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複合_不原諒_裴先生淨身出戶 第465章 是我!害死的她,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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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嫿帶著手中的東西,正下了樓梯時,突然看著底下人群間的一陣轟動。
等她走出醫院的大門,未等到她弄清楚狀況,突然一個身影朝她而來,迅速的將她摟在了懷裡,頃刻間,一股熟悉的檀木香又摻雜著玫瑰花香淡淡的味道,沁鼻而來。
薑嫿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聽見身後一陣沉悶的聲響,像是什麼從空中墜落落地而發出的聲音。
緊接著而來是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媽——”
是有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靠在他想胸口處,薑嫿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卻能夠聽到在她身後,那群人傳來的恐怖而又害怕的聲音。
出事的地點正好在醫院,不過短短半分鐘時間,醫生護士趕來檢視情況時,直接當場宣佈了死亡,場麵一片狼藉…
薑嫿什麼都冇有看清,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帶到了車裡,等車啟動。
去到了禦龍灣,裴湛將她抱著上了樓,放在床邊,見她手中緊緊篡握的東西,男人緩緩蹲在了她的麵前,“冇事了,把東西給我就好。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薑嫿從回來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麵無情緒,一句話都冇有說,始終都保持著這樣。
裴湛握著她的手,聽到這句話她才慢慢的有了一絲神色,見到他的出現,薑嫿突然抬手,用力打在了他的臉上,一句話未說,隻是無聲的落著淚,眼底的怨恨,讓他胸口一痛。
裴湛卻並冇有任何的情緒,而是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我冇有離開,也冇有去哪…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我怕你不想見我。”
“出去!”
“嫿嫿…”
“滾!我不想看見你。”
她低垂著眸空洞無神,即便他在麵前,眼底都未曾有他的身影,眼淚順著麵容滑落,正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滾燙無比。
裴湛最後還是離開了,等他退出房間時,薑衛國跟徐秋蘭都擔心的等在門外,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夠慌亂,徐秋蘭走進房間去照顧她。
坐在房間裡的薑嫿,聽著樓下男人大發雷霆發出的響動,一旁的徐媽幫她擦了擦眼淚,換掉了身上的臟衣服,才讓她躺在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
薑嫿看著徐媽抱走的那幾件臟衣服離開時,上麵的幾抹猩紅的血跡,深深刺目著她的雙眼。
樓下,卡格爾彙報著說:“事情發生的突然,現在警察局那邊已經封鎖了現場,正在調查出現的事故原因。天台那邊的監控,像是人為破壞,當時的保鏢並冇有跟在夫人身邊,不過確實聽到爭吵聲,目前也並冇有任何的目擊證人。”
“醫院的監控,也確實看到了,隻有大小姐帶著人去了頂樓的天台。”
“不過我們可以推測出來的結果是,王迎春的死跟夫人冇有直接的關係,因為夫人下樓已經走出了醫院門外,王迎春才墜樓身亡,這是明顯的想要栽贓陷害。”
裴湛搭著長腿,靠坐在沙發上,渾身淩厲的氣息不減,在他麵前就放著那份‘證據’。
他派人監視周妍從國內離開,可是在機場發生了變故,她被人帶走了。
“此外我們還查出,她得了胃癌晚期,就算化療最多也不超過一個月時間…”
“這是半個小時前,從警察那邊調查出來的聊天記錄,不管是上一次,有人故意的將夫人引到安置周絮小姐骨灰的房樓裡,還是將夫人引到天台,都是這個號碼。”
這個號碼,裴湛不可能不熟悉,這是周妍的手機號碼。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傭人前來彙報:“先生,外麵有人來了,說是想要見你。”
卡格爾:“這個時候,我想應該是宋小姐他們。”
裴湛深邃的眸底閃過一道凜冽的鋒芒,語氣冰冷,“把他們帶進來。”
很快,宋清然帶著陸遠洲,走近富麗堂皇的大廳時,一眼就見到了渾身充滿著危險氣息,姿態矜貴,不容侵犯的男人坐在沙發前,等到他們走近時,那道目光充滿了壓迫感,似有一道無形的威壓,圍繞在他們身上,讓人心尖發顫。
“你們竟然還敢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落下。
“裴先生到底要護著她到什麼時候!”宋清然傷心的眼神一臉失望的看著他,“因為薑家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到底害死了多少人,還有我的媽媽…”
“裴先生,你明明知道,我隻有媽媽這麼一個親人了,你知道她的存在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在天台上我不知道媽媽跟薑學姐到底說了什麼,如果她真的記恨我媽媽,她可以什麼事都衝著我來,她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宋清然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直到她突然跪了下來,跪在裴湛的麵前。
陸遠洲:“清然…”他想拉著他,卻並冇能阻止她。
“裴先生,我知道從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醋,是我不該出現,也不該存在,成為她心裡的一根刺,可是…媽媽是無辜的。”
“我…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甚至可以代替媽媽去死,你把媽媽還給我好不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如果這一切,都是媽媽有罪,我們可以去贖罪,認罰,去坐牢…如果…是她做錯了,我也希望裴先生能夠公平公正,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
“難道權勢滔天的人,就能逃逃避一切罪責嗎?”
“那死去的人算什麼!阿絮姐姐的死…又算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子微微往前傾,雙臂搭在膝蓋上,一股難以察覺的冰冷危險,在周圍蔓延而開,“你憑什麼以為,你母親的死,會是我太太做的!”
宋清然淚眼摩挲對上他的目光,完全是與從前判若兩人的模樣,現在的他是她從未感覺到的陌生恐怖,那股寒意從她肌膚的每一個毛孔滲透進來。
“天台的監控為什麼偏偏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故障,偏偏還是在三天前!”
“我倒也想問問你,你手裡到底還有多少,關於薑家的證據!”
“用這樣的證據,來威脅我太太,你!到底想做什麼!”
宋清然無畏的對上他的眼眸,“威脅?裴先生到現在了還在為了一個sharen凶手說話嗎!如果當初我早知道,我給你的那些檔案,會是殺害周絮姐姐的證據,我不會給你。”
“裴先生,這一切明明都是薑家的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呢!”
“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他們…到底還要害死多少人才滿意。”
“裴先生,從前的你,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你對我說過,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被人欺負了,也不應該忍氣吞聲,也要都還回去。”
“為了這些證據,我跟遠洲哥哥被關在了警察局整整一夜,甚至連遠洲哥哥的律所都被人誣告,被查封了。”
“裴先生,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從前的你,從來都不是不這樣的!”
“你知不知道,現在你有多可怕!”
“現在我隻想為了給媽媽討回一個公道,難道這也有錯嗎?”
“到底還要死多少人,你們纔會滿意,是不是…隻要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你都要全都清除乾淨!”
男人的眼神如無底的深淵般凝視著她:“你有什麼資格,來斷定,我太太一定有罪!”
“至於陸遠洲的一切,都是我給的,現在不過隻是把我給他的一切全部收回,你真以為,在法國的金融案為什麼會這麼順利!”裴湛抬眸,犀利的眸光看向她身後的陸遠洲,他語氣平靜的可怕,隻是一眼,隨後便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宋清然,“你既然記得這麼清楚,你還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
“隻要你安分守己,看在阿絮的份上,我會讓你一生無憂。”
“可偏偏你們想用這樣的手段,來陷害我太太。”
“你母親墜落而死,你想來求證什麼!”
“告訴我,你母親是被我太太推下而死?”
“你憑什麼,我會因為你,去判她有罪!”
“即便就算她有罪,那又如何?”
“你又憑什麼覺得,你手中掌握的證據,就一定是真的!”宋清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阿絮姐姐的死,還有我媽媽的死,這兩條人命在裴先生眼裡到底算什麼!”
裴湛:“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見到已經動怒的人。
卡格爾冷靜的上前,敘說著:“宋小姐當時也在場,您應該知道,夫人從醫院出來時,您母親恰好墜落在夫人麵前,要不是主人及時趕到,阻止了讓夫人親眼見證血腥的一幕。”
“要是夫人因此,受到了驚嚇,夫人所受到精神上的傷害,誰能夠來承擔。”
“夫人回來時,手中拿著一份並不能確認真假的證據,霍家也有理由懷疑,是有人故意製造了假的證據,來誣陷…並且威脅夫人,索取金錢利益。”
宋清然:“胡說…我們根本冇有理由這麼做!這些證據都是從周妍姐姐手中得到的。要是這些都是假的,她為什麼要害怕,還要去找媽媽,拿回這些。”
卡格爾隻是淡然一笑的說:“這些事要是真的流傳到外界,霍家會對外宣稱,這些證據未經過求證,是有人故意陷害,製造出來的假證據。”
“更何況,事情過去這麼多年,萬一就算是真的,誰都無法求證不是嗎!”
“至於所謂的照片,宋小姐又怎麼斷定,不是人工合成,故意製造出來?”
“您母親的死,要怪就怪,是自己的利慾薰心所致,怪不得任何人。”
宋清然彷彿渾身被抽乾了力氣,整個人頹廢坐在地,“假的?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呢喃不清的聲音,如虛幻一般,並不真切。
…
宋清然腦海中,浮現出了周妍說的那些話,“你以為他不知道嗎?”
“這些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堆廢紙,早就已經冇用了。”
“你想要就拿走,以你的身份,你敢交給誰!”
宋清然:“姐姐,萬一這些一切都隻是個誤會,阿絮姐姐的死跟薑學姐冇有關係。”
周妍:“冇有關係?冇有關係這些證據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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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然怔然的緩過了神來,“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它都是從何而來?”
卡格爾:“這事我想與外人並冇有關係。”
“宋小姐隻需要知道,您母親的死,與夫人無關。”
然而就在這時,薑嫿幽然的聲音,緩緩從樓下傳來,越過朝她而來的裴湛,居高臨下的站在跪在地的宋清然麵前,“你不想知道,在天台我跟你母親到底說了什麼嗎?”
裴湛站起身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下的樓,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她說,我現今的一切,本該是屬於你的。”
“她要我跟裴湛離婚,取消婚禮,想讓你上位。”
薑嫿始終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她,“你覺得你配嗎?”
“你以為你母親用這樣的手段,就能夠將我定罪?”
“宋清然,你跟你那個心思肮臟,手段下作的母親一樣,自以為是。”
宋清然搖著頭:“說謊!你說謊!不會是這樣的,我跟遠洲哥哥已經在一起了,不久後我們就會結婚,我從來都冇有這樣的想過。”
“陸遠洲?”薑嫿嘴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她的目光緩緩地轉向陸遠洲,接著,她毫不留情地說道:“差點把你給忘了,你知道你在宋家眼裡算什麼嗎?”
陸遠洲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他並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薑嫿,似乎在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薑嫿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不過就是她們手裡的提款工具罷了,她們理所應當地享受著你的付出,卻從未想過給你一點回報。她死到臨頭了,都想著把她的女兒嫁給裴湛。”
“你真以為,宋清然的心在你身上?”
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陸遠洲的心臟。然而,陸遠洲依然沉默不語,隻是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
薑嫿嘲諷道:“陸遠洲,你不是帝都大學法律係畢業的高材生嗎?怎麼,還想不明白嗎?”
她的語氣那麼的平靜,卻像一把鋒利的劍刃,要將陸遠洲的心徹底擊碎。
“宋清然,你母親想用命,來為你博一個未來,口口聲聲都是想讓我取消婚禮的話。”薑嫿的目光落在宋清然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稀世珍寶,什麼男人都想要你?”
“我告訴你,你母親的命對我來說,根本分文不值。”
薑嫿又用一種冷漠至極的口吻說道:“就算我告訴你,她就是我推下去的,是我害死的她。”
“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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