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虐文女主嗎?咋比男主還瘋批 054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聽說和親身體驗真的不是一個等級的,他跟傅燼煊金蘭之交都如此窩火,更彆說葉瑤青了。
若非知道葉瑤青對傅燼煊情根深種,說了也沒用,沈渡真想抓著葉瑤青肩膀瘋狂搖晃,衝她咆哮道:“不值得呀不值得,陛下,傅燼煊那個狗東西根本不值得你這麼放在心上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株破草啊!”
但沈渡也隻敢想想罷了,他根本不敢對葉瑤青這麼放肆。
沈渡看都懶得看傅燼煊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作為一名神醫,沈渡見過太多不聽忠告,一心作死的患者,他清楚的知道多管閒事必遭禍患。
尤其是這種幫了還不討好的,沈渡曾以為自己告訴傅燼煊真相就能皆大歡喜,事實是,他高看了自己在傅燼煊心裡的地位。
傅燼煊根本不信他,他寧願相信一個滿口謊話的小白蓮也不相信自己這個幫了他這麼多年的兄弟。
沈渡心都被傷透了。
他居然……比不過葉瑤芊。
但凡換一個人他都不會這麼心寒,他在傅燼煊心裡真是狗都不如。
沈渡沒有再繼續看傅燼煊,他收起藥箱,走到葉瑤青麵前行禮告辭:“傅公子的傷已經穩住了,之後的事太醫完全可以解決,然後就是注意我之前說的那些……唉,屬下告辭。”
這是沈渡第一次在葉瑤青麵前自稱屬下,心情沉重的他沒有留意到那一瞬間葉瑤青嘴角勾起的笑容,稍縱即逝。
待沈渡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外,葉瑤青才轉身看著傅燼煊,不知為什麼,沈渡一走傅燼煊就覺得屋裡溫度突然就下降了許多,他一臉戒備的看著葉瑤青,連葉瑤芊哭聲都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沒聲。
“傅燼煊,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有信用嗎?”
聽到葉瑤青在他麵前自稱是我而非朕,傅燼煊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這感覺實在是太小,小到傅燼煊還沒來得及留意就如流沙一般從指縫劃落,不見蹤跡。
傅燼煊:“……你答應過我,不會動芊兒。”
“哈。”葉瑤青冷笑一聲,走上前狠狠一拳打在傅燼煊左眼上,猝不及防的攻擊讓傅燼煊猛地向後倒去,後腦勺重重磕在粗糙的牆麵上,眼前又是一黑。
但右眼很快又捱了一拳,疼痛生生驅散了那股暈眩,傅燼煊喉嚨裡發出痛呼,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賞心悅目,看著這對均勻的熊貓眼,葉瑤青心下滿意,她伸出手指,塗著寇丹的指甲戳著傅燼煊眉心,一縷鮮血順著傅燼煊眉心緩緩躺下,這幅畫麵本該是絕美的,可惜傅燼煊兩隻眼睛都腫了。
“好一番郎情妾意。”無法睜眼的傅燼煊聽見葉瑤青寒聲諷笑:“那你可真得好好活著,否則,嗬!”
耳邊傳來葉瑤芊的痛呼,但聲音非常小,傅燼煊反倒不是挺擔心,因為葉瑤芊一網劃破個手指都要哭天喊地,鬨的太醫院人儘皆知,現在卻沒有哭叫,想來也不是多嚴重。
“嗚……”
葉瑤芊匍匐在地上,冷汗打濕了頭發粘在臉上,整個人都狼狽不堪,她身體因為疼痛在不斷的發抖,但她緊緊咬著嘴唇不敢出聲,儘管,葉瑤青的腳在碾著她的手指。
葉瑤芊不敢叫,因為眼前這一幕太熟悉了,正因為熟悉的過頭,她反倒是不敢出聲。
因為她知道,這麼踩著對方的手指逼著對方慘叫是多麼爽的一件事,叫的越慘心裡就越滿足得意,她體驗過這種快感,就在葉瑤青身上。
正因為曾經體驗過,現在纔不願意出聲,左右她就算慘叫求饒葉瑤青也不會放過她,那還不如彆給她添樂子。
當初葉瑤青被她差點把手給踩廢都沒有慘叫出聲,她也能!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葉瑤芊心裡想的硬氣,身體卻實在誠實,她不如葉瑤青。
隨著葉瑤青越踩越重,葉瑤芊很快就丟盔棄甲慘叫出聲:“啊啊啊,燼煊哥哥救我,燼煊哥哥救我啊!”
傅燼煊:“葉瑤青你!”
無法睜眼的傅燼煊強撐身體走下床就要去抓葉瑤青,但不知是身體沒有力氣還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一個撲空整個人都從床上滾了下來,身體撞在堅硬的地板上,頭暈眼花,喉嚨裡更是一陣腥甜。
更要命的是,傅燼煊這個舉動像是徹底激怒了葉瑤青,葉瑤芊的慘叫聲越發淒厲,鼻端傳來一陣血腥味,傅燼煊本以為是自己身上的,但很快就發現不是。
“芊兒,芊兒……”
這個時候,葉瑤芊居然沒有了聲音,傅燼煊整個人都如墜冰窟,也顧不得身體疼痛和眼睛看不見了,雙手摸索著地麵,手腳並用摩挲著就要去找葉瑤芊,嘴裡一遍遍喊著葉瑤芊的名字。
可就在他快要摸到的時候,胸口被人狠狠踢了一腳。
“噗!”
傅燼煊口中的淩霄血隨著身體一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緊接著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後背撞上了一個人。
人?!
“芊咳咳,芊兒!”
傅燼煊趴在地上,艱難的回頭,被打腫的眼皮艱難的睜出一條縫,模糊的看見了麵前的場景,葉瑤芊似乎是暈過去了,還有,好像還有血,好多血!
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傅燼煊這輩子虐殺之人無數,無論男女老幼,罪大惡極還是萍水相逢,他從未眨過一下眼睛。
可現在他卻慌了,隻要一想到這些都是他心愛女人的血,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狠狠抽搐。
怎麼敢?
葉瑤青她怎麼敢呀!
傅燼煊雙手慌忙的在葉瑤芊身上摸索著,頭部脖子心口這些地方沒有受到傷害,還能隱約感受到葉瑤芊微弱的脈搏,她還有氣。
這個發現讓傅燼煊懸在心上的石頭緩緩落下,然而還沒徹底放鬆,一個發現就讓他遍體生寒。
……手呢?
順著葉瑤芊胳膊往下摸的手,卻在摸到手腕處後摸了個空,粗糙的地麵硌的掌心尖銳的疼,手下一片粘膩的潮濕,血腥味似乎在瞬間濃重了幾十倍不止,裹挾著鐵鏽氣息在一點點擴大,蔓延到他的神經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