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要和你隻做兄弟? 第92章 是個好夢
是個好夢
就鄭榕和晏珩之間,旁人想要插足進去,那根本是想都不用想的那種。
薑溯以前還自認自己對鄭榕有想法時間已久,覺得自己的感情和執念都頗深。
可是這些執念和感情,在鄭榕和晏珩之間的感情麵前,就變得非常單薄了。
也是這次泥石流的事件,讓薑溯徹底清醒了過來。這兩人不惜為對方去死。
薑溯的表情有些無奈,“榕哥你信我。”
他看到鄭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歎了一口氣道,“你要是實在覺得不合適,這趟我可以退出不去。”
林子坐在副駕,疑惑地瞧著薑溯和鄭榕,大概是沒鬨明白。
榕哥和薑溯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要是說不好,聽說這位薑小少爺,就是因為鄭榕的麵子,給救助會捐了不少款子。
要是說好,此刻兩人之間瞧起來,又的確有些不像是好的樣子。
鄭榕隻沉默了幾秒,淡笑了一下,“不用。出發吧,多個人就多份力。”
薑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看你臉色不好,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鄭榕臉上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沒,不至於的。”
至於臉色為什麼不好……也不是因為薑溯的緣故。
車朝著高速公路開了上去。
從江城收費站開上去時,看到旁邊的巨幅立牌上寫著偌大的‘江城歡迎您下次再來’。
聽著車子從etc過去時嘀一聲。
鄭榕莫名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就好像憋了兩天的一口堵在胸口的鬱氣,終於能吐出來了。
鄭榕無聲的輕輕歎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薑溯看得出來,鄭榕的心情不好。
而且應該是已經到了很不好的那種不好了。
因為,就鄭榕這種,骨子裡就對人很溫和的人,坐在這裡。
不管是薑溯,還是林子,竟是都沒敢與他搭話。
鄭榕睡著了。
睡了很久,進了好幾次服務區,他都沒有醒,閉著眼睛睡得很沉。
像是終於離開了江城,能夠鬆一口氣,於是終於能夠安睡的如釋重負。
又像是想要逃避一切似的沉睡著。
服務區裡,司機去泡麵吃去了。
薑溯無聊地站在綠化帶旁邊的扭腰器上,左扭扭右扭扭。
林子跑了過來,挺急的,額頭有些冒汗。
“怎麼了?”薑溯看到他急吼吼的,問了句。
一個冰淇淋就遞到了他的跟前來,“給你!”
薑溯看著冰淇淋,又擡眸看看林子冒著細汗的鼻尖,他急吼吼跑過來,就是怕冰淇淋化了。
林子見他不接,臉上表情有了些尷尬緩緩冒了上來。
他的確不擅與人交流,也知道自己說話發音有些奇怪,可能會讓人覺得不適。
也是想到此行路途遙遠,相處的時間長,所以想著主動表示友善。
林子抿了抿嘴唇,原本還往前遞著冰淇淋的手,就緩緩往回收。
還不等他收回去,薑溯動作很快,拿過了冰淇淋,“謝謝。”
薑溯彎眸笑了笑。
薑小少爺長得好,笑起來春風化雨的。
林子眸光閃亮帶著驚喜。
“不、不客氣!我……我讓司機幫忙灌了開水到保溫壺裡,車上有泡麵,等會兒在路上餓了,不用進服務區也可以泡麵吃!”
薑溯又笑了一下,咬了一口冰淇淋。
林子見他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原本還有些社恐人的緊張感,也就漸漸放鬆了些。
也站上了旁邊的一個扭腰器。
兩個人在那兒一邊吃冰淇淋,一邊左扭扭右扭扭,間或閒聊兩句。
鄭榕下車上廁所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
他站在那兒,看著他倆。
這什麼小學雞的操作……
而兩人大概也看到了鄭榕,原本還歡快左扭扭右扭扭的動作,都在瞬間僵住了。
“榕、榕哥……”
“榕哥你醒了?要吃什麼嗎。”
鄭榕擺了擺手,“我去洗手間。”
他朝著洗手間走去,那兩人看他走了,就又開始左扭扭右扭扭。
鄭榕都走到洗手間門口了,回眸看到這一幕,有點想笑。
拿起手機,拉了個近焦,拍了一張live動圖。
隨手就發給了韓明爍。
然後進了洗手間。
韓明爍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有多快呢?基本就是鄭榕還在持槍放水時,韓明爍電話就響起來了。
鄭榕沒接,韓明爍鍥而不捨,一直響到鄭榕解決了生理問題後。
“你可真夠閒的。”鄭榕接起來,用肩膀將手機夾在耳朵邊,站在水槽前洗手。
“我靠,那不是你先發訊息給我的嗎!”
韓明爍繼續道,“我特麼沒看錯吧?那不是薑溯嗎?”
“嗯。”鄭榕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拿出煙盒咬了一根煙點燃。
韓明爍:“他怎麼和你在一塊兒?你倆私奔去了?”
鄭榕正點煙呢,冷不丁被氤氳的煙霧迷了一下眼,眼睛紅了一圈。
沒好氣兒道,“你還真是吐不出象牙啊。”
韓明爍嘖了一聲,“我說真的,你倆怎麼摽一塊兒去了?”
鄭榕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韓明爍嘖嘖稱奇,“有點兒神奇。”
鄭榕沒什麼好和他說的,主要是感覺昨晚已經說了不少了。
司機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就繼續出發了。
那兩個扭腰的大概是一起左扭扭右扭扭了一陣之後,熟稔了不少。
再上車之後,兩人就一起坐到了pv的最後排,薑溯拿了個switch出來,和林子一起打起遊戲來。
鄭榕略略側目,餘光看到兩人玩著遊戲表情認真的樣子。
他嘴角淺淺勾了勾,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了過去。
做了些斷斷續續的,零碎的夢。
十幾年前的暑假,是和現在一樣炎熱的夏天。
窗外樹梢的陣陣蟬鳴,冰西瓜清爽的香氣,涼席微涼的溫度。
少年拿著遊戲手柄,趴在涼席上,小腿自在地往上勾著,表情認真地盯著螢幕。
陪他打一個恐怖題材的遊戲。
少年耳朵聽不見,所以很多恐怖對他而言,能夠造成的衝擊力有限。
所以鄭榕不敢玩的部分,少年總能麵不改色幫他玩過去。
那時少年身上還不是現在愛慕男士香水的味道。
夢裡鄭榕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香皂的清香味。
是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