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縣郊素f8XB湧陌 024
朝歌傳承,符寶魔頭
夜儘天明,劉川一身便裝,隱入趕集人群。
殺人放火不愧為來錢最快的生意。
此次之旅,收獲頗豐。
最重要的自然是儺麵與木正句芒扶桑煉氣法,簡稱木正煉氣法。
此法伴隨著控木的神通,比單純的辟穀煉氣法好不少。
“陰陽家想必收集了不少好東西。”劉川心想。
自己在暗處,陰陽家也在暗處。
但陰陽家已然暴露,對方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煉氣士的存在。
“天下唯我煉氣,以後你們的東西,就交給我來使用了。”
劉川背著行囊,大步回家。
路上順便買了一點紅棗、粟米、糯米、野豬肉。
清晨日光溫和,行人熙熙攘攘。
忽略外部的洶洶戰事,倒也是個安居樂業之所。
可惜人在紅塵濁流,免不了被紅塵濁事牽連。
縱使是煉氣士,亦是逃不過兵劫。
劉川想要突破,得不斷收集丹藥或者天材地寶。
回到宅邸。
“劍為心眼,眼隨心動、心隨劍動。這招庖丁解牛考驗的是技藝嫻熟與否,修成之後,可一招製敵。”
推開大門,荊軻轉動木劍,繞著符寶踱步。
符寶乍起單馬尾,小臉通紅,擺著朝歌劍法庖丁解牛的架勢。
“這麼早。”劉川打著招呼。
荊軻瞥了劉川一眼,點了點頭。
劉川安全歸來,證明昨晚的事已然解決。
“師兄……哎喲!”
“繼續!”荊軻敲了一下符寶的腦袋。
“朝歌劍法共分為五式:基礎劍招——庖丁解牛,身法——桑林之舞,群擊——飛花落葉,殺招——天地無情。”
荊軻一邊說著,一邊演練。
並沒有避諱劉川,明顯也是想將這門劍法傳承下去。
“咦,不是五式嗎?怎麼隻有四式?”符寶疑惑道。
“第五式為百步飛劍,此式由我獨創,以氣禦劍,百步殺敵,乃捨生忘死之式,至少等到宗師才行。”
“哦,原來如此。”符寶學著劉川的動作,故作老成沉思,“荊大兄,我也創了一招。”
“你也會自創招數?”劉川在一旁驚奇道。
符寶不滿揮動木劍,說:“師兄彆小看我,以後你說不定靠我來保護。”
“那師兄先謝謝你了。”
劉川把食物放到木盆清洗,頭也不回笑道。
“使出來試試。”荊軻抱著雙臂,說道。
“荊大兄為我試招!”符寶拿起木劍,板著小臉。
“好。”
“荊大兄,你先動手!”
嗖!
荊軻三步上前,一劍刺向符寶。
撲通!
符寶跪下,大呼:“大俠饒命!”
荊軻當場愣住。
砰!
符寶拿木劍戳中荊軻胸口。
“嘿嘿,我贏了!”
“還真行!”劉川脫口而出。
無賴招數,專克大俠。
荊軻無奈歎了一口氣,冰冷的臉龐繃不住笑了,說:“的確是殺招。”
劍客重義守諾,或有心狠手辣者,內心亦秉持劍客風度,不會再殺下跪求饒之輩,此事傳出去,也損傷自己的名聲。
符寶此招有九成概率奏效。
“這招叫什麼名字?”荊軻無奈道。
“就叫大俠饒命!”
得到荊軻的誇讚,符寶得意洋洋看著師兄。
“好招數!”劉川豎起大拇指。
“今日便到這裡。”
荊軻坐下休息。
若是其他人使出這招,他定會怒而嗬斥,勒令其不要走這種歪門邪道。
物件是個小女子,他就無話可說了。
女子本就弱勢,不過是萬不得已的自保之法,又何必苛責呢?
荊軻瞥了一眼另一邊持劍打鬨的兄妹兩人。
機靈古怪、不拘於泥的性格,再加上自己的朝歌劍法,日後的江湖……恐怕是不安分。
“管他呢。”
荊軻搖頭一笑,拋開雜念。
“來咯!!”
鄭安期端出熱騰騰的食物,主食照樣是一成不變的紅棗蜂蜜糯米飯。
古代普遍缺乏營養,紅棗糯米飯既保證了營養,又有足夠的熱量儲備,足以彌補練武的消耗。
湯不是普通的菜湯,而是散發著藥香味的烹鼎丹藥湯。
“老伯,我來!”荊軻急忙上前接過食物。
“快點過來吃飯,靈寶,今日正午記得坐館看病。”
“知道了。”
一行人吵吵鬨鬨,歡聲笑語。
荊軻臉上出現久違的笑容。
這家人很有意思,沒大沒小,也沒有那麼多凡俗規矩,令人待著很是安心。
這樣的日子,真想一直持續下去啊。
荊軻如是想道。
不知不覺,他將劉川等人看成了親人。
劉川回到屋內,拿出這一趟所獲的財物。
“鉛汞硃砂若乾、金子五十兩、嶗山儺麵一副,功法一本,以及不知名的玉石。”
劉川撚著拇指大小,淡青色的玉石。
玉石質地奇特,手感不像石頭,重量與質感像是木頭。
“叫木玉吧。”
此物和之前的材料一樣,或許能提高真氣上限。
真氣上限越高,衝破大周天成為真人的希望越大。
另外一件寶物則是一副丹方——龜息丹。
此丹可讓人陷入三日假死狀態,無呼吸、無溫度,與死人並無區彆。
又或是當做水下呼吸丹所用,可在清醒狀態下,無需呼吸潛水一個時辰。
“有一定實用性。”
將所有東西藏起來,劉川開始煉製百病丸。
懸壺醫館,人潮湧動。
隨著百病丸的暢銷,來懸壺醫館的人不僅僅是看病,軍旅將官、腳客行商,皆想買一點百病丸以防萬一。
“來了,琅琊博士來了!”
“快快讓路!”
劉川在眾人眼中威望極高。
懸壺醫館開門,看病的看病,買藥的買藥,人群自發維持秩序。
百病丸是烹鼎丹稀釋而成,隨著煉丹技藝變強,劉川一天煉製的丹藥可以稀釋一千顆百病丸。
懸壺醫館每個月售賣兩千顆左右,由銷售量大,劉川主動將丹丸價格降到十錢,也就是一個月賺兩萬錢,這是實打實的暴利。
若不是有大祭酒支援,恐怕不少達官貴人都想搶奪。
當然,最重要是這些人。
劉川抬起頭,望著形形色色的人。
士兵、商販、市民、士人,這些人構成了齊國,也是自己最大的屏障。
潤物細無聲。
東巷街道,距東巷四五十丈。
路上走過兩個東張西望的年輕人。
左邊深衣短須,樣貌俊朗,劍眉星目,約莫十五歲。
右邊身形矮小,麵色焦黃、手腳粗糙,一雙眼睛極為靈動,不老實地打量四周,這男孩年齡更小,約有十歲出頭。
看起來像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帶著侍從。
從行為上看,似乎是大一點的青年聽小少年的話。
“陳平,我們快回去吧!這裡……我不太熟悉。”青年對十歲男孩說道。
他叫張良,韓國潁川人,父親為韓國宰相,韓國滅後鬱鬱而終;從此年幼的張良在鄉下隱居。
這些年散儘家財,四處拜訪遊曆,尋找滅秦之道。可他不太聰明,不是遇到騙子就是庸人。
這位是在陽武遇到的小兄弟,在此人一頓忽悠之下,自己稀裡糊塗遊曆到齊國。
“子房兄,勿急,不遊曆諸國,怎能尋找能人異士,為令尊報仇呢?”陳平笑道,聞到路邊攤位的粟米餅的香味,“當然,大丈夫也得吃飯,咱們先吃飯再說。”
隨即到路邊要了五個餅、兩碗湯,張良拿出所剩不多的貝幣付了錢。
他越想越不對,低聲惡狠狠道:“小家夥,你該不會是出來玩的吧?”
陳平兄嫂對他不好,估計也是找藉口出門闖蕩。
“哪能啊。”陳平尷尬一笑,佯裝喝湯糊弄過去。
“哼,我身上沒錢可用,明日趕緊啟程回陽武,否則餓死在臨淄不可。”張良無語,自己估摸是被這小子蒙了。
“咳咳,稷下學宮便在此處,不缺卿相之才的異士,等我們學成歸來,子房兄定能興複家業!”陳平老氣橫秋道。
“哪?名士在哪?這次我不會被你這小崽子騙了。”
“便在此處!”
陳平指著人潮之地,正是懸壺醫館。
此刻,狂風驟起,烏雲滾滾,似有天地感應。