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員工批婚假被網暴後,我殺瘋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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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員工掛在了抖音,說我不給她批婚假。
“我們結婚率低,生育率低,就是被你們這些惡毒資本家害的!”
“婚假都不給我批,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就是個牛馬?連人都不算!?”
“當初信了你的鬼話,說什麼要開一個全女公司,女性友好公司,現在資本家吃人不吐骨頭的嘴臉暴露了吧!”
視頻熱度一下就爆了,無數的年輕人和她狠狠地共情了。
他們一起在網上罵我,甚至開盒給我寄刀片。
作為老闆的我開直播直接和她硬剛。
“不好意思,林悠悠的婚假我批不了。”
“她可以辭職去走勞務仲裁,也可以去法院告我,但是她的婚假我就是批不了!”
直播當天熱度爆炸
支援林悠悠的網友裡麵有一些自稱律師,願意無償幫她起訴我。
可是她卻麵露難色:
“我隻想要個婚假,冇想過辭職,更冇想過要去起訴娟姐”
她這一示弱。
彈幕徹底同情她。
“天啊!她都被逼成什麼樣了!”
“她還在叫那個惡毒女人娟姐!”
“沈娟你不是人!你把員工逼瘋了!”
“樓上的律師!快!告死她!這個女人仗勢欺人!”
“她就是嫉妒!她自己嫁不出去纔不讓員工結婚!”
我“仗勢欺人、逼瘋員工”的形象,被瞬間坐實。
我在鏡頭外。
我的助理小陳和幾個女員工看不下去了。
“不是這樣的!”
“悠悠她自己”
“娟總不是這個意思!”
她們小聲的反駁,全被麥克風收錄了進去。
直播間立刻爆炸了。
“聽見冇!她在威脅其他員工!”
“那幾個女的在旁邊幫腔!”
“天啊,這個公司好可怕!全員惡人!”
“那群女的都被她洗腦了!還幫她說話!”
“這是什麼邪教公司嗎?”
我的私人手機在桌上瘋狂震動。
螢幕上跳動著“李總”兩個字。
是我的投資人。
我冇有理會。
我看著鏡頭裡,全網的謾罵聲。
罵我“冇人性”。
罵我“瘋子老闆”。
罵我“心理變態”。
我當著千萬觀眾的麵,自己親手關閉了直播。
螢幕黑了。
這場直播,以我的完敗告終。
林悠悠收穫了全網的同情。
而我,成了“嫉妒成狂、pua全公司的惡毒資本家”。
直播第二天。
我剛到公司。
運營總監白著臉衝了進來。
“娟總,出事了。”
“我們公司所有產品,被全平台下架。”
“理由是企業價值觀存在嚴重問題。”
“所有合作方,單方麵發來瞭解約函。”
公司陷入停擺危機。
話音剛落。
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投資人李總衝了進來,他眼睛血紅,像是要吃人。
他把手機狠狠砸在我的辦公桌上。
“沈娟!”
他指著我的鼻子咆哮。
“你昨天敢掛我電話?!”
“你是不是瘋了!”
“為了一個實習生!你要毀了所有人?!”
他暴怒。
我還冇說話。
我的副總,王麗,攔在了李總麵前。
“李總,你冷靜點!”
“娟總是最正直的人,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李總氣笑了:“王麗!你也被她洗腦了?”
“她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一個個都幫她說話!”
王麗冇理他。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她當著李總的麵,登陸了自己的實名賬號,發了一篇帖子。
“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娟總是最好的老闆。她絕不是網上傳的那樣!”
昨天在直播間出聲的助理小陳。
還有技術部、市場部的幾個女員工。
她們紛紛在這篇帖子下實名評論。
“我們公司氛圍是全行業最好的,絕不霸淩!”
“娟總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
“我們支援娟總!”
這篇帖子,連同所有評論,很快被頂上了熱搜。
不到十分鐘。
林悠悠發了新的視頻。
她把王麗的帖子和所有員工的評論,全部截了圖。
她在視頻裡哭得喘不上氣,渾身發抖。
“我好害怕她們她們所有人都在霸淩我!”
“娟總把公司變成了她的一言堂!所有女員工都被她洗腦了!”
“她們沆瀣一氣!”
“這個公司太可怕了!她們在合夥逼死我!”
“沆瀣一氣”,成了新的熱搜詞。
一場針對我方員工的集體網暴,開始了。
王麗的家庭住址被曝光了。
她孩子的照片,被p成了遺照,發滿了網絡。
小陳的電話被打爆,全是辱罵和死亡威脅。
所有支援我的員工,全被開盒了。
辱罵的私信堆滿了她們的賬號。
“女老闆的走狗!”
“被洗腦的蠢貨!活該!”
“全家暴斃!”
王麗來找我的時候,雙眼紅腫,精神幾乎崩潰。
她當著我的麵,哭著刪掉了那篇帖子。
“娟姐對不起。”
“我孩子才三歲他們不是人”
“我老公要跟我離婚”
她遞上了辭職信。
接著是小陳。
然後是技術部。
市場部。
昨天所有幫我說話的員工,因為被持續的騷擾和威脅,精神崩潰。
她們紛紛提出了離職。
林悠悠成了反抗“職場邪教”的英雄。
而我的公司,“她世界”,被徹底貼上了“沆瀣一氣”、“傳銷洗腦”的標簽。
聲名狼藉。
一週後。
辦公室徹底空了。
隻剩我一個人。
我獨自坐在徹底空掉的辦公室裡。
電腦螢幕上,全網都在推送林悠悠和她“未婚夫”的幸福采訪視頻。
她未婚夫摟著她,對著鏡頭承諾會保護她一輩子。
而我的手機私信裡,塞滿了成千上萬條詛咒我“全家去死”的惡毒資訊。
我的個人資訊被完全曝光了。
身份證號碼、家庭住址、私人電話,全網都是。
不斷有人往我的公寓門口潑紅油漆。
門上用黑筆寫著“惡毒老女人”、“去死”。
物業一天清理三次都清理不完。
我媽打來了電話。
接通,就是劈頭蓋臉的責罵。
“沈娟!你是不是瘋了!”
“你看看網上都罵成什麼樣了!”
“你好好的公司不要了?你趕緊給人家小姑娘道歉!”
我爸在電話那頭吼:“你就是嫁不出去才心理變態!”
“你嫉妒人家小姑娘結婚!”
“我跟你媽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
我掛了電話。
手機剛安靜兩秒。
林悠悠高調地在網上開啟了直播。
全程直播她的婚禮籌備過程。
試婚紗,選鑽戒,佈置新房。
每一次直播,她都在內涵我。
“真的要感謝我那位前老闆。”
“是她的打壓,才讓我看清誰是真正愛我的人。”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希望她以後能想開點吧。”
彈幕一片“悠悠你好善良”。
投資人李總召開了緊急董事會。
會後,他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沈娟,現在兩條路。”
“一,立刻召開記者會,公開給林悠悠道歉,批準她的假期,並賠償她的精神損失。”
“二,我們所有股東將聯手稀釋你的股份,強行把你踢出局。”
“你自己選。”
我平靜地回覆:“我拒絕道歉。”
李總在電話那頭停了幾秒。
他怒罵:“你就是個瘋子!”
他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行業內徹底封殺我。
所有商業論壇都撤下了我的名字。
我從“年度女性創業榜樣”,變成了“行業恥辱”。
冇人敢再提我的名字。
林悠悠將婚禮請柬的電子版,發在了朋友圈。
她冇有遮蔽我。
她還特意了幾個已經離職的前同事,包括王麗和小陳。
她故意讓我看到。
晚上,我最好的閨蜜也來勸我。
她看著我被潑了油漆的家門,一臉痛心。
“娟娟,你鬥不過輿論的。”
“為一個新人,毀掉你十年的心血,不值得!”
“你就服個軟吧!你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
“你為什麼這麼固執?”
我冇有解釋。
我看著窗外。
看著自己家門上那觸目驚心的紅油漆。
內心毫無波瀾。
我打開了手機備忘錄。
隻是默默地將林悠悠婚禮的日期,和請柬上的酒店地點,記了上去。
董事會釋出了公開聲明。
“鑒於沈娟女士的個人惡劣行為,對公司品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害”
“經董事會一致決議,即日起,罷免沈娟ceo職務,並凍結其全部股權。”
我被我親手創立的公司,“開除”了。
訊息一出,全網狂歡。
林悠悠的婚禮就在當天。
她開啟了全程直播。
在線觀看人數突破了千萬。
她穿著昂貴的定製婚紗,妝容精緻,春風得意。
她享受著人生的最高光時刻。
直播中,有網友再次提起了我。
“那個惡毒老闆沈娟怎麼樣了?死了嗎?”
林悠悠捂著嘴,假惺惺地表示“寬容”。
“哎呀,大家不要提她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其實我也很可憐她,她現在什麼都冇了。”
她對著鏡頭,眼神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挑釁。
“如果她真的認為我偽造檔案、或者在任何事上欺騙了公司”
“她完全可以去告我啊!”
她笑了起來。
“我等著她的律師函哦。”
隨後,直播間引發了一片鬨笑。
“哈哈哈哈,她現在哪還有錢請律師?”
“告她!讓她告!看她告得贏嗎!”
“悠悠彆理那個瘋婆子了!”
我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我媽。
她的聲音裡幾乎是在哀求。
“娟啊,媽求你了,你爸心臟不好,住院了。”
“你不要再固執下去了,我們年紀大了,真的承受不起這樣的社會壓力”
我掛斷了電話。
被我連累的前副總王麗,發來了最後一條資訊。
“姐,我認輸了。”
“我鬥不過她們,我隻是個普通人。”
“你也認了吧。”
我一言不發地看著直播畫麵。
看著林悠悠和她的新郎,即將交換戒指。
時機到了。
我關掉了直播。
婚禮現場,音樂達到了**。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全場都在歡呼。
“砰——!”
就在此時——
宴會廳的大門,被“砰”地一聲猛然推開。
巨大的聲響壓過了音樂。
全場賓客,連同千萬直播觀眾的鏡頭,齊刷刷轉向大門。
林悠悠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看清是我,臉色煞白。
她指著我,發出了刺耳的尖叫:“保安!”
“保安!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趕出去!”
“她來搗亂了!”
保安們慌忙衝了過來。
我冇有停步。
我無視她的尖叫,無視兩旁驚愕的賓客。
我徑直走上舞台。
司儀驚愕地看著我,忘了說話。
新郎擋在林悠悠麵前,怒斥:“你來乾什麼!滾出去!”
我從司儀手中拿過了話筒。
我微笑著看著她。
我的聲音不大,卻通過音響傳遍了全場,傳遍了直播間。
“彆怕。”
“林悠悠,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
我轉向直播鏡頭,轉向所有賓客。
我舉起了手中的u盤。
“你不是要告我嗎?我來給你送證據。”
我走到舞台側麵的婚禮控製檯。
在工作人員反應過來之前。
我將u盤插進了電腦。
螢幕上出現了,一份無比清晰的檔案。
是她在我們公司的入職證明。
直播彈幕在這一刻完全停滯。
我拿起司儀的鐳射筆,一道紅點,精準地指向那個最關鍵的日期。
日期是她請婚假的前一天。
全場死寂了三秒。
隨後,是山呼海嘯般的“嘩然”聲!
“她今天,尚未轉正。”
我看著林悠悠。
“我澄清一點。”
“公司拒絕的,不是合理的婚假申請。”
“我拒絕的,是入職僅兩天,尚在試用期,就要求享受正式員工福利,並試圖用輿論施壓的無理要求。”
我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現場安靜了幾秒鐘。
我身後的螢幕上,切出了直播間的畫麵。
彈幕瘋了一樣滾動,幾乎看不清字。
“我靠?我聽到了什麼?才兩天?”
“兩天就想要婚假?臉呢?”
“試用期不享受福利不是常識嗎?這女的腦子有病吧?”
“我還真以為是黑心老闆,搞了半天是巨嬰員工!”
“這不純粹是鬨事嗎?反轉了反轉了!”
風向瞬間變了。
林悠悠的臉,肉眼可見地煞白。
她抓著婚紗,身體開始發抖。
“我不知道!我冇看清!我剛來什麼都不知道!”
她慌不擇路地解釋。
“沈娟!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就是故意的!你想毀了我!”
她又開始哭喊,試圖轉向道德指責。
“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平靜地問。
我拿出了第三樣東西。
一張a4紙,上麵是表格。
“這是十月十八日的入職培訓簽到表,右下角,是林悠悠小姐的親筆簽名。”
我接著拿出另一疊列印好的材料。
“這是當天的培訓材料,其中一頁,我特意折了起來。”
我把它對準鏡頭,上麵用熒光筆標出了假期待遇的部分。
“假期規定,白紙黑字。”
“她不僅收到了材料,還簽了字,確認已閱讀並理解所有條款。”
“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
林悠悠徹底噎住了。
她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眼淚還掛在臉上,顯得滑稽又可悲。
“你……”她囁嚅著。
“夠了!”
一聲暴喝傳來。
不是我,是站在林悠悠旁邊的新郎。
他的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
他猛地轉頭看向林悠悠,雙眼通紅。
那眼神裡全是震驚、羞憤,還有一絲被愚弄的困惑。
“你才上班兩天?”
他壓著嗓子低吼,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你不是說你已經是主管了嗎?”
“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
林悠悠被吼得一哆嗦。
“阿明,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是她……”
“是什麼!”新郎打斷她。
台下的賓客們徹底炸了鍋。
竊竊私語變成了公開議論。
“搞什麼啊,原來是騙婚假,還騙了老公?”
“太丟人了,在自己婚禮上鬨成這樣。”
“才上兩天班就敢這麼鬨,這女的神奇。”
“那男的也夠倒黴的,娶了這麼個玩意兒。”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所有人看向林悠悠的目光,從同情變成了鄙夷和不解。
她的哭聲卡在了喉嚨裡,隻剩下抽泣。
我拿著合同,站在那裡,等著她下一個動作。
婚禮的背景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隻剩下這令人窒息的安靜和議論聲。
事實擺在眼前,林悠悠無法辯駁。
她臉上的慌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扭曲的憤怒。
她突然尖叫起來。
“沈娟!你就是嫉妒我!”
她指著我,手指都在發抖。
“你嫉妒我結婚!嫉妒我比你幸福!你就是故意來毀掉我的婚禮的!”
她開始撒潑打滾,試圖把水攪渾。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轉向鏡頭,開始哭喊。
“大家評評理!就算我剛入職,我就不能結婚嗎?”
“公司一點人情味都冇有!冷血無情!”
“她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刁難我!”
她試圖將規則問題,再次歪曲為道德問題,煽動觀眾的情緒。
我冇有跟她對罵。
我隻是平靜地對著鏡頭說:“公司的規定,對所有員工一視同仁。無論試用期還是正式員工,都必須遵守。”
“這無關個人情感。”
“至於惡意利用輿論,攻擊公司和我本人,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你閉嘴!”林悠悠尖叫。
“阿明!”她轉向新郎,抓著他的胳膊,“你快幫我罵她啊!你老婆被人欺負了!”
新郎忍無可忍。
他一把甩開林悠悠的手。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他衝著她低吼,眼睛通紅。
“才上兩天班你就敢這樣鬨?你把我的臉都丟儘了!”
“阿明,我……”林悠悠想去拉他。
“彆碰我!”新郎厭惡地甩開。
“你知不知道我爸媽在下麵看著!我的朋友都在看著!”
他不是在幫我,他是在維護他自己。
林悠悠被新郎當眾指責,徹底失控了。
她好像瘋了一樣。
“你敢吼我?”
“你這個窩囊廢!你老婆被人欺負,你不幫我還幫外人?”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你是不是男人!”
她說著,竟然伸手去推搡新郎。
“啪”的一聲,她一巴掌打在了新郎臉上。
新郎捂著臉,懵了。
現場一片嘩然。
我對著台下的安保人員示意,讓他們上來維持秩序,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兩名保安迅速上台,隔開了林悠悠和新郎。
我退後了幾步,保持距離,冷眼旁觀這場鬨劇。
直播間的彈幕再次爆炸。
“瘋了吧?打新郎?”
“天啊,原來是個潑婦!”
“這男的快跑吧!這婚結了不得家暴啊?”
“太丟人了,這下全網都看到了。”
“重新整理三觀,趕緊離,不然下半輩子毀了。”
觀眾對林悠悠的撒潑行為感到極度反感。
林悠悠還在哭罵,罵新郎,罵我,罵公司。
我拿出手機。
“林悠悠小姐,你確定你隻是‘不清楚規定’嗎?”
我點開幾張截圖,投到了大螢幕上。
那是一個社交媒體小號。
從三天前開始,這個賬號就在瘋狂釋出辱罵公司和我本人的言論。
“黑心企業,壓榨員工,連婚假都不給!”
“那個姓沈的女魔頭,大家快去衝了她!”
“明天有好戲看,我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帖子的釋出時間,都在她申請婚假被拒之後。
最後的截圖,是這個小號的後台實名認證資訊。
正是林悠悠本人。
我平靜地開口:“惡意煽動網絡暴力,誹謗公司和負責人,這並非無心之失。”
“這是有預謀的。”
林悠悠看著螢幕上的截圖,停止了哭嚎。
她的臉色,從煞白變成了死灰。
新郎看著那些截圖,身體都在發抖。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新郎死死地盯著螢幕上的截圖。
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鐘。
然後,他慢慢地轉過身,看向林悠悠。
他的表情很平靜,是一種絕望的平靜。
他摘下了胸前的襟花,扔在地上。
“林悠悠。”
他拿起麥克風,聲音沙啞。
“你太可怕了。”
他轉向所有賓客和直播鏡頭。
“我宣佈,這場婚禮,取消。”
“我將保留追究林悠悠小姐欺騙行為的權利。”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下了舞台。
“阿明!你回來!”林悠悠發出淒厲的尖叫。
她想去追,被保安攔住了。
“彆攔著我!阿明!”
台下,男方的父母站了起來,指著林悠悠的父母破口大罵。
“你們家養的好女兒!騙子!合夥來騙我們家的錢!”
“把彩禮還給我們!”
林悠悠的母親衝了上去,抓著對方的頭髮:“你胡說八道什麼!是你兒子冇本事,護不住老婆!”
林悠悠的父親也氣急敗壞地罵回去:“退錢?門都冇有!我女兒的名聲全被你們毀了!”
“打起來了!快拉開!”
雙方家庭徹底反目,在婚禮現場扭打成一團。
現場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一個穿著便裝的女人走上了台。
是王麗,那個因為網暴而離職的前同事。
她今天是來看熱鬨的,冇想到成了證人。
她拿過一個麥克風,手有些抖,但眼神很堅定。
“我叫王麗,是沈總公司的前員工。”
“因為林悠悠在網絡上煽動的暴力,我被人肉搜尋,收到了上千條辱罵資訊和恐嚇電話,被迫離職。”
她紅著眼眶,看向林悠悠。
“不止我一個,還有小陳,還有其他同事。”
“我們現在,以私人的身份,正式對你提起名譽侵權訴訟!”
“林悠悠,法庭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婚禮策劃公司的負責人黑著臉走了過來。
“林小姐!由於您的個人行為,導致婚禮被迫中止,現場秩序混亂。”
“我們公司的品牌形象受到了嚴重損害。”
“我們現在正式通知您,我們將按照合同,向您追討全額違約金,並保留索賠的權利!”
旁邊的酒店經理也走了過來。
“還有我們酒店的損失,以及其他賓客受到的驚嚇。”
讚助這場婚禮的珠寶商代表也站了出來。
“我們要求立刻收回所有讚助的首飾,並追究您的商業欺詐責任!”
林悠悠被這一連串的追責打懵了。
她癱坐在地上,婚紗淩亂。
她的手機響個不停。
她木然地拿起來一看,是直播平台的官方通知。
【由於您傳播不實資訊,惡意炒作社會事件,造成惡劣影響,平台將對您的賬號進行永久封禁處理。】
她最後的發聲渠道,冇了。
網絡上,清算開始了。
“道歉!給沈總道歉!”
“必須嚴懲!支援王麗起訴!”
“這種人就該被封殺!”
“抵製林悠悠!讓她滾出互聯網!”
新郎走了。
家人在打架。
同事要告她。
商家要索賠。
平台封禁了她。
全網都在罵她。
林悠悠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空洞。
她忽然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然後徹底崩潰,癱軟在地,一動不動。
保安們控製住了現場的混亂。
我冇有再看林悠悠一眼。
我在另外兩名保安的護送下,穿過混亂的人群,走出了宴會廳。
外麵的空氣很新鮮。
我平靜地離開了現場。
婚禮鬨劇結束後的第二天,公司法務部和王麗她們的律師團隊,同時向法院提起了訴訟。
網絡上的輿論一邊倒。
林悠悠的“光輝事蹟”成了全網的笑柄。
法院審理很快,證據鏈完整且確鑿。
一個月後,判決下來了。
法院判決林悠悠,因惡意誹謗、捏造事實、煽動網絡暴力,對公司及沈娟個人名譽造成嚴重損害。
她必須在所有主流社交平台首頁,連續置頂道歉信三十天。
同時,賠償公司經濟損失、王麗等人的精神損失費,共計一百八十萬元。
林悠悠拿不出這筆錢。
婚禮策劃、酒店、讚助商的違約金加起來,又是一筆钜款。
她很快因為無法履行判決,被列入了失信人員名單。
限製高消費,無法乘坐飛機高鐵,無法貸款。
她的前未婚夫,在婚禮第二天就徹底失聯了。
聽說,為了挽回自己和家族的聲譽,他還主動向王麗的律師提供了一些證據。
包括林悠悠私下承認“要搞臭沈娟”的聊天記錄。
他切割得乾乾淨淨。
網絡上,那些曾經參與網暴的激進網友,也被揪出了幾個。
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他們被追究了法律責任。
幾個大v在網上公開道歉,狼狽不堪。
網警也釋出了公告,警示網絡並非法外之地。
事件平息後,一家主流財經媒體對我進行了專訪。
鏡頭前,我冇有控訴,也冇有賣慘。
“我隻是做了每個管理者都該做的事——維護規則。”
“規則是保護所有人的,包括遵守規則的員工。”
“我希望大家能理性看待網絡資訊,不要被情緒輕易煽動。”
這場風波,對公司來說,是一場危機,也是一次篩選。
一些搖擺不定的客戶,在看到我們處理事件的果斷和堅守原則後,反而加深了合作意向。
一些在觀望的人才,也向我們投來了簡曆。
他們說,他們欣賞這種有規矩、敢擔當的企業文化。
公司的危機,逐漸化解了。
而林悠悠,徹底消失在了公眾視野。
我聽說,她試圖去找工作。
但她的名字和那場婚禮鬨劇,早已傳遍了整個行業。
“林悠悠?是那個婚禮上……的林悠悠?”
“不好意思,我們這個崗位已經招滿了。”
她去一家,就被拒一家。
她的失信記錄,更是讓她寸步難行。
“對不起,林小姐,你的背調……無法通過。”
冇有任何一家公司敢錄用她。
我換了新的手機號碼。
舊號碼收到過幾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
內容是語無倫次的求情和道歉。
“沈總,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我給你磕頭了。”
我冇有回覆。
我早已將她拉黑。
我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費任何一秒鐘。
人被逼到絕境,要麼重生,要麼扭曲。
林悠悠選擇了後者。
她無法支付钜額賠償,生活困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她冇有反思自己的錯,反而將所有不幸都歸咎於我。
她覺得是我毀了她的一切。
她的心態逐漸偏執。
沉寂了幾個月後,網上又開始出現一些關於我的謠言。
說我仗勢欺人,說我動用資本封殺她。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那些小號。
但這一次,不等我迴應,網友們自己就識破了。
“又是林悠悠?還冇完冇了了?”
“證據呢?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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