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四少你出局了! 第159章 在找你啊。
在找你啊。
這事確實是賀泱冤枉他了。
儘管她現在沒什麼良心,多少還是得表現一下吧。
“我冤枉你了,”賀泱伸手,“你起來說,好不好?”
蔣四野看看她手:“不。”
蔣四野不情不願地吐字:“要兩隻手。”
“”
賀泱伸出另一隻。
蔣四野一手握一個,沒借她的力,完全靠自己腰部的核心力量站了起來。
還衝她哼了一聲。
賀泱好脾氣地抽手,旋即被他握緊。
男人俊臉很臭:“過河拆橋也沒有這麼快的。”
“不是,”賀泱說,“你膝蓋都是灰,我幫你撣?”
蔣四野頓了下,鬆開。
賀泱一邊彎腰,一邊嘟囔他:“你看你,對我不也是刻板印象嗎,我想幫你撣灰呢,誰過河拆橋了,咱倆明明半斤八兩,你還說我。”
她穿的是件真絲旗袍,料子極為嬌貴,貼合的曲線隨著彎腰勾勒出明顯的細腰翹臀。
蔣四野喉嚨忽然滾了下。
這邊不會有彆人經過,賀泱就沒注意姿勢,彎著背給他撣灰。
撣著撣著就不對勁了。
一擡眼就能看見。
為了參加婚禮,蔣四野穿了件白襯衫、灰馬甲,配灰色西褲,那灰色尤其顯眼。
賀泱慢慢擡頭。
跟男人變深的目光對上。
蔣四野耳廓在陽光下發紅:“我跟他,各有各的思想,控製不住。”
“”賀泱冷笑,“我不相信。”
那肯定是腦子裡裝了什麼。
蔣四野舔唇:“廖鐘誠還說我不行,你快給我拍下來,我發給他。”
賀泱又想打他了。
蔣四野勾她手:“晚上回家住唄。”
賀泱倏地給他甩開:“你沒洗手!”
“你給我撣灰,”蔣四野氣笑了,“你手也已經臟了。”
賀泱:“沒你臟。”
蔣四野:“。”
摸不準她的態度,畢竟前兩天連孩子都不給他了,蔣四野試圖再爭取一下。
這座莊園是私有,主人是愛花愛草的人,照料得很用心,盛夏季節玫瑰還在盛放。
蔣四野嘴巴一動,賀泱突突突跑到玫瑰小道裡:“你來幫我拍幾張照吧。”
蔣四野眼皮繃了繃:“你你你,我叫什麼?”
賀泱:“蔣四,你來幫我拍幾張照吧?”
蔣四野望著她:“你剛才冤枉了我。”
“”
蔣四野:“你問都沒問,張口就說我害林汀。”
賀泱:“那一起拍幾張合照總行了吧。”
玫瑰花後麵是中式建築,賀泱又是旗袍,想拍出那種玫瑰和建築都在畫麵裡,但又不喧賓奪主,能好好凸出這身旗袍的照片。
蔣四野審美確實很棒,賀泱簡單說了訴求,他不僅聽懂了,甚至超常發揮。
以人物為主體去佈局和采光。
賀泱對著手機看照片,蔣四野彎腰,下巴懶洋洋地搭到她肩膀,跟她一塊檢閱成果。
照片賀泱很滿意,扭臉給他親了一口。
某人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能看見尾巴在搖。
賀泱兌現承諾,拉著他合影。
自拍杆伸長一些,賀泱歪歪腦袋,看著鏡頭,笑盈盈的:“臉近一些。”
蔣四野下巴又搭她肩上。
賀泱:“保持點距離。”
蔣四野不高興地移開一些。
賀泱:“笑。”
蔣四野扯唇。
賀泱:“笑得自然點。”
蔣四野嘴角弧度扯大一點。
賀泱:“笑不如哭那你彆笑了。”
“”
賀泱繼續擺弄鏡頭:“腰彎一些,腦門沒進畫麵。”
賀泱:“叫你彎腰,不是叫你抻脖子,你屬鵝的嗎?”
賀泱:“彎多了,比我還矮,你看看合適嗎?”
賀泱:“你扮什麼鬼臉你給我滾出畫麵我不跟你拍了!”
蔣四野:“”
就這樣,合影沒拍成,還把賀泱惹得逐漸暴躁。
賀泱不願拍了。
婚禮差不多要到時間,她帶著一肚子火往禮堂去。
蔣四野束手束腳地跟上:“你為什麼生氣,這有什麼好氣的,合照都沒拍成,那你欠我”
賀泱驟然擡頭,看向天空飛過的鳥兒。
蔣四野順著看過去。
“看見了嗎,”賀泱問,“剛剛那是什麼。”
蔣四野:“鳥。”
賀泱:“你看錯了吧,那不是無人機嗎?”
“”
賀泱:“你剛說什麼,我欠你什麼?”
蔣四野宛若被拔了引線的鞭炮,蔫了。
婚禮熱鬨溫馨的過去,跟新郎新娘合照時,賀泱倒是把蔣四野帶上了,免得他總到蔣驍麵前陰陽怪氣,再被人家呲噠回來。
估計是嘗到這點甜頭,蔣四野膽子驟生,婚禮結束後,直接開車把他們帶回了彆墅。
“林汀和蔣二度蜜月去了,”他振振有詞,“姨媽的旅遊團晚上出發,你和孩子們回這邊是天經地義。”
院裡起了風,似乎有場雨要下。
明天要回北城,賀泱沒跟他折騰,指明要和二遙睡一個房。
蔣四野:“二遙跟哥哥睡的,你可以跟你哥哥我睡。”
“”
雨在晚飯後下了起來,劈裡啪啦砸到院中草叢樹木。
賀泱堅持和倆孩子擠一屋。
雨水聲音太大,賀泱睡得不安穩,朦朦朧朧醒來兩次,給崢崢蓋了蓋被子,把二遙快翻出床欄的身體給兜回來。
不知是幾點,一道閃電劈過,雷聲轟隆。
賀泱聽見一道屬於人的腳步聲,就在院外,挨著他們這個臥室的窗戶,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經過時,雨水聲音會變小,一旦過去,雨水聲音立刻變大,嘩啦啦的。
賀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在她想拿手機給蔣四野發資訊時,蔣崢醒了。
小朋友睏倦地揉眼睛,賀泱忙捂他嘴巴,衝他“噓”了一聲。
“彆說話,”賀泱用氣聲道,“躺好蓋上被子,戴上你的耳塞,好嗎?”
怕外麵的動靜嚇到小朋友。
蔣崢迷濛的鼻音:“媽媽,你是發現爸爸了嗎?”
“”賀泱一頓,“什麼?”
爸爸?
蔣四野?
“爸爸,”蔣崢說,“他總這樣,一下雨就好像失了魂,要在雨裡走兩個小時。”
賀泱怔忡:“為什麼?”
蔣崢小小聲:“在找你啊,他找不到,就一直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