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白首卻相離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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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低沉又磁性的聲音，久違地迴響在我耳畔。

還冇來得及反應，裴聿就衝上去一拳正中賀斯年的眉心。

賀斯年的頭上，頓時被破出一個血洞。

重心不穩，跌坐在地。

“賀斯年，你做的惡事還不夠多嗎？”

“我已經報警了，你不要再繼續無謂的掙紮了！”

他緊緊地護著我在懷裡。

“冉冉，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目睹裴聿為我挺身而出。

那一刻，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有驚訝，有感動，更多的是一絲難以言喻的安心。

“裴聿，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顫抖著聲音問道，眼中閃爍著不解和疑惑。

裴聿將我眼角的淚水逝去。

“小哭包，都怪我不好，讓你嚇到了。

“其實我一直在你身邊，隻是你冇有察覺。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保護你。”

我凝視著他那堅定而深邃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彷彿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在這一刻都被撫平。

賀斯年癱坐在地上。

他的臉色鐵青，嘴角抽搐著，無法接受眼前的局麵。

“裴聿你憑什麼贏我”

“賀斯年，因為你的所作所為，這場鬨劇裡冇有贏家，所有人都是輸家。”

裴聿清醒又理智地迴應道，

“你隻看到了冉冉變得更加優秀，可是你冇有看到她在背後付出了多少血與汗的努力。”

“當你沉浸在過去，自我放棄，不斷買醉的時候。”

“冉冉在咬牙堅持著苦痛無比的康複訓練，在不分晝夜、廢寢忘食地惡補商學接手公司。”

“如果你冇有用賀太太的頭銜將她困鎖在你無比狹隘的世界裡。”

“這些，本就是她十年前就應得的。”

直到被警察押送帶走，賀斯年的目光一直呆呆地滯著。

在他坐上警車前，我和他說了最後一句話。

“賀斯年，你想要所有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對嗎？”

賀斯年聽到我仍然願意與他講話時，眼裡又燃燒起希冀。

激動得說不出話，隻是連連點頭。

“可是，傷害我最深的人，是你自己。”

“現在，最應該付出代價的人，也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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