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是你小姨 第46章\\t計劃
發過汗,江冬月的燒慢慢退了。中間她曾睜開過眼,朦朧看到男孩的身影走出房間,又緩緩閉上眼。
她又睡了很久,腦子裡一直閃過一些畫麵,曖昧、激烈、羞恥,昏暗中她看不清那人的麵容,隻記得他的身形纖細、瘦弱。
“我們什麼也沒做。”
那人這麼和她說,彷彿在告訴她極致的歡愉全然一場春緋夜夢。
黃昏,彩霞滿天,室內一片悶熱。江冬月眉頭微皺,強忍著腦袋未散儘的昏沈感,緩緩睜開了眼,有些發黃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在家啊……
她莫名舒了一口氣,側過臉,看到了男孩熟睡的麵龐。
鼻梁看著很高,嘴巴薄薄一片,那雙丹鳳眼此時此刻合著,濃密的睫毛垂下壓著眼瞼,五官精緻得不像話。
江遲坐在地板上,手伸長擱在床鋪上,臉枕著手臂睡得正香,落在江冬月眼裡像動物園裡窩在老虎媽媽懷裡熟睡的小虎崽,軟乎乎的可愛。
她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撐著床想要起身,可床板卻“吱呀”響了響。
她一陣懊惱,低頭去看男孩醒沒醒,與那雙睜開的黑瞳四目相對。
江冬月從他的瞳孔中看到兩個小小的自己,神情呆愣愣的,看著就傻。
江遲睡得並不沈,隻是長時間地照顧病患多少有些心力交瘁,一睡著後表情就過於舒緩了。
他在女人眼裡沒有看到怒意,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率先入戲:“小姨,你終於醒了。”
江冬月疑問:“小遲,你怎麼在這兒睡覺啊?”
她一開口,就覺得咽喉隱約作痛,說話時就更難受。
很好,看來喝醉酒又發個燒,什麼也記不得了。
江遲眨了眨眼,邊比劃手勢邊著急解釋:“今天我起床在客廳等了小姨很久,小姨都沒有出來,後來我就進來想叫你。可……可你沒有應我,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江冬月環顧一圈四周,看到地板上放著水盆,盆沿還搭著一條毛巾。
感受到身體傳來的不適感,再結合男孩所說的話,她便知道自己應該是喝酒喝出病了。
那杯雞尾酒有問題。
想到這兒她摁了摁額頭,有些生氣。
“小姨?”見她不回話,江遲小聲詢問:“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舒服了一些?”
“小姨沒事,已經好多了,”江冬月朝他擠出一個笑容,望了眼水盆,滿心的欣慰,“謝謝小遲的照顧,幸好有你在,不然小姨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小姨還是少說點話吧,我去給你拿水。”江遲眉宇間流露出擔心,起身朝外走。
江冬月目送他離開,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瞥了一眼空調的溫度——27°c,比她喜歡調的要高2°c。
身上的衣服沒換,不過麵板倒也不算黏膩,隻是出了微汗,床單什麼的味道卻挺大,聞著也有些奇怪。
最奇怪的還是自己的身體,不僅乏重無力,隱私部位還很不舒服,尤其是陰道和後穴,火辣辣地疼。
“燒得這麼厲害了嗎?”她攏了攏衣領,嘀咕。
江冬月很想回憶起昨晚在酒吧醉酒後發生的事,可隻要一去想腦子就刺痛。
她隻記得自己被什麼人攙扶出了酒吧,然後被帶上了車……
那個人是誰?
“啊!”疑惑中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不上班還沒請假,無故曠工肯定要扣完年終獎了!
“糟了糟了!”江冬月著急拿過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卻發現通話記錄裡有小方打來的電話,還是接通過的。
小遲接的?對了,手機被從包裡拿出來了……
江遲正好端著水杯進來,看她拿著手機,就說:“今天有個姐姐給小姨打電話,我給接了,也拜托了那名姐姐給小姨請個病假。”
江冬月接過水,手掌心暖和得不行,她感動得稀裡嘩啦:“小遲,小姨沒有你可怎麼辦。”
男孩隻是靦腆地笑,催促她快點喝水。
“對了,昨晚是什麼送我回家的?”喝了幾溫水,她問。
“我不知道,昨晚我睡得太沈了,沒起來看……”江遲說了假話。
“啊,這樣啊……”江冬月神情訥訥,又笑著說:“沒事,小姨就是隨便問問你。”
後來知道江遲不僅給自己喂藥還煮了粥,江冬月更覺內疚,下定決心以後說什麼也不去部門聚餐了。
晚飯是江冬月做飯,她覺得再在床上待下去自己會更加羞愧,把床單塞進洗衣機清洗的空檔,門口傳來小孩的聲音:“小姨,我下去倒個垃圾。”
江遲倒完垃圾走到小區外,拐進了一條無人小巷,吹了幾聲哨子。
很快幾隻野狗就跑了過來,朝他吐舌搖尾,這些野狗看著胖了些,身上的麵板病也有所減輕。
江遲從口袋裡掏出那條領帶讓野狗嗅聞,摸了摸那隻黑犬,冷聲道:“如果聞到這人的氣味,就把他咬死。”
回去路上,他特意走到了那棵老榕樹底下,仰望茂密的樹冠。
這棵樹在江冬月家樓後,除了一地的雜草,沒有什麼有趣之處。
“回來啦,怎麼去那麼久啊?”江冬月聽見門鎖開的聲響,從廚房探出頭問。
小孩要是再晚些還不回來,她就要出門找了。
江遲展開手,露出一隻甲蟲,興奮地分享:“小姨,我在小區草坪看到了這個,沒一會兒我就抓住了。”
看到男孩稚氣的行為,江冬月噗嗤一下笑出來,說:“你是想養著它嗎?”
“不,我怕自己把它養死了,等一會兒就拿下去放。”
“那你下去玩吧,飯好了小姨叫你。”
江遲點點頭,轉頭就跑了出去,隻不過到了樓梯口就停了。
他把甲蟲捏死,擡手從窗戶扔了出去,拍拍手回到了家。
“小姨,我回來幫你。”
“哎,怎麼這就回來了?”
“怕小姨一個人太辛苦了……”
這一晚兩人早早睡了,第二天江冬月回到公司上班時向小方詢問了當晚送她回家的人是誰。
“是老大啊,冬月,你不知道嗎?”小方的表情很驚訝。
“老大?”又想到到公司後周圍同事看自己的眼神充滿曖昧,江冬月皺起眉。
她隱約猜到了醉酒事件的原委,緘默不言。
“謝謝。”道歉的語氣變得疏離,她轉過頭,開始忙起自己的工作。
小方見狀張了張嘴,可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解釋,興蔫蔫地垂頭。
西菜市場,老何喜滋滋地數著手裡的鈔票,一邊賣山貨的老媽子眼熱道:籃申“老何,今天是要發財啊。”
老何把錢揣兜裡,憨笑:“本來不打算答應那小屁孩了,可人家給的錢多啊,沒辦法。”
他賣了十幾年野生蜂蜜,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找他買蜂後,問那孩子為啥要買,他說是喜歡昆蟲想看看紀錄片裡的蜂後長什麼樣。
有錢不賺是傻子,況且就一小屁孩,又不是要來偷養蜂技術的小人。
不過那孩子瞧著眼生啊,是剛隨父母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