她要嫁給自己的親弟弟。
大約是兩個星期後,一份投資報告送上了林伯承的桌麵。他在報告裡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鹿建辛,鹿嘉的父親。
林伯承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從過往的回憶中蘇醒,回到各懷心思的飯桌。
林仲啟嘴角一扯,目露諷刺。
他知道林伯承的意思,這是讓他搬出去住。
他很難過,他的哥哥,他的親哥哥。
再一次放棄了他。
於是他拿走了房鑰匙,語中帶刺:“你是我哥。你給的東西,我自然會要。我哥怎麼會害我呢?”
鹿嘉試圖打圓場:“阿啟……”
她還沒說完,林仲啟就起身走了,徒然兩人尷尬。
是夜,臥室。
鹿嘉還在為今天發生的事情輾轉反側,一雙渾厚的大手探入了她的裡衣,炙熱的鼻息噴在了後頸,慾火漸漸點燃兩人的體溫。
“我們最近是不是太頻繁了?”
她嘴上抗拒,身體不自覺地將臀部抵在了某個堅硬上。
“我們結婚七年了,要七年之癢咯。要生個孩子拴住你纔好。”
林伯承咬著她的耳垂,惹得她渾身酥麻,大手撫向了她微微有肉但平坦的小腹,帶著殷切。
鹿嘉放鬆地享受他的侍弄,握住身後的巨物輕輕擼動,加速火苗的燃燒。
她笑著調侃:“是這心思啊,真肮臟。”
林伯承翻身而上,輕咬翹立的紅梅,孽根抵住腿心,耐心摩挲,在錦被之下,彼此燃燒。
是啊,林伯承,你肮臟。
19歲時,對14歲的鄰家妹妹動慾念。
23歲時,對18歲的天真少女動情思。
27歲時,對22歲的胞弟的女友下手。
他是一條陰溝裡的臭蟲,明明隱藏著最齷齪的心思,偏偏要裝得光明磊落。
為了自己的**,不擇手段地毀掉弟弟的幸福,還要以拯救者的姿態降臨,騙取她的感恩與忠誠。
卑劣、自私、惡毒、偽善,她若知道自己的真麵目會怎麼樣?
他不敢想,他害怕。
他顫抖著、將濃白毫無阻礙地送入幽穀的最深處,將懷中人用力揉進自己的胸腔,才勉強有一絲絲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