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你，你讓我原諒你乾嘛 003

    傅辭寒將蘇婉歆攬在懷中，

貼心地為她帶好隔音耳機，

讓她舉起手臂，自己則站在她背後，

握住了她的雙手，

槍響了。

隻一聲我就聽出來，

這是西格紹爾的P320，

9毫米的子彈筆直地朝著靶子衝了過去，

卻彷彿是直直地射進我的眉心，

那一聲槍鳴彷彿擦著我的耳膜，

我臉上血色儘失。

模糊中聽見有人在笑，

“快看沈雲初，她好像被嚇傻了。”

“真搞不懂她來這種地方乾什麼，自取其辱。”

“你快看她的樣子，她真的能扣動扳機嗎，不會等會就崩潰大哭了吧。”

槍聲還在不斷地響起，

就像是在我脆弱的神經線上反複跳躍，

七環，

六環，

八環，

……

直到二十顆子彈儘數被打儘，

這場槍聲淩遲才終於大發慈悲地告一段落，

靶子旁的裁判舉起紅旗，

跑過來報成績，

“一百二十二環。”

周圍看熱鬨的人吹了個口哨，

蘇婉歆大方承認，

“都是因為辭寒握著我的手纔打出這樣的成績，我以後會好好練習的，不給你丟臉。”

傅辭寒在一旁笑了笑，

然後皺著眉看著我，

“你不如學學婉歆，不行就是不行，大方承認。非要在這裡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我白著臉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

舉著自己的手槍站了上去，

身後傳來蘇婉歆不懷好意的聲音，

“辭寒你看著點，彆真讓她傷了。”

傅辭寒嗤笑一聲：“那也是她活該。”

我顫巍巍地舉起手槍，彷彿有千斤重，

看客們逐漸等不及了，開始催促，

“快點啊，不打就下去。”

我咬著牙閉著眼，扣動了扳機，

槍響，

脫靶。

鬨笑聲傳來，

我卻充耳不聞，

渾身的血液都彷彿被凝固了，

隻剩下那槍鳴，

砰砰砰——

摘掉耳機時，冷汗已經打濕了我額前的碎發，

裁判猶豫著上前：“呃，沈小姐一共……4環……”

傅辭寒直接笑出聲，

“沈雲初，你不如把你們沈家南城那塊地給我，我也能給你留點臉麵。”

我用僅存的理智搖了搖頭，

那是沈家最後的資本了，不行。

傅辭寒冷了臉，

“第一句你輸了，第二局還敢嗎？”

我臉色蒼白，卻直直抬起頭，

“繼續。”

第二局開始前，

傅辭寒懶散地靠在射擊台邊，嘴角掛著一絲譏誚：

“沈雲初，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可以給你留點臉麵。”

我沒說話，隻是默默檢查手裡的槍。

蘇婉歆在一旁煽風點火：“辭寒，你看她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傅辭寒冷笑：“裝？她也配。”

然而他又忽然笑了，“打固定靶多沒意思。”

“沈雲初，我們來玩點更刺激的。”

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工作人員小跑過來。

“去，拿幾個蘋果來。”

我心裡猛地一沉，

蘇婉歆眼睛一亮，

“辭寒，你是要玩那個嗎？好厲害！我上次看你玩，心都快跳出來了！”

傅辭寒隻是看著我，慢條斯理道：

“真人頂蘋果。我打你頭頂的，你打我頭頂的。”

“不敢的話，現在認輸，跪下來給我和婉歆道個歉，之前說的賭注……我可以考慮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