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越界山,再無禁忌戀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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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父母的第二天,我就在樓下看見了靳黎的身影。
王姨在電話那頭給我解釋,我才知道,靳黎是連夜趕回來的,他在江城找了我一天,後來還是在我給王姨的請帖裡,知道了我的地址。
在我離開的三年裡,靳黎幾乎每晚都抱著那張黏好的照片入睡,他一遍遍撫摸著上麵裂痕,又想起親手撕掉它的畫麵,瞬間心如刀絞。
他愛我,卻不能說出口。
他的愛是緘默的,可我需要迴應,迴應我的愛,告訴我你愛我。
我不需要他為我捨棄什麼,我隻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流言蜚語,哪怕萬劫不複。
可靳黎卻隻想保護我,我不怪他,我隻怪世道淺薄,讓相愛的人分離。
外麵下著暴雨,段澤西知道靳黎回來後,心裡一直很不安。
我冇有去見他,窩在段澤西懷裡看電影。
靳黎站在暴雨裡,西裝革履,整個人頹廢至極。
他淋了一夜的雨,站在樓下一動不動。
段澤西忍無可忍,跑下樓宣誓主權。
那枚戒指很閃,閃得靳黎眼睛一酸,心臟狠狠揪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啞:“把她還給我。”
隔著雨幕,段澤西看清了他的臉:“我知道你,那次,你選了另一個人。”
舊事重提,彷彿在靳黎心裡劃上幾百道口子。
段澤西繼續說:“你都選了彆人,為什麼還要來騷擾她?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她不是醫生,她早就被恐怖分子殺了。”
“我可以贖罪,你把她還給我,求你,還給我。”這是靳黎第一次低三下四求彆人。
從他知道我訊息的那一刻,他高興得快要瘋掉。
在我被擄走的那塊土地上,他每天都在和死亡打交道,有一次他為了找我,潛入某個部隊,被人發現後差點死在那裡。
跟隨他的兄弟被他不要命的行為嚇到,紛紛離開了他,蘇微也跟著舊情人回了國。
隻有他還在那裡,苦苦尋找我的影子。
在日以繼夜的尋找下,在槍林彈雨的絞殺下,他的身體越減削弱。
段澤西冷笑一聲,諷刺道:“憑什麼?憑你把她丟在那裡自生自滅,你算什麼男人?”
“我冇有!”靳黎抬頭看向窗台,他知道我就在那裡看著。
他想說他冇有拋棄我,想反駁段澤西,可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段澤西立馬上前,擋住他的視線。
我拿著傘下樓。
靳黎灰敗的眸子在見到我的那一刻,瞬間亮了起來,眼裡恢複生機。
“清鳶”他開口喚我,嗓音顫抖。
可我冇有看他,撐著傘走到段澤西身邊。
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我溫柔地擦拭著段澤西臉上的雨水:“冷不冷?”
男人搖搖頭,滿臉幸福。
靳黎的視線從我下樓就一直冇離開過,他張了張嘴,哽咽道:“清鳶,我錯了,對不起”
我依舊冇有看他,拉著段澤西就要往樓上走,手腕卻被死死拽住。
熟悉的觸感和溫度一點點傳遞過來,帶著輕微的顫抖。
靳黎拉著我,不肯鬆手。
段澤西見狀,伸手就要打他,被我攔住了。
“你先上樓,我有話跟他說。”
他的眼裡有些慌亂,站在原地不肯走。
“他畢竟是我的小叔,以後也會是你的小叔。”我說。
手腕的力道漸漸加重,靳黎紅著眼,似乎不想聽我說這樣的話。
段澤西瞥了靳黎一眼,纔不情不願地上樓。
有些話,不說清楚,他是不會死心的。
那麼這一次,讓我來斬斷這份孽緣,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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