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是你小姨 第99章\\t請求
“江姐,這週末要不要一起去海邊轉轉?”小婷吃完下午茶回來,順手給她帶了杯奶茶。
“謝謝。”江冬月接過,這麼一聽才恍然發覺明天就是週末了。
不知不覺她都上了三天班了。
湖州沒有烏市卷,這裡的公司大多都是雙休,不像她在烏市週末加班都是常態,不加班根本完成不了工作。
韋勝也走過來說:“新區離港口不遠,開車隻需要四十分鐘。”
“對啊對啊,韋勝有車,我們坐他的車去玩。”小婷附和。
江冬月耐不住二人熱情邀約,笑著回:“好,我也想去逛逛。”
上一次去海邊玩還是和大學好友一起畢業旅行,如今……
想起方思思,江冬月臉上流露出幾分傷感。
湖州是一個臨海城市,前幾年建設了港口大力發展對外貿易,吸引了一些大公司先後過來建了分公司。
這些分公司所在的區域也得到了一些發展,周圍興建了不少生活、娛樂設施,慢慢演變成民眾口中的新區。
江冬月租住的房子相當於新老交界處,租住在那裡的不乏一些在新區工作的白領。
小婷和韋勝都是本地人,家離新區就有些遠了,不過韋勝父母幫他買了車,小婷則在父母的經濟支援下在附近租了間公寓。
江冬月沒有選擇公寓,畢竟她現在的工資不比在烏市的時候,還是能省則省。
聽到韋勝有車,她忍不住詢問了一下是在哪家4s店購入。
韋勝看出她是想買車,就把之前看車時認識的銷售推給了江冬月。
江冬月確實是想買車,不過這次她是為了讓自己通勤方便些。
現在還能掃共享騎,可刮風下雨、寒冬臘月隻能打車,打車一趟就是二十起步,長久下來很不劃算。
下班後江冬月先到小巷的物流點領了一麻袋快遞,她這幾天買了很多東西添置新居。
拆快遞是一件幸福的事,看著“小家”裡的東西慢慢變多,讓她感覺很滿足。
江冬月拆了一批快遞,今天到的幾乎都是床上用品,新的四件套、空調被、枕頭……
她還買了個等身高的超大娃娃,當抱枕用。
把東西逐一放好,她泡了桶泡麵,吃完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江冬月發現有幾個未接電話。
是江彤打來的。
江冬月皺了皺眉,還是撥了過去。
“冬月啊……”江彤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你在那邊吃的還習慣嗎?”
江冬月聽到她關心自己的飲食,心不由暖了暖:“習慣,姑姑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這裡吃得很好。”
“和公司裡的同事相處得怎麼樣?”
江冬月想起自己組裡兩個笨手笨腳的後輩,笑了笑說:“相處得不錯,我和他們週末還約著去看海。”
“這樣好啊,真好,”江彤不自覺帶了點哭腔道,“你就應該多交些朋友,這樣也沒那麼孤獨。”
“姑姑……”江冬月不禁有些動容。
江彤抹了抹眼角的淚,看了一眼旁邊在幫自己收碗筷的江遲,遲疑地開口:“冬月,你和小遲的事我聽說了……”
江冬月聞言心瞬間跳到嗓子眼,提高音量:“聽說什麼!”
“哎喲你……”江彤被她嚇了一跳,拍拍胸脯,“你還在生氣啊?”
“小遲沒什麼壞心眼,他藏你的證件就是捨不得你走,不是故意害你遲到的。”
藏……證件?
江冬月聽到這藉口沒忍住笑了。
江遲這個壞小孩,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江彤還在絮叨:“現在你在那邊也沒什麼事,小遲也知道錯了,要不你看就退一步原諒他吧?做長輩的理應寬容些,我瞧這孩子這幾天都難過到瘦了……”
原諒?她和一個強奸了自己的惡魔怎麼談原諒!
“他怎麼樣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江冬月情緒激動地打斷道。
“……”江彤緘默。
江冬月握緊手機:“姑姑,那個孩子我教育不來,我已經和薑老師說好了,把他送去學校寄宿。”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堅決:“如果你狠不下這個心,我會拜托其他人送去。”
“這……”好一會兒,江彤弱弱地出聲,“這都怎麼了啊,好好一個家……”
家?
她曾經也以為自己要有家了。
淚水在眼眶翻滾,江冬月擡高下巴,幾近懇求:“求求你了姑姑,這次就聽我的。”
她猜到了江遲就在江彤家裡,心底湧現出無限的恐懼。
送去學校是最好的辦法,那些有這麼多老師可以監督他的言行,可以教導他為人處事的道理……
“怎麼回事兒?”袁少平從書房走出,看到臉色難看的妻子,看向她手裡的手機,“冬月的電話?”
“電話給我。”
“喂,冬月。”
聽到姑父的聲音,江冬月強裝冷靜地應聲:“姑父。”
“有什麼事,你和我說。”袁少平言簡意賅道。
江冬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沒有揭穿江遲的謊言,隻是一再表示自己現在無心教導他,也不想給他們二老添麻煩。
“這怎麼能是麻煩呢?”江彤在一邊小聲嘀咕。
袁少平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愛鑽牛角尖,人家冬月自己有主意。”
一通電話下來,袁少平答應了江冬月的請求,囑咐她在外好好照顧自己就掛了電話。
江彤憤憤不平:“哎哎,怎麼掛了,我還沒跟冬月聊幾句呢!”
“行了,”袁少平把手機遞給她,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冬月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彆好心辦壞事,等下得不償失!”
“我……”江彤語塞。
“等週一我就送江遲去學校,這事沒得商量!”袁少平定聲道。
江彤氣得不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這麼狠心,我做不來這種事!”
袁少平搖搖頭,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小聲道:“你想想冬月之前對小遲什麼樣?”
江彤想也不想道:“這姑娘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自己跑去銅塘市接人,回來還求我們求唐家老爺子給幫忙辦戶口,還各種找關係讓小遲上學……”
江彤越說越覺得奇怪,短短幾個月時間,這對姨甥的關係怎麼惡化成這樣?
“哎喲,”江彤拍了拍腦殼,“咱們冬月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可她電話裡又說沒有……
袁少平點了根煙抽上:“她的話信不了,怕你擔心藏著不說而已。”
聽到這話,江彤腦海中就浮現出江冬月去到湖州後在辦公室被領導一頓罵的畫麵。
她頓時心疼得不行,站起身走到廚房,對裡麵的男孩說:“小遲,你回房間玩吧,我來洗。”
“姑姥姥,沒事,我快洗完了。”男孩頭也不擡道。
江彤勸了幾句,見他不為所動隻能悻悻離開。
江遲戴著塑膠手套,清潔劑並沒有接觸到傷口,但他總覺得很疼。
他低估了江冬月的狠心。
這個女人不僅逃了,還過得有滋有味的。
海邊……明明他們都沒一起去過。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心腸越毒。
江遲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現在就殺去湖州把江冬月這個該死的女人操一頓。
但他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說服自己總要給魚兒一些甜頭。
算了,原本他就打算去寄宿。
繼續住在這個夫妻和睦的家裡,他覺得惡心,也不想處處偽裝。
洗完碗,男孩緩緩走到客廳。
“我願意去寄宿,可以讓我和小姨道個歉再去嗎?”
他消瘦的身影拖著陰影,長長的頭發柔順地低垂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靜謐無光,在周遭的環境裡顯得格格不入。
“我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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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冬月:喂,什麼事?
遲:喲喲喲去海邊。
冬月:到底什麼事?
遲:哼,海邊。
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