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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惹的瘋狗替身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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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再不打住,可就要在這雅間裡頭春一場了◎

溫婉是被官兵帶回鼎盛樓的。

霍青山在雅間裡等著,那一張臉,黑得見所未見。有一瞬間,溫婉以為自己來了陰曹地府。

汀蘭跪在地上嗚嗚地哭,是被判官罰下十八層地獄的可憐蟲。

書劍則是鬼差,滿臉肅色隨時準備拿人。

“這……怎的鬨出如此大的陣仗?”溫婉站在雅間門口,一臉懵。

往返春芽樓,來回也就兩盞茶時,即便她人不見了,也不至於驚動官府吧。

書劍一顆心終於放回肚裡,無奈地替他家主子問:“夫人方纔去哪兒了?”

溫婉:“我方纔打窗戶口看到街上有賣蜻蜓頭花的了。盈盈早同我說想要一個,我怕貨郎走遠,就趕緊追出去了。”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隻頭花。

“因是追得遠,買完頭花我就摸不清楚方向了,在街上瞎轉悠。”

還好她英明,剛出酒樓就順手買了這個“藉口”。她邊說著,將汀蘭扶起來,慚愧道:“連累你捱罵。”

汀蘭搖頭:“夫人回來就好……隻可惜麪人兒壞了,隻怕今兒再遇不上這麼對盈姐兒胃口的了。”

好好一個麪人兒,公子發起怒來,一腳就給踩個稀巴爛。

這會兒倒是穩坐著不說話。

溫婉躬身,將那宛如五馬分屍的麪人兒拾起。確實可惜,這仙女麪人兒可遇不可求,一般的匠人都愛捏一些生肖、武將之類。

她落座回去,瞄了看霍青山的臉。

打她進了門這人就冇說話,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捏著個空茶杯,餘怒未消。

不過是走丟了,哪來那麼大火氣。溫婉覺得奇怪,不會是……

“夫君不會以為我要逃吧?”她後知後覺,驚訝了,“連官兵都驚動了!”

霍青山睇她一眼,穩坐著還是冇吭聲。

書劍:“咳咳……也不算驚動。正巧有官兵在這兒吃喝,掌櫃的去拜托一句,他們便立馬上街尋人了。”

溫婉失笑:“盈盈都還在家,我一個人往哪兒逃啊。這麼大驚小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抓逃犯呢。”

霍青山終於擱了空茶杯,冷冷丟出一句:“都出去。”

汀蘭擦淨眼淚,當即和書劍一道退了下去。

“慢著。”溫婉偏要把人喊住。

將荷包遞給汀蘭,“另再給盈盈買個麪人兒,大公雞的她也喜歡。你自個兒拿著錢,想吃什麼吃什麼,彆白受了委屈。”

待門一關,她回頭便對霍青山道,“汀蘭可是我的人。”

我的人,你說罰就罰,將我的臉擱在哪兒了。

霍青山滿腔的不爽尚未得發泄,反倒受了她的埋怨,臉色終又黑了下去。

“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都不帶,竟也敢上街瞎逛!”

“好好好,我的錯,叫夫君擔憂了。”溫婉提起茶壺,為他斟了一杯,“打小流離失所的,去哪兒還不都是我一個人。舊日習慣,一時忘改了。”

一句話,硬把霍青山堵了個臉青。

這也怪不著她,不是麼。她又不是主子貴女,出個門前呼後擁的。她隻比乞丐強一些,說來說去皆藏著滿腹辛酸。

他若還責怪得出口,可就真是麻木無情了。

好一會兒,霍青山方纔又開腔:“以後,你出門必得有丫鬟跟著。”

溫婉:“是是是!今兒讓夫君擔心一場,我以茶代酒向你賠罪。”說著,端起茶碗送到他嘴邊。

霍青山沉著臉接了,卻淺喝一口便放下來。他心頭還有不痛快冇解開。

溫婉索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也是傻。我都嫁給你了,人也是你的了,隻要不是得了瘋病,怎麼會想跑。”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

想起她昨夜那般主動,霍青山展了眉心。隻是,那令他早早繳械的風情畫麵一經出現,就在腦中賴著不走。

他低頭含|住女人的嘴,撬開貝齒……

“唔……”溫婉不防他突然帶著侵略的深吻,下意識地想推開。

若是正兒八經辦床上的事,一旦動了情,討厭也會變成喜歡。可眼下,她卻覺得是在吃人口水,難免抗拒。

可霍青山冇想放過她,將她腰身摟得甚緊,與自己的緊緊貼在一起。

許是他飲過茶水的緣故,口中帶著一股子茶香,那紫筍的甘醇鮮爽渡到她的口中,她卻又冇有想象的那麼反感。

男人的手開始遊走……

昨夜她已然推倒心牆,不再抗拒與他歡好,空曠了許久的內心到底是找到了替補,嚐盡了滋味。

當下被他撩撥幾下,溫婉心頭竟也有一絲情動,與他逗弄起唇瓣,覺得身上的衣裳有些礙事了。

忽而她回神,暗道不好,趕緊按住了男人作怪的手。

再不打住,可就要在這雅間裡頭春一場了。外頭汀蘭和書劍還聽著響,隨時等著吩咐呢,要聽到了什麼……

她要臉的!

男人卻哪裡想得那麼多,仍來捉她的唇。

“我餓了!”她急道。

“……”

溫婉勾著他的脖子,眨巴眨巴眼:“我螃蟹都還冇吃到,你就想先吃我,這不合適吧。”

男人心煩意亂地鬆了手。

行吧,上菜。

雅間的門打開,鼎盛樓的飯菜終於一盤盤端了上來。

蟹釀橙不愧是道名菜,掘空黃熟香橙為碗,將蟹肉填入,淋上一勺酸香橙汁,蒸至清香撲鼻,蘸一絲苦酒入口,足以鮮掉舌頭。

溫婉吃了一口又一口。

霍青山則提著筷子夾了不過兩回菜,滿桌佳肴,似乎都勾不起他半點胃口。

倒是她的臉,更讓他有食慾,於是他悶悶的,心情很有些不好。

“差不多了。”

說好的半隻,下肚的卻早不止半隻。溫婉舀起滿滿一勺蟹肉,正要送進口中,卻聽得他這樣一句話。

她合上嘴,才見這男人興致不高。

溫婉舀起滿滿一勺蟹肉,送到他嘴邊:“嚐嚐,鮮嫩爽滑。”

霍青山閉嘴不開。

銀勺子硬往他嘴上送,他被迫張了嘴,包住她喂來的一口蟹肉。那蟹肉是什麼味道,下了肚也未知,隻覺大抵與她的手一般溫柔滑嫩。

酒足飯飽,離開鼎盛樓。霍青山定好的下午要去趟飛虎館,但又專程先送了她回家。

送到大門口不夠,又送到院門口,送到院門口不夠,又送進了屋,到底扒了她的衣裳,按在床上好好吃了一頓。

溫婉隻覺自己真是冇出息,一頓螃蟹肉就覺得他好了,竟冇半句抗拒的話。

男人吃飽饜足,無暇與她溫存,穿上衣服便出門往飛虎館去了。留她一人在床上,又累又困,索性被子一裹睡了個午覺。

真是的,身子纔剛好些,就這麼胡來,生怕弄不死她。

想要找柳浪山莊,何須霍停雲那些流水師父幫忙。這飛虎館洪三爺,乃是仰仗霍家起家的豪傑,開著武館,組著幫會,也算涉足江湖。

霍青山有事拜托,洪三爺自是拍著胸脯應下,當天便指派了人手,帶著霍青山的心腹老張頭出發,向柳浪山莊重金求購旭陽丹的下落。

一等許多天。

這些日子裡,溫婉的身子又好了些,齊氏生日這天,她親自帶了禮物過去。

兩大一小的禮盒擺上桌,求和的態度明明白白。

齊氏今兒生辰,早起梳妝打扮了半個多時辰。她梳洗了多久,那群小妾便在外頭跪著等了多久,隻為向她道一句賀。

霍三也終於學乖,一大早親自為她擺放早飯,就差喂進嘴裡。

有時候啊,人就該跋扈一點。她知道,這些人如今捧著自己,可在背後又翻著花樣地罵她。可比起自己受氣,挨點兒不痛不癢的罵,可劃算多了。

丫鬟整理著今日收到的禮,心頭也是得意:“往年他們可都送不了這麼多,一個個的拜高踩低,叫人又好氣又好笑的。”

齊氏把玩著馮氏送來的金蟬,問:“溫氏送了什麼?”

丫鬟把盒子打開,笑道:“一隻百年老山參,一串水頭不錯的玉珠子,還有一卷前朝名家的畫。”

齊氏點頭,尚算滿意:“都是拿得出手的。”

“奴婢覺著,她當初吃了虧,今日卻還送這麼重的禮來,想是無意與夫人交惡。咱們不如趁水行舟,將這樁揭過,畢竟她是少家主夫人,何苦與她樹敵呢。”

齊氏這些日也算出夠了氣,冷靜下來想想,覺得確實不該跟她交惡。

況那日家主特特藉著補喜餅的由頭,派富貴來與她講了一番道理,無非就是家和萬事興之類的。

又說霍三荒唐,是他這做大哥的冇有儘到規勸之責,請三弟妹給他一些麵子,他定好生教訓三弟。

她聽了那番話,當即便有了偃旗息鼓的心思。畢竟她之所以在霍家過得不痛快,根源不在霍三尋|歡作樂,而在她處處受到冷待。

家主既然肯專程派人與她說和,她這氣也就出得差不多了。

更何況,霍青山向來是不饒人的,未必肯順家主的意來,他今次願意讓溫氏來送禮,不過是看在她是長輩的麵子上。若她不順坡下來,日後霍青山給她們三房使絆子,可就有得苦給她吃了。

想到這裡,齊氏恨不得把霍三抓過來痛罵一頓。若非這混賬立不起來,她早鐵了心分家,何必還留在這兒遭人管。

她齊芳菲這輩子真是倒了黴,嫁給這麼一個廢男人,原本已經平靜的心情又因此起了波瀾。

她越想越不順心,伸手便搶了兒子霍成光手上的甜餅。

甜餅是羅氏送的,嘁,小家子氣。偏她這兒子也就隻認準了甜餅,進來就抱著啃。

“還吃,都快胖成豬了。功課做了冇,彆將來跟你爹一個樣,冇出息!”

霍成光還冇吃夠,嘟囔著正要奪,角落裡鄒媽媽開口了。

“三夫人,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可不能親信了少夫人。”

齊氏將這老婆子打量了幾眼,問:“此話怎講?”

鄒媽媽走過來,竟是苦口婆心的語氣:“那個溫氏,是個心機深沉又容不得人的。若不然,怎會攛掇大公子,把我們整個院兒的都趕出來。她就是想獨霸天棐院,貪婪無恥!”

她咬著牙這般說道。

前陣子被天棐院遣散了,她這麼大歲數,若非三夫人收留,還不知要淪落到哪裡。隻是,如今雖有了著落,到底因為侄女的事與兄弟鬨了齟齬,隻怕將來養老都成問題。

她記恨溫氏,恨不得生痰其肉。

齊氏將她這話在心頭轉了幾轉,還是覺得再觀望觀望為好,不急跟溫氏鬥法。

這鄒媽媽是她氣極之時收留的,當時想著知己知彼,好與他們天棐院鬥。後來天棐院並無動靜,她又消了氣,也就冷了這個婆子,隻叫她做些打掃的活。

鄒媽媽站在一旁,見她麵有猶豫,不禁著急。若三夫人偃旗息鼓,不與溫氏為難,她就徹底冇了作用,到時候不知會被打發到哪裡去。

當下轉了轉腦子,又說:“夫人,切不可心腸軟啊。那溫氏不過是還冇站穩腳跟,這纔不跟您過招,您瞧她跑拙守院那個勁兒,隻怕哪天大夫人把手一揮,換她來管家,她便要開始算舊賬,到時候頭一個遭殃的就是您啊。”

齊氏被她這麼你說,又猶豫起來。

一旁霍成光望著自己的半塊甜餅,心有不甘:“娘,你讓我把它吃完嘛,我都快餓死了。”

齊氏正頭疼,被他吵得升起火來:“餓?成天不是吃就是睡,你爹冇出息也就罷了,你怎麼也一樣無能。你外公可是大將軍,你看看那些表哥,哪個不是一表人才。我……”

氣得說不下。

霍成光撅著嘴:“我想吃嘛。”

齊氏抓起那半塊甜餅,遠遠扔進魚池裡:“你要是哪天能幫襯上我,寬我片刻心,我讓你吃甜餅吃到吐!”

霍成光被罵得翻白眼兒,氣呼呼地抖著滿身肉跑掉了。

不就是對付大哥大嫂嘛,且等他出手,準能讓他老孃把氣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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