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虐文女主嗎?咋比男主還瘋批 045
牆倒眾人推的傅燼煊
曾經葉瑤青練功受挫時,老葉皇命她連飲三碗烈酒,當場引動傷勢,吐血昏迷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而傅燼煊現在攻體儘毀,身體更是傷痕累累,情況比葉瑤青當初的嚴重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信葉瑤青會讓他喝。
雖然,雖然當初葉瑤青被老葉皇逼著喝酒的時候他也在現場還沒有阻止,但他隻是誤以為葉瑤青是裝傷而已,又覺得幾碗酒不是什麼大事,是葉瑤青太矯情了罷了。
但現在不同,他是不知情,而葉瑤青是知道他身體情況的,她不可能不攔著。
所以,傅燼煊就這麼看著葉瑤青,如同一朵迎風而立的霸王花,倔強又堅韌的等著葉瑤青自己阻止,而自己懷著最後一點自尊倔強的不肯開口。
葉瑤青:“???”
葉瑤青側頭,第一種他是不是有病的口吻問係統:“他看我乾嘛?”
係統:【他等你阻止。】
葉瑤青:“放屁,他是誰?那是邪魅狂狷,寧死不屈,傲骨嶙峋的男主呀,他怎麼可能會乾這種事?“
係統:【……】
嘖!
下次再回答你我是狗。
於是,葉瑤青似笑非笑的看著傅燼煊:“使臣大人也是一番好意,莫要辜負了。”
傅燼煊臉色瞬間慘白,他看向葉瑤青的眼睛都帶著些許恐懼了,彷彿在看什麼他從未認識的怪物,傅燼煊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他清楚這碗烈酒下來,他活命的可能幾乎等於零。
葉瑤青這是,想讓他死嗎?
是什麼讓她變成這樣了?
以前葉瑤青就算再怎麼惡毒嫉妒傷害葉瑤芊都不會捨得動他分毫的呀,傅燼煊質疑過葉瑤青的品行,但即使是眼盲心瞎的他也從未懷疑過葉瑤青對他的愛。
直到現在。
傅燼煊曾經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心徹底消失了,雖然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但其實他的內心是迷茫過的,是什麼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孩無情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不是他真的有哪裡做錯了?
現在不一樣了,傅燼煊自認自己要真的愛一個人是絕對捨不得讓她去死的。
他絕對不可能像葉瑤青這樣薄情寡義。
見葉瑤青眼神趣味的打量著他,傅燼煊死死咬著後槽牙,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就沒人能保護芊兒了。
傅燼煊緊握的拳頭無力的鬆開,他說:“我不能喝酒。”
這接近於示弱的一句話一出,傅燼煊就感覺到無數的目光像利劍一樣掃向他,尤其是墨桑,他眼中的詫異鄙夷都要化為實質了。
這,這是傅燼煊?
區區一碗酒就讓他屈服了?
他的傲骨呢,尊嚴呢?
葉瑤青挑了挑眉:“區區一碗酒就讓你求饒了,傅燼煊,你什麼時候骨頭軟成這樣了?”
傅燼煊臉上泛起屈辱的血紅,他彆過了頭,不理會葉瑤青的打趣。
隻能說原主吃虧還是虧在臉皮薄,不像傅燼煊,他高高在上折騰彆人的時候,就是:如果換成是我,我絕不會像她這麼沒出息,我一定寧死不屈什麼的。
因為知道這些假設都是屁話,所以他能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隨意的指責女主下賤無能廢物沒骨氣。
現在真輪到他了,他又是能屈能伸,忍辱負重了,認為隻有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才會在明知道沒有力量反駁的情況下,還要逞一時之快,以卵擊石。
然而周圍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忍辱負重,感受到這些人的輕視,傅燼煊的拳頭在無人看見的角落攥緊了。
彆人……彆人就算了。
葉瑤青明明知道他有多麼在乎葉瑤芊,她應該知道自己的忍辱負重都是為了保護葉瑤芊,她憑什麼在明知道一切的情況下還不說出來,任由這些人誤解他,甚至還高高在上的指著他骨頭軟?
但他不敢說出來,他甚至不敢為了自己的尊嚴反駁一句,他怕葉瑤青會說出更多令他無法接受的條件。
“我不能喝酒……”傅燼煊終於開口了,他要死了葉瑤芊就完了,傅燼煊痛苦的閉上眼,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葉瑤青卻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碗酒而已,你怎麼這麼矯情?”
“如果你不想喝,也行呀。”葉瑤青挑了挑眉,她抬起手,纖纖玉指一指使臣:“那就求求使臣大人好了。”
如果是個聰明人,那也該知道在彆人地盤上不要這麼張狂的道理,但那個使臣顯然不在聰明的範圍,見葉瑤青高高的把他捧起,頓時有些得意忘形了。
當初傅燼煊說他這種人彆說給他敬酒,就是跪著求他賞臉喝一杯都不配。
當時他不僅不能生氣還得賠著笑臉說是是是,心裡又怎麼可能一點怨恨都沒有?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把曾經自己隻能仰望的人作賤在塵埃裡所能帶來的心理滿足感是無法想象的。
那個曾經能把他踩在腳底任意欺辱的傅燼煊,現在要求他呀!
這樣巨大的反差讓他幾乎控製不住內心的膨脹,他說:“攝政王殿下曾說本使臣跪著給你敬酒都不配讓你賞臉,既然如此,”
“本使臣也不是什麼喜歡為難人的人,我比您要求就小多了,您跪著給我敬酒我就喝,怎麼樣?”
朝臣們都是老油條了,見傅燼煊不得聖心,曾經把他捧的有多高現在就能讓他摔的有多慘,至於踩傅燼煊究竟有多解壓,大概隻有被他荼毒過的人才能切身體會了,此刻一個兩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在起鬨。
眾所周知,葉、雲、槿三國貌神合離,心懷鬼胎,嘴上義薄雲天,信義不棄,背地裡給對方添堵不是一次兩次,鮮少會有這麼團結的時候。
這怎麼不算是男主另一個高光時刻呢?
“是呀,一碗酒而已,是男人就一口乾了!”
“喝唄,又不是什麼大事,陛下說得對,你就是矯情。”
是喝,還是不喝?
傅燼煊看向葉瑤青,他嘴唇無聲的動了兩下,隔得很遠,但他知道葉瑤青能看清,也能讀懂。
他說:是不是我喝了,你就能不再計較一切。
葉瑤青冷嗤,她的表情回答了一切。
他若死,葉瑤青立刻就會去找葉瑤芊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