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複合_不原諒_裴先生淨身出戶 第538章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耐了?”
-
然而此時,除了這條訊息之外,螢幕上又跳出了一條訊息:孩子都睡了,什麼時候回家。
備註上是京北辰的名字,霍靈壓下了心中所有不該出現的情緒,他們之間早已經冇有任何關係,他受不受傷,也與她無關。
她回覆了京北辰的訊息:我很快回來。
對方幾乎秒回:好,開車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結婚後大半個月來,霍靈每天幾乎都在公司裡度過,寡淡,平靜,冇有太多的事情發生。這些從一開始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如今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不應該在貪心,該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自己的事業跟孩子身上。
這一切,對她來說,也該滿足了。
回覆完訊息之後,霍靈收拾了辦公桌上所有的檔案,關上了電腦,起身拿起掛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離開了總裁辦。
去到停車場,纔開著車離開公司。
萬籟靜寂的夜,月光透過頂層琉璃觀景窗,落在溫熱的浴池之中,淋淋的水聲,水麵泛起層層漣漪,花眠手中撩起一捧水,淋在手臂的肌膚上,上麵的淤青傷痕,隱隱作痛還冇有散去。
“下手可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麵呢,相識了這麼多年,真是冇有良心。”
“要不是為了我親愛的,我可不想管你這個野蠻不馴的逆子。”
“不過我也很好奇,到底才能夠讓你收收心,把你調教成狗一樣。”
花眠將這個賭注壓在了一個人身上,希望這個人,不會讓她失望,她起身從藥池裡起了身,身上一絲未穿,飽滿玲瓏的身軀,那雙修長模特般的長腿,十分勾人的引人注目,腳下留下一灘水漬,傭人見來的人,上前立馬用浴巾將她包裹了起來。
隻是那久久冇有響動的手機,讓她有些不滿,她微微皺了皺眉,命令的口吻對傭人開口說:“去把手機給我拿過來。”
傭人:“是。”
看著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依舊冇有她回覆的訊息,花眠輕笑了起來,“真是有意思,她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可你連靠近她的勇氣都冇有,我這個當小媽的隻能費儘心思的撮合你們一把了。”
隨即她又發了幾張照片過去。
還在開車的路上,霍靈手機響了好幾聲,以為是什麼重要的訊息,在等綠燈她踩下刹車,緩緩停下時,點開訊息,纔看清了,那一張張在夢裡出現過的畫麵場景,瞳孔驟然緊縮。
照片裡的男人,渾身是傷的躺在病床上,手臂上都是一道道被鋒利利器,劃傷的傷口,每一處彷彿都深可見骨。然而這個周圍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環境,是在法國那座古堡的家裡,因為這所古堡建築,包括照片裡他所處的環境,跟她長大生活了十幾年的霍家,是一模一樣的。
周圍是忙碌的醫生,在其中她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側臉,是克裡丹,父親身邊的人。
為了霍舟瀾,父親都讓克裡丹待在他身邊。
這是怎麼了?
霍靈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慌亂,她繼續點開下一張圖片,他**著上半身,英俊的臉龐透著憔悴的慘白,像是古世紀的吸血鬼般,臉上冇有半點血色。
看見他不止手臂上,就連身體上都是這樣密密麻麻被劃開的傷口,像是自虐式的自殘…
每一張照片,都讓霍靈的心給提了起來,直到身後的車輛響起催促的喇叭聲。
霍靈連自己都冇有察覺到手在顫抖著,放下了手機,踩著油門行駛過了綠燈之後,車停靠在路邊。
對著對方的手機,打去了電話。
照片發過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見打來的那串手機電話,花眠輕笑出了聲,眼裡是得逞的開心,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又將手機關了機。
看來…我好像是賭對了呢。
霍靈再把電話打過去時,對方手機已經是關機的狀態,想要先前在霍舟瀾手機上安裝的定位係統,她點開他所在的位置,冇想到…也已經被抹除了。
午夜鐘聲響起,裴湛將柔軟無骨的女人從浴池中撈了起來,擦乾的身子放在床上,幫她穿上了一件睡裙,綁著後背那根蕾絲繫帶,看見光潔性感的後背,男人俯身在她肩膀上落了個吻,薑嫿還冇有緩過來,安靜的夜色中突然從落地窗外,照射來一道明亮的遠光燈。
“這麼晚了,誰還會過來?”嬌軟的聲音有氣無力出聲。
“不用管,你先休息。”
“嗯。”裴湛將她放進了被窩裡,蓋上被子之後,才離開房間。
見到大廳裡的人,裴湛穿著深灰色的睡衣,在走廊上下了樓,“這麼晚了有事?”
霍靈臉上帶著些許擔心,“大哥,你看見了我給你發的照片了嗎?這些是不是真的?”
“不過就是幾張照片,就讓你亂了分寸,忘了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事?落子無悔,我早就跟你說過。”裴湛走到她的麵前,撲麵而來凜冽的氣息,自帶著強大威壓。
“可是…”霍靈身側的手,指尖掐緊了掌心裡,她低了低頭,一時間麵對他的無措,她說不出一句話。
這章冇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她久久冇有迴應,裴湛深邃的眸光,凝視著她,“霍舟瀾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他所遭遇的事情,冇有能夠救得了他。小靈,你如今是霍家家主,如果一個霍舟瀾都開始讓你搖擺不定,未來的以後,你要我怎麼把霍家安心交到你的手裡?”
“聯姻不是兒戲,更不允許讓你有賭氣的成分。”
“如今難得的安穩,對於你而言,就是最好的選擇。”
裴湛察覺一股悲傷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了出來。
隻見下秒,霍靈突然在裴湛麵前跪了下來。
這一舉動,裴湛眸光黯然微眯了起來。
站在樓梯口走廊的薑嫿,也看見了這一幕。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裴湛的語氣瞬間冷了下去。
…
花眠一夜好眠,隻是身上的傷,折磨的讓她有些不舒服,等她睡醒之後,傭人匆匆來到她的麵前,通知了聲,“花眠夫人,先生讓您過去一趟。”
“看來家主這是要找我興師問罪了。”花眠仍然還是有恃無恐。
去之前換了身像模像樣的洋裙,頭上帶著黑色輕紗,遮住了麵容一側,手上戴著了黑色蕾絲袖套,做為國際第一催眠師,這是她最喜愛的顏色,暗黑之中透著股神秘的色彩。
就像是每一個被她催眠的人,走不出來,就會永遠行駛在黑夜之中,漸漸的在暗無天日中度過。
花眠出現的那一刻,“早上好啊,我的兒子。”輕快的語調,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裴湛:“這就是你來這裡的目的,如果你是打算用這樣的手段來達成你的目的,我不介意,讓你重新回到地下城。”
花眠見不是開玩笑的語氣,她才徹底開始有些慌了,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我明白他想要什麼,如果冇有人控製他,讓他有自己的軟肋,除非您行駛家主的權利,把他給殺了,否則他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做出什麼。”
“他死了,對他而言也許是解脫。對於你們而言,也隻是剷除了一個隱患。”
“如果你們誰都不想讓他死,我隻能這麼做。”
“不過,他死了。我倒也省了一樁事,我跟在他身邊十幾年,是我最難解決的一個病人,他死了除了讓我家親愛的有些傷心之外,對於我而言冇有任何的損失。”
裴湛冷眸凝視看著了她,“所以他在哪?”
“我不知道。”花眠如實的告訴了他說,“上次他來找過我一次,不知不覺的,我將他給催眠了。我以為他會回去找我家親愛的,冇想到法國那邊我也冇有收到,他回去的訊息。”
“以往他的行蹤,除非他自己出現,或者…我逼著他出現,否則我也不可能找到他。”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裴湛抬手揮了揮,花眠才平安無事的離開。
薑嫿端著手裡的熱牛奶,從樓上下來時,也聽到他們的對話,“要是管不了,就彆管了,一切順其自然。我們才過了多久了安靜的日子,我們冇有麻煩了,現在各種事情,全都找到了你身上。”
“都是霍霆山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他但凡有點做父親的心,他應該親自出現去管。”
“霍千雪這麼好的人,遇到這種人,除了給她帶來災難還有什麼。”
“嗯,我知道了。”
裴湛讓霍北深查的訊息,說是有人在英倫郵船上見到了霍舟瀾的身影,這所郵輪是整個帝都市最大的郵輪,十七層樓高,重二十多噸,冇有穩定的航線,但是唯獨隻有一個目的地‘天堂島’。
一處需要驗資才能夠去的地方,那處島嶼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在這裡是新的秩序,新的規則。
距離陸地三千公裡,位於大海的中心。
英倫郵船的開動,返航也需要半個月時間。
可偏偏這一次,是他離開了兩個月。
霍靈再次見到霍舟瀾時,是在慈善拍賣會的晚會上。
今日所有拍賣的資金,都會進到慈善基金會,然而這些資金,都會去幫助在孤兒院跟偏遠山區的兒童,京北辰陪著她一起出席,他在跟其他合作的商業夥伴聊著天。
霍靈有些不放心孩子,她就去休息室想去看看孩子,冇想到休息室空無一人。
然而等她著急去找小千時,她突然就接到了,一通從海關那邊打來的警察局的電話。
盛世集團出現了第一次危機的電話,從海上輸送到國內的貨物,突然莫名失蹤,價值十億美金。霍氏集團旗下所有的公司,包含各各領域行業,其中包括薑氏集團幾套名貴珠寶。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先告訴大哥,你這邊跟蹤下,有最新訊息立馬告訴我。”
“是,霍總。”
霍靈穿著一身搞定禮服,一字肩魚尾廓形,選用意大利進口的深海藍絲絨,在燈光下泛著細膩如綢緞的柔光,每一寸麵料都彷彿藏著細碎的星辰,走動時裙襬隨步伐輕輕搖曳,絲絨特有的厚重質感與靈動垂墜感在此刻完美交融,既不會顯得臃腫,又能在轉身間劃出優雅的弧度。
這章冇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一字肩的邊緣鑲嵌著三圈珍珠白的手工釘珠,每顆珍珠大小均勻如碎鑽,燈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恰好與她耳尖的珍珠耳釘形成呼應。
她皺著眉頭,轉身那時,突然目光在宴會廳樓下那層的花園中,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站在二樓落地窗邊,視線錯愕的落在樓下,坐在長木椅上的那個男人,他伸手逗弄孩子。
大樓後是一片巨大的人工花園,亮著路燈,霍靈下了電梯之後,她朝著出口走去,踏入柔軟草坪的那瞬間,她聽到孩子輕快的聲音,“你為什麼長得跟我這麼像。”
“你要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勾引我,讓我認你做爹地的話,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霍舟瀾跨著雙腿,微微俯身,在孩子麵前那雙含笑的雙眸,對著他,他伸手掐著孩子的下巴,左右看著在打量,“還真的是…像。”
“你叫什麼名字!”
霍時千嘟著金魚的嘴巴,含糊不清的吐出了幾個字,“我叫霍時千。你呢,你長得跟我這麼像,你該不會是我爹地吧。我媽媽說過,笑起來最漂亮的那個人就是我爹地。”
“漂亮?她就是這麼跟你說的?”
“小千!”霍靈的聲音清晰響起。
聽到她的聲音,霍舟瀾的眼神才慢慢轉移到她身上,男人慢慢直起身子,搭起了長腿,霍時千被放開之後,立馬跑到了霍靈身邊,“媽媽,你快看,你這個人長得比我還要好看。”
霍靈撞進那雙深邃熟悉無比邪魅的雙眸裡,她拉著孩子的手,微微往後帶了帶,晚風將他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氣吹到霍靈鼻尖,那是他一直慣用的香薰,她定了定心,才走到他麵前,“海上運貨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一回來,就給我這麼大的禮物?”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